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川沒管那被拿下的賊人,揮手讓陸方打開麻袋。


    然而,裏麵並不是侯府的人,而是一個美的冒泡的大美人兒。


    這美女還處於昏迷之中,雙手被反剪在身後,嘴裏塞著一塊破布。


    陸川一眼就看出來,這美女是個人妻,絕對不是少女。


    上輩子出去洗腳按摩,小姐是不是結過婚、生過娃,他都不用挺槍,瞄兩眼就知道了。


    無他,唯手熟爾。


    但有一說一,有時候人妻比少女更撓人心窩。


    咳咳,跑題了。


    雖然陸川愛看大美人,但被裝在麻袋裏的美女,怎麽看都不像是好事兒。


    他皺著眉,衝陸方腳下的賊人說道:“你扛著一個女人來我侯府,欲意何為?”


    這人是個油頭粉麵的年輕人,左臉頰有一塊淡淡的疤痕。


    如無意外的話,他應該犯過事兒,臉上是被捕後留下的刺青。


    年輕人一直低頭沉默不語,聽見陸川詢問,他仍舊低著頭,眼珠子滴流滴流轉兩圈,道。


    “迴稟伯爺,小的聽說侯府發了大財,伯爺又求賢若渴,所以特來投靠。”


    “這美人兒乃是小的給伯爺送的見麵禮!”


    “這麽個見麵禮?”


    陸川眉頭皺的更深了:“你叫什麽名字,從哪兒來?擅長什麽本事?”


    年輕人嘿嘿一笑:“江湖上的朋友抬愛,給了小的一個‘夜尋香’諢號。”


    “在江湖流浪,居無定所。”


    “至於擅長什麽本事,那自然是輕功了,小的自詡輕功獨步天下,哪怕是那錦毛鼠當麵,也輸我一籌。”


    夜尋香、擅長輕功、見麵禮是個綁起來的女人。


    將這些串聯起來,真相隻有一個——采花賊!


    這時,夜尋香見正主不說話,又自顧自的得意起來。


    “嘿嘿嘿,上次鬧到開封府那事兒....我知道伯爺身邊不缺女人,但這樣的良家女子應該沒得手過吧?”


    聽到這,陸川臉色頓時囧起。


    他喵的,果然是謠言止於智者。


    哪怕上次的強暴案已經真相大白,但大多數人還是固執的認為百戰伯喜歡偷人妻。


    現在這狗日的夜來香又提起這一茬,怎能讓陸川不惱。


    雖然他的確挺喜歡人妻,但被人在背後蛐蛐,就是不行!


    “把他給我綁咯!送開封府去!”


    陸川爆喝一聲,把夜尋香嚇得直哆嗦。


    “不是,伯爺,我是真心來投!真心來投!”


    “你不能這樣對我,如此這般,將來江湖上的兄弟會對侯府敬而遠之的!”


    “你可要想明白!”


    陸川把夜尋香的話理解成威脅,當即大怒。


    “你敢威脅我?”


    “陸方,剁了他的狗屌!”


    話音剛剛落下,陸方提起長槍,一個突刺,繼而一挑。


    嗖————


    一坨帶血的玩意兒淩空飛起,在空中劃過一條弧線,落在陸川身前一米多的地方。


    那話兒離開身體三秒後,夜來香才感覺到撕心裂肺的劇痛,蜷縮著身體在地上哀嚎。


    “什麽阿貓阿狗也敢竄侯府的院牆!”


    陸川冷哼一聲。


    上次時遷來的時候,他沒多少經驗,堂而皇之的收下這小子。


    現在迴想一下,應該先公開處罰時遷一頓,然後再收下他的。


    哪像現在這樣,來投靠的人都不走正門了,各個往房頂上竄。


    這特麽還是大白天的!


    “把他送...”


    陸川剛要說把他送開封府去,忽然,門外傳來嘈雜聲,以及門子的嗬斥聲。


    “什麽情況?”


    不等眾人做出反應,一隊氣息彪悍的差人竟然強闖到侯府前院。


    陸川等人所在的位置是後宅,一般是女眷居住的地方。


    隔著半個院子,一道清朗的聲音響起。


    “陸伯爺,展昭持宗正寺令箭前來,還望伯爺不要讓展昭難做。”


    禦貓是個講究人,拿了令箭來抓人,自然可以強闖侯府。


    但他沒直接闖進後宅,畢竟是女眷住的地方。


    “展昭來了....持宗正寺令箭?”


    陸川看了看倒在地上的夜尋香,又看了看還處於昏迷之中的美人,頓感不妙。


    雙方會麵後.....


    展昭看了看那美女,又看了看陸川和夜尋香,當即臉色一黑。


    “陸伯爺,展昭一直以為你風流不下流,沒想到竟然還有如此一麵?”


    “打住!把話說清楚,這其中肯定有誤會。”


    陸川沒有著急辯解。


    不能著急自證清白,否則隻會讓自己被動,最佳解決辦法是揪出對方的錯誤。


    “展護衛你說你拿到宗正寺的令箭,又有包大人令箭。”


    “但你可還沒說要辦什麽案子,以及本伯爺犯了什麽事。”


    “難不成開封府就是這樣斷案的?僅憑官府一麵之詞就斷定當朝國勳有罪?”


    要是公孫策在這兒,肯定會大笑幾聲,說:是不是有罪,走一趟開封府就知道了。


    不管是言語還是行為,都要讓自己戰局主動權。


    奈何展昭雖然心思縝密,為人正直,但卻不擅長鬥嘴。


    他陷入了誤區之中。


    一聽陸川這麽說,當即開始為自己辯解起來。


    “有人來報案,說自家兒媳婦無端端失蹤了。”


    “事後開封府查到線索,種種跡象都指向一個名叫夜尋香的采花賊。”


    “如今,采花賊和民女都在伯爺府上,伯爺還有什麽話要說的?”


    “是不是有人舉報,說看見那民女被帶到侯府了?”


    陸川反問了一句。


    但展昭卻以沉默迴應。


    是這麽一迴事,出於對舉報人的保護,他不能直接承認。


    見狀,陸川頓時明白了。


    總有刁民想害朕!這明顯是栽贓陷害的把戲。


    古代不比現代法律完善,很多所謂的【人贓並獲】實際上漏洞百出。


    他揮了揮手:“在這裏說不清。去開封府吧,我親自和包大人辯證。”


    “如此甚好。”


    展昭也不想在侯府跟陸川起衝突。


    來的時候包拯就提醒過他,現如今的侯府和以往不同了,百戰伯已經招募了許多親兵。


    去侯府拿人,萬一這年輕伯爺惱羞成怒,很容易引起劇烈衝突。


    百戰侯府傳承這麽多年,鬼知道裏麵藏著多少換血戰將。


    別到時候人沒拿到,反被這些戰將打一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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