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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姐妹倆邊說邊往裏走,走到蒼月預定的木樨廳,蒼月推開門,一下愣住。


    她今天隻想和清芽一起,並沒約其他朋友,可房間裏,竟然有人。


    她以為自己走錯房間了,退了兩步看看房門上的牌子,清清楚楚寫著木樨廳。


    服務員正在幫房間裏的客人倒水,見她站在門口,既不進來,也不出去,放下茶壺,迎過來,「您好小姐, 請問有什麽可以幫您?」


    蒼月皺眉看她,指指裏麵的客人,「他們是不是走錯房間了?我預定的木樨廳,並沒有邀請客人,他們怎麽在這兒?」


    「哦,您是蒼小姐吧?」服務員坐了個請的姿勢,將蒼月和清芽讓到外麵,將房門關好,賠笑說:「蒼小姐,實在不好意思,因為酒店臨時有事,將這間房間讓給了其他客人,我帶您再去另選一間好嗎?」


    「什麽?讓我去另選一間?」蒼月頓時笑了,「憑什麽?我訂好的房間,憑什麽讓給別人?你倒是給我個理由!」


    「實在不好意思,蒼小姐,裏麵那位是某局的領導,是我們酒店的貴客,我們經理親自帶人將他們安排在木樨廳,我實在沒有辦法,還請蒼小姐多多包涵!」服務員連連道歉。


    蒼月聽了,頓時來了火氣。


    嗬!


    真行!


    原來看人家是局長,她們是平民,就把她們的房間給占了,要將她們攆到別處去,這也太欺負人了!


    「你們經理呢,我要見他!」蒼月抱臂,冷冷說。


    她知道,這種事服務員說了不算,她不想為難一個小小的服務員。


    服務員見蒼月氣質不凡,一看就不是好惹的主兒,微微躬身,客客氣氣的說:「您請稍等,我這就去請經理過來。」


    時候不大,服務員帶著一個四十歲左右的中年男人,匆匆趕來。


    服務員介紹:「王經理,這就是原本訂下木樨廳的客人,蒼小姐。」


    王經理沖蒼月輕輕點了下頭,賠笑說:「蒼小姐,實在不好意思,我們酒店臨時來了貴客,點名要木樨廳,我們實在不敢得罪,隻好將木樨廳安排給那位貴客,還請您千萬不要見怪,您看這樣好不好?我們今天的貴賓間已經沒了,委屈您今天先在大廳內用餐,明天您再來,木樨廳我一定留給您,今天的飯菜還有明天的飯菜我都給您打八折,您看這樣可好?」


    「什麽?貴賓間沒了?」蒼月的火氣更大了!


    這也太扯了吧?


    她特意將清芽從家裏拽出來,帶她來這花園酒店,吃美食,賞美景,現在這經理告訴她,她訂下的木樨廳讓給了「貴客」,而且現在連貴賓間都沒了,她和清芽隻能坐在大廳裏,這也太欺負人了吧?


    嗬嗬嗬!


    當她蒼月是好欺負的是吧?


    蒼月抱臂冷笑,睨著經理,「我問你,你知道做生意最重要的是什麽嗎?」


    經理賠笑,「小姐請講。」


    蒼月冷眼看他,「做生意最重要的是誠信,像你這樣出爾反爾,你的誠信在哪裏?」


    經理有些不耐煩了,收起笑容,「蒼小姐,房間是我們酒店的,我們想給誰就給誰,而且你隻是口頭預定,並沒有繳納定金,你說你定了房間,我還說你並沒有定過,來這邊無理取鬧,你有什麽證據?」


    蒼月見他一下變了臉色,氣笑了,「嗬!要證據是嗎?好,我馬上拿證據給你!」


    蒼月掏出手機,撥出一個號碼。


    手機接通後,她將手機放在耳邊,涼涼的說:「五哥!我真是越來越佩服您了,您說您自己欺行霸市也就算了,現在連手下的小蝦米也這麽牛氣了,五哥您真是我的榜樣,改天我一定要向你好好學習學習!」


    那邊的謝清翌正在處理文件,聽蒼月語氣不善,放下手裏的工作,心平氣和的問:「小月,誰又惹你了,這麽冷嘲熱諷的?」


    「還有誰?」蒼月沒好氣的說:「自然是你手底下的人惹我了,不然我找你幹嘛?」


    謝清翌沉聲問:「什麽事?」


    「我昨天在花園酒店定了位置,今天帶芽芽過來吃飯,結果你們酒店的經理居然把我訂好的房間讓給了什麽局的局長,讓我和芽芽坐大廳,你說有這麽欺負人的嗎?」蒼月哼了聲,「果然是強將手下無弱兵,當主子的霸道,這底下人也這麽蠻橫不講理!」


    「我知道了。」謝清翌淡淡說:「石宇在你們附近,我讓他馬上過去處理。」


    沒等蒼月再說話,謝清翌就逕自掛斷了電話。


    蒼月氣的一跺腳,「木頭!冰山!討厭鬼!」


    清芽挽住她胳膊,「是翌哥哥嗎?」


    蒼月沒好氣的翻白眼兒,「除了他還有誰?」


    清芽問:「這酒店是翌哥哥的?」


    「是啊。」蒼月鄙視的哼了聲,「除了財大氣粗的地產大亨,誰有這麽大塊地皮,開得起這麽闊氣的酒店?」


    經理也聽到了蒼月和謝清翌之間的通話,但明麵上,這酒店的管理者姓白,他並不知道幕後老闆是謝清翌,因此他並聽不明白蒼月找了誰。


    隻是直覺告訴他,他這次好像惹了不該惹的人。


    他腦袋飛快的轉動,正想著怎麽開口,將場麵圓迴來,忽然遠處原來有人叫了聲:「月兒?」


    蒼月和清芽不約而同順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過去,陸雲飛大步朝這邊走過來。


    蒼月歪頭嘟囔了聲,「真是冤家路窄,怎麽走哪裏都能碰到這個煞星?」


    清芽嬉笑,「姐姐,這就叫做緣分。」


    蒼月啐了聲,「狗屁緣分,最煩的就是他了!」


    陸雲飛大步走到二人眼前,問蒼月:「月兒,站在這兒幹什麽?」


    蒼月歪頭看牆壁,不拿正眼瞧他,也不說話,清芽代他解釋道:「陸大哥,姐姐請我來吃飯,我們提前訂了這個房間,可來了之後,酒店告訴我們,房間被一位什麽局的局長給占了,他們讓我去大廳裏吃。」


    由始至終,清芽都沒勸蒼月。


    一來,她清楚蒼月的性子,勸也不管用。


    二來,她也覺得酒店做的不對。


    明明是她們訂好的房間,憑什麽就讓給別人?


    難道就因為對方是局長,她們隻是普通人?


    她不喜歡這種事情。


    如果對方有急事,或者非這間房間不可的事,好好和她們商量,她願意退讓,但憑著身份地位,連招唿都不打一聲,直接占她們的地方,她無法接受。


    聽了清芽的解釋,陸雲飛微微皺眉,瞥了站在一旁的經理一眼,伸手將木樨廳的房門推開。


    房間裏,一共坐了十來個人,有男有女,正在大聲說笑,高談闊論。


    門一下被推開,屋內所有人的視線頓時看過來。


    陸雲飛的目光在屋內掃了一圈,「這間房間是我未婚妻昨天訂下的,現在請你們立刻離開。」


    「你說什麽?」一個二十歲左右的女孩兒頓時火了,猛的拍桌站起來,「你知道我們是誰嗎?你居然敢跑到這裏來撒野?」


    陸雲飛冷眼一瞟,「你們是誰?」


    女孩兒正要自報家門,坐在她身邊的中年男人,一直看著陸雲飛麵熟,這會兒終於想起了陸雲飛是誰,一下驚出一身冷汗,一把按住女孩兒的胳膊,自己唰的站起身,「原來是陸局長!哎呀,幸會幸會!真沒想到大水沖了龍王廟,我竟然一不小心占了陸局長的房間,誤會誤會!」


    中年男人一邊哈哈笑著,一邊朝陸雲飛走出去。


    走到陸雲飛對麵,他熱情的伸出右手,「陸局長,好久不見,陸局長真是越發的英俊帥氣,我險些沒有認出陸局長,真是幸會啊幸會。」


    陸雲飛懶洋洋伸手,與他淺淺握了握,「吳主任,你貴人多忘事,忘了陸某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不敢不敢,」吳長水點頭哈腰,「陸局長,我不知道這是您定的位置,這是酒店弄錯了,讓我占了您的房間,我馬上給你讓出來。」


    「爸!」吳琳娜一聽吳長水要將房間讓出去,立刻惱了,衝到吳長水麵前,用力晃了下吳長水的胳膊,「爸,你怎麽迴事?我同學們都來了,你這時候換房間,你讓我麵子往哪兒擱?「


    「琳娜,不許胡鬧!」吳長水狠狠瞪了吳琳娜一樣,扭頭沖陸雲飛賠笑,「陸局長,讓您見笑了,小女讓我嬌慣壞了,不懂事,您別見怪,我馬上給您讓地方。」


    陸雲飛隻是懶洋洋看著他,一言不發。


    吳長水有些尷尬,咳嗽幾聲,迴頭沖屋裏人說:「不好意思諸位,今天酒店安排錯了房間,大家請移步,我們換個房間。」


    「換哪兒去?」吳琳娜跺腳,臉色難看的厲害,「剛剛酒店就說了,隻剩這間的客人還沒來,其他的房間客人都滿了,我們還能去哪兒?」


    「你給我閉嘴!」吳長水見吳琳娜屢屢給自己拆台,狠狠瞪了吳琳娜一眼。


    吳琳娜氣的肺都要炸了,怨恨的目光朝蒼月看去。


    蒼月抱臂,挑釁的迴她一眼,她氣的臉色鐵青,又抓著吳長水的胳膊用力晃了下,「爸!你什麽時候這麽慫了?不就是個局長嗎?有什麽了不起的?你還是市辦公室的主任呢!就算是個小局長,不也得看你的臉色,你怕他幹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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