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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東門禪一作為秦淮河上麵一定一的世家子,顯然與湯高歌這等人有著本質的區別,或許這就足以說明為什麽有人說東門禪一能夠成為湯家中興的中流砥柱,而湯高歌卻一直是以惡少留名在秦淮河上,即便是玩世不恭的世家子也要分出三六九等出來,而這其中東門禪一絕對是一定一的膏腴子弟,當然指的不是在剝削百姓和囂張行徑這一方麵。☆→,


    “咯咯~~~”


    佘桃花赤足輕點在水麵之上,紅色的裙擺隨著她的轉身而不斷飛舞,此時更像是一隻盛開在江麵之上的紅蓮花,有種遺世獨立的出塵風采,隨著她輕聲的笑出來,整個秦淮河都出奇的寧靜下來,萬籟俱寂,襯托著佘桃花更像是人們口中相傳的‘妖女’。


    “不愧是謫仙人,有自己的信念和執著,我倒要看看你什麽時候才能拔出那柄絕世劍。”


    佘桃花知道鬱仙儀心中有所顧忌才一直不曾對自己出手,所以佘桃花愈發的有恃無恐,眼神之中有種說不出的輕蔑,絲毫不在意鬱仙儀陰沉如水的臉色,隻是一雙大眼睛順著江麵之上不斷的搜索,似乎在尋找什麽獵物。


    站在畫舫首處的薑陽生此時竟然出奇的有些沉不住氣,眼神竟然出現了一種躲閃,當然並不是心虛,而是怕被這脾氣十分容易暴躁的姑娘瞧見。


    打小薑陽生就知道女子善妒這個道理,所以即便是小時候薑陽生也從來不會在一個女子麵前談論別的女子,當然這個道理在婢女阿市的身上是不適用的,可是眼下若是被佘桃花瞧見自己和秦淮‘采花娘’陳蝴蝶一同站在畫舫之上,那還了得!指不定這個姑奶奶就能掀翻這條江河了。


    “哼~~~”


    當聽到遠處傳來的一聲冷哼之後,薑陽生的心中則是一沉,暗歎一聲大事不好。


    感情佘桃花這位姑奶奶要發飆了。


    不過後者很快將眼神移向了同樣站在畫舫船首的秦淮‘采花娘’陳蝴蝶,一男一女,站在畫舫,相得益彰,更可以說是‘郎才女貌’。


    這讓佘桃花很氣惱。


    尤其是當她見到和薑陽生站在一起的女子的姿色不輸給自己分毫的時候心中竟然怒不可遏,甚至這個女子有種天然的成熟魅惑之感時候,讓佘桃花有種想要殺人的衝動。


    雖然佘桃花沒有立刻發作,可是那副殺人的眼神早就讓陳蝴蝶這個未曾習武的弱女子感到一種徹骨的森寒。


    後者本能的感受到了這種刺骨的冷意,同為女子的陳蝴蝶自然能夠一眼讀出在佘桃花眼中的那種酸溜溜的醋意。


    陳蝴蝶扭頭望向身邊的薑陽生,後者的臉上則是第一次露出了那種不平靜,像隻偷了腥的貓被抓住。


    “你的小情人?”


    陳蝴蝶輕聲輕語在薑陽生的耳朵邊上打趣道。


    卻是瞧見自始至終都神情冷峻的紅裘男子臉上出現了一絲紅潤。


    他默不作聲,想來也是承認了。


    這更加讓陳蝴蝶感到有趣,“就你現在這一身本事在人家姑娘的麵前估計抬不起頭吧。”


    雖然陳蝴蝶對於武學一途是個不折不扣的門外人,可是打身邊的麵前耳濡目染也聽聞不少江湖上的事情,她也知道天下武夫分為九品,三品之上能夠禦水而行,眼下這江麵上相互追逐的三人都能夠禦水而行,除卻聲名顯赫在秦淮河上如雷貫耳的白衣謫仙鬱仙儀之外,他早就是一品高手了,這在秦淮河上盡人皆知,而那赤足站在江心處的女子年紀輕輕就身處在三品境界之上,想來身份也是十分不俗,陳蝴蝶雖然也是貴族名媛,可是終究不似別的紈絝世家子那般不知道天高地厚,所以一直以來陳蝴蝶雖然是在江湖上的名聲狼藉了一些,可是卻結識了不少武林上的好手。


    麵對江麵之上佘桃花遞來的頗有威脅的眼神,此時柔弱的陳蝴蝶也隻能報之一笑。


    女人之間的戰爭往往都是沒有硝煙的,薑陽生此時感覺到了女子的可怕之處,即便陳蝴蝶露出兩不相爭的微笑,可是佘桃花的眼神依舊像是萬年寒窟一般冰冷、


    陳蝴蝶幸災樂禍的望著薑陽生,後者此時臉色極為難看,自從打北萊城出走以來,一襲紅裘便是殺到了秦淮河,從來沒有怕過什麽,可是眼下薑陽生出奇的有些害怕。


    她深吸一口氣,胸口隨著一唿一吸而逐漸起伏,顯得波濤洶湧,隨後她輕輕俯下身求,一隻手臂伸進了腳下的秦淮河中,隨後隻見江麵上傳出一陣奇異的波動,一條拇指粗細的血紅色小蛇沿著佘桃花的手臂不斷蜿蜒爬向她的頸脖,最後那手臂長的小紅蛇盤踞在她雪白的脖頸上,宛若一條美麗的珠寶項鏈。


    佘桃花探出一隻玉手,輕輕撫摸脖子上懸掛的這條小蛇,小蛇似乎有著靈性,主動探出頭來與其廝磨在一起,吐著猩紅的信子。


    “母蛇?”


    鬱仙儀的一雙眼睛陰晴不定的盯著佘桃花脖子上的小蛇,而後問道:“難道就是這條母蛇讓公冶揚重傷?”


    “咯咯,謫仙人還真是什麽都知曉啊,逃不過你的眼睛,正是這條母蛇咬了他。”


    佘桃花坦然說道,話語之中沒有什麽負罪感,行走江湖,本身就是怨不得別人,這些個道i理誰都知道,要是哪天自己的小命不幸交代在了江湖這攤泥淖裏麵,也怨不得別人,要麽殺人,要麽被人殺。


    鬱仙儀的神情陰沉到了極點,他感覺有些不妙,若真如佘桃花所說公冶揚是被這母蛇所齧咬的,那麽情形就十分不容樂觀了。


    天竺馭蛇術中的母蛇之毒堪稱誤解,除非是下毒人親自給傷者解毒,想要活下來的可能性幾乎為零。


    所以這些年來是天竺的馭蛇術在中原大地上一直被視為邪術,甚至有很多年這門邪術在大周王朝已經斷了傳承,可是誰知道這些年隨著一位名字叫做佘遊姬的秦淮名妓的出現,天竺馭蛇術重新出現在江湖中。


    “妖女,速速交出解藥,不然休怪我出手不留情。”


    鬱仙儀怒不可遏。


    佘桃花冷哼一聲。


    “隻知道說嘴,你倒是出手啊。”


    遭殃的卻是此時站在江心處的鬱仙儀,隻見周圍的江水好似漫天的水幕一般打江麵上拔地而起,一眨眼便是衝到了十幾米高的地方,四道高高的水幕化作了四堵水牆,擋住了鬱仙儀的去路,水牆之上則是有著一股股莫名的氣運流轉,使得水牆堅硬無比。


    鬱仙儀當下十分苦惱,他俊美的眉頭攪亂在一起,手中的長劍不斷出鞘而後不斷的歸鞘反複不止。


    他手中這把天下名劍感受到主人身上那種濃鬱到化不開的殺氣之後不斷震蕩出一股股攝人的氣機。


    劍氣流轉數十裏!


    可是終究沒有劍刃出鞘。


    隻見周圍的水牆慢慢在拔高,宛若高牆平地而起,最後穹頂之上逐漸愈合在一起,想來是要把鬱仙儀困在其中。


    而在這些水牆之上,一條條花紋各異的劇毒蛇物沿著水牆攀岩而上,像是鏤空的雕文一樣,十分美麗也十分危險。


    鬱仙儀神情一凜,這道水牆被賦予了莫名的氣機之後便是非同小可,劍刃刹那間出鞘,緊接著一道寒光陡然出現,當下腰間的長劍便是劃出一道寒光激射了出來。


    隨著這柄長劍出鞘,劍身之上的激射出了無數道猙獰的劍氣,劍氣四射迸濺到了四周的水牆之上,一道道無形的劍壬則是把一道道看似堅固的水牆瞬間割裂四分五裂,而後透過水牆的劍刃絲毫沒有停滯,直奔俏立在江麵中的佘桃花麵前。


    “哼~~~”


    當那無數的猙獰劍刃即將到達佘桃花的麵前的時候,一直默默跟在佘桃花身後的蒙麵女子發處一聲冷哼,她的身段婀娜,一直隱藏在佘桃花數張之外,白色紗巾蒙麵看不出容貌,自始至終都未曾說過一句話,顯得冷豔異常,宛若冰山一般,此時這名女子見到佘桃花身處險境,不得已才出手。


    她的素手一抬,江麵之上頓時風起雲湧起來,在女子和佘桃花的麵前,江麵的江水出現了一道道肉眼可見的清晰波紋,而後一道道水柱從江麵之上升騰起來、


    啵~~~


    江水上綻放出一道道水花,而後這些水花在佘桃花的麵前形成了一道水盾牌,盾牌之上漣漪不斷激蕩起來,而後迎接飛奔而來的無數道劍氣。


    劍氣,這種東西是很多行走江湖的劍客究其一生都難以踏足的領域,能夠揮出劍氣,便是在劍道一途之上踏足了宗師領域,想來這位秦淮謫仙人身為一品境界的高手,逼出劍氣對與他來說不成問題。


    ‘謫仙人’隨意揮出的這道劍刃如同有形波紋一般不斷震蕩前行,避開阻擋其麵前的一切阻隔物,隻要稍微接觸到它的物體無一不是瞬間幻化成齏粉,那些攀岩在水牆之上吐著信子的毒蛇都化成了血霧迸濺而出。


    刹那間。


    無數道劍氣摧枯拉朽與那道水遁便是碰撞在了一起。


    聲勢浩大,堪比雷霆降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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