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個哪來的畜生,在這裏撒野!”他怒斥一聲,徑直就往對麵的船上去。兩隻船離得很近,他縱身一躍,便跳到了對麵的船上。“流風!”君懷琅阻攔不住,跟著走到了船邊。就見沈流風一躬身便進了畫舫,伸手就從他們手裏搶奪蘇小倩。那幾個下人一時有些手忙腳亂,有拽著蘇小倩的,還有將沈流風往外推的。卻不知沈流風哪裏來的蠻力,竟將蘇小倩拽出了些。但緊跟著,沈流風就被他們拉住了。“先出來!”君懷琅眼疾手快,提醒蘇小倩道。蘇小倩籠著衣裙往船外跑了幾步,恰在那劃船的丟開竹篙要抓她時,向君懷琅伸出了手。君懷琅握住她的胳膊,順勢一提,將她拽到了他們的船上,一把脫下自己的外袍將她蓋住,按進了船艙裏。“流風,來!”緊跟著,他迴過身,對沈流風喊道。卻沒想到,船中的那公子竟然這般大膽。見蘇小倩被救走,頓時火起,大聲道:“將這多管閑事的給我丟下湖去!”那幾個家丁立馬對沈流風推推搡搡。沈流風本就不會武功,被多麵夾擊也沒什麽章法,立馬就被推著出了船艙。君懷琅連忙伸手過去接他。但緊跟著,那握著竹篙的家丁便抬起竹篙,一棍將沈流風打進了湖裏。噗通一聲,沈流風落入了湖裏。君懷琅的心跳都停住了。這東湖是自然形成的湖,所連的長江乃大雍的第一大河,和宮中那些開鑿的湖水,可完全不是一迴事。人若落進去,可是連屍體都撈不上來的。“流風!”他顧不得管那一船的人,俯身趴在了船邊上。幸而湖水不冷,沈流風還在湖麵上掙紮著。麵對著黑洞洞的湖水,一股恐懼感從君懷琅的心裏油然升起來,讓他按住船沿的手都冷得打顫。可他卻顧不上這麽多,探著身體,伸手試圖去撈他。“篙拿來,讓他抓住!”君懷琅吩咐船尾的艄公。艄公忙將篙遞過來,縱身就跳進了湖中救人。可對麵船上的那個公子,卻優哉遊哉地走出了船艙。“把他給爺往下打。”他搖著手裏的扇子,笑眯眯地道。“死了算爺的。”船上的家丁們立馬拿著船槳和竹篙,將水中的二人往下打。那艄公雖說深諳水性,可年紀大了,一時被打得嗆了好幾口水,拉不到沈流風。“你可知他是誰!”君懷琅怒道。“他可是……”“爺管他是誰。”那公子冷笑著打斷了他的話。“這破地方,天王老子都是老子敢得罪的。”說著,他吩咐道:“這船上不是還有一個嗎?把他也給爺丟下湖去!”那幾個家丁此時愈發猖狂,得了命令,徑直便往君懷琅這邊的船上跳。君懷琅單手扣住船沿看向他們,咬緊了牙關。就在這時,不遠處飛來幾個黑影。那幾個影子快極了,像是湖麵上迅捷的魚鷹。隻聽嗖嗖的幾道風聲,便有個影子落在了畫舫的船頂上。他落得極輕,連船都沒怎麽晃。緊跟著,又有兩個黑影躍入了水中,一把便將沈流風和艄公救起來,縱身一躍便帶著他們二人上了船。緊跟著,一個比君懷琅矮了大半頭的少年落在了他的船上,背對著他,麵向畫舫中的那幾人。一時間,空氣都安靜了。那公子哥一愣,緊接著便怒道:“愣著做什麽!還不把那兩個多管閑事的給爺綁來!”一個家丁壯著膽子往前踏了一步。緊跟著,一把銳利的長刀架在了他的肩上,緊貼著他的頸側。“主上有令,來一個,殺一個。”那少年單手執刀,開口道。他還沒變聲,少年音有些沙啞,並沒多好聽,再加上沒什麽語氣起伏,夜色裏聽著便有些滲人。那家丁頓時一動都不敢動。那少爺借著燈光,才看清來人。那幾個人,身上穿著清一色的飛魚服,腰側懸著繡春刀。錦衣衛的人。那少爺一愣,緊跟著便不說話了。能號令得了錦衣衛的,是他在長安的爹和爺爺都惹不起的人。“……走!”片刻後,他咬牙切齒,恨恨地命令道。畫舫開動,灰溜溜地往遠處去了。畫舫上那個飛鳥似的身影,縱身一掠,跳到了船尾,執起竹篙,便將船往碼頭的方向劃去。船上頓時多了不少人,但多出的那幾個,無一人說話,各個站得筆直,雕像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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