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您在等人麽?”管家從門口探出大半個腦袋,招唿成安。

    成安迴過神來,連忙擺手,“沒有,沒有……”一邊說一邊撩起袍子跨進門檻。

    這個時候再折迴去,估計又得被尼楚賀熱嘲冷諷捉弄一迴,索性再等等,待明兒進宮的時候再去向皇帝問個明白。

    進了大廳,早有婢女上前服侍成安脫衣柱帽,換了身家常常服,接過熱毛巾擦了擦臉,晃眼瞥見前廳花園裏有一位侍女在修剪花枝。成安愣了愣,好奇地從窗口望過去,微微蹙眉,暗自思忖,那丫頭的身影好生熟悉。

    過了好一會兒,那侍女才站直了腰身,手中提著花籃,緩緩轉身,眉眼帶笑,整個人散發著清新飄逸的氣息。成安驚呆了,那不是他日日夜夜思念的芸兒是誰?

    思緒隻是稍微頓了一下,接著便抬起腳步向外麵奔去。可不巧,或許是由於太興奮了,步子沒有踩實,一不小心摔倒在門檻上。

    婢女們大驚失色,“公子……”連忙上前,手忙腳亂地把成安扶起來。

    成安沒心思理會她們,從地上爬起來,直徑朝芸兒的方向走去。

    芸兒忍住笑,歪著頭問道:“公子看到什麽了?如此激動。”

    “你……你明知故問。”成安臉上帶著微笑,語氣中滿是寵溺,握著芸兒的雙手,到此刻竟不知道該說什麽才好。

    兩人相互凝視了好一陣子,成安傻嗬嗬一笑,牽著芸兒的手往大廳走去,問道:“這些日子你去哪兒了?”

    芸兒道:“就在府上啊,不信你問珠兒。”轉身指著一個梳著丫鬟發髻的小婢女。

    “奴婢給公子請安,奴婢是皇後娘娘派來伺候芸姑娘的,這些日子芸姑娘一直住在貝勒府後麵那片竹林裏麵,出了後門就能看到了。”珠兒上前,一字一句地為成安解釋道。

    成安頓時變了臉色,把整件事情前前後後從頭至尾仔細想了一遍,才明白過來,原來是皇帝和皇後兩人變著法兒地捉弄他呢。

    還說寫什麽《三字經》,丟臉丟到家了,估計整個紫禁城的人就沒有不笑話他的。

    尼楚賀拿著珠兒呈上來的宣紙,一邊看一邊不停地笑。初雨和初晴幾個丫頭好奇地湊上前來,也要瞅著樂一樂。頓時,從景仁宮傳出一片歡樂的笑聲。

    玄燁從大殿門口走進來,聽到這不雅的歡笑皺了皺眉,抬頭卻見尼楚賀毫無皇後形象地斜靠在軟榻上,揉著肚子

    ,笑得上氣不接下氣。丫頭們圍著尼楚賀跪坐在地上,同樣是笑得前俯後仰。

    隔了半響,也不見有人起身來迎接他。

    圖德海看了看大殿裏笑得肆無忌憚的皇後娘娘,又瞅了瞅臉色發黑的萬歲爺,低著頭用手捂住嘴,也忍不住偷笑出聲。剛發出不和諧的音符,就被玄燁瞪眼製住了,圖德海立馬嚴肅了表情,站直了身體,清了清嗓音,高聲喊道:“萬歲爺駕到……”

    宮女們見到玄燁,連忙停止笑聲,從地上站起來,到一旁規規矩矩站好,不約而同地福身行禮:“萬歲爺金安。”

    玄燁的臉色稍微好了一些,抬手叫起,然後又揮手讓宮人們全都退下。

    尼楚賀拉過玄燁的手,氣喘籲籲地說道:“表哥,過來,我給你看樣東西。”說著把剛才珠兒寫在宣紙上的關於成安在鄂貝勒府發生的趣事遞給玄燁。

    玄燁接過宣紙粗略地看了一下,唇角微微上揚,瞥見尼楚賀一副得意的神情又搭下來,故意板著臉說道:“你一個堂堂的皇後娘娘,成日裏打聽外臣府上的家事做什麽?真是不像話!”

    “哦?……”尼楚賀愣了愣,輕微蹙眉,她怎麽覺得這話裏別有深意啊?

    正欲想個明白透徹,卻見胤祧蹦蹦跳跳地跑進來,在尼楚賀懷裏打了個滾撒了會兒嬌,才揚起小腦袋朝玄燁甜甜一笑:“皇阿瑪萬安……”

    不等玄燁迴應,又迫不及待地拉著尼楚賀的袖子,一臉興奮地說道:“孩兒昨日又寫了好多大字,額娘再把成安叔叔寫的字給孩兒瞧瞧,這次準比他寫得工整好看。”

    說完,還不忘吆喝小太監把那一摞厚厚的宣紙呈上來。

    玄燁的臉色由青變白,再由白轉黑,最後變成紫色,覺得心裏大大的不爽,妻子兒子居然為了一個沒用的窩囊廢忽視他!

    成安,你完蛋了……

    尼楚賀瞥見玄燁生氣的臉色,也故意裝作不知道,對胤祧笑著說道:“前兒個額娘把成安叔叔寫的大字還給他了,嗯……他說還需要再練一練,待練好了再跟祧兒比賽。他如今在你阿瑪手下辦差,祧兒長大了就可以經常看到他了,到了那時候再找他比賽也不遲。”

    “這樣啊……那孩兒寫的字有沒有成安叔叔寫的好看。”胤祧有點小小的失落,不過看著自己寫的一副漂亮的大字,還是洋洋自得地炫耀。

    尼楚賀如他所願,點了點頭,誇獎道:“自然是祧兒寫的更好,可是別太驕

    傲了,還得繼續練下去,知道嗎?”

    胤祧重重地點了點頭,拿起宣紙飛快地跑出去,“孩兒再去練習練習。”走到門口又迴過頭來,朝玄燁裂開嘴一笑:“皇阿瑪,孩兒告退了……”

    待屋裏的宮人全都退下,隻剩下夫妻兩人。玄燁也不理會尼楚賀,自顧自地走到主位上坐下,沉著一張臉生悶氣。

    尼楚賀輕笑了一聲,站起身來,繞到玄燁身後,伸出纖細潔白的雙手替玄燁揉肩,略帶抱怨地說道:“過幾日就是二阿哥的周歲禮了,你還沒給取名字呢。”

    她做夢都沒想到,有一天表哥會為她吃醋,別提這心裏有多美了。

    “明兒我讓內務府理幾個字出來,你自個兒挑一個。”玄燁故作正經,忽略掉心底的不適,又說起正事兒來,“在冰雨迴來之前,你把建寧送到盛京去,若是宮裏麵有兩個建寧公主,總歸不妥。”

    “嗯。”尼楚賀點點頭,瞅了瞅玄燁的臉色,又不禁低下頭,臉上帶著一種名為‘幸福’的神色。雙手順著玄燁的頭部往下移,然後環住玄燁的脖子,把整個身子都掛在玄燁背後,趴在玄燁耳邊笑著低吟,“表哥剛才是在吃醋麽?”

    說話的語氣中帶著些許調戲的味道,說完還使壞地在玄燁耳旁哈了口熱氣。

    玄燁挑眉,一用力把尼楚賀帶到懷裏,語氣不爽,“你認為呢?這輩子把你慣得越發膽大了,當著朕的麵都敢做出這種事來!”

    “我就是覺著太閑了,找些樂子嘛,又沒有給你戴綠帽子。”尼楚賀心裏受用,嘴上卻賭氣。

    一聽這話,玄燁的臉色就更加難看了,還敢明目張膽地給他戴綠帽子?早些不扒了你的皮。大手擰上妻子柔嫩滑膩的臉蛋兒,把腦袋埋在尼楚賀白皙的脖頸之間,輕輕一咬,壞笑道:“今兒個是你不乖,可別怪我罰你。”

    話音剛落,就將人淩空抱起,大跨步朝內室走去。

    尼楚賀身子一顫,頓時羞得滿臉通紅,低著頭暗自懊惱,沒事兒跟表哥玩兒什麽調戲與被調戲嘛,吃虧的那個人肯定是她。

    身體重重地落在寬大柔軟的大床上,尼楚賀還是忍不樁哎呦’吆喝了一聲,瞥見今兒個玄燁的神色不似以往,心裏虛了一下。伸手推著玄燁壓上來的身子,笑著求饒道:“好表哥,你可別欺負我……”

    “哪能啊,表哥疼*你……”一邊說一邊壓著身子上來了。

    這時候他才想起,好長時間沒和尼楚賀

    溫存了,最近忙著與噶爾丹那一幫老狐狸周旋,又要安排暗衛混進和親隊伍,還得暗中對冰雨進行訓練。一忙活就忙了這麽久,可把自個兒給虧待了。

    想他以前精力這麽旺盛,到了這邊居然能夠忍受吃素這麽長時間,完全歸功於這個奇葩混亂的大清朝,從重生到現在就沒有好好享福過。

    這麽一想就想到了罪魁禍首,那個和他同名同姓的二貨皇帝。又聯想到剛才尼楚賀的表現,心中更為不爽了。那成安雖說傻得讓他想扶額撞牆,沒想到居然具備給尼楚賀找樂子的功能。表妹和他在一起的時候可從來沒有這麽開懷地笑過。

    這讓他心裏有點吃味兒……

    一會兒是欲|火難耐,一會兒是醋味難收,手中的力度不知不覺加重了,略帶懲罰性地啃咬尼楚賀嬌豔紅潤的雙唇,扯掉兩人身上的障礙物,用力揉捏著尼楚賀胸前的兩朵柔軟。

    室內溫度驟然升高,尼楚賀褪卻人前端莊沉穩的一麵,在玄燁的挑逗下忍不住嬌吟出聲……

    玄燁的眼神越發幽暗起來,上下兩頭都沒閑著,一麵輕咬雙峰挑逗尼楚賀的情|欲,一麵開拓幹涉的花|徑通道為下一步做準備。

    “嘶……疼……”尼楚賀一聲嚶嚀,皺著眉頭不滿地瞪著玄燁,奈何兩眼迷離,波光流轉,似嬌似嗔的軟語讓玄燁下腹一緊。自覺用力過度惹得尼楚賀不適,卻又控製不住自己的情|欲,隻得柔聲哄道:“忍一忍就好了,乖……”

    下一秒,就感到那灼熱的碩大頂住自己的大腿根部,尼楚賀試著全身放手,雙臂緊緊環住玄燁的身體,隻聽得一聲悶哼,兩人已緊密相連,接踵而至的便是一波又一波兇猛的撞擊。

    尼楚賀微微張嘴,此時已意亂情迷,跟隨玄燁的撞擊難耐地扭動自己的身軀,白皙的肌膚上泛著淡淡的紅暈,那一串串紫青色的吻痕更顯得妖豔嫵媚,嚶嚀聲溢出雙唇,神色似痛苦又似快活。指甲在玄燁的背後留下一道道血色痕跡,時而雙眉緊蹙,時而軟語嬌吟。

    隻是在昏過去的前一刻,才暗自抱怨,都說男人吃醋什麽的最可怕了,果不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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