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清珩好不容易才才降下的熱度,突然又上升了,麵色爆紅,滿腦子都是路荀吻他手臂的畫麵。路荀伸舌頭了嗎?路荀也沒想到會這麽巧,後知後覺也有那麽些尷尬,他抽出了蘇清珩手上的畫本,“要不看看其他的。”見蘇清珩愣著不說話,隻以為他是在害羞。“你麵子也太薄了吧,過完生辰就該十六歲了,如果沒有修道,十七歲的年紀也都結婚生子了。”“我又不需要道侶。”蘇清珩小聲的反駁。路荀隻當他小孩言論,笑了笑沒做評價。這倒讓蘇清珩誤以為嘲笑,心裏又惱又羞,語氣都刻意冷了幾分。“師兄平日看的都是這種畫本?”他一直以為路荀看的是民間奇聞類的話本,誰能想到他私藏的竟然是這種不堪入目的話本。“也不全是。這些是裴渝前幾日送來的,有的我也沒看過。”說著,路荀隨便拿了幾本,也不管蘇清珩願不願意,全數塞進他的手裏“拿了我的東西,那……我們就是共犯了,你可不許去告狀。”“我真沒想到,你連這些都不懂?等你以後有了道侶後,難不成還要人姑娘主動嗎?”蘇清珩很少也女修接觸,自然也沒有把未來的生活和任何一位女修劃上等號。更不能理解,修道便修道,為何一定要找道侶?他的父母自小定親,青梅竹馬,也非常相愛,最終生下了他。兩個相愛的人在一起,結婚生子這在正常不過。但在仙門中,也存在很多並非相愛,而是出於某種目的在一起,這就是蘇清珩難以理解的。而他之所以肯定自己不會找道侶,那是因為他真的和那些女修聊不到一塊,準確的說他應該和誰都聊不到一塊,師兄弟們都說他性子冷淡,根本不會有女修喜歡他。當然,他也不喜歡那些女修。被路荀強塞了一堆話本後,蘇清珩木訥的離開了他的書房。接下去的日子,倒是悠閑,蘇清珩突然開竅,修行上沒有太大阻礙,進步顯著,大師兄說他不日就能築基。路荀也很高興,築基了離金丹就不遠了,等蘇清珩金丹期便是秘境開啟之時,也就是他入魔走反派劇情的開始。玄山派當前一片祥和,程元稹被關禁閉,平日挨他欺負的弟子們倒是舒心了,莫天揚也不知自己暴露的事實。他信了風長眠所說,以為程元稹被罰,是因為他在路荀寒毒發作時,沒有及時收手,妄想借機打敗路荀,奪得名次。但平靜的日子沒有多久,山下臨近的白昭城發來了求助,連續數月,發生了多起少女失蹤案,希望玄山派能派幾名弟子協助調查,抓住這個猖狂的采花賊。然後,路荀被委以重任。本身他也是要帶築基期的弟子下山曆練,隻是時間提前了。原書中,蘇清珩尚未築基但是也參加了這次曆練,且他們在中途遇上了魔族,危難之際,蘇清珩額前的封印有所鬆動,借著被封印的靈力,打退了魔族。這個劇情點還是很關鍵的。原書提到的幾次封印暫破,都是在蘇清珩垂危之際。而眼下是第一次破除封印,至關重要。見路荀隨口就答應了下來,風長眠還有幾分疑惑,“你以前不是最不喜歡麻煩,怎麽答應的這麽快?”路荀眨了眨眼,當即道:“這怎麽能是麻煩?帶師弟師妹們曆練,是我的職責。”但,風長眠何其了解路荀,哪裏相信路荀會在一夕之間變得這麽有責任感。“說吧,又有何事?”路荀笑了笑,“還是掌門師叔了解我,也不是什麽大事。”風長眠眉頭一蹙,隻覺得這話似乎在哪裏聽過。哦,想起來了。是在路荀說要替雁伶月收徒時,所說的開場白。風長眠:“…”“師叔,你不要緊張,這次真的不是什麽大事。”路荀無辜的看著他,“我隻是想多增加一個名額。”風長眠眉心一跳。路荀淡淡開口,“反正帶幾個不是帶,我把小師弟捎上,這不為過吧?”不為過是不為過。可人新婚夫妻都不帶這麽黏糊的。風長眠嘴角一抽,“就一個月的試煉時間,你們也分不開?”路荀:“…”這話怎麽哪裏怪怪的。但左右不是什麽大事,風長眠也就答應了。“那你把徐正陽一起帶去吧。”風長眠提議。“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