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都說,你和阿荀看似師徒,實則關係曖昧,超出了師徒之情。”雁伶月語氣平靜的沒有一絲波瀾,“師兄也這麽想?”“那倒沒有……”風長眠否認。“他們說的不對,你們倆如何,我都看在眼裏。”“哦?我們如何?”風長眠想也不想,“真要說起來,阿荀更像你流落在外的私生子。”雁伶月:“…”然後,雁伶月無情的切斷了命牌間的聯係。風長眠:“…”就、就開個玩笑,怎麽就生氣了?他當然不會真的認為路荀是雁伶月的私生子,不過是逗他一下。路荀的來曆他不清楚,但雁伶月剛把人接迴來的時候,還時常差人去打聽誰家丟過孩子。若路荀是普通人家的孩子,那自然不好尋。但他身上帶著的玉佩價值不菲,且他的行為習慣無一不在透露著,他是個被養的極好的世家小少爺。也正因如此,他們才覺得奇怪。換做任何世家丟了孩子,絕對會發動一切勢力去尋找,足夠驚動整個仙門,但路荀就好像憑空出現,找不到他六歲以前所存在的痕跡。剛接迴來沒多久,路荀發了場高燒,醒來什麽都不記得,連自己名字都忘了。一直到現在,路荀都沒有六歲之前的記憶。風長眠沒打算將雁伶月說的事告訴路荀。他雖然打算讓路荀帶弟子們下山曆練一番,但路荀能否在此次曆練中遇到自己的家人就全憑緣分。幾日後,路荀已經恢複的差不多了,他並不想在屋裏多呆著,兀自走出了院子。顧雲舟不知道在忙什麽,人不在祁星宮。而這個時間點,蘇清珩還在上早課,路荀有些無聊,便想著去接蘇清珩下早課。“師兄?”蘇清珩見路荀站在長廊處,大步的走了過去,“你怎麽出來了?”“一個人呆著怪悶的。”“師兄的話本看完了?”路荀平日無事就喜歡看話本,最近又常呆在屋裏,裴渝特意從山下搜羅了不少話本供他解悶。“沒有,留著以後慢慢看。”兩人邊說邊朝外走去,在拐角處碰上了一位女修,路荀同蘇清珩聊著,沒多在意,正欲錯身而過,那女修卻叫住了他。“路師兄……”路荀頓住了腳步,抬眸看去,原是傅恆雪座下弟子,名喚江靜。說起來,路荀對她印象不深,隻知道這人曾公開追求過原主。“江師妹……”江靜性格直爽,落落大方,哪怕麵對拒絕過自己的人,也不覺得不好意思,“路師兄身體可好些了?”“已無大礙,多謝江師妹關心。”一旁的蘇清珩倒是有幾分稀奇,他還從未見過路荀對誰這般客氣。也惹得他多看了一眼,這麽一瞧,不小心瞥見了江靜脖子上的紅痕,像是被蚊蟲叮咬。心裏正覺疑惑,玄山派還有蚊子?“聽聞路師兄多了個小師弟,是叫蘇清珩?”江靜的視線落在了蘇清珩身上。路荀點了點頭,推了推蘇清珩,“叫江師姐……”蘇清珩還在疑惑,沒仔細聽路荀說了什麽。忽然,眼前一黑,路荀的手覆在他眼前,帶著淡淡的冷梅香氣,耳邊傳來了路荀清淡的嗓音。“沒人告訴你,這麽盯著姑娘看很不禮貌嗎?”蘇清珩後知後覺的反應來,他將路荀的手從眼前拉了下來,急著解釋,也忘了顧及在場的江靜。“不是,她,那個江師姐的脖子好像被蟲子咬了。”路荀:?以為你看上了人家的臉,結果你看上了人家的脖子?路荀還沒來得及替蘇清珩道歉,就見向來直爽的江靜忽然麵色一紅,一手捂著脖子匆匆忙忙的道別離開。江靜這麽大的反應,惹得路荀一怔,片刻後也反應過來,哪裏是什麽蟲子叮咬,那是和人親熱時留下的曖昧痕跡。路荀:“…”這位江師妹被原主拒絕後,好像同另一位追求了她許久的師兄在一起了,這事不少人都知道,路荀也略有耳聞,隻不過不太在意。既然兩人是道侶,在一起親親熱熱的也沒什麽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