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周局長好像對自己格外的關照,無論大會還是小會;無論公共場合,還是隻有他和朱處長他們幾個人的私人空間,周局長都會有意無意的對王誌偉提出表揚。這讓王誌偉有些飄飄然。人的命運無常,或許自己真的時來運轉了。辦公室同事對他也表現出少有的極其明顯的親近,尤其是綽號“阿飛”的朱鵬飛再也不敢小瞧王誌偉了,雖然朱鵬飛一直懷疑王誌偉是靠著做人家女婿換來今日的風光。有時候朱鵬飛甚至會用開玩笑的口吻對王誌偉說道,你現在是陶總的乘龍快婿,也就是周局長的乘龍快婿。“大紅人哦!”而且把那個“哦”字的聲音拖得老長,聽不出是羨慕還是忌妒。王誌偉也不去搭話,隻是一笑了之。其實即便是真的那樣又如何呢?王誌偉已經不在乎別人怎麽議論自己了,不過最近他往周局長那跑的次數也明顯的多了。白天有些時候是工作需要,晚上到周局長家裏更多的時候是匯報自己思想以及和陶琳的進展情況。白天在局裏上班,周局長一臉的嚴肅、不苟言笑,從來不和下屬談及工作以外的事情,晚上到家裏則隨和了許多。王誌偉還記得自己第一次到周局長家裏去的窘迫,那一天王誌偉特地從超市帶來了兩條“金南京”,可是走了幾步,王誌偉就覺得帶的東西太少,看上去顯得很是寒滲,這讓他有些局促不安,走了幾步又迴頭,想了許久,最後在水果店裏又買了兩箱水果。敲開門後周局長就抱怨著對王誌偉說道:“小王,來玩玩,帶東西幹嘛?”王誌偉朝周局長笑了笑,然後迅速把東西擺到了廚房,這時周局長的夫人從臥室走了出來。周局長便介紹道:“這是你王阿姨!”,同時輕聲而又低沉地喚著她的名字說道:“幫小王倒杯水吧!”,不一會兒,王阿姨就把水遞了過來,王誌偉慌忙起身,周局長的夫人叫什麽名字,當時周局長隨口很快地講了一下,王誌偉沒有聽清楚,因為是本家,又比自己年長,王誌偉起身的同時本能的叫了聲:王阿姨好。王阿姨在市地稅局綜合管理處任副處長。王阿姨對他和陶琳之間的事情好像也格外的關心。女人不管她學識有多淵博,也不論她做了什麽樣的領導,似乎天生對別人的婚姻情感之類的東西較為關注。當然王阿姨也不例外,隻不過她懂得克製,且方法要比一般的女人含蓄。去過她家幾次以後,慢慢熟悉了,有一迴她甚至很認真的對王誌偉說:小王,多乖巧的一個小孩啊,阿姨打心眼裏喜歡你,要不是你認識了小陶,阿姨真想將我們處裏的一個女孩介紹給你。每次王阿姨對王誌偉總是問這問那,臨出門時還不忘囑咐王誌偉:“小王以後有空就過來玩。”說心裏話,這年頭在機關誰不想狐假虎威借著上麵領導的威風往自己臉上貼金啊!在機關隻要上麵有人,下麵人就不怎麽敢亂動你,不怎麽敢對你指手劃腳的,領導對你也格外的重視。而機關又有許多人很看重這一點,於是大家便相互爭寵,即便是這樣也不是每個人都有這樣的機會的,王誌偉以前聽人家講過一則故事,說的是一個大學生在鄉鎮府工作,因為單位裏很多人都有後台,而他沒有任何背景,因此他很恐懼,老是擔心別人搶走他的位子,沒有辦法,忽然想起了八杆子都打不著的一個遠房親戚,他的一個表叔的侄子在省政府的傳達室做門衛,於是想盡辦法讓他表叔的侄子每個月都用標有省政府的信封給他寄一張白紙,以示自己上麵有人。王誌偉其實是不介意這些的,想說的就讓他們說去吧!猜疑的就讓他們繼續猜疑去吧!這年頭似乎每個人都會在背後講領導一套一套的,可是真正到了領導麵前還不是卑躬屈膝,乖乖的一副奴才樣。王誌偉最近真是走運,先是入了黨,沒過幾個月又從法製處調到了局辦公室,現在就連一向對他充滿敵意的門衛處的老家夥也對他刮目相看了,有幾次竟也故意擠出笑臉向他獻媚。

    得知自己要調到辦公室以後,王誌偉抑製不住內心的興奮,給陶琳打了個電話告訴她自己調到辦公室去了,這下離領導更近了。可能會更忙一些,希望陶琳能夠理解他。沒想到的是陶琳對他工作調動的事反應很平淡。他對王誌偉說:不能太忙呀,要是沒有時間陪我怎麽辦?不行的話我跟我爸講一下,讓周叔叔再把你給調迴去。其實在這件事上,王誌偉雖然不排除陶海成幫忙的功勞,但也不否認自己個人能力占有的決定性因素。

    真正到辦公室以後,王誌偉才發現其實辦公室比法製處忙多了,每天要看好多的文件製度,工作通知,還要寫簡報,還要幫領導寫講話稿,有時還要應付突如其來的事情,有時候還要到基層去調研。每天都是忙得不可開交。好在周局長交待過辦公室李主任好好帶自己一陣子,要不然王誌偉都不知道自己該怎麽辦?雖然很忙,但王誌偉感覺在這裏挺能鍛煉人的,因為在這裏他根本沒有時間去思考其它的事情。就這樣緊張而又忙碌的過了兩三個月吧!一次陶琳在電話裏忍不住對王誌偉講:你怎麽這麽忙啊?你說已經有多長時間沒有帶我出去玩了?嘿嘿,王誌偉笑了兩聲,然後說道:大概有一個多月了吧!虧你還記得啊?陶琳憤憤的說,頓了頓陶琳又說道:下周三我爸媽他們要到歐洲去旅遊,你陪我去送送他們吧!

    王誌偉毫不猶豫的答應了陶琳,因為他發現他的機會終於來了!這之前他不想到陶琳家裏去的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為他不想見到陶琳她媽,因為她媽總是拿顯微鏡瞧他,這讓他無法忍受。

    那一天王誌偉直接去了機場,陶琳她媽很是意外,但是她那張臉並沒有因為王誌偉的到來而呈現出特別歡快的表情,倒是陶海成父女倆對王誌偉的到來顯得很是熱情,王誌偉剛蹋進候機室大廳,陶琳就丟下他父母迎了上來,然後拽了拽王誌偉的衣角眨了眨眼睛對王誌偉說道:“我還以為你不來呢?”,王誌偉不可置否的笑了笑,然後兩個人一道朝她父母走去。王誌偉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就像犯了錯的下屬被上司召見一樣總是閃爍其詞。幸虧有陶琳在邊上幫他圓場,登機前陶海成上前抱了一下陶琳,過了一會陶海成又主動伸手同王誌偉道別,陶海成一邊抓住王誌偉的手一邊對王誌偉說:“幫我照顧好琳琳”王誌偉機械的握手點頭。

    送走陶海成夫婦以後,已經是晚上七點多了。然後陶海成的司機把陶琳和王誌偉送了迴去,車子到了獅王府美食一條街的時候,王誌偉邀請司機一起去吃晚飯的、,可司機不肯。沒有辦法,王誌偉和陶琳隻好先下了車。吃完飯以後兩個人又沿街逛了逛,再過幾天就“五一”節了,各家商場早已蓄勢待發做好了各式各樣的促銷準備。王誌偉今天晚上的興致很高,主動拉著陶琳逛了一家又一家的商場,經過一翻的比較之後,王誌偉一咬牙幫陶琳買了一雙“花花公子”的女式涼鞋,又買了一件“範思哲”的鑲花邊白色襯衫,一雙涼鞋八百多,一件襯衫五百多,兩件不起眼的東西就化去王誌偉一千多塊,那可是大半個月的工資啊!一張張的數出去,王誌偉覺得心痛,涮卡似乎要好受一點,於是他裝著很是瀟灑的樣子龍飛鳳舞的在迴執單上簽下了自己的大名。陶琳雖然對這些名牌服飾習以為常,但是因為王誌偉送給她的,她便覺得分外的開心,講話也比從機場迴來的路上多了許多。王誌偉偷偷的看了一下表,已經十點零三分了,心想今天已經萬事俱備隻欠東風了。可是他抬腕看表的那個極其細小的動作還是給陶琳給發現了。

    “你有事嗎?”陶琳關切的問,全然沒有意識到王誌偉的陰謀。

    “沒事,沒事”王誌偉慌忙答道。

    盡管如此,陶琳還是關心的問道:“幾點了?”

    “十點”,王誌偉猶豫了一下說道。

    “都十點啦!”陶琳驚訝的叫了起來。

    “我送你迴去”王誌偉很不放心說。

    “天不早了,那你怎麽辦?”

    “不要緊的,我待會迴去”王誌偉一手拎著東西,一手捉住了陶琳的手。

    王誌偉發現陶琳沒有明顯的拒絕。走了不遠,陶琳伸手攔了一輛出租車,王誌偉拉開了車門,兩個人並排坐在了後麵,王誌偉一手抓住陶琳的手,一手挽著她的腰思索著下一步的行動。車子開得好像特別的快,王誌偉感覺沒有幾分鍾就到了。本來王誌偉以為:下車後,陶琳會讓他走。所以他不等陶琳開口就先發製人“琳琳,不介意我到樓上坐坐吧!”沒想到陶琳迫不及待的打開了車門同時對王誌偉說道:“你把東西拿好上來吧!”王誌偉覺得沒有必要先發製人了,慌忙拎著東西緊跟著陶琳下車,連出租車的錢都忘了給。身子還沒有完全從出租車裏挪出來,司機就轉過頭來對王誌偉說道:“老板十七塊錢”,王誌偉沒有功夫跟他羅嗦,掏出錢包挑了張拾塊,又從口袋裏掏出一張拾塊,他望了望前邊急走的陶琳,然後又望了望出租司機,司機把身子斜起來試圖從褲兜裏尋找硬幣,王誌偉顯得有些著急,他看了陶琳一眼,陶琳已經走了很遠,於是便很大方的對司機說道:“不用找了!”然後快速的朝著陶琳的方向奔去。難道她比我還急?王誌偉一時有點糊塗。

    陶琳打開門徑直朝洗手間奔去,王誌偉這才明白她為什麽那麽急。他小心翼翼的關好門並插上保儉栓,然後把裝有鞋子和衣服的購物袋放到了客廳的沙發上。他先是四下看了一圈,然後庸懶地躺到了沙發上。直到洗手間傳來“嘩咚”一下衝馬桶的聲音,就像口渴的乞丐急切的吞水下咽。王誌偉警覺的往前直了直身子,他剛坐好,洗手間的門就開了,陶琳從洗手間裏一出來就對王誌偉說道:“我給你倒杯水吧!”然後轉身給王誌偉拿了個杯子,王誌偉連忙起身從陶琳手中接過杯子,同時對陶琳說道:“我自己來吧!”,說完之後,他便朝飲水機走去,可是他卻找不到放水的開關,那樣的飲水機市麵上很難看到,王誌偉琢磨了好久才幫自己放了一杯水。

    “你在客廳看電視,還是到我房間上網?”陶琳問。

    “隨便”,王誌偉答道。

    “不過我房間比較亂,你還是看會兒電視吧,我先衝把澡!”陶琳說。

    過了一會兒,就聽見洗手間傳來了“嘩嘩”的衝澡的聲音,這水流聲給了王誌偉無限的遐想,他早已心猿意馬,片刻都不得寧靜,閉上眼睛會有一種在雲山與霧海之間徘徊的朦朧,睜開眼睛則有一種推開洗漱間那扇門的衝動。這樣的掙紮讓他無法在客廳裏安然穩坐,王誌偉鬼使神差的站了起來,身不由己的在客廳裏來迴踱步。居然想起了中學課本《絞刑下的報告》裏有一句話“從門到窗子是七步,從窗子到門也是七步。”忽然那個水流聲沒有了,王誌偉估計陶琳馬上就要出來了,於是拿了本雜誌迅速坐到了沙發上。陶琳頭上紮了塊浴巾,身上穿了件淺色的睡衣走了過來,她一手拿著遙控器,一手端著個杯子,陶琳打開了電視,在王誌偉身邊坐了下來,立即有一種幽香飄了過來,讓王誌偉幾乎不能把持,王誌偉本能地把自己的身體朝陶琳身邊移了移,同時不由自主的把那本雜誌放到了一邊,左手抓住了陶琳那隻沒有拿遙控器的手,右手摟住了她的腰,王誌偉發現陶琳沒有拒絕,這更加助長了王誌偉的膽量。王誌偉的那隻手開始在陶琳的腰間遊走,不知從什麽時候開始王誌偉的嘴已經咬住了陶琳的嘴唇,他的手也伸到陶琳的胸罩裏麵。“嘩”的一下陶琳手裏的遙控器從沙發滑到了地上,王誌偉加快了手裏的節奏,陶琳已經躺到了沙發上,緊閉著雙眼,蜷成了一團。王誌偉一邊吮吸著陶琳的舌頭,當她動彈不得,一邊把她抱了起來朝著她父母的臥室走去。在陶琳父母寬大的床上,王誌偉不顧陶琳的掙紮褪去了她的睡衣。她的身體很是誘人,皮膚潔白而又富有彈性,雙乳圓潤飽滿,王誌偉顧不上欣賞慌忙撲了上去,不論王誌偉怎樣努力陶琳就是護著下麵不放,王誌偉就這樣吮吸著陶琳,從眼睛、鼻子、耳根、嘴唇到胸脯。就在王誌偉快要放棄的時候,他一抬頭猛然看見了陶海成夫婦的結婚照,陶海成一臉自信,滿麵春風,而陶琳的後媽笑意盎然一臉的幸福,可王誌偉怎麽看怎麽覺得那笑分明不懷好意,尤其是嘴角的那一彎淺笑簡直就是高傲、輕蔑、嘲弄與不屑。王誌偉猛的低下了頭狠狠的咬住了陶琳的嘴唇,他覺得他全身的血液快要衝破血管了,他從她高聳的雙乳瘋狂的吻到她的腹部,然後猛地褪去了她的內褲,他不顧陶琳的掙紮強行的向她衝擊,陶琳大聲的喊道:不要啊,不要……她在王誌偉的肩膀上狠狠的咬下了一個深深的牙印,可王誌偉仍然沒有停止,直到陶琳不再掙紮慢慢的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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