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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次清芽流鼻血後,他特意去請教了一位老中醫。


    老中醫教給了他這個止鼻血的辦法,力道和手法他都反覆演練過,駕輕就熟。


    果然十分有效果,這次清芽沒在像上次那樣,血流不止,幾分鍾後,鼻血止住,清芽精神雖然又有些萎靡,但比起上次,好了許多。


    見清芽鼻血止住,謝清翌抬眸看了那個店員一眼。


    剛剛還氣急敗壞衝著清芽大吼的店員,被謝清翌冷眼一掃,頓覺脊背發涼,腿肚子轉筋,額上冒了一層冷汗。


    她們這是高端畫店,一般人根本買不起。


    她剛才之所以敢吼清芽,是因為清芽今天隻穿了一身普通的休閑服,紮著高高的馬尾,像個還沒出校門的大學生。


    清芽很漂亮,打從清芽轉到這邊她就已經注意到清芽。


    她研究清芽良久,認定這是個繪畫專業的大學生,聽到心儀的畫家到這邊來辦畫展,買票進來參觀。


    但也僅限於參觀而已,像她這種窮學生,也就隻能看看,這裏的畫,哪一張她也買不起。


    清芽之所以引起她注意,是因為清芽太漂亮了。


    但她注意到清芽的時候,謝清翌已經到走廊外麵去打電話,她沒看到謝清翌。


    如果她剛剛看到了謝清翌,她絕對不敢對清芽大唿小叫的那麽囂張,還把清芽推倒在地上。


    她接待過許多客戶,有錢的和沒錢的,有身份的和沒身份的,她一眼就能看得出來。


    這謝清翌一看就是身居高位的豪門少爺,而且是相當不好招惹的那種,他渾身上下都散發著冰冷駭人的寒意,隻看上一眼,就讓人渾身發涼,心驚膽戰。


    而他環抱那個女孩兒的動作、看向那個女孩兒的目光,無不說明那女孩兒是他特別重要、特別心愛的人,而她……竟然剛剛將那個推倒在了地上。


    看到謝清翌冰冷的目光向她掃視過來,她頭皮發麻,雙腿打顫,結結巴巴說:「我、我、我不是故意的……」


    謝清翌隻是冷睨她一眼,掏出手機,「石宇,上來。」


    清芽訝異的抬眼看向謝清翌,「翌哥,你不是說石宇今天沒時間嗎?」


    謝清翌將清芽抱入懷中,淡淡說:「他現在又有時間了。」


    清芽:「……」這人說起慌來怎麽連眼睛都不眨?


    石宇很快進來,進門看到謝清翌懷中臉色慘白的清芽,和謝清翌染血的外套,皺眉,「少爺,怎麽了?」


    「買下這家店,全部!」謝清翌淡淡吩咐。


    「是,少爺。」石宇淺淺頷首。


    雖然謝清翌語氣很清淡,但是他從小跟在謝清翌身邊長大,對謝清翌太了解,此刻,他可以清晰的感受到從謝清翌身上散發出來隱忍的怒氣。


    這次,少爺是動了真怒。


    「還有……」經過那個將清芽推倒的店員身邊時,謝清翌冷睨了她一眼,「辭退她!」


    「是,少爺。」石宇頷首應著。


    謝清翌抱著清芽,大步離開。


    車上,清芽腦袋昏昏沉沉,打不起什麽精神。


    迴到謝清翌的公寓,她洗漱了下,迴屋睡下。


    一覺醒來,已經下午了,精神好了很多,她穿鞋下地,覺得好餓,出門找東西吃。


    剛推開臥室的門,石宇的聲音便傳進她的耳朵裏,「少爺,那間畫廊包括那家畫廊內的畫,已經全部買下,除去那個把芽芽小姐推倒的店員,其他店員和那家畫廊的店長,都願意留下為我們繼續工作。」


    「嗯,」謝清翌淡淡應著,「合同擬好了嗎?」


    「擬好了,我帶過來了,隻要芽芽小姐簽個字,立刻生效。」石宇恭聲說道。


    「什麽呀?」清芽走出去,好奇的問:「什麽東西我簽個字,就立刻生效了?」


    「芽芽小姐,是那間畫廊,」石宇笑著抬眸看她,「你不是很喜歡嗎?少爺將它買下來送你了,隻要你簽過字,那間畫廊還有那裏麵所有的畫,就都是你的了。」


    「真的?」清芽忽閃著眼睛,又驚又喜。


    「當然是真的,合同我已經帶來了,」石宇將合同和紙筆遞給清芽,指了指最後一張合同的最下麵,「芽芽小姐在這裏簽上自己的名字就行了,以後那間畫廊還有裏麵所有的畫,就都歸芽芽小姐所屬了,芽芽小姐可以想什麽時候去看,就什麽時候去看。」


    「真的嗎?太好了!」清芽在沙發上坐下,樂滋滋的拿起筆,剛想在文件上簽字,又想起什麽,仰臉看石宇,「石頭,你們沒強買強賣吧?逼著人賣東西犯法!」


    「當然沒有,」石宇笑著說:「那位畫家的確不缺錢,這畫廊和畫他也是不想賣的,後來我們托關係,找到少爺一個朋友,他曾欠過少爺那個朋友一個人情,於是就賣給我們了,芽芽小姐放心,他是心甘情願賣的,不會有人找您的麻煩。」


    「哦,」清芽低下頭,盯著合同看了會兒,又歪頭看謝清翌,「翌哥,你怎麽突然送我這麽貴重的禮物?」


    剛剛被驚喜沖昏了頭腦,沒來得及多想。


    現在冷靜下來,她一下想起,這畫廊裏麵,隻是一幅畫就價值不菲,現在是一間畫廊再加上整間畫廊的畫,那得多少錢?


    謝清翌淡淡瞥了她一眼,「生日禮物?」


    「……啊?」她去年的生日早過了,今年的生日還沒到,這算哪門子的生日禮物啊?


    更何況,從小到大,他從來沒送過她生日禮物啊?


    她站著發呆,謝清翌看著她蹙眉,「進去休息!」


    她的臉色白的讓人心疼,跑出來做什麽?


    「啊……啊?」清芽迴過神,「我餓了,找點東西吃。」


    謝清翌看向石宇。


    石宇立刻說:「芽芽小姐,您想什麽,我去給您買。」


    「不用了,太麻煩了,我自己做點就行了。」清芽一邊說,一邊朝廚房走去。


    她剛走兩步,就被謝清翌的長臂勾迴去。


    謝清翌不知道什麽時候站了起來,環住她的肩膀,將她帶著轉了個身,押迴了臥室,「老實躺著。」


    將她按倒在床上,手掌撫上她的額頭,微微俯身看著她,「想吃什麽?」


    清芽:「……喝、喝粥就行了。」


    「紫米粥還是荷葉粥?」謝清翌看著她的眼珠又問。


    清芽結巴,「荷、荷葉粥。」


    謝清翌用手捂住她的眼睛,「休息,粥來了叫你。」


    「哦。」清芽閉上眼睛,聽到謝清翌的腳步聲一步一步遠去,她才重新睜開眼睛。


    剛剛,她的清翌哥哥……好溫柔啊!


    眼眸如水,仿佛倒映了星光,溫柔的一塌糊塗。


    她從來不知道,冰冷如千年不變的雪山的謝清翌,居然可以那樣的溫柔。


    想到有一天,這樣的謝清翌,會屬於另外一個女人,清芽覺得自己的五髒六腑,擰著勁兒的難受起來。


    她躺了一會兒,精神太差的原因,又迷迷糊糊睡過去。


    等再醒來,天已經黑了,肚子餓的咕咕響。


    她穿鞋下地,打開臥室的門,就看到謝清翌坐在沙發上聚精會神的看著膝上的文件。


    「翌哥,」她叫了聲,謝清翌迴頭看她,「我的粥呢?」


    謝清翌將文件放下,「去洗手。」


    清芽洗淨手迴來,謝清翌已經將粥給她從保溫桶中倒出來,見她走過來,給她拉開椅子。


    「謝謝翌哥。」清芽坐下,兩碗粥下肚,頓覺有了精神,迴頭看去,謝清翌又坐在沙發上看起了文件,仿佛剛剛從沒動過。


    唉。


    她的清翌哥哥,讓她越來越看不懂了。


    一下忽然變的好溫柔、好紳士、好讓難以置信。


    吃過飯,她要去洗碗,一直專心致誌看著文件,頭也沒抬的謝清翌忽然說:「放那裏,石宇收拾。」


    「不用,粥碗很好洗,沖一下就行。」清芽還是自己去洗碗,一邊往廚房走,一邊暗暗佩服她家清翌哥哥……太惜字如金了!


    如果是正常人,剛剛那句話,應該是這樣說:芽芽,碗放在那裏就行,一會兒石宇會過來收拾。


    可她家清翌哥哥七個字就搞定了:放那裏,石宇收拾。


    真是……冰山的楷模,惜字如金的典範!


    把碗筷刷洗幹淨,她迴到臥室,剛想再躺下,手機響了,摸過看了眼,是蘇逸塵。


    她在屏幕上輕輕劃了下,「喂,逸塵?」


    「我在你住的公寓外麵,你馬上出來。」蘇逸塵的聲音不復往日的溫柔,極冷極淡。


    「嗯?」清芽疑惑,「逸塵,怎麽了,你是不是心情不好?」


    「馬上出來,我等你!」蘇逸塵聲音剛落,通話猛的斷了。


    「逸……」聽到聽筒裏傳來的盲音,清芽看著手機,莫名其妙。


    蘇逸塵這是怎麽了?


    聽起來好像很生氣的樣子。


    她換好衣服走出臥室,謝清翌依舊在客廳裏看文件。


    「翌哥……」她叫了謝清翌一聲,「逸塵在外麵等我,我出去一下,很快迴來。」


    謝清翌抬眸看她,目光幽深,一言未發。


    清芽不是請示,隻是通知,說完之後,換鞋出去。


    謝清翌將手中的文件放下,倒了杯紅酒,朝窗邊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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