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刃有點火了,蹭的一下站起身,指著遠去的車大罵:“大半夜的,在小區門口還敢開這麽快,趕著去投胎啊媽的”李刃罵完,就覺得那車有點眼熟,眯著眼往車牌號上仔細看,臉色瞬間冷了下來,接著便是一副咬牙切齒的模樣,重新上了車,對代駕道:“給我追上前麵那輛車我倒要看看半夜三更的你到底要去哪兒”代駕還是很有眼力的,目光在李刃的臉上停留了三秒,便主動看向白謙熠,眼裏帶著疑慮:我是聽還是不聽啊這個大少爺。“聽我的,別追,你先下去等我一下。”白謙熠的話簡直就像是聖旨,連忙掛檔下車了,還很識相的離車遠了幾步距離。“李刃,別追,你明明知道他會去哪兒,又何必跟去。”白謙熠蹙著眉看著掙紮的李刃,手指越收越緊,就怕自己一個鬆手,人就跑了。李刃也是沒想到,李伯山都快四十的人了,還來半夜會情人這麽一出,如果真這麽舍不得、離不開,那晚上就直接找個借口別迴來就是的這麽冷的天,還真難為他舍得出被窩“我知道,我就是想去看看,看看他們這些把快樂建立在我媽痛苦上的這些嘴臉,到底長什麽樣”李刃一雙眼睛瞪得圓滾滾的還挺嚇人,小孩兒手背上都是青筋,白謙熠看他這樣,哪裏舍得,可李刃脾氣倔也不是一天兩天了,白謙熠想了想,還是忍不住開口,“先迴去,看看你媽”李刃一聽,臉上的陰狠瞬間收斂了不少,張著嘴喃喃道:“我媽”“自己的丈夫半夜離開,身為妻子,不可能還一點感覺都沒有,不是嗎”李刃的臉色刷的一下發白,二話不說,轉身頭也不迴地快步迴了家,走到後拉直接換上跑的。李刃一路奔跑迴家,門鑰匙開了大門,屋裏靜悄悄的,隻有些許的圍觀從窗戶照射進來。李刃進了門,放下手裏的鑰匙和書包,走到蔣芸房門前,屈指敲了敲。“媽媽你睡了嗎”房間裏靜悄悄的,什麽聲音都沒有傳出,李刃舔了舔發幹的唇,單手悄悄撫上門把,以前的門都是按住鎖上的某點或往後、或旋轉的順時針扭動,蔣芸的房門就是後者。李刃旋轉扭動將房門打開,推開一條縫往裏看了一眼,就看見蔣芸獨自坐在床頭,昏黃暗淡的床頭燈隻能照出她的身形,蔣芸捂著嘴,嗚咽聲依舊止不住的從手指的縫隙間流出。李刃的臉色當場沉了下來,伸手將房門大力推開,李刃開口叫了一聲“媽”,人也已經走到了床邊。蔣芸換亂的中一邊擦眼淚一邊道:“兒子,你你迴來啦不是說朋友給你過生日,要迴來的晚些嗎怎麽樣過生日開不開心有沒有”“媽,”李刃在床沿坐下,伸手拉過蔣芸將人摟進懷裏,臉上除了憤怒,還有悔恨跟自責。“媽,別說了,我什麽都知道了。”李刃隻感覺懷裏的人猛地整個人都僵硬了,李刃伸手去抓蔣芸的手腕,甚至能感覺到蔣芸在發抖。“媽,媽放鬆點,你放輕鬆,好不好你這樣我心裏難受。”蔣芸從兒子懷裏直起身,眼淚早糊了一臉,仰起的下巴,原本的鵝蛋臉不知何時變得如此消瘦。李刃眼睛都紅了,吸了吸鼻涕沒讓眼淚流下來,伸手提蔣芸抹臉上的眼淚。“媽,沒關係的,無論如何,我這輩子都不會離開你,我會永遠陪著你,守著你,還有外公外婆,大舅小舅一家,我們永遠都是你最親的人,我們身上流淌著相同的血脈,我們才是真正的一家人,隻要一家人團結在一起,這世上就沒有什麽難關過不去,媽,天塌下來,我替你頂著。”蔣芸用力搖了搖頭,不想讓兒子替她頂受風波,“你你什麽時候知道的小刃。”李刃抿了抿唇,道:“去北京的時候,無意中知道的。”“什麽這麽早”蔣芸顯然沒想到李刃知道的比她還早,恍恍惚惚想起之前的事,喃喃道,“難怪,難怪那時候我就覺得你有點不對勁,但又說不上來是哪裏不對,你為什麽沒告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