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7章
渣攻跪求複合可我隻想發財 作者:蘇懷荒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但藺成聿聽著,臉上露出了相當震驚的表情。“您怎麽會這麽想?”他篤定道,“我會和薑宵永遠在一起的。”藺成聿又見對方搖了搖頭:“可我之前真的感覺不到。直到我發現一件事,才意識到你是來真的。”——薑宵知道藺成聿所有的銀行賬戶和密碼,是所有,包括公司的。藺成聿所有的銀行卡裏他身邊隻留一張常用的黑卡,其餘的全部放在薑宵那裏。“這是我們家裏的習慣,”藺成聿不覺得有什麽問題,當時這麽和他解釋,“我和薑宵的錢都是放在一起用的。”他們兩個人之前過過苦日子,所有的錢要合在一起精打細算的花,薑宵管帳管支出,錢放在他那裏理所當然。藺成聿常用的密碼就那幾個,其中還有倒過來輸的薑宵生日,甚至公司保險櫃的密碼就是倒過來的薑宵生日,所以怎麽可能薑宵不知道。但這就是他感受到矛盾的地方了。藺成聿經曆過高峰跌落低穀的滑鐵盧,這讓他在事業上鉚足勁要把失去的東西掙迴來,他確實也成功了,但事業的表現形式說白了就是錢,他把錢都放心給薑宵,所以那到底是薑宵重要還是事業重要?說點不好聽的假設,薑宵要是哪天生氣了,他能卷了藺成聿所有的錢走人叫對方身無分文公司危機的程度。“您在想什麽?薑宵又不會亂動,越來越離譜了。”藺成聿道,他仍然不覺得哪裏有問題,“薑宵不是那種人。”薑宵確實不是,站在合夥人的角度上,他看在眼裏,對薑宵知道公司許多機密這件事也是默許的,認識十多年了,他信賴薑宵的為人。可延伸下去,這又是藺成聿身上的另一種矛盾了。他被親人背叛過,不相信感情成了他性格的一部分。但是他是信任薑宵的,這種信任有的時候到了不需要過腦子的程度。有一個人陪他從低穀往上爬恨不得把整顆心都掏給他,十五年如一日,誰還能喪心病狂懷疑這樣的人?但藺成聿理智上又不太能接受自己這種行為,他一直覺得自己在“有所保留”的喜歡薑宵,滿以為這樣就是一種吸收了教訓的平衡,如此他就不會再次受到傷害。一邊把身家都暴露給他,一邊以為“我沒有那麽愛他”,這就是藺成聿自己找到的相當顛倒的生活方式。如果真的深入去看,合夥人作為一個外人,甚至得出了一個相當意外的結論。——藺成聿其實很愛薑宵,比他想象的還要深刻很多。這樣的愛讓他理所應當改變了骨子裏的謹慎和多疑,自然而然的信任著對方。若這兩個人真有鬧起來的一天,不是薑宵離不開藺成聿,是藺成聿離不開薑宵。他們兩個人之間的平衡實際上一直是由薑宵在掌控的,並不是藺成聿。可這樣的矛盾藺成聿自己看不明白,薑宵也不懂。他一個外人曾經旁敲側擊的指點過,但藺成聿心裏那層“殼”太重了,非得要強烈打擊,否則他破不開。薑宵又寵著他,叫他在感情上無法無天的程度。對於兩個人之間的矛盾,薑宵是清醒一點的,但他亦是不明白。對於他來說,錢在後來的很多年裏根本不是最重要的東西了,更何況那還是藺成聿的錢。兩個人裏麵是薑宵先掙到第一桶金的,即使後來廠子過了風光的程度了,他的積蓄在那裏,名下還有地皮和之前買下來的幾套房子,平時生活又不奢侈。他沒動過藺成聿的錢,也確實不需要。這個時候告訴他銀行卡的密碼,不如陪他一起吃頓飯聽他說說心裏話比較實在。畢竟薑宵自己又不是不會掙。藺成聿唯一一件深切表現出愛的方式,依然來的太遲,恰是薑宵不需要也感受不到的那一種。長久的時光裏,薑宵隻感受到兩人的關係見不得光帶來的憋悶,以及藺成聿忙碌不著家帶給他的孤獨,兩個人的溝通越來越少,那些似是而非的緋聞藺成聿又從不仔細解釋,薑宵自己也不知道到底有沒有,薛定諤的出軌讓薑宵覺得荒唐又疲憊。即使真的沒有,藺成聿如他所言對其他人沒有性趣,他封閉的心就隻讓薑宵一個人觸碰過,這也成了無法證明的事情,薑宵不信他。薑宵的愛被消磨,藺成聿卻在時間裏越來越依戀他。他們兩個確實早就相愛,在感情卻在在一起的過程中此消彼長,偏偏沒有人意識這一點。藺成聿此夜,在與公司合夥人的對話裏總算模糊的摸到一點好像有些奇怪的東西。“那等我迴去,會和薑宵好好聊聊的,”他道,神色有些愣愣的,“是不是我哪裏真的讓他不好過了……我改的。這次出差,真的是最後一次了。”對於六十歲的合夥人來說,他看藺成聿和薑宵都是小輩,三十多歲,尚是年輕,若是真的能解決問題,往後還有諸多歲月可磨合,就拍拍他的肩膀,不再多說什麽。但那確實是最後一次了。藺成聿總算看到問題。那天迴來,也是懷揣著希望想要讓兩個人的關係越來越好的時候,已經沒有這個必要了。薑宵不在了。他來遲一步,沒有人必須要等他悔改。他心裏的“殼”果然在劇烈衝擊下被一下打破,深刻的感受到薑宵對他來說到底有多重要——以痛徹心扉且無可挽迴的方式。藺成聿在那顆銀杏樹下,把這原原本本的事情都記了起來。柳醫生說了那天晚上薑宵打電話的時間,她記得很清楚。用不著考證,就算用排除法,藺成聿能猜到當時的電話是誰接的。他仍記不起那所謂國外合作方女兒的名字,就像記不全林秘書的名字一樣。他與發出求救信號的薑宵兩次錯過,深究下來,並怪不到這兩個造成烏龍的小角色身上去。就連生理反應都在冥冥之中給他預示,提醒他深愛的人身上有異常,他兩次反常的心慌失措,都沒叫他意識到不對。一次離家,他不知道那是和薑宵的最後一麵;一次異國深夜,他真正錯過了薑宵的最後一麵。他如往常一樣在感情裏是個自大狂,仗著薑宵喜歡他,沒有求證,沒有關心。可十五年了,他錯過的又何止這兩次呢?現在這些事情總算一件件明了,痛楚就以一種更加清晰明顯的方式,加倍歸還於他。就是因為他明明一直愛著薑宵,造成的錯誤才顯得更加不可原諒。失去愛人之後才發現自己的愛是件多麽諷刺的事情,自那之後的每一天,對他來說都是地獄。作者有話要說: 上輩子的藺沒法洗哈,畢竟做錯太多了,他愛薑宵這事是真的,否則這文是不成立的,陳述這個事實不是洗白,就像上麵說的就因為明明愛著他還這麽做所以顯得更不可原諒,所以他經曆追妻火葬場是必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