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眾人又是神色一變。此時隻有謝臨風神采飛揚的,其餘三人都挎起了臉。“我寫的菊花。”宋子修滿臉遺憾,這不是秋天嗎,文人雅客秋日裏詠什麽油菜花啊!當然應該詠菊花啊!“巧了,我也是。”範康成擺擺手,他補充道:“我還特地揣摩了一番,覺得現在剛好是秋日詠菊之時,應景極了。”“我也是。”周允文無奈地附和,笑了笑。“哈哈哈!雖然我不知道 ‘黃花’是 ‘菊花’,但是我當時想了想,花嘛,肯定是春日裏最多,百花齊放總是春嘛!春日裏肯定有很多黃色的花。所以我就直接詠春了,嘿嘿!”謝臨風麵上有些得意。我可真是個小機靈鬼,他在心裏給自己點讚。眾人見這分舍考試的題目難不倒蘇晏,都一臉佩服。謝臨風遺憾地對著蘇晏說道:“早知道考試前應該找你借隻筆的,沾沾靈氣。”“沒事,還有下次考試呢!”範康成好笑地拍了拍謝臨風的肩膀。不是,大哥,我就隨口吐槽一句,你怎麽當真了。剛考完不要提下一次考試好嗎,多傷感情!謝臨風一想到還有下一次考試,考完試的快樂,啪,沒了!不過他自我調節能力一流,眾人走出課室時,他已經恢複了神采。“那現在我們去哪兒?剛考完試,下山去看看怎麽樣?”謝臨風提議道。蘇晏和宋子修點了點頭。剛考完試當然要好好浪一浪啊!蘇晏努力學習了一個月,終於可以放鬆放鬆了!範康成表示可以跟他們一起下山,但是自己要趁著之後兩天假期迴一趟家。周允文則是深沉地搖了搖頭,這次考試可真是讓他意識到了自己的學識淺薄,得抓緊時間去文津閣好好讀書才行。現在什麽玩樂都沒有文津閣的書本在他麵前有吸引力!蘇晏知道小師兄的性子,便也不再勸他。周允文向著文津閣走去,一路上還遇到了幾個同窗。大家都是剛考完分舍考試,隻覺得書到用時方恨少,迫不及待地來補充知識。蘇晏他們四人則是往雲山書院的門口走去。出了雲山書院的大門,範康成領著蘇晏他們去找馬車。此時跟他們有著一樣想法想下山出去浪的學子還有不少。但是這兒能下山的馬車,隻有雲山書院仆役們平日裏下山采購的馬車,和少數學子自己的小廝帶上來的馬車。若是沒有自家的馬車,想要用雲山書院的馬車,人多的時候,就得按照先後順序來排隊。蘇晏他們便是隻能在此處等待著。此時他們就聽到隊伍的前邊傳來陌生的聊天聲。“陳兄,聽說這次可是輪到你們幾個給新生出分舍考試的試卷了?”有一個青年人打趣道。蘇晏聽到他這話,和謝臨風、宋子修對視了一眼。上次二哥蘇鈺來給他送藥的時候就解釋過為何陳猷庸會針對他。蘇晏之後也將這個情況告訴了自己的小夥伴們。此時聽到這話,他們立馬就想到了這個“陳兄”估計就是陳猷庸的庶兄陳獻中。蘇晏他們不動聲色地朝前邊挪了挪,好聽清楚他們講話。範康成見此有些不解,但是他是個聰明人,也安靜地照做。謝臨風給了他一個 “你小子有前途,很上道”的眼神。陳獻中沒有迴複他的話,隻是點了點頭。“哈哈哈。我剛剛看他們很多新生都愁眉苦臉的,想必是陳兄出題出的妙了。”那個聲音接著說道。“哪裏哪裏,多虧了李兄和汪兄從旁指點。等會下山去往 ‘萬客來’酒家,我定是要請諸位好好吃一頓的。”一個聽上去溫和的聲音迴答道。但這聲音又不似宋子修的哥哥宋子逸那般溫潤,而是帶著點兒陰柔,對於一個青年男子來說,這嗓音偏細、偏高。或許是有對陳獻中先入為主的不好印象,蘇晏隻覺得這聲音聽起來很不舒服。不過,看樣子,他們並不知道池思淼早就將這分舍考試的卷子暗中換掉了。想到這,蘇晏又有些好笑。陳獻中怕是要白白慶祝一場。“嘿嘿,聽說你給你嫡弟透了底?”另一個聲音響起來,聽著有些高傲,“那可不是一頓飯可以解決的啊。”蘇晏敏銳地注意到陳獻中聽到“嫡弟”的時候微不可察地皺了皺眉。“汪兄放心,等吃完 ‘萬客來’,陳某必會好好招待你們,讓你們滿意。”陳獻中的聲音中帶著點討好。聽了這話,蘇晏有些奇怪,還招待什麽?總感覺裏麵有什麽對接的暗號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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