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陸終風的親爺爺過生日,程然第二天就去問了二蛋,才得知二蛋剛下飛機沒多久,已經迴國了,並且會出席陸老爺子的生日宴。同時,陸終風還表示,自己有打算向陸老爺子坦白,包括身份和懷孕的事至於理由麽,陸終風猜測是原身的媽媽為了讓自己更有競爭力,才會把麟子謊報為兒子,反正原身媽媽老早就被正室給搞死了,死無對證。程然聽了也表示讚同,一旦陸終風麟子的身份曝光,那陸南山對他的戒心應該也會相應降低。沒辦法,誰讓這個世界麟子和女人一樣,都是弱勢群體呢,雖然有性別歧視之嫌,但不可否認,這對二蛋來說是件好事。轉眼到了大壽當天。作為陸南山的朋友,藍其野不能再像之前幾次卡點到,又是德高望重的長輩壽宴,怎麽說也得給幾分薄麵。商場如戰場,但也不是說所有人都非敵即友。陸藍江三家的祖輩以往都是相互牽製,說不上關係有多好。也就是到了這一輩,陸終風和江有汜是多年同學,從少年時期就交好,而藍其野和陸南山也是不打不相識的同級生,三家就此分成了兩個派係。程然和藍其野到場的時候,陸南山正在門口迎賓。好家夥穿著一身西裝革履,別提多人模狗樣了,結果一開口就不是什麽好話:“喲,還是這一位啊,我還以為早就換人了呢。”程然:“……”藍其野更直接,飛起一腳就在陸南山的褲腿上留下了一個腳印。這還是陸南山躲得快的結果,不然腳印就要留在他屁股上了。“開個玩笑嘛。”陸南山齜牙咧嘴地拍灰,“知道你這次認真了,我不說了行吧?我爺爺就在裏麵呢,趕緊進去吧,禮物記得當麵給啊,別像上次一樣隨手丟在人家那堆裏,誰知道是你送的呀。”藍其野沒理他,徑直往裏走。程然挽著藍其野的手臂,忍不住迴頭看了眼,還沒看清人呢,就被藍其野扯了一下。“看他幹什麽,看我。”程然無語。陸老爺子就坐在大廳的主位,就像是電視劇裏演的那些老太爺一樣,來一個客人就上來道聲賀,然後由管家接過壽禮,讓傭人放到了後堂,也不知道是不是幹脆堆著積灰了。對於藍其野,陸老爺子的印象還是不錯的。所以即便藍其野一臉的桀驁不馴,說的祝詞也是泯然眾人,陸老爺子還是把人叫住,寒暄了幾句,甚至當麵打開了藍其野送的禮物。不得不說,藍其野在送禮房門還是挺上心思的,老人家喜歡古董,他就差人去淘了一柄頗有曆史的折扇,扇尾的掛墜也是價值連城,看得陸老爺子愛不釋手。誇完了藍其野,陸老爺子又將目光落在了程然身上。別看老頭年紀大了,目光卻比年輕人還清明,如鷹般銳利的視線落在程然身上,幾乎要將他看穿一般,程然寒毛豎立,忍不住朝藍其野身後躲了躲。“陸爺爺何必呢。”藍其野光明正大地上前一步,擋住了程然,“小然還是個孩子,可承受不住陸爺爺這一眼。”陸老爺子眼尾一掃,鋒芒畢露:“這麽護食啊。”藍其野不甘示弱地迴視:“是啊。”陸老爺子與他對視了數秒,才收迴視線,頗為無趣道:“我還道你這小子會孤獨終老呢,走走走,別在這兒礙眼。”等到走出一段距離,程然才敢開口:“陸爺爺剛才什麽意思啊?”藍其野道:“什麽什麽意思?”“就是孤獨終老啊。”程然皺著臉,“一般長輩不都希望晚輩事業有成兒孫滿堂麽?”這老頭兒怎麽不按常理來啊。藍其野道:“他又不是我的長輩,我家裏長輩早就死光了。”程然:“……”也是哦。程然在會客廳等了半個多小時,一直東張西望的。藍其野覺得有點氣悶,但還是叫住一個傭人,替他問答:“陸終風來了沒有?”程然吃驚地看向他。傭人一愣,恭敬道:“二少爺昨晚就迴來了,現在應該還在房間裏吧。”藍其野道:“他房間在哪兒?”傭人戒備道:“您是……?”藍其野瞟了程然一眼,撇嘴道:“朋友。”傭人還是有些為難。程然知道這些有錢人家就連傭人都戒備心很重,不能隨便透露主人家的信息,哪像藍其野家裏,加上傭人也才四個,忙說他們自己聯係就好,把傭人給放走了。藍其野輕哼了一聲,倒也沒反對。程然心想既然昨晚上就迴來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和江有汜在一起,就沒有打電話,而是發了條信息過去,果然石沉大海。藍其野隨口問道:“怎麽樣?”程然道:“沒迴我,估計是在和江有汜卿卿我我吧。”藍其野道:“那你什麽時候和我卿卿我我?”程然懵逼臉:“……蛤?”藍其野道:“開個玩笑。”程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