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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傢夥,二的要命,我給它起了個名字,叫小二!」秦風眉飛色舞的說。


    「不行!」清芽立刻反對道。


    「為什麽不行?」秦風皺眉。


    「反正就是不行!」小時候,有人管清芽的二哥顧雲霄叫小二,雖然長大後沒人叫了,可清芽還是不想讓自己的二哥和這條小狗狗重名,所以她堅決反對。


    秦風眉頭皺的更緊,敲了清芽腦袋一下,「我是主子還是你是主子?什麽叫反正就是不行,有你這樣和主子說話的嗎?」


    清芽迴頭白他,「秦風少爺!我再說一遍,反正它就是不能叫小二,你要敢管它叫小二,我就不給你養了!」


    秦風:「……」他發現他這貼身秘書脾氣越來越大,儼然有要騎到他脖子上去的架勢,可他竟無以應對怎麽辦?


    炒她魷魚?


    貌似她根本不怕。


    拿錢收買?


    她說了,再敢和她提錢,她扭頭就走。


    暴力威脅?


    呃……這個好像是最不靠譜的。


    他瞪了清芽好半晌,也沒想出解決的辦法。


    隻好訕訕的摸摸鼻子,用力哼了聲,「行,那你說,它叫什麽?」


    清芽看了小哈士奇半晌,摸摸它的腦袋,「你看,它渾身漆黑漆黑的,我們就叫它小黑吧!」


    「小黑?」秦風嫌棄的翻白眼兒,「顧清芽,你還敢再俗氣一點嗎?」


    「怎樣?」清芽瞪他,「我就是要叫它小黑!小黑、小黑、小黑,怎麽了?」


    秦風:「……」這丫頭對別人挺溫柔的,怎麽一對他就這麽張牙舞爪的,難道他長了一副軟弱可欺的相?


    清芽見他一副無語樣,瞥了他一眼,哼了聲,迴頭將小哈士奇抱進懷裏,「小黑乖,以後你就叫小黑了,小黑,小黑,小黑……」


    秦風:「……」居然敢哼他了!到底誰才是主子啊?


    誰、才、是、主、子!


    清芽完全不理會他怨憤的目光,抱著哈士奇坐在自己位置上,拿起奶瓶餵它吃奶。


    她一行一動溫柔如清風似流水,秦風開始嫉妒小哈士奇了。


    憑什麽?


    對那那隻狗都比對他溫柔!


    他到底怎麽招惹她了?


    太過分了!


    秦風迴到自己位置上,將自己的文件夾摔的啪啪直響。


    清芽覷著他,覺得好笑。


    這位少董先生少年成才,二十歲就海外名牌大學研究生畢業,留學歸來,被他「吸血鬼」老爸拎進公司,給秦政當牛做馬。


    他擁有清芽望塵莫及的頭腦和眼光,不管多麽複雜的數字和企劃案,他胸有成竹,一目了然。


    他的天賦連他非常自負的父親都不得不嘆服,經常大唿自己生了個怪胎,說自己兒子聰明能幹的不像人。


    雖然他父親是以抱怨的語氣說出來的,但其中的驕傲別人也能聽的清楚明白。


    不過,聰明能幹那都是給外人看的,在清芽看來,秦風就是個比她還幼稚,還沒長大、特別會鬧脾氣的小孩兒。


    和她在一起的秦風,哪有一點秦政少東家的樣兒啊?


    簡直就像個寵壞的孩子!


    還跟她甩臉子,問誰是主子。


    她呸!


    左右再幹不了半個月就要被他給辭退,她肯吃他的氣才見鬼!


    她抱著小哈士奇,玩兒悠然自得,不亦樂乎。


    苦逼的秦風又被一大堆文件企劃案埋了起來,忙了個昏天暗地。


    一晃又到了周末,清芽從網上瀏覽到她心儀的國畫大師要來京城開畫展,晚上,吃飯的時候,她問謝清翌,「翌哥,明天你把石宇借我好不好?」


    「嗯?」謝清翌抬眼看她。


    「是這樣,」清芽咽下口中的菜,「明天我最喜歡的國畫大師要來京城開畫展,我要是遇到喜歡的,可能會多買幾幅,你讓石宇陪我去,幫我把拿畫。」


    她從小就喜歡畫畫,大學專業就是繪畫設計,喜歡這位國畫大師很久了,聽說他來京城開畫展,決定大買一場,把心儀的作品全都買下。


    她怕她一個人拿不了,就向謝清翌借石宇。


    主要是謝清翌最近對她太好了,她才敢開口借石宇,不然她寧可去向代允或者元名航借人,也絕不會和謝清翌開口。


    「石宇明天沒時間。」謝清翌淡淡說。


    「哦。」清芽有些失望。


    她和石宇最熟,希望石宇陪她,謝清翌身邊的保鏢助手什麽的當然還有很多,但她用著不順手,不想讓陌生人或者半生不熟的人跟著她,那樣人家難受,她也拘謹。


    「但我明天有時間。」謝清翌接著說。


    「啊……」清芽遲疑的看著他,「你的意思是……」


    謝清翌淡淡掃了她一眼,「明天我陪你去。」


    清芽:「……」她的翌哥哥居然要陪她去看畫展!


    到底是她不對勁了,還是謝清翌不對勁了,還是磁場什麽的都不對勁了,最近的劇情發展真的是……好奇怪啊!


    晚上,清芽又失眠了。


    這樣詭異的謝清翌,比原來對她冷冰冰的謝清翌還讓她傷腦筋。


    完全看不懂啊!


    第二天,她睡醒時已經九點多了,好在是周末,不用怕遲到。


    起床後,餐桌上依舊溫著她的早餐,大概是石宇買好送過來的。


    她非常愉快的吃飽飯,去敲書房的門,「翌哥,可以出發了嗎?」


    「嗯。」謝清翌打開門,邁步走出來。


    那一刻,清芽承認,她花癡了。


    怎麽也想不通,作為一個男人,他怎麽可以長的那麽好看?


    五官稜角分明,鼻子高挺,下巴尖削,雙眉修長,眼睛清冷,每一個細節都像是神級匠人精心打造出來的,漂亮的沒有一絲瑕疵,又沒有絲毫的脂粉氣。


    一個男人居然長成這樣,真是太造孽了!


    清芽看了一會兒,不敢再看了,她怕流鼻血。


    謝清翌開車,將她載到畫廊。


    一進畫廊,她頓時兩眼放光,盯著牆壁上的畫,目不轉睛。


    謝清翌站在她身後一步左右看著她,以防她看的太出神,被人撞到,或者不小心滑倒。


    牆壁上的畫,讓清芽如癡如狂,很快到了忘我的境界。


    她的眼睛簡直沒辦法從畫上離開,看完一幅又看一幅,癡迷的不能自已。


    從一樓到二樓,清芽已經完全融入畫境,物我兩忘,仿佛靈魂鑽入了畫裏,忘記了周遭的一切。


    她在看畫,謝清翌在看她。


    她因激動,一向雪白瑩潤的小臉泛起抹桃粉,分外迷人,眼睛璀璨晶亮,像是倒映入了所有星光,美到讓人沉迷不已。


    他正看的出神,手機響了,他看了眼屏幕,對清芽說:「芽芽,我去接個電話。」


    清芽哦了聲,眼睛卻沒離牆上的畫。


    謝清翌皺了皺眉,但這通電話很重要,畫廊裏人並不是很多,應該不會出事,他拿著手機匆匆外外走。


    清芽盯著牆上一副畫,正目不轉睛的看著,仿佛她已經置身畫境,身邊是小橋流水,西風瘦馬。


    忽然,身後有人猛的撞上身子,她一個站立不穩,踉蹌著朝前摔過去。


    她腳下一崴,重重撞上牆壁,摔在地上。


    忽然一聲尖叫聲響起,畫廊的員工朝這邊跑過來,一把將她從地上拖起,指著牆上的畫讓她看,「你看!你、你……」


    清芽順著她的手指看過去,剛剛她還在欣賞的那幅漂亮畫卷,上麵不知何時染了血跡。


    變故發生的太快,清芽大腦有一瞬間的空白,如今迴過神來,摸了一把自己的鼻子,一手溫熱。


    果然,她又流鼻血了!


    一定是她剛剛撞到牆壁上時,碰巧鼻子又破了,鮮血染在了畫上,毀了那幅那麽漂亮的話。


    清芽又是自責,又覺得可惜,情緒一激動,鼻血流的更急,滴滴答答從鼻腔中流下來,穿著白襯衣黑色短裙的年輕店員,卻視而不見,用力搖晃清芽的手臂,「你怎麽這麽不小心?你知道這幅畫值多少錢嗎?賣了你也賠不起!」


    清芽捂住鼻子,含糊不清的道歉,「對不起,請問你有紙巾嗎?」


    「還要敢要紙巾?」店員氣到表情都扭曲了,狠狠一把將清芽摜倒在地上,「有病不在家躲著,為什麽跑出來禍害人?你知道這些畫如果出了毛病,我就會被辭退嗎?」


    清芽重重摔在地上,一陣頭暈目眩。


    她捂著鼻子,鼻血淌進她的手心,她的心裏竄起一股深深的無力感。


    又流鼻血了。


    而且流的這麽不是時候。


    可她真不是故意的,她也不想,怎麽辦?


    「芽芽?」謝清翌在走廊外麵打完電話,一進房間,就看到清芽倒在地上,滿手是血,而她身邊還站著個身著工作裝的女人,沖她氣急敗壞的吼些什麽。


    他叫了聲清芽的名字,如疾風般卷到清芽身邊,將清芽扶起,讓她靠在自己懷裏。


    他也沒帶紙巾,幹脆脫下外套,用衣服捂住她的鼻子。


    他頗為喜歡的一款手工定製休閑服,就這麽成了染血的抹布,以後再也沒辦法穿了。


    「翌哥哥……」清芽模糊不清的叫了聲。


    「別說話。」謝清翌托著清芽的下巴後仰,右手給她按摩孔最穴和迎香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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