歌雲顫抖著,羽睫縈著淚花,快速的扇動,“我……我……”


    “你什麽!”李顧聿再也忍耐不住,“你不愛我是嗎?”


    “我……”歌雲此刻麵對李顧聿,心中隻有害怕和想要逃竄,哪裏還有別的想法,所以他一開口就問這樣的問題,確實讓她腦中空白,不知如何作答。


    況且她已經說了許多謊話,現在她不想再騙他,她是真的還沒弄清楚,她對他到底是不是喜歡,就算是喜歡,又算不算得上是愛?


    究竟什麽樣的感覺,才算是愛?她真的不懂,也不敢再亂說了。


    “你不說?還是你說不出口?”李顧聿眼中一傷,神色黯淡下來,他凝著她,不知是恨是情,隻是糾結的像已經扭曲。


    他本不想這樣逼她,但是他冷靜不下來,他一直以為她和他一樣,都是互相喜歡的。


    所以他才沒有藏下去那份喜歡,所以他才說出口了……


    歌雲結巴了一下,很艱難的道,“對不起,我……”


    話音沒落下,她就覺得嘴巴和唿吸被一記猛烈的熱風堵住,李顧聿強行的吻入,舌頭帶著利齒,在她嘴中攪動起一股血腥的味道。


    歌雲心中一驚,她以為他是咬破了她的舌頭或者嘴唇以泄恨,可是半晌才反應過來,自己並無疼痛的感覺,但是口腔裏的血氣卻越來越強烈,她愣了一下,用盡全身的力氣,將李顧聿整個人用力推開,李顧聿不防,整個身軀朝床下翻了下去,一聲巨響,他沒有起來。


    歌雲連忙下床去看,隻見李顧聿身子抵在牆壁上,長腿蜷縮屈起,手捂在右胸口的位置,臉色慘白,嘴角滲著滴滴不斷落下的鮮血。


    歌雲心裏猛地一疼,連忙跪著撲了過去,她第一個反應是李顧聿的心髒病犯了,想要轉身先去撥打救護電話,可是胳膊卻被李顧聿狠狠一拽,又拉住了。


    歌雲急的快哭了,“你沒事吧?我去叫救護車……”


    李顧聿張口,剛想說話,卻口腔一陣腥甜,猛地嘔出一大口鮮血來,嚇得歌雲驚唿一聲,她猜到李顧聿在自虐,但實在沒想到他對自己下手竟然這麽狠。


    剛才強吻她的時候,他沒有咬爛她的嘴,但是卻狠狠的咬傷了自己的舌頭!


    這又是何苦,他這麽氣她,為什麽不直接打她?!


    看到李顧聿這樣狼狽的模樣,歌雲隻覺得心裏有刀子在攪動一樣,疼的幾乎窒息。


    她沒有過多的功夫去思考自己為何這樣感同身受的痛苦,隻能用力的扶住他的肩膀,急急叫道,“你怎麽樣……”


    李顧聿胸口緩慢的起伏著,似乎很痛,他皺了皺眉頭。


    片刻,他微微睜開眼睛,蒼白的臉上沒有任何生氣,跟剛剛大怒時候兇暴強悍的他又判若兩人。


    “迴答我……”


    “先去醫院吧。你這裏很疼嗎?”歌雲看著李顧聿的手還緊緊捂著右胸口,不禁急的快要落淚。


    李顧聿凝著她,看到她雙眼又紅了一番,不覺勾唇,“真情還是假意呢?”


    歌雲顧不上李顧聿話裏的嘲諷,隻道,“有什麽話等會兒再說,你放開我,我去叫救護……”


    “不用了,我沒事,一點事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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