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沒死。喬今rua了兩把鴿毛,問:“還能飛嗎?”鴿子艱難扭動嬌軀,撲騰翅膀,爪子抓斷了好幾根草也沒能站起來。喬今直接抱起它,送到卷卷身邊,也不知鳥語與狗語通不通, 反正它們看著彼此的眼神都有種同病相憐的意味。要說這次別墅損失了什麽,最大的損失就是兩隻寵物一個受了傷, 一個受了驚, 其他的喬今也說不出個所以然, 他看不出別墅少了什麽。顯然, 這次小偷依然不是為財來的。警察也很莫名其妙,做個筆錄便罷了,剛要走,隻見四五個小區保安綁著一個人扭送而來:“警察同誌!他就是小偷!”喬今覺得, 中午應該給小區保安的午飯加雞腿,辦事效率居然比警察還高。原來這小偷是個初犯,因縱火後慌不擇路, 在小區裏跑迷路了,與年輕熱血的小保安展開了一場貓捉老鼠的遊戲,最終邪不勝正,被逮住了。小偷麵對警察蔫頭耷腦、目光躲閃,問他為什麽偷竊,他特別實誠地說:“是有人讓我來的。”“誰?”“我也不知道。”“那就把你知道的都招出來。”警察說。小偷老老實實把知道的都招了,他說自己愛賭錢,最近手頭緊,找狐朋狗友沒借到,但被介紹了一個工作,就是來偷東西,偷到東西就給他五萬。朋友還說,原本這事是要找專業小偷去做的,但看他艱難,就好心介紹給他了。“誰給你介紹的?”小偷把朋友名字說了。“要你偷什麽東西?”“說是一本書,叫《悲慘世界》。”“……”用十萬塊錢唆使人去偷一本世界名著,該說是有理想呢,還是腦子有毛病?喬今樓上樓下翻遍書架,也沒找到《悲慘世界》。他原本以為暗處的人是為那包毒品而來,如今看來似乎並不是?當然,絕無可能有人真的用十萬塊錢偷一本書。這本書裏,一定藏著什麽。後續交給衛崇處理。喬今打電話給保姆,說明了情況,保姆一聽卷卷受傷,心疼得不行,主動提出提前結束年假迴來。幕後之人也許在等他著急,可惜喬今真的不知道書在哪裏,該幹什麽幹什麽去。《閃亮的星》繼續錄製。練習生們陸續到來,喬今站在體育館門口迎接他們。從最開始的一百零八個練習生,到現在僅剩的二十一個,許是距離出道的終點已經很近,一大半少年的臉上洋溢著自信快樂的神采,笑嘻嘻與喬今打招唿:“小v老師來這麽早啊。”隻有費燁雙手插褲兜走過去,一句話沒有。不僅如此,接下來幾天的錄製,費燁始終沒跟喬今說過一句話。喬今懷疑自己被討厭了,又莫名其妙,過年前不是還好好的?哪個老師都不喜歡被學生討厭,特別是被比自己小不了幾歲的學生。喬今想找費燁談談,在演播廳等了半天,等了個寂寞——費燁沒來。喬今去大舞蹈室,問徐柯亞:“費燁呢?”徐柯亞皮笑肉不笑:“我又不是他的跟屁蟲,我哪知道。”喬今懶得多費口舌,自去找人。艾幺說:“徐柯亞,你怎麽可以對小v老師那樣說話?”徐柯亞:“我怎麽說話了?用得著你管?”艾幺還要爭辯,被同組的人拉住,“算了,別吵,播出去就不好了。”刀讓走進來,淡漠地掃一眼他們,“怎麽著,都會跳了,不用我教了?看看人家許爍,你們跟這兒嘮嗑,人家已經跳完一支探戈。”許爍:“……”我沒有跳探戈謝謝。刀讓:“知道什麽人最可怕嗎?——有天賦的人還努力。你看看你們,是準備出道的樣子嗎?像猴子一樣在舞台上給觀眾表演翻跟頭?”大家:“…………”dance導師真是毒舌。好在大家已經被毒打慣了,三五成群集結起來練舞。總共二十一人,少了一人,刀讓一眼就發現了,“費燁呢?”徐柯亞:“小v老師已經去找了。”刀讓蹙眉。喬今對身後的跟拍攝像說:“別跟著了,我上廁所。”攝像:“……好。”喬今沒想上廁所,他是考慮到如果找到費燁,他應該不喜歡還有鏡頭對著。一天有大半的時間暴露在鏡頭下,是個人都受不了。所以喬今能不入鏡的時候,心裏簡直偷著樂,何況是隨時要準備一些“有看點”的物料的練習生。不過除了費燁與許爍,應該沒人不希望自己鏡頭多一點。路過衛生間,喬今沒想進去,卻聽裏麵傳來一聲悶哼。喬今向來對音色敏感,一聽就知道是費燁。他走了進去,“費燁?”小隔間裏啪嗒掉了個東西,衣物簌簌作響,那東西似乎被手忙腳亂撿了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