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兄弟倆對這極寒之地並不是很熟,卻是不知道這極寒之城何等之危險,老兄能不能幫我兄弟二人解解惑。”淩天雲一聽,雙眼裏射出一抹疑惑的光芒,他與葉吟風對視一眼然後向那中年男子問道。關於這極寒之城,他們知之甚少,可以說是完全就不了解,世間隻有關於這極寒之城的傳言,而那詳細的信息卻幾乎沒有。


    老狗心中不由得一怔,想不到這兩名少年還真的不了解這極寒之城的危險,他們倆也真夠膽大的,對極寒之城不了解卻冒然前來,不知道是佩服他們的膽子還是可憐他們那無知的勇氣。他揚起鐵錐朝那已經鑿開一半的冰麵上狠狠的一砸,一陣嘩嘩的聲音傳來,然後那冰麵上立刻出現了一個窟窿。


    他並沒有急著迴答淩天雲的問題,而是心裏暗暗的尋思著,這兩名少年的身手很不凡,看他們兩人與那六人戰鬥時他就感覺出來。他不確定這兩名少年到底是福還是禍,他心裏猶豫不決是否要將這二人引入極寒之城。心裏暗想著,但是他手裏的動作卻是一點沒有落下,手中的釣杆往那冰窟窿裏一揮。


    淩天雲與葉吟風二人也不急,這名瘦弱的中年漢子既然願意與他們搭腔,那麽關於這極寒之城的一切就會道出。他們看著那懸掛著數個釣鉤的絲線很快就沒入了那冰層中的窟窿裏,然後隨著那釣線的繃緊,那釣盡數沒入了那河水之中,絲線震動了幾下,隻見那中年男子輕輕一提。


    數條粼光微泛的肥碩大魚在那釣線上活蹦亂跳著,一條釣杆上至少有數條大魚,而他們親眼看到那釣鉤之上根本就沒有什麽魚餌,僅僅隻有數枚釣鉤而已。那中年男子右手一提,然後一甩,那釣上的肥碩大魚便被他甩到了冰麵之上。還可以這樣釣魚的,淩天雲與葉吟風二人幾乎看傻了,他們看著那中年男子默默的將那被甩到冰麵上的大魚一條一條的收取起來。


    “你們為什麽要進極寒之城,是尋人還是躲避仇家的追殺?”老狗那熟稔的手法將那一條條大魚都穿在了那釣線上,他右手微微的一提,十幾條魚就被他輕輕的提了起來,那魚在半空中還不住的亂竄著。而他低著頭收拾著自己的工具,然後漠然的向倆人問道,他要知道對方來極寒之城的真正目的。


    “尋人。”葉吟風星目裏閃過一絲精芒,他將這名中年男子的舉動都看得很是細致,他看到這中年男子那修長的手掌,雖然那手掌上指節裏有一層被磨平的老繭,但是他感覺到從他雙掌間凝轉著一股異常強大的氣息,而他不由得將這種氣息往後推演著,他發現這手掌是如果握劍的話,那麽此人絕對是一名劍道高手。


    果然,老狗知道自己料想的不錯,他收拾好的工具然後右手提著那十幾條肥碩的大魚便踏著那冰層向前行去。他並沒有叫葉吟風與淩天雲二人同行,但是他也沒有阻止他們跟著自己。見此情況,淩天雲與葉吟風目光交流了一會,他們默默的跟在那中年男子的身後。


    “想要進極寒之城就要付出一定的代價,你們有銀兩嗎?”走在前麵的老狗悶聲問道,他本不想管這事的,但是這兩名少年那天真清澈的目光不知道為什麽勾起了他的惻隱之心,雖然他很需要一件上好的皮裘,但是他覺得還是讓他們主動交出來好一些,他雖然不是什麽好人,但是他也有自己的原則。曾幾何時,他何嚐不是這樣初生牛犢不怕虎般的少年郞,自己又何嚐不是意氣風發,但是隨著歲月的流逝,他早就將自己那分明的棱角磨得要說有多光滑就有多光滑了。


    淩天雲與葉吟風一愣,他們沒有想到進極寒之城還要銀兩,兩人雖然帶了一些銀兩,但是他們也不知道進城要多少銀兩。“那個,不知道閣下怎麽稱唿?”淩天雲略帶尷尬的語氣向那中年男子問到,對方雖然搭理自己,但是自己還沒有問對方的姓名,也倒顯得他們有一些唐突了。


    老狗的步伐微微的一頓,“你們可以叫我老狗,至於 真名連我也忘記了。”老狗的聲音帶著幾分滄桑感,而那本就消瘦的身影也隨之一矮,但他腳下的步伐卻不由得加快了。緊跟在他身後的淩天雲與葉吟風不由得臉上露出了怪異的表情,這個名字倒也奇怪,哪有讓人這麽稱唿的,看起來這極寒之城的人都是一群怪胎。


    金色的陽光從那蔚藍的天空之上照射而下,斑駁的光影忽明忽暗,極寒之城的深處,一片恢宏壯觀的建築群透出一抹抹神秘的光澤。森寒的氣息縈繞而起,這片建築群籠罩在一片冰天雪地之中,白茫茫的顏色與揮灑而下的金色的陽光遙映而起,碧藍如洗的天色如一塊明鏡般,金色、白芒色,還有那碧藍色,一切涇渭分明。


    陽光從窗口斜照而入,從那窗口裏映出一道修長的人影,白的毫無任何雜色的長裘袍,俊美非凡的麵容上嵌著一對如妖魅般的丹鳳眼。那是一名年約雙十左右的少年,那精致得讓人窒息的麵容上卻泛出一抹冷霜般的寒意,細長的丹鳳眼裏更是射出凜凜悚驚的逼人目光,而那少年的身前卻跪著六人,白色勁裝的男子。


    “一群廢物,六個人連兩個人都拿不下,養你們有什麽用。”那名妖魅盡露的俊美男子沉聲喝道。而那六名跪著的白衣勁裝男子卻是大氣都不敢喘一下,匍匐著的身子正不住的瑟瑟發抖。“啟稟大公子,我們得到的情報有誤,那兩人的武學修為已經到了近天境後期,而且他們的招式怪異,所以我們這才????????”一名白衣勁裝男子最終還是忍不住得為自己辯解。


    聽著還沒有辯解完的話,那名妖魅少年雙目裏更是射出幽寒如冽的目光:“你們還好意思說,連兵器都被人家斬斷了,還想為自己辯解,縱然他們的武學修為比你們高,可是你們六個人呢。難道這些年我們夜家白養你們了,這些年看起來你們的日子過太舒服了。如此簡單的小事都辦不好,留你們何用。你們自己說吧,要怎麽處罰你們?”


    大廳之內一片幽刺如悚般的寒意在彌漫著,聽完那妖魅少年的話語,所有的白衣勁裝男子都隻覺心中一凜。要知道眼前這少年可不是普通的少年,那可是夜家的大公子,有可能將接任下一任夜冥宮的宮主之位。想到這少年那殘暴的手段,所有的人都生出了無盡的恐慌,下場可相而知。


    “好了,不要為難他們了,宮裏來貴客了,將他們遣去極光禁地閉關思過吧。”一道柔和優美的聲音傳進了那妖魅俊美少年的耳中。那聲音如天籟般動聽無比,隻見一道妙曼雍華的身影從那大廳的門口緩緩進入,一張精致無瑕肌膚勝雪的美婦邁著輕盈的步伐而入。那美婦一入大廳內,那丹鳳眼裏流露出無上的威嚴光芒,讓人不敢直視。


    “幽兒見過母親。”見那美婦緩緩踏入大廳,那名妖魅少年急忙施禮問好,隨後他又向那六名跪著的白衣勁裝男子說道:“你們還不快滾,記住什麽時候實力漲上了什麽時候出來。”


    聽聞那妖魅少年的喝聲,那六名白衣勁裝男子如獲大赦,急忙向那美婦點頭叩謝。隨後他們的即刻起身頭也不敢迴就急急的退出了那大廳。看著這群狼狽不堪的白衣勁裝男子,那妖魅少年眼裏閃過一絲失望之色便一閃即逝,他轉頭向那美婦堆起了一抹和煦如春陽般的微笑:“母親怎麽有空來我這裏,宮裏不是有貴客來嗎,你們不用去招待嗎。”


    “你這孩子,老是給我們惹麻煩。朵兒已經知道你抓了一名尋常老者的事了,她將此事告訴了宮主。宮主雖然沒有找我們夜家,但是你這做法也欠考慮了,夜冥宮向來是極少與外界有什麽瓜葛的。那老人是什麽身份,你為什麽要抓他?”那美婦射出懾人的光芒向那妖魅少年溫和的問道。


    “母親,不就是抓了一名普通的老人嘛,有什麽大驚小怪的。此事就勞母親費心了,孩兒自會處理好。”那妖魅少年用討好的笑容迴答道,“這是孩兒的私事,就是那淩天雲家的管家,母親也知道,朵兒自成迴到宮裏之後就一直鬱鬱寡歡,孩兒經過了解,這才知道她當年在外麵曆練時動了凡心。”


    “原來如此,既然你自己可以處理好那麽為娘就不插手了,朵兒遲早是你的妻子,那淩家少年如果來了夜冥宮,就說明人家也有一定的擔當,你也不要做得太過份了就行了。到時放了那老人,朵兒的事你也不用操之過急,將來夜冥宮終究會屬於你們的。”那美婦長歎了一聲,吩咐了幾句便離開了。


    看著那美婦一搖一曳的離去,一抹陰森的寒芒從那名妖魅少年的眼裏射出,他低聲喃喃道:“朵兒的心變了,你們哪裏知道,現在的朵兒不是以前的朵兒了。淩天雲,既然你來了極寒之城就不要離開了,我夜千幽要讓你一輩子困在這裏,我要讓你親眼看著我與朵兒成親,看我如何成為夜冥宮的宮主的。”


    “來人,現在那兩個混蛋進城了沒有?”他一聲厲喝,很快就有人從那大廳門外飛奔而入。“稟大公子,那兩人進極寒之城了,好像是老狗帶他們入城的。”那是一名長得英武不凡的中年漢子,那漢子向夜千幽匯報道。


    “老狗不是從來都不管任何事的嗎,他的膽子是不是也開始野了起來,居然敢與本公子作對。既然他們入城了,那就盯緊一些,這幾天宮裏有貴客造訪,先不要輕舉妄動,等貴客走之後我們再對付這兩人。還有看緊點那老不死的,別讓他逃了。出了差錯小心你的腦袋,別怪本公子心恨手辣。”


    風輕輕吹過那窗簾,如情人的手撫起那一聲問候般,嘩嘩的聲音如同一聲聲呢喃,如泣如訴般。那道妙曼的身影雙眼裏泛起了一層幽怨的癡情光芒,她雙手托著香腮,不住的朝那窗外望去,而此時窗外的遠方,碧藍的天際卻泛出了一層七彩的幽光。那彩的幽光如從天上垂下的彩色布簾般,極為壯觀。


    “小姐小姐,七彩極光出現了,很多人向那極光下方而去,據說出現七彩極光的地方會有琉璃玲瓏心出現,要不要我們也去看看。”一陣碎步聲傳來,一名侍女啼鶯出穀般的清脆聲音入進了那黯然望著窗外那道妙曼人影的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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