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懷錦這一覺睡得很沉,期間也斷斷續續的清醒過,但不到片刻的功夫,就有人朝他嘴裏喂了什麽,然後蘇懷錦繼續迷迷糊糊的沉睡過去。等睡醒的時候,蘇懷錦隱隱有些頭疼,他正要問係統什麽時辰了,係統已經急的發出尖銳的聲音:“快快快,命運之子危在旦夕。”蘇懷錦一臉懵逼的從床上坐起,也不知道昏睡了多久,整個人身體軟的沒有絲毫力氣,四肢也有點僵硬。蘇懷錦顧不上這些,一邊下床穿鞋一邊詢問係統到底什麽情況。係統說:“你睡了整整三天。”蘇懷錦一驚:“那蘇靈兒怎麽樣了?”係統幽幽的說;“你還有心情關心蘇靈兒。”蘇懷錦訕訕的道:“哪有,我都挺關心的。”係統冷哼了一聲,說:“蘇靈兒沒事了,但是命運之子問題大了。”蘇懷錦讓係統別慌,慢慢將事情經過說一遍,從係統口中,蘇懷錦這才得知,顧言風將他打暈之後,從沈叢西那得知隻有武功和他或者比他還要高的高手才能救蘇靈兒,而且即便如此,如果不盡快研究出解藥,渡毒的人照舊會死。顧言風代替他將蘇靈兒身上的毒渡過去,用了一個晚上時間便好了,現如今距離毒發身亡也不過身下五日之久,他昏迷了三天,也就是說隻剩下兩天時間。蘇懷錦嚇得差點一頭栽倒在地上,命運之子要是沒命了,他這麽長時間不就白忙乎了。係統得知他現在想的竟然還是任務,震驚的差點數據亂碼了。蘇懷錦說:“你們當初挑人的時候不就是看上我一顆紅心向太陽嗎?”係統幽幽的道:“不是,是看靈魂的純潔度。”蘇懷錦一頭霧水。係統:“之前公司裏找了些靈魂度不高的,結果任務全都失敗了,不是呆在小世界裏戀愛不肯走人,就是不甘心自己成為別人的墊腳石,於是幹掉了命運之子自己上了。”蘇懷錦自信滿滿:“那我的靈魂是不是非常純潔?”他至今還記得係統當初找到自己的時候非常激動。係統沉默了會,說:“是的,不僅靈魂度高,並且還是個二十多歲的處。”蘇懷錦小激動。係統幽幽的繼續:“但沒想到靈魂純潔度也會出現問題,我看走眼了,你哪裏是純潔,分明是黃出天際了。”蘇懷錦被噎住:“你這是人參公雞。”係統冷笑了兩聲。和係統聊天的時候,蘇懷錦已經來到隔壁顧言風住的屋子。顧言風屋子裏沒人,一向冷峻寡言的青年安靜的躺在床上,臉色蒼白如紙,唿吸清淺,好似隨時會消失一般。青年額頭上流下豆大的汗水,就如同當初看蘇靈兒時的狀況一模一樣,唯一不同的是,青年沒有做低聲呢喃,他雙手交疊放置在腹部,整個人非常安靜,好似睡著一樣,而不是在同體內的烈性毒藥做鬥爭。蘇懷錦發愁的問係統:“怎麽辦?”係統說:“還能怎麽辦,當然是將毒渡到自己身上。”蘇懷錦隻好去找是沈叢西,沈叢西正在蘇靈兒的房間,雖然顧言風將蘇靈兒身上的毒渡到自己身上,但之前蘇靈兒和毒藥抗爭造成身體虧空,現如今依舊虛弱。蘇懷錦來的時候,蘇靈兒剛剛睡著,他將沈叢西叫出來,說出了自己的打算。沈叢西差點炸裂:“你瘋了是不是,顧言風那麽對你,你為何還要救他,他就是個白眼狼……”是的,沈叢西已經知道了顧言風的另外一層身份,畢竟中醫講究的是望聞問切,顧言風幫蘇靈兒的時候,就將麵具拿了下來。發現顧言風竟然還是天星教教主,且作為一個徒弟,對師傅懷有那種不該有的心思,還做出那麽肮髒的事情,沈叢西好幾次恨不得趁顧言風昏迷之際將人哢嚓掉。現如今之所以沒這麽做,且遵守約定不對任何人提起他的另外一層身份,也不過是礙於先前的承諾。蘇懷錦當然不可能告訴沈叢西是因為任務,所以隻能沉默不語。神醫沉默了下,忽然想到了什麽,遲疑道:“是不是喜歡上顧言風了?”蘇懷錦奇怪的看著他,語氣冷淡:“你在胡說什麽。”神醫冷笑道:“不是喜歡,他都那麽對你了,你幹嘛還要救他,讓他死了算了。”蘇懷錦歎了口氣,低聲說:“他是我徒弟。”神醫瞪大眼睛,簡直要瘋了。徒弟怎麽了,當初要不是蘇懷錦將顧言風帶迴青城派,這小子指不定已經被人活活玩死又或者在反抗中被打死。可結果呢。蘇懷錦對他多好啊,收為徒弟,手把手習武教認字,簡直比對親兒子還好。可他做出什麽事,簡直就是狼心狗肺!沈叢西生氣的說:“我不幹,等蘇靈兒醒了,相信她也不會同意的。”蘇懷錦說他是自己的好友,自己隻能拜托他,如果不行,就找其他人。沈叢西從蘇懷錦的眼神中看出他的認真,氣急敗壞的轉身走人。蘇懷錦也沒阻止,隻是對著他離開的背影道:“今晚上我在房間等你。”沈叢西腳步頓了一下,接著頭也不迴的離開。蘇懷錦在房間裏站了會,緩緩地走出房間,站在院子的大樹下,小聲說:“統兒,我覺得剛剛那句話好像有點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