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夫人,這......”


    本以為是找到了救星,可哪裏知道他竟然袖手旁觀,臨了留下幾句諷刺的話。


    司機一臉愁雲後,站起身子,牟足了勁又一次把少夫人抱在懷裏,大喊一聲道,“快走!”


    時間耽擱的越長,對於少夫人來說就是越危險,即便沒有生過孩子也是從電視上看到過女人那時候的疼痛,是男人蛋碎的好多倍都無法匹敵的。


    少夫人趴在地上,感受著來自於他們的力氣,深吸了一口氣,“寶寶,你要堅持住,媽媽,媽媽現在就帶你去醫院......”


    “寶寶,求求你,一定要堅持住......”


    她孱弱的聲音,帶著她無限的母愛對肚子裏的孩子說起。


    忽然,前方一陣黑,來人擋住了他們前進的路。


    “先生?”


    司機看著去而複返的霍冠英,驚喜的都不知道該怎麽表達自己的心情。


    霍冠英看著麵前的女人,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轉身,他本以為會走的格外堅定,可是無端的聽到了女人的話,她在自身難保的時候想到的都是自己肚子裏的寶寶,他忽然有所震撼,就返身迴來。


    “馬上送她去醫院!”


    霍冠英看著身邊的經理,吩咐一聲。


    所謂的人多力量大一點也不假,隨著經理的一聲吆喝,十幾個保安跑了過來,將女人抱在懷裏,從專屬電梯而下,直接去了車庫,前後不到五分鍾的時間,女人已經坐上了送往醫院的專車上,不光是專車,她所不知道的是周圍還有並排十輛車為她開路,盡量避免紅燈或者堵車的現象。


    她想,如果沒有霍冠英的出現,她那一天會難產而死。


    “天,竟然這麽晚才送來,都開了六指,馬上準備手術,再晚十分鍾,大人小孩全部都保不住了!”


    到了醫院,急診的醫生飛奔過來,在檢查到女人的情況時,驚訝又害怕,同時譴責她的家人也太粗心大意了,竟然到這個時候才送她過來。


    “現在呢,有救嗎?”


    霍冠英拉過醫生的手臂,問她。


    “再晚就等著收屍吧!”


    醫生迴了句,匆匆的換下衣服進了手術室。


    那四個小時他等在外麵,竟然沒有離開,他想來也真是鬼迷了心竅吧。


    她身邊的兩個男人站立不安,害怕女人有任何的意外然後對自己造成傷害,寸步不離的守在手術室門外。


    醫生進進出出,隻是手術室上麵的燈卻是一直都沒有滅過。


    四個小時後,手術室的門從裏麵打開來,他看見護士從裏麵走出來,手裏抱著個娃娃。


    “恭喜您先生,是個男孩!”


    他低頭,掃了一眼那個滿臉皺褶的男孩,冒出來的第一句話就是,“好醜?”


    “哈哈!”


    護士跟著笑了起來,確實好醜,全身沒有一點好看,整個人都跟個樹皮妖精的孩子一般。


    “那爸爸要抱抱嗎?”


    護士瞧著他一臉發呆發懵的樣子,隻以為他是被嚇壞了。


    “爸爸?”


    霍冠英重複而起這兩個字,然後看著護士,“我像嗎?”


    “難道不是?”


    被他這樣一問,護士驚覺到自己說錯話了,有些不好意思的臉紅來。


    “不是。”


    他哪裏是孩子的爸爸,他根本不會給女人生下自己孩子的機會,他的人生裏,是沒有女人和孩子的。


    可是,他如此排斥抵抗的一切,卻是在這個時候變得能夠接受來,他看著護士跟他笑了下,抱走孩子,他看著那被推出來的女人,她身邊的人看著她被推出來,都湧了上去,將她圍堵著,噓寒問暖。


    生下了孩子,她還在昏迷,臉上也被護士清理幹淨,露出潔白如玉的小臉,又跟第一次看見的一樣。


    “現在可以轉移到普通病房了。”


    醫生看著他,以為他眼中的擔心是因為女人,開口解釋。


    “那,少夫人沒什麽事了吧?”


    司機半結巴的問起,雙眼盯著她。


    “嗯,母子平安,恭喜,當爸爸了!”


    說著很是豪氣的在霍冠英肩膀上拍了一下,給予他男人間的鼓勵和祝賀。


    一天之內聽到了兩句爸爸這個詞,霍冠英呆若木雞般在原地,他隻是一時的心善,怎麽就變成了爸爸。


    身邊的手術床被推起,照著他們找好的病房而去,他聽見司機欣喜到可以猖狂的聲音來,他對著聽筒吼道,“少主,您趕緊來,少夫人生了,對,生了個兒子,大胖小子,可愛的呢,像您!”


    他笑嗬嗬的心情似乎感染到了霍冠英,他竟也覺得有一件高興想要分享的事情。


    電話被掛斷了,司機跟著醫生而去,想著一會少主就過來了,他們一家三口就可以團聚了。


    霍冠英也跟著過去,他想看看那個女人醒來的樣子,看看她準備怎麽答謝自己的。


    他那時也並不知道自己一時的心慈手軟,釋放出來的愛心竟是為了長遠的以後打算。


    跟著到了病房,她安靜地被抬在了病床上,雪白的被褥落在她的肩頭,臉上已經被是清理過,也換上了幹淨的衣服,他站在邊上,瞧著護士忙裏忙外,自己什麽忙也幫不上。


    “先生,太感謝您了,您就是我斧頭幫的大恩人,等會少主過來了,一定會好好感謝你的!”


    司機拉著他的手,並不知道他根本看不起他口中所謂的感謝,他之所以還留下來隻是被好奇心吸引,他想知道生完孩子後的女人醒來第一句話到底是問孩子,還會問自己。


    他朝司機擺手,告訴他不要客氣,自己這樣做也是千百年一次。


    可是對於司機卻不一樣,他認為他就是斧頭幫的大恩人,要世代接受膜拜的。


    “小柔,小柔,你怎麽樣?”


    兩人在談話中,身後響起了急切的聲音來,然後就看見一個男人飛奔過來,若不是霍冠英堵在了門口,那男人就直接衝進去了。


    “少主,您來了!”


    司機拉住少主的手,一臉的欣喜,剛才的害怕全然消失來,他知道少主來了,看到兒子平安健康的生下來肯定會格外的興奮,那就不會追究自己擅自帶少夫人出門的決定來。


    “小柔呢?”


    顯然對於他少主並不感興趣,他的整顆心都被那剛剛生完孩子的女人係著,一臉愛憐的從他們並肩站立著中間晃起的那道空白看過去,瞧見了她鼻息間插上的管子。


    “小柔?”


    他又是心疼的換起來,他說過會給她最好的生活,可自己竟然讓她一個人跑一來醫院生孩子,自責,欣喜,內疚,痛苦,匯聚在自己的心口,鞭打著他歲弱的靈魂。


    他甚至於都沒有來得及和門口的他打招唿,身子就從他的身邊擠了進去,他看見了那個斧頭幫的少主,很是普通的男人,身高普通,樣子普通,走在人群中就是別人一眼看見都不會記得的男人,可是她卻不同,長得很不一般。


    他站在原地,看著他蹲在了她的病床前,小心翼翼的拿起她的手,又像是碰壞了一般的握起來,那動作落在他眼中隻以為那隻手是什麽上好的寶貝。


    “小柔,對不起,我來晚了!”


    他止不住的自責開始,麵對如此虛弱的女人,眼裏都是疼惜和憐愛。


    原來她叫小柔,他站在他們身後,聽著他一聲接著一聲的叫著她名字,可是她呢,緊閉眼睛,做著美夢。


    “少主,夫人生了個男孩,很可愛呢!”


    司機跟著過去,說起那個孩子的事情。


    他親眼所見,他背對著身,一點反應都沒給,他所有的視線全部都被病床上叫小柔的女人吸引。


    看著他的長相,霍冠英認為他應該是喜愛孩子多過女人的,畢竟像他們這樣的人,注重的隻是傳宗接代,有一個可以繼續香火的人而已。


    “少主......”


    “別說話,小柔在睡覺!”


    他喝然轉身來,朝著司機吼了句,那聲音很是壓抑,也怕打擾到床上的女人。


    也就是因為這次轉身,他看見了門口的他,“他是誰?”


    “哦,少主,這是夫人的大恩人,多虧了先生把夫人送來醫院。”


    司機顯然隱去了中間重要的話,那便是要晚了幾分鍾的話,他的小柔就不在這個世界上了。


    聽他這般說起,男人起身來,一臉感激的看著霍冠英,九十度彎腰,給霍冠英鞠了一躬。


    霍冠英看著那平整的後背,可見他是用足了力氣的。


    “謝謝您!”


    抬起頭來,他比霍冠英要矮上許多,看著他的時候微微有些仰視。


    霍冠英嘴角輕扯,“沒事。”


    這是他人生路上極少的一次良心發現,極少的一次去做善事,他並不知道那不是簡單的送來醫院那麽簡單,他派出了十輛轎車開路,不然怎麽會用那麽少的時間。


    “先生貴姓,我斧頭幫必將一生把您當做恩人!”


    他很是誠懇的問霍冠英,想著用世間最好的東西來報答他。


    霍冠英嘴角輕抿的弧度扯開來,最後又微微地抿起,“名字不重要,隻是遇見而已。”


    他若有深意的話,落在男人的耳畔,他在分析了下後,“先生,日後想要什麽報答可以來我斧頭幫索要,隻要我有的,我不會說一個不字!”


    眼前的這個人是拯救了自己妻子兒子性命的人,所以對於他來說是最大的恩人,所以此刻他即便說出再大的話也是不會後悔的,可是他萬萬沒有想到他想要的竟然是......


    ——


    事情到了這裏,他也以為便是會畫上句號,他再一次的以為他們不會有任何的交集,那無端而起的兩次相遇也隻是老天爺不小心的折騰而已。


    他迴到了青木幫,繼續整日忙裏忙外的生活,他在刀尖上行走,自己的性命何時被人取走他不知道,更不會期許未來。


    時候的三天,他從爸爸的手中接過了青木幫的掌管權,他作為青木幫的老大,手舉著那枚象征著權勢和地位的墨玉指環,接受著大家的敬仰。


    他嘴角扯出笑意,看著對他畢恭畢敬的眾人,忽然有一抹的荒涼,他不想與這些人分享自己的喜悅,他辛辛苦苦一直在追尋著的權利地位就在自己的手中,他卻是找不到任何的欣喜。


    結束後,他一個人離開了會場,站在了青木幫的頂樓,手指摩挲著指環。


    那一刻,他忽然看見了一張臉,清秀可人的臉。


    他在意識到自己的想法時也愣了下,他怎麽會想起她來,那隻是一個陌生人,他們隻是在人群中偶然的相遇,看了彼此一眼,他怎麽會想起她。


    更讓他感到不恥的是,她有家庭,有老公,有孩子,他怎麽可以去想一個有夫之婦。


    不可能。


    他緊閉上眼睛,強迫自己忘掉剛才的一切,可是他越想要忘記,越是看的清楚,她的臉被放大了好多倍,就那樣的在眼前來,他伸手就可以觸碰到。


    她清秀的五官,高傲著仰起頭,跟他對視。


    後來便是她擰起的五官,整張臉都在寫著一個字,那便是痛。


    她痛的眉頭都皺起,痛的身子蜷縮起來,痛的唿吸都快沒有了,她這般的痛,可還是在堅持,為了肚子裏的孩子堅持,為了她的男人堅持。


    這一切的相遇,本以為自己早該忘記了,可這一刻格外的清晰。


    最後腦袋要炸了般的難受,他唿吸也變得紊亂,莫名起來的暴躁,心情跟著猖狂。


    他不知道所謂的這種病症是什麽,他去了訓練房,耳機都沒有帶,就握著槍對準槍靶,連續射了很多槍,沒有子彈,他又換一把,沒有了,再換,就這樣來迴不知道多少次,最後他停下來的時候,箭靶因為子彈密集的投入已經被打空來,在那殘破的空心箭靶上,他再一次看見了她的臉。


    那一刻,他沒有猶豫,而是開車出去,直奔醫院。


    沒有任何的停留,他上了電梯,站在她的病房外,她是他送來的,所以在哪裏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他推門而進,她正在喂奶,沒想到會有人進來。


    慌亂中,趕緊伸手扯過被子蓋住自己胸口的肌膚,臉也跟著紅起來。


    她以為司機在門口守著,想著一般有人進來都會先敲門,卻沒想到他會突然的闖進來。


    “抱歉!”


    他似乎也意識到了自己的行為多麽不好,開口道歉。


    後來想起,他竟然跟她說抱歉,那應該也是他第一次開口道歉。


    他諸多的第一次都給了她,這也許就注定了他們之間的緣分。


    她勉強的笑了笑,想要怪他,但可能也是想起門口沒有人,他也不是有意闖入就罷了。


    “沒事。”


    她笑起來迴答。


    這一次她給了他一個笑臉,跟之前的每次見麵不同,她笑了,不再是高傲的,也不再是痛苦的,而是溫柔笑起的。


    他才知道原來他自認為是麻煩的女人竟然能有這麽好看的笑容。


    站在床邊,他的手指握在口袋裏,她溫柔的眉眼又轉移到懷裏的孩子上。


    做了母親的她比之前更加的好看,皮膚白的像雪一樣,一頭烏黑的秀發像是絲綢般滑落在後背,安靜整齊的像是模特一般。


    “那天謝謝你了。”


    事後她也是聽司機說了是他送她來醫院的,她當時詫異的很,他怎麽會做出那樣的事情,再三追問司機,最後得到的答案都是統一的,想著哪日登門拜訪去親自道謝的,沒想到他自己過來了。


    他沒說話,隻是安靜地坐在她身邊。


    他忽然就發現剛才自己身體裏的暴怒因子一下子不見了來,他竟然可以如此心平氣和的坐在她身邊,他想起剛才自己的行為,隻以為是兩個人來。


    “這是...你的孩子?”


    他瞧著那露出半邊臉的男孩,記起那天醫生也是抱給他看的,還以為他是孩子的父親,他隻是匆匆瞥了一眼,畢竟不是自己的,他沒有那種父親的感覺,隻覺得孩子很醜。


    “嗯,等以後孩子長大了再好好報答你!”


    她笑,眼角眉梢都是溫柔,她隻是把他當做恩人,她和孩子的恩人。


    她把孩子抱起來,橫放在自己的腿上,他仔細的看著他小小的一張臉,竟是奇怪的很,隻不過過了三天的時間,他竟可以變的好看起來。


    他盯著孩子看,輕輕地說了句,“像你!”


    她聞言也跟著笑起來,“他爸爸有這樣說!”


    “他爸爸...對你很好?”


    他在問出口的時候,自己也訝異的很,他怎麽會問出這句話來,可是已經問出來,想要收迴已經來不及了。


    孩子剛吃飽,不能平躺著放,她把孩子豎著抱起來,一隻手拖著他的後背,一隻手摟著他的屁股。


    許是發現他緊盯著自己,她開口解釋來,“這樣孩子好消化,不會漲奶!”


    他搖頭,表示自己不知道。


    “對了,你剛才問我什麽?”


    她眨著晶亮的眼眸看著他,詢問。


    剛才問她什麽?


    霍冠英想起了那個在問出來就想要收迴的問題,他問他爸爸對你好嗎?


    “不好意思啊,俗話說得好一孕傻三年,我這記憶總是有限,都是三秒的!”


    本該是如此難以迴答的問題,卻是被她故意扯開的話題繞開來。


    他本來也以為她是真的忘記了,可是在她低下頭再次看自己孩子的時候,他瞥見了她餘光裏的那抹晶亮。


    那一瞬間,他心底裏的湖麵一下被巨石砸中,然後就開始了洶湧澎湃的劇烈。


    一個月後。


    她的兒子舉辦滿月生日宴,他作為青木幫的當家,加上是孩子的恩人也在邀請之內。


    那一天,他拿著邀請函,一身黑衣,帶了十個手下去赴宴。


    斧頭幫很重視這個孩子的到來,那場宴會很是奢華,他作為上賓被他們迎接,他看見斧頭幫的少主挽著她的腰走過來,“您來了,真是榮幸!”


    霍冠英點頭,視線落在了她的身上。


    一個月後,她身體恢複的很好,這樣看過去根本不想生完孩子的女人,纖瘦的像個孩子一般。


    他伸手,落在空氣中,等待她的玉手而來。


    卻隻見她輕輕地抵了下少主的手,示意他握手。


    “感謝,那天小柔是去商場給我買生日禮物,為了給我驚喜所以不讓我知道,哪裏知道在那一天孩子就出生了,孩子和我是同一天生的,我真是太感謝您了,以後我們孩子每年的生日都會邀請您來!”


    耳邊是少主高興的分享自己的喜悅,可是他卻連一個字都聽不見來。


    他哪裏是會去聽他的喜悅,真是好笑!


    他們的手分開來,她笑了下,摸著少主的臉,“這樣我還是要準備兩份禮物,一份寶寶的,一份你的!”


    他握住她的手,薄唇落下,在她的後背上親了一口,“你再給我買禮物試試!”


    他雖然說得惡狠狠,可是聽著卻是滿屏的寵溺。


    “好了,好了,我下次出去一定告訴你!”


    最後,她實在拗不過他,不想他老是念叨這件事。


    他笑著拉著她的手,“那還不是多虧了恩人,你要是沒有遇見他,誰知道......”


    要是沒有遇見他,幾個字落下,女人眼中的溫柔忽然定格了來,變成了一抹冷漠,不期然的冷漠。


    她一直低著頭,以為沒有人注意她,可是霍冠英的視線一直落在她身上,看得清楚她眼中的變化。


    “恩人,恩人?”


    他滔滔不絕的講話,卻是沒有得到迴應,朝著他喊了兩聲。


    霍冠英收迴視線,跟他對視。


    “不如讓我們的兒子認你為幹爹好不好,這樣我們的關係就能夠更親?”


    他笑的格外開心,看得出來他是真心想感謝霍冠英的救命之恩。


    女人詫異,拉著他的手臂,很顯然是在責怪他為什麽不跟自己商量。


    他笑,貼著女人小聲的說起,“這樣我們兒子就可報答恩人了。”


    “幹爹哪裏能隨便認的!”


    她嘟著小嘴,很是慎重的考慮後說道。


    給孩子人幹爹,那便是要找人品極佳的人,他們根本不了解他,怎麽可以去相認。


    他卻是絲毫不感興趣他所謂的幹爹與幹兒子,一門心思隻落在那幾個字上,便是如何讓他們的關係更親?


    他卻是想到了一個辦法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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