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借題發揮
我手一抖，下意識按斷了電話。
半晌，我才發應過來，打開通話記錄看了看，剛剛確實撥的是秦智簡的電話呀。
那剛剛那個接他電話的女人是誰……
原先因為不用上班而產生的歡唿雀躍早已不知所蹤，像是一塊石頭被碾成粉末，風一吹，立馬灰飛煙滅。
過了這麽久，其實我一直忽略了一個問題。
也不算忽略，是我自己不願正視。
像秦智簡這樣的人，身邊肯定不止一個女人。
那剛剛的女人又是誰？
是正室？
還是像我一樣是個“填房”的？
越想心裏越堵得厲害。我翻身，不顧那半邊臉頰的疼痛，將臉埋入了枕頭中。
沒過多久，一旁的電話響起。
我沒接，電話繼續鍥而不舍地響著……
我用手捂住耳朵，假裝沒聽見。
電話繼續響著，大有我不接它就一直響下去的陣勢。
我一把撈過電話，看了眼屏幕，是秦智簡沒錯。
我劃過接通鍵，喂”了聲。
“嘿——”像是遇到什麽好笑的事情，電話那頭的秦智簡輕笑出聲。“葉青衣你還沒起床了？”
“嗯嗯嗯。”我有些漫不經心。
“你臉腫成那樣今天就不用上班了。”
“好的。”
沒有預期中的反應，秦智簡覺得有些無趣，簡單向我交待了一些事情後就掛了電話。
我心裏悶悶地，很是難受。
就像被人一記重拳砸在心口，很痛很痛。
當初遭到許放背叛時我也不曾有過這種感受，那時是滅頂的憤怒，現在……現在就是悶悶地疼。
過了一會兒，陳嫂上來叫我下樓吃飯。
我簡單應了，就連陳嫂都感受到我的怏怏不樂。
坐在餐桌上吃飯，我一個人實在沒意思，反正陳嫂也還沒吃過中飯就幹脆叫上她一起。
習慣性地我倆將主座空了出來，麵對麵地坐著。
看著桌上花花綠綠的菜，我有些食不知味。
“葉小姐，是我做的菜不和你胃口嗎？”
我搖搖頭，為了證明不是陳嫂的問題，抱著碗猛吃了兩大口。
吃完飯我要洗碗，但被陳嫂拒絕了，她說我臉上受傷了，應該去休息下。
我覺得好笑，是臉受傷了，但又不是手受傷。
可能是我剛剛吃飯時不小心表現的不開心讓陳嫂察覺了，我心領了她的好意，轉身出了廚房想去花園走走。
現在已是初夏時節了，天氣慢慢迴暖升溫，沒走幾步我就覺得有些熱了，在花園裏轉了幾圈，找到一個陰涼的地方坐下乘涼。
今天的天氣很好，天空很藍，空中沒有一絲雲彩，但是陽光有些過於紮眼了，晃得人眼疼。
我眯著眼，看著不遠處開得正盛的玫瑰花，想到秦智簡對於自己的感情大概就與這玫瑰花一般。
現在正是他對我興趣正濃的時候，等到時間長了，他就會慢慢厭倦我，我們的感情就會像那朵玫瑰花一樣慢慢枯萎。
想到這兒，我的心情並沒有因為晴朗的天氣舒緩一點，反倒十分煩悶。
我走過去，猶豫了一兩秒，還是將那朵開得正豔的玫瑰花摘了下來。
有花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
在摘這朵玫瑰花時，它的刺紮上了我的手指。
現在就連秦智簡花園裏的一株花也能傷我！我惱羞成怒，像個被打擊到自尊的孩子，狠狠地將花擲在地上，猶不解氣，還狠狠地碾壓，多踩了幾腳。
因為情緒上的激動還有踩花大幅度地動作，我很快出了一身汗。看著地上被我摧殘的不成樣的玫瑰，我冷笑一聲，誰要它開得這麽好看？
我用鞋尖將花踢向一旁，看著生機勃勃的花園唯獨它一朵在我腳下破敗，心裏才稍稍解氣。
迴到陰涼處，我又有些氣惱，像個神經病一樣。這次是氣惱自己的幼稚，氣惱自己情緒的不受掌控。
遇到秦智簡後自己的一切都開始慢慢變化，從情緒到物質都發生了翻天覆地的改變。
我不想對他付出感情，同樣也不想自己的生活被他左右，雖然有些都是無意的，但我今天就是毫無理由地想要遷怒於他。
等怒氣漸漸平息，也不覺得那麽熱以後，我起身迴了別墅。
“葉小姐剛剛去哪兒了？”知道我剛剛情緒不佳，陳嫂關切地問道。
“我吃完飯去花園消食了。”
“這樣啊，剛剛您出去時二少來過電話，說您臉上該上藥了，是您自己上還是我幫您？”
“我自己來吧，陳嫂你不用管我，忙你自己的就好。”
“好的。”陳嫂閃身進了廚房。
我拿著藥迴到自己的房間，進到廁所對著鏡子開始上藥。我左手拿著這盒藥膏，用右手食指挖了一坨藥膏抹在臉上，然後慢慢塗平。不小心我又想到了秦智簡，想到昨晚迴到別墅，客廳水晶吊燈暖黃色的光將他照的格外地溫柔，他雖然擰著眉，但看我那半邊臉的神情是那麽的溫柔和認真，就像是錯覺一樣。
這時候他又再做什麽呢？
是不是在陪著剛剛接電話的那個女人吃飯？
他會不會也會那樣溫柔地看著他？
該死！今天自己這是怎麽呢！怎麽會這麽頻繁地想到他！
我將那盒藥膏扔在了盥洗台上，險些將它打翻，我懶得理。
一定是自己太閑的原因，我這樣想著。我決定給自己找些事做，但是今天又沒有工作可做，我平時也不愛看電視，那現在做什麽呢？算了，還是睡覺吧。
我撲倒在床上，將杯子拉過頭頂，像是要把一切煩惱隔絕在外。好在沒過多久，我就沉沉地睡了過去。
迷迷糊糊間感覺有人拉開了我的被子，一絲陽光鑽了進來，晃了我的眼。
我奮力奪迴被子，重新將它蓋過頭頂。
在我以為那人已經放棄，自己可以好好睡覺時，被子又被拉開了，那人還不罷休，用手拍了拍我的另一邊臉。
“葉青衣！葉青衣！”
“幹嘛呀！”我翻身瞪著擾我清夢的那人。
是秦智簡。
看到他我就煩，我奪過被子，將自己裹得緊緊地。
“葉青衣！起床做飯！”
“不做！陳嫂在了，你叫她做！”
聽了我的話，秦智簡楞了一下，不怒反笑：“我是可以讓陳嫂做，但是你今天既沒有上班，又沒有加班，你不做就等著扣錢吧。”
扣錢？扣什麽錢？半晌我才反應過來他說的是合同上的違約條例。
我一個鯉魚打挺，直直從床上坐起。“秦智簡你就知道拿這個威脅我！”。
我坐在馬桶上，有些委屈。
恰巧看到鏡子一角裏麵的人的模樣。那人頭發淩亂，眼睛因為睡多了變得微腫，因為哭過，還有些紅，還有她的半邊臉也腫著。
真醜……
想起剛剛秦智簡的眼神……
想起五年前的自己.....
再看看如今這個模樣，眼淚就流了下來！
是什麽讓我變成這樣？
秦智簡大概是看我久不開門，他狠狠地拍著衛生間的門，叫喚著我的名字。“葉青衣，出來！”
我不理他。
“葉青衣！該死的你快給我開門！”
“不開！你就叫吧，叫破喉嚨也別想我給你開門！”
“葉青衣我告訴你，我數一二三，你要是不給我開門，你今天就待在裏麵別出來了！”
“不出來就不出來！”
秦智簡被我莫名的情緒激怒，等我以為他離開了，卻傳來鑰匙開門的聲音。
他開門進了廁所，我呆呆地看著門口的秦智簡，一時忘了哭。
“原來是躲在這裏哭啊！葉青衣你不是挺有本事的嗎，怎麽哭了？！”
我微微一愣之後推開他要出去。
他上前抱著我，我拚命地掙紮，不讓他抱。
“好了好了，你好歹讓我知道你這是在哭什麽？”
“我沒有哭！”
“那你躲在裏麵幹嘛？”
“我在笑。”
“......”秦智簡看了我一眼，“那你在笑什麽？”
“你欺負我。”
“怎麽沒有，你明明就嘲笑我了。”不知為何，我壓根就不想讓他知道我為何躲在裏麵。
“我哪兒有……”秦智簡有些底氣不足。
“你就笑了！你就笑了！”掙脫不了他的懷抱，我開始捶打著他的背脊。
“好好好，我笑了行不行？”
一聽到他承認有“取笑”我，我在他懷裏折騰得更兇了。
“好了！”秦智簡大喝一聲，居然怔怔將我嗬住，隨即他又放柔語調：“我錯了我向你道歉好不好？”
不知道為什麽，我就是感到不安，就是想無理取鬧。
秦智簡放低姿態柔聲哄我後，我心裏一軟，圈住他的脖頸，將頭枕在他的肩膀上微微點了點頭。
昨天晚上臉上的腫已經消下一半，好得差不多了。
秦智簡本來讓我徹底好了再去工作，但是今天我要去子公司拿化妝品試樣，還要把它們送去個陳澄和他討論拍攝細節。
我根本沒時間休息，我才不想前段時間自己的努力全部付諸東流。我已經想好了，今天要是有同事問起，我就說是剛拔了智齒。
這個理由想得真是機智，我自己都佩服自己。
早上起來和麵給秦智簡包了抄手，一想到昨天自己的那番舉動，像個智障一樣無理取鬧，我就無地自容。
我還刻意給他煎了個雞蛋討好他，這件事最好得過且過，誰都不要再提了。
我手一抖，下意識按斷了電話。
半晌，我才發應過來，打開通話記錄看了看，剛剛確實撥的是秦智簡的電話呀。
那剛剛那個接他電話的女人是誰……
原先因為不用上班而產生的歡唿雀躍早已不知所蹤，像是一塊石頭被碾成粉末，風一吹，立馬灰飛煙滅。
過了這麽久，其實我一直忽略了一個問題。
也不算忽略，是我自己不願正視。
像秦智簡這樣的人，身邊肯定不止一個女人。
那剛剛的女人又是誰？
是正室？
還是像我一樣是個“填房”的？
越想心裏越堵得厲害。我翻身，不顧那半邊臉頰的疼痛，將臉埋入了枕頭中。
沒過多久，一旁的電話響起。
我沒接，電話繼續鍥而不舍地響著……
我用手捂住耳朵，假裝沒聽見。
電話繼續響著，大有我不接它就一直響下去的陣勢。
我一把撈過電話，看了眼屏幕，是秦智簡沒錯。
我劃過接通鍵，喂”了聲。
“嘿——”像是遇到什麽好笑的事情，電話那頭的秦智簡輕笑出聲。“葉青衣你還沒起床了？”
“嗯嗯嗯。”我有些漫不經心。
“你臉腫成那樣今天就不用上班了。”
“好的。”
沒有預期中的反應，秦智簡覺得有些無趣，簡單向我交待了一些事情後就掛了電話。
我心裏悶悶地，很是難受。
就像被人一記重拳砸在心口，很痛很痛。
當初遭到許放背叛時我也不曾有過這種感受，那時是滅頂的憤怒，現在……現在就是悶悶地疼。
過了一會兒，陳嫂上來叫我下樓吃飯。
我簡單應了，就連陳嫂都感受到我的怏怏不樂。
坐在餐桌上吃飯，我一個人實在沒意思，反正陳嫂也還沒吃過中飯就幹脆叫上她一起。
習慣性地我倆將主座空了出來，麵對麵地坐著。
看著桌上花花綠綠的菜，我有些食不知味。
“葉小姐，是我做的菜不和你胃口嗎？”
我搖搖頭，為了證明不是陳嫂的問題，抱著碗猛吃了兩大口。
吃完飯我要洗碗，但被陳嫂拒絕了，她說我臉上受傷了，應該去休息下。
我覺得好笑，是臉受傷了，但又不是手受傷。
可能是我剛剛吃飯時不小心表現的不開心讓陳嫂察覺了，我心領了她的好意，轉身出了廚房想去花園走走。
現在已是初夏時節了，天氣慢慢迴暖升溫，沒走幾步我就覺得有些熱了，在花園裏轉了幾圈，找到一個陰涼的地方坐下乘涼。
今天的天氣很好，天空很藍，空中沒有一絲雲彩，但是陽光有些過於紮眼了，晃得人眼疼。
我眯著眼，看著不遠處開得正盛的玫瑰花，想到秦智簡對於自己的感情大概就與這玫瑰花一般。
現在正是他對我興趣正濃的時候，等到時間長了，他就會慢慢厭倦我，我們的感情就會像那朵玫瑰花一樣慢慢枯萎。
想到這兒，我的心情並沒有因為晴朗的天氣舒緩一點，反倒十分煩悶。
我走過去，猶豫了一兩秒，還是將那朵開得正豔的玫瑰花摘了下來。
有花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
在摘這朵玫瑰花時，它的刺紮上了我的手指。
現在就連秦智簡花園裏的一株花也能傷我！我惱羞成怒，像個被打擊到自尊的孩子，狠狠地將花擲在地上，猶不解氣，還狠狠地碾壓，多踩了幾腳。
因為情緒上的激動還有踩花大幅度地動作，我很快出了一身汗。看著地上被我摧殘的不成樣的玫瑰，我冷笑一聲，誰要它開得這麽好看？
我用鞋尖將花踢向一旁，看著生機勃勃的花園唯獨它一朵在我腳下破敗，心裏才稍稍解氣。
迴到陰涼處，我又有些氣惱，像個神經病一樣。這次是氣惱自己的幼稚，氣惱自己情緒的不受掌控。
遇到秦智簡後自己的一切都開始慢慢變化，從情緒到物質都發生了翻天覆地的改變。
我不想對他付出感情，同樣也不想自己的生活被他左右，雖然有些都是無意的，但我今天就是毫無理由地想要遷怒於他。
等怒氣漸漸平息，也不覺得那麽熱以後，我起身迴了別墅。
“葉小姐剛剛去哪兒了？”知道我剛剛情緒不佳，陳嫂關切地問道。
“我吃完飯去花園消食了。”
“這樣啊，剛剛您出去時二少來過電話，說您臉上該上藥了，是您自己上還是我幫您？”
“我自己來吧，陳嫂你不用管我，忙你自己的就好。”
“好的。”陳嫂閃身進了廚房。
我拿著藥迴到自己的房間，進到廁所對著鏡子開始上藥。我左手拿著這盒藥膏，用右手食指挖了一坨藥膏抹在臉上，然後慢慢塗平。不小心我又想到了秦智簡，想到昨晚迴到別墅，客廳水晶吊燈暖黃色的光將他照的格外地溫柔，他雖然擰著眉，但看我那半邊臉的神情是那麽的溫柔和認真，就像是錯覺一樣。
這時候他又再做什麽呢？
是不是在陪著剛剛接電話的那個女人吃飯？
他會不會也會那樣溫柔地看著他？
該死！今天自己這是怎麽呢！怎麽會這麽頻繁地想到他！
我將那盒藥膏扔在了盥洗台上，險些將它打翻，我懶得理。
一定是自己太閑的原因，我這樣想著。我決定給自己找些事做，但是今天又沒有工作可做，我平時也不愛看電視，那現在做什麽呢？算了，還是睡覺吧。
我撲倒在床上，將杯子拉過頭頂，像是要把一切煩惱隔絕在外。好在沒過多久，我就沉沉地睡了過去。
迷迷糊糊間感覺有人拉開了我的被子，一絲陽光鑽了進來，晃了我的眼。
我奮力奪迴被子，重新將它蓋過頭頂。
在我以為那人已經放棄，自己可以好好睡覺時，被子又被拉開了，那人還不罷休，用手拍了拍我的另一邊臉。
“葉青衣！葉青衣！”
“幹嘛呀！”我翻身瞪著擾我清夢的那人。
是秦智簡。
看到他我就煩，我奪過被子，將自己裹得緊緊地。
“葉青衣！起床做飯！”
“不做！陳嫂在了，你叫她做！”
聽了我的話，秦智簡楞了一下，不怒反笑：“我是可以讓陳嫂做，但是你今天既沒有上班，又沒有加班，你不做就等著扣錢吧。”
扣錢？扣什麽錢？半晌我才反應過來他說的是合同上的違約條例。
我一個鯉魚打挺，直直從床上坐起。“秦智簡你就知道拿這個威脅我！”。
我坐在馬桶上，有些委屈。
恰巧看到鏡子一角裏麵的人的模樣。那人頭發淩亂，眼睛因為睡多了變得微腫，因為哭過，還有些紅，還有她的半邊臉也腫著。
真醜……
想起剛剛秦智簡的眼神……
想起五年前的自己.....
再看看如今這個模樣，眼淚就流了下來！
是什麽讓我變成這樣？
秦智簡大概是看我久不開門，他狠狠地拍著衛生間的門，叫喚著我的名字。“葉青衣，出來！”
我不理他。
“葉青衣！該死的你快給我開門！”
“不開！你就叫吧，叫破喉嚨也別想我給你開門！”
“葉青衣我告訴你，我數一二三，你要是不給我開門，你今天就待在裏麵別出來了！”
“不出來就不出來！”
秦智簡被我莫名的情緒激怒，等我以為他離開了，卻傳來鑰匙開門的聲音。
他開門進了廁所，我呆呆地看著門口的秦智簡，一時忘了哭。
“原來是躲在這裏哭啊！葉青衣你不是挺有本事的嗎，怎麽哭了？！”
我微微一愣之後推開他要出去。
他上前抱著我，我拚命地掙紮，不讓他抱。
“好了好了，你好歹讓我知道你這是在哭什麽？”
“我沒有哭！”
“那你躲在裏麵幹嘛？”
“我在笑。”
“......”秦智簡看了我一眼，“那你在笑什麽？”
“你欺負我。”
“怎麽沒有，你明明就嘲笑我了。”不知為何，我壓根就不想讓他知道我為何躲在裏麵。
“我哪兒有……”秦智簡有些底氣不足。
“你就笑了！你就笑了！”掙脫不了他的懷抱，我開始捶打著他的背脊。
“好好好，我笑了行不行？”
一聽到他承認有“取笑”我，我在他懷裏折騰得更兇了。
“好了！”秦智簡大喝一聲，居然怔怔將我嗬住，隨即他又放柔語調：“我錯了我向你道歉好不好？”
不知道為什麽，我就是感到不安，就是想無理取鬧。
秦智簡放低姿態柔聲哄我後，我心裏一軟，圈住他的脖頸，將頭枕在他的肩膀上微微點了點頭。
昨天晚上臉上的腫已經消下一半，好得差不多了。
秦智簡本來讓我徹底好了再去工作，但是今天我要去子公司拿化妝品試樣，還要把它們送去個陳澄和他討論拍攝細節。
我根本沒時間休息，我才不想前段時間自己的努力全部付諸東流。我已經想好了，今天要是有同事問起，我就說是剛拔了智齒。
這個理由想得真是機智，我自己都佩服自己。
早上起來和麵給秦智簡包了抄手，一想到昨天自己的那番舉動，像個智障一樣無理取鬧，我就無地自容。
我還刻意給他煎了個雞蛋討好他，這件事最好得過且過，誰都不要再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