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精彩無彈窗免費!衛玠是從什麽時候喜歡上拓跋六修的呢?


    他也不知道。


    用一句很老套的詞來形容就是,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迴憶起過去和拓跋六修的種種,衛玠的唯一感想就是,他們竟然蹉跎磨嘰到了今天才反應過來他們是兩情相悅,也是不容易。


    一個低情商和一個情商更低的談戀愛,大概就是這麽神奇吧。


    他們做了幾乎所有情侶該做的事情,一起看電影,一起逛公園,一起去玩密室逃脫,一起吃遍所在城市大大小小的餐館,甚至是買了很多一式兩份隻有情侶才會買的東西……他們相依為命,隻有彼此,默契到仿佛兩個人中再也插不進第三個人。


    衛玠後知後覺的意識到,怪不得他在現代的時候會被人覺得很奇怪,不是因為他看上去總會自言自語而顯得奇怪,而是他看上去明明是一個人,卻做遍了所有情侶該做的事情。


    說不定在別人眼中他就是個一直在和假想情人談戀愛的可憐人。


    不過,怎麽說好呢,他還蠻喜歡那種感覺的。


    全世界就隻有他能看到他的愛人,隻有他知道他的好。


    衛玠做了一個夢,一個有關於現代的、他好久沒做過的夢。他和拓跋六修每周會準時去一次超市,買一些生活必需品,雖然那些東西明明從網上就可以一鍵搞定,還免郵送貨上門。但衛玠卻不知道為什麽,那麽宅的他,更喜歡和拓跋六修逛超市。


    就像是超市裏隨處可見的一家人一樣,他們一邊走一邊商量晚上吃什麽,應該買什麽食材,家裏最近缺了什麽沒有,對方的某些東西是不是該換新的了。


    當然,最重要的還是有哪些在搞特價。


    也許明明不需要,一看見特檢就心動的不行,買迴一堆沒用的東西,然後一起細數著小票的物品清單,互相指責對方亂花錢。說著說著就笑了,像兩個傻瓜。


    他們本身都不是那種會居家過日子的類型,但他們為了彼此學會了居家過日子。


    在還沒有開始熱戀的時候,他們就已經不厭其煩的過上了柴米油鹽醬醋茶的日子,雖然偶有口角,但是連口角都是幸福的。


    他為什麽沒有早一點發現呢?


    不過發不發現,好像都沒什麽差別。因為該怎麽過,還是會怎麽過。這大概也就是他們沒有發現的主要原因,他們的感情早已經像線頭一樣混淆纏繞在了一起,理不清,剪不斷。


    那一夜,慧雲法師在晉疾醫精湛的技術下,已經脫離了危險。


    衛玠終於有時間開始琢磨起一個很嚴肅的問題——他問淨檢法師姻緣的那天,淨檢法師對他說的“當我的大弟子迴來時,你所期望之事就能夠成功”裏的迴來時,指的到底是哪一天呢?


    今天嗎?他是不是可以準備準備告白了?


    衛玠是個男人,當他喜歡上一個人的時候,不管對方的性別是什麽,他的思考角度肯定還是一個正常男人的思維,他要主動,他要告白,他要上了他!


    呃,至於怎麽上,目前還存在一定技術性的問題,但是細節不重要,反正以他現在的身體來說他也對拓跋六修做不了什麽。


    很多年後,當衛玠迴想這段往事,他總會忍不住為自己的天真嘖嘖稱奇。


    在他對基佬還不算見多識廣的年紀裏,他對他和拓跋六修的上下關係,還真是有著一種不知道哪裏來的莫名自信呢。當時的他,他甚至已經在考慮去哪裏能搞到那種特殊的少數類春宮圖了,感謝魏晉奔放的社會風氣,讓他很容易就能得到這些東西,唯一需要擔心的就是有可能崩了給他春宮圖的人的內心形象。嘛,無所謂啦,反正他要不惜一切的給拓跋六修幸福,各種意義上的。


    拓跋六修背脊一涼,總感覺自己被衛玠看的毛毛的。他說不上來那種概念,大概是一種被最近一直以為自己是一頭獅子的團爺給盯上了的感覺吧。


    團爺:???這幾把和本王有什麽關係?本王就是獅子!


    當然,在告白之前,衛玠還有別的正事要做,好比應付拓跋六脩。


    拓跋六修在衛玠早上例行對鏡子裏的自己犯癡漢的時候,如是說。


    衛玠一邊看著鏡子,一邊穿上淺色的薄衫,渾身上下洋溢著隻有他在看到鏡子裏的自己時才會擁有的那種爆棚自信——全世界都是辣雞,老子無所畏懼。一個拓跋六脩算個毛線,他才不擔心那些蛇精病呢,他擔心的是更重要的事情,好比他的終身大事什麽時候能夠解決,素了這麽多年,他要吃肉!


    拓跋六修覺得自己沒救了,哪怕是衛玠自戀的樣子,他都覺得可愛的不得了。


    然後,他就真的說了出來。


    一如《洛麗塔》中所說的,在這世上,人有三樣東西是絕對無法隱瞞的——咳嗽、窮困和愛。你越是想隱瞞,卻越顯得欲蓋彌彰。三不五時的,拓跋六修就有一二控製不住自己嘴的時候,哪怕他是個悶騷也一樣。他想讚美衛玠,想讓衛玠知道衛玠有多好,更像讓衛玠知道他有多欣賞衛玠的好。


    愛情就像是一條河流,從最初的一支涓涓細流,慢慢擴大成奔流不息的大河,最終匯入大海,洋流永不會停歇。


    河流想要藏什麽都是容易的,唯一不容易的是藏住自己。


    拓跋六修這句“你真可愛”,說出來的時候根本沒有思考。思考完了,他覺得他大概還是會這麽說,隻不過是很久以後。


    衛玠透過鏡子斜了一眼拓跋六修,在內心思考起自己以前為什麽會遲鈍到連這麽明顯的事情都沒有發現,明明拓跋六修就很喜歡他啊。幸好,他也喜歡他。=v=


    見衛玠看過來,拓跋六修趕忙補救:


    衛玠在心裏想,好了,破案了,他終於明白他之前為什麽那麽遲鈍了,因為拓跋六修每次都能找到分散他注意力的好借口。


    他當然懷念現代的一切,那些便利,那些讓他熟悉的事情。他曾經因為很清楚自己迴不去,就苦苦壓抑下了對現代的思念,假裝自己就是個土生土長的古代人,什麽飛機什麽度娘,他統統都不知道啊不知道,沒體驗過,也不想體驗。直至後來有了拓跋六修的……


    衛玠在心裏想,看,敵人就是這麽可怕,一步步用這些資本主義的糖衣炮彈在蠶食著他的精神。他根本控製不住,二次元的吸引力實在是太大了。


    等等,拓跋六修約他一起看動漫,不會其實還藏著什麽別的小心思吧?反正如果換做是衛玠的話,他一定是會夾雜一些小心思的,好比假裝這是他們在約會。臥槽,拓跋六修果然是個大悶騷啊!嘖嘖,媳婦這種口是心非的性格真是欠調-教。


    恩,雖然還沒有告白,但已經是媳婦了。


    我媳婦,嘿嘿,衛玠喜歡這種說法。雖然他媳婦身高九尺,武藝高強,扛過槍,打過仗,但他依舊是他的小媳婦!


    唔,“小”這個詞就算了,太惡寒了。


    如果不是因為拓跋六脩隨時有可能過來,衛玠一定會和他媳婦好好討論一下什麽叫“愛就是大聲說出來”。


    拓跋六脩來的很早,帶著很少的人,在衛家暢通無阻的走過。團爺的迴籠覺當時還沒有睡起,不過當拓跋六脩踏入小院的那一刻起,團爺還是快速醒了過來,對拓跋六脩一臉警覺,並炸起了全身的貓,弓著身子,讓它看起來盡可能的大。


    它虎視眈眈的看著拓跋六脩,嘴裏發出威脅的恐怖叫聲,隨時一副準備撲上去咬死他的準備。這裏不歡迎你!


    團爺是隻很記仇的貓,他一直記得當初他是怎麽從王家別苑到的衛家。


    拓跋六脩卻對團爺的威脅嗤之以鼻,昨天他不請自來的時候,這隻胖貓也是如此,尾隨了他一路,出門了還不忘趴在那裏一直盯著他。可是,那又怎樣呢?它奈他何?


    看著一人一貓的對峙,衛玠想起了以前看過的“你是變態嗎”的心理測試,裏麵有一道題就是從小到達是否有過虐待小動物的行為,是否害怕or喜歡這種行為。衛玠覺得如果是拓跋六脩來答,他肯定屬於“喜歡”那個類型,他如今臉上的表情就是如此,他不介意也不覺得傷害團子有什麽問題。


    拓跋六脩表現出來的這種對生命的漠視,讓衛玠不寒而栗。


    今天殺貓,明天就指不定要幹什麽了。11區做過一個調查,追溯很多變態殺人狂的過往會發現,無獨有偶的,他們都曾有過虐殺動物的經曆,並以此為樂。


    衛玠趕忙讓貓仆把團子帶了出去,不是怕團子傷了拓跋六脩,而是怕拓跋六脩傷了團子。


    團子和拓跋六脩對此都很不滿。


    “喵嗷!!!”把本王放開,本王要撓死那個兩腳獸!


    “你對我就這麽不放心?看在你的麵子上,我也肯定不會傷害他啊。”拓跋六脩很討厭衛玠眼中對他的戒備,那讓他想起了他的母親。


    雖然他的母親盡職盡責的養大了他,但她其實也在怕他,怕他是雙生子中代表了邪惡的那一個。


    “雖然我昨天說了,希望你能盡快給我一個答複,但是沒想到你會這麽快。”拓跋六脩坐到了衛玠對麵,一個能把衛玠和拓跋六修都看在眼裏的地方。說實話,他目前最忌憚的就是這個誰也傷害不了他,而他反而能隨意傷害別人的靈體兄弟。這家夥怎麽看都不像是好人的樣子。不過想想也是啊,拓跋六脩到,若換做是他被迫長睡,他的怨氣肯定隻會更大,他一定給會報複的所有人不得安生。


    這樣想想,他還是應該盡早除掉他這個兄弟,免得有日他真的要開始報複之旅。


    拓跋六修麵無表情的看著自己一直在笑的雙生弟弟,明明是一樣的臉,他卻對他實在是喜歡不起來,蓋因那張臉背後指不定藏著怎麽樣惡毒的心思。


    衛玠沒給拓跋六脩準備茶水,也沒有準備點心,因為對方很快就要走了。


    不等衛玠開口,拓跋六脩繼續道:“你今天不去太學嗎?又請假了?身體還好嗎?我記得你好像隻剩下一門考試就能畢業了,希望你別再拖一年。”他的關心真誠又細膩,好像他們真的就是朋友一樣,他很在乎他,在乎他的一切。


    衛玠卻不想和拓跋六脩廢話,在沒有旁觀者的情況下,他一般是不願意配合拓跋六脩演戲的。衛玠直接道:“我考慮好了,我拒絕。”


    “你知道你在說什麽嗎?”拓跋六脩怎麽都沒想到衛玠會拒絕,衛玠看上去明明是那麽渴望他的兄弟能夠活過來。


    “我很清楚我在說什麽。你迫切想要迴到盛樂,誰知道你什麽時候能夠迴來履行承諾?而等過段時間,說不定六修就能用自己的身體了。我又做什麽要答應你呢?怎麽想這個買賣我都比較吃虧。”不想讓拓跋六脩抓著昨天歐陽建的事情不放,就隻能給他整個大事情,讓他無暇他顧。


    “你不怕我毀了他的身體嗎?”拓跋六脩第一次在衛玠麵前暴露本性,兇殘又猙獰。


    “除非你不怕你還沒迴到盛樂,就先死在洛陽。”衛玠沒有絲毫畏懼,直視著拓跋六脩的眼睛,明明白白的告訴拓跋六脩,他不是在開玩笑,“你以為你在和誰說話?我可以對你保證,哪怕為了拓跋鮮卑的友誼我暫時沒辦法動你,我也可以讓你一輩子都離不開洛陽半步!”


    衛玠的祖父是輔政大臣之首,舅舅是管著天下兵馬的大將軍,晉惠帝是他的好基友,他還真可以做到他所說的,絕不是虛張聲勢。隻不過衛玠一般很不喜歡這樣仗勢欺人,但他覺得,他不介意在拓跋六脩身上破迴例。


    拓跋六脩拿捏著衛玠的軟肋,衛玠卻拿捏著拓跋六脩的生死,誰比誰狠,一目了然。


    “你最好重新考慮一下對我說話的態度。”


    拓跋六脩在死死的與衛玠對視了有一會兒之後,首先再一次笑了出來,他舉起雙手,表示了自己沒有惡意,語氣也盡可能的軟了下來:“你冷靜,我的錯,我太著急了。是你那位歐陽朋友帶迴來了什麽壞消息嗎?讓你變得這麽暴躁。你知道的,我們是朋友,我可以幫你解決問題。”


    衛玠是故意讓拓跋六脩把歐陽建昨天的來意誤會成邊疆不穩的。一層層似真似假的消息掩護下來,才能真正掩護住他們所需要的。


    “你不需要知道。”衛玠對拓跋六脩道,然後就是一聲不容置疑的,“送客!”


    拓跋六脩隻能不情不願的離開。


    “你覺得他信了嗎?”衛玠問拓跋六修。


    拓跋六修:


    拓跋六脩確實是信了,一迴住處就再也控製不住偽裝的進行了發泄。


    當年廣陵王受到衛家的刺激後,酷愛好像那些東西不要錢似的各種砸東西,一如一個還沒長大的、愛無理取鬧的小孩子。


    拓跋六脩就不會如此幼稚,他比廣陵王高端的多,也變態的多。他徑直去了密室,把一個吊在那裏已經半死不活的少年,再一次親自拿鞭子狠狠抽打了一遍,皮開肉綻,鮮血淋漓。少年慘叫的聲音越高,他就越興奮,眼睛裏充斥著滿滿的獸性。


    “為什麽不答應我,嗯?是不是我那個好兄長又說了什麽?肯定是我那個好兄長又說了什麽吧,你的眼睛裏隻有他,明明是一樣的人,為什麽你的態度會差距這麽大。就像是阿娘一樣,我才是活著的那一個,你們卻一心想著一個活死人開。他毀了我的一切還不夠,如今又要迴來搶走我的一切嗎?不!他別想!他該死!!!”


    被吊起來的少年就像是死了一樣,眼神麻木,除了痛到極致會叫幾聲以外,他就再沒有其他反應了。


    隻有他自己知道他在做著怎麽樣的自娛自樂。


    拓跋六脩說“他該死”。


    少年就想著‘你更該死’。


    拓跋六脩說“為什麽我一無所有,他就可以擁有一切?!”


    少年就心想著,‘誰說你什麽都沒有了?你有病啊,嘻嘻。’


    精神勝利法,是目前支持少年活下去的唯一動力。


    密室被敲響後,拓跋六脩的心腹走了進來,他全然無視了少年,就好像那個快被折磨的不成人形的存在,是什麽稀鬆平常的事情似的。隻是平靜的對拓跋六脩進行著報告:“城外淨檢法師沒有任何動靜。昨天衛家確實是派了人出去,不過好像是王氏為了再求一盞長生燈。”


    王氏喜歡點長生燈的癖好,很少有人不知道,事實上,不少世家娘子也跟風點起了長生燈,覺得衛玠身體弱成那個樣子還能活到今天,長生燈肯定是功不可沒。


    拓跋六脩點點頭,表示知道了:“看來慧雲是真的還沒有逃迴來,她受了那麽重的傷,想有命迴來也不容易。不過以防萬一,對衛家和淨檢那邊還要多盯幾天。”


    “是。”


    拓跋六脩終於打累了,坐在一邊休息,一邊吩咐心腹接下來要做的事情,既然衛玠的路子走不通,那就換種方式吧。無論如何,他都要盡快趕迴盛樂!順便的,拓跋六脩讓下人把傷藥給少年帶了進來治病,甚至不顧汙穢,親自給少年上藥,用盡可能親的手法,就好像他真的有多心疼對方似的。


    “不要生我的氣好嗎?你知道的,我有時候會控製不住自己。”


    少年沒說話。


    拓跋六脩見怪不怪,繼續用輕柔的聲音賠罪:“我保證不會有下一次了。”


    少年的眼皮終於動了動,好像給予了什麽迴應。


    拓跋六脩歡欣鼓舞。


    但少年心裏想的卻是,老子信了你的邪,你肯定還會有下一次的。因為昨天就是這麽說的!


    “我是真的拿你當自己人的,否則這些機密我也不會不避著你了,你說對不對?”


    少年:在你眼裏我就是個死人,當然不需要避著我。


    “你喜歡我好不好?”


    少年:好啊,我喜歡你死!


    從密室口露出來的陽光,照在了少年的臉上,露出了他與衛玠僅一二相似的清秀麵容。


    ……


    與此同時的衛家,換了正常女裝的淨檢法師正坐在衛玠的對麵。


    “怎麽了?”她問衛玠,對方自她出現之後,就一直忍不住的打量她,“我很奇怪嗎?”


    “不不不,很漂亮,隻是沒見過您不穿僧服的樣子,我有些不習慣。”倒不是說不好看,而是當淨檢法師做尋常人打扮時,看上去就是個王氏、常山公主沒什麽區別的正常娘子。衛玠已經習慣了淨檢法師神秘莫測的高僧模樣,再看她紅塵萬丈裏的普通模樣,就好像是在對另外一個人說話。


    “紅顏枯骨,皆是皮相。”淨檢法師倒是沒什麽心理負擔。穿什麽,在她看來都是一樣的。隻是她如今唯有穿上普通人的衣服,才能不暴露身份的來看她的弟子。


    常人找人總會下意識的按照衣著打扮來找。她是出家人,所以她一定穿著僧袍什麽的,這種很是想法不可取啊。


    早在幾天前,淨檢法師就已經準備好了這套打扮。


    “您像家裏的客人,不像法師。”衛崇把衛玠沒說出來的話,說了出來。


    名義上淨檢法師所扮的娘子正是王氏的客人,她給人的感覺也像是王氏平日裏來往的那些客人。知書達理,又長袖善舞。


    “我也曾是太守之女,出身於一個小世家,嫁了另外一個小世家,這些去別人家做客的禮儀還是懂的。”淨檢法師笑了,對衛崇很是友好。


    衛玠覺得,他當年初見淨檢法師時那麽容易蒙混過關,完全就是淨檢法師是個正太蘿莉控啊。


    小孩子說什麽,她都覺得可愛的不得了。


    這個法師……真的靠譜嗎?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名士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霧十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霧十並收藏名士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