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芳41歲 王妃42歲 長子惟敘24歲 次子惟憲22歲 幼子惟能20歲
惟鈴18歲 真宗(趙恆)32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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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五代時,馬殷對州人強征暴斂,每年交納絹,稱地稅。北宋初年,大將潘美定湖南,又規定每間房屋折交絹三尺,為屋稅,營田戶使用的耕牛,歲需折交米四斛,牛死後照常交納,為枯骨稅,百姓交納茶葉,先以九斤為一大斤,後來增到三十五斤算一大斤,當地百姓苦不堪言,曆任州官均不得報朝廷。
鹹平三年1000年四月,新上任的潭州知州李允則奏請朝廷,免除湖南地、屋稅,稅茶額則以十三點五斤為一大斤定製,朝廷了解實情之後,準予奏請。(1001年八月,又免枯骨稅。)
五月,黃河在鄆州王陵埽決口,水勢漫延巨野,流入淮河、泅水,進逼鄆州城。
京中得報,真宗十分焦急,早朝之上對群臣道“黃河之災曆朝不絕,而今又在鄆州王陵埽決口,百姓流離失所,朕甚為痛心。”
“陛下,黃河之事乃屬天災,曆朝曆代治理均不得控,陛下仁德,相信上天必會庇佑我大宋受災之百姓。”一位朝臣道
“陛下”戶部尚書道“現應派出專人前往勘災。”
大臣們紛紛建議著,真宗覺得均可施行,他看了看坐在一旁的德芳叫道“皇兄”
“臣在”德芳拱手道
“不知皇兄可有什麽看法?”
德芳想了想“迴陛下,黃河決口事態緊急,不如調集周邊州郡人員前往支援,同時再由兵站運送糧食至鄆州,另,現天氣轉暖,應謹防疫情擴散,陛下可派出專人與醫官一同前往鄆州,命臨近各州郡收容災民,使災後百姓不至無家可歸。”
“嗯”真宗點點頭“皇兄所想甚為周全,那就這樣辦吧,都承旨擬旨,責令鄆州臨近州郡官員派人前往救災,並收容災民,沿途兵站運送口糧,在鄆州沿途設立粥鋪。”
“臣遵旨!”都承旨拱手道
真宗看了看群臣道“狄守節”
狄守節上前“臣在!”
“朕現命你為欽差,代朕前往鄆州勘災,並安撫當地災民。”
“臣領旨!”狄守節道
“陛下”禦史中丞趙宗廷道“請陛下準許臣之子趙恭樂一同前往鄆州。”
“恭樂?”真宗看看德芳“皇兄,你看如何?”
德芳看看趙宗廷的申請十分認真,於是說道“既是趙大人所請,臣並無意見。”
“好,那就命駙馬都尉趙恭樂為勘察副使,隨狄守節一同前往鄆州。”
“臣謝陛下”趙宗廷拜道
下朝之後,真宗召德芳在禦書房談話,真宗問道“皇兄,近來皇嫂身體也曾好些?”
“謝陛下關心,夫人最近身體已無大礙。”
“嗯,還要多加休息,朕已命人準備了一些補品,皇兄一會帶迴府中吧。”
“謝陛下賞賜。”
“皇兄,朕聽說寶樂已有身孕,趙中丞此時提出讓駙馬去鄆州,皇兄怎麽沒有阻攔呢?”
“迴陛下,趙中丞為官正直無私,因為與王府的婚事恭樂被封駙馬都尉,而朝官同僚難免會說一些奉承之話,這讓趙中丞很不習慣,覺得因為子女婚事而有攀龍附鳳的感覺,所以希望恭樂可以有番作為,不至讓人覺得是因為娶了公主而可以飛黃騰達。”
“原來如此,不過寶樂那邊會同意嗎?”
“這一點臣並不擔心,寶樂會同意的,而且臣也會照顧好寶樂,不會有事的。”
“那就好,此次朕派出皇嫂的兄長和皇兄的駙馬,皇兄勿怪朕呢,嗬嗬”
“臣豈敢,這是陛下對他們的信任,讓他們能夠為國效力。”
“嗯,朕正是此想法”真宗點點頭“他們也算是皇兄的親人,此次勘災少不了財物的運送交接,交予他們去處理,朕也放心不少。”
“謝陛下對臣的信任。”
真宗拍拍德芳的手“朕最信賴之人唯有皇兄。”
德芳看看真宗,拜道“謝陛下”
德芳帶著真宗的賞賜和對恭樂的封旨迴到府中,宣讀封旨之後恭樂看看惟玲“夫人,我要去鄆州勘災了,請夫人多多保重。”
惟玲點點頭“嗯,你放心吧,我會的,你一定要達成皇命而迴。”
德芳拍拍恭樂的肩膀“不必太擔心,此次你舅舅狄守節也會一同前往,他會照顧你的,鈴兒也可以放心了。”
惟玲扶著德芳“父王,那除了舅舅和恭樂,還有誰去?”
“還有隨行的醫官和工部的人,並不會很多,主要是早些到達鄆州,防止有疫情傳播。”
“那會不會很危險?”
“不用太擔心,到時候按照醫官的叮囑做就沒事了。”德芳拍拍惟玲的手,看看恭樂“恭樂,一會你舅舅來,你先去準備一下吧,明日就要出發了。”
“是父王,夫人,我先去準備。”
惟玲點點頭,恭樂跑去準備,德芳說道“鈴兒,你不怪父王沒有阻攔趙大人讓恭樂去鄆州吧?”
“不怪,公公那邊也是希望恭樂能為國效力,父王怎麽能阻止公公的一番為國為子之心呢?”
德芳笑著“本王就知道鈴兒最能理解父王之心,嗬嗬嗬”
“父王,您去看看母後吧”
“你母後怎麽了?”德芳問道
“母後一早就去了後院的佛堂,到現在也沒出來。”
“佛堂?”德芳向後院方向望去“她為何要去那裏,怎麽會。。。哎。。。”
“父王,鈴兒和您一起去吧。”
德芳點點頭“也好”父女二人來到後院的佛堂前,以前德芳常會來這裏,府中設立佛堂本是為了供奉太祖皇帝和德芳生母的牌位,後來,又供奉了德昭的牌位,太宗在太平興國四年時曾給德芳又選了兩位夫人王氏和李氏進府,而當時的德芳則是因為喪兄之痛而臥病在床,很少與兩人見麵,後來兩位夫人提出要一同搬到佛堂居住,為亡者誦經,德芳本就沒打算和兩人相處,於是就答應了她們,981年王氏被封秦國夫人,983年李氏被封穎川夫人,兩人為亡者誦經十分虔誠,995年佛堂又增添了宋皇後的牌位,此後,每月初一十五之日還會請來高僧誦經,除了打掃的奴婢,幾乎就沒有什麽人再來了。
德芳看著佛堂有些傷感和愧疚的說道“本王有多久沒來這裏了?”然後搖搖頭“不,本王不想進去,鈴兒,去告訴你母後,讓她出來吧。”
“父王”惟鈴扶著德芳“鈴兒知道這裏會讓您想起一些往事,可是現在母後在裏麵,萬一鈴兒勸不出母後呢?”
德芳此時的胸膛有些起伏,佛堂中的每一個牌位對他來說都是一件傷痛的往事,想到這些德芳捂著胸口,頓時有些疼痛,惟鈴扶著德芳“父王!您怎麽了?”
德芳閉著眼搖搖手說道“沒事。。。”
“鈴兒去找金國手來!”
“別去!”德芳拉住惟鈴“父王沒事。。。哎。。。走吧,進去。。。”
德芳和惟鈴走到佛堂門前,輕輕推開門,看見狄妃正跪在供桌前手裏抱著一個小牌位,德芳抬頭看到四個用淡黃色布蓋住的牌位,立刻閉上眼睛忍住心中的傷痛,然後慢慢走向狄妃,德芳蹲下身輕聲叫道“夫人”
狄妃轉頭看著德芳,德芳扶著狄妃道“夫人,你為何會到這裏?”
“王爺,臣妾隻想把他。。。”狄妃看看手中的牌位“也能安放在佛堂之內,誦經超度。”
“夫人,本王都依你,但請夫人答應本王,從今而後,不要再提起這些,本王希望夫人不要再如此傷心。”狄妃點點頭“謝謝王爺。。。”
德芳接過狄妃手中的小牌位,這是為了失去的孩子而立,牌位上全無姓名,隻刻有出事那天的日期,德芳將它放在供桌上,也蓋上一塊布,點上一柱香插在爐內。德芳扶起狄妃“夫人,我們迴去吧”
狄妃走出佛堂,還想再看一眼,德芳轉身將門關上“夫人,讓這些都過去吧,看看咱們的鈴兒,她都要做母親了,夫人難道不為她高興嗎?”
惟鈴上前扶著狄妃“母後,鈴兒會陪著您。”
狄妃看看惟鈴,用手摸著她的臉“我的鈴兒”
“夫人”德芳抱著狄妃和惟鈴“我們在一起才是最重要的,其他的,都忘記吧。”
狄妃點點頭“對,都忘記。”
“夫人,恭樂剛受了皇命,明日就要同守節兄長一同前往鄆州了。”
“什麽?鄆州?哥哥和恭樂都要去嗎?”
“是的,恭樂已經去準備了,兄長一會就來,夫人,迴去休息一下吧,不然兄長若是看到夫人這般,會怪本王沒有照顧好夫人的。”德芳看著狄妃說道
狄妃點點頭“臣妾讓王爺擔心了。”
“隻要夫人沒事就好”德芳扶著狄妃“鈴兒,你也去休息一下吧,可別傷到自己。”
“父王別擔心”惟鈴也扶著狄妃“母後,咱們迴去吧。”
晚間,狄守節來到南清宮,用過晚膳後守節問道“娘娘,今日身體可曾好些?”
狄妃點點頭“謝謝哥哥,本宮沒事,哥哥不用擔心。”
“兄長”德芳說道“陛下時常會賞賜補品,本王也會好好照顧夫人,請兄長放心。”
守節拱手“有王爺照顧娘娘,臣豈能不放心,隻是臣隻有娘娘這一個妹妹,隻要一離開京城,不免有些掛心。”
“謝謝哥哥,不過這次恭樂要和哥哥一同前往鄆州,還請哥哥多多照顧他。”
“王爺娘娘請放心,臣一定會保護恭樂不受傷害。”
“恭樂”德芳叫道“還不謝謝舅舅”
恭樂上前“謝謝舅舅,此次鄆州勘災,還請舅舅多加指點。”
“好,好,聽聞駙馬文武雙全,此次能隨我一同前往,想必會多有助益。”狄守節點點頭
“舅舅”惟鈴上前道“這是恭樂第一次受皇命辦差,還請舅舅多多磨練他。”
“哈哈哈”守節笑道“寶樂公主就是不同常人,駙馬受命出京,公主非但沒有阻攔,還讓我磨練於他,實屬難得,相信駙馬也不會負寶樂所望的。”
惟鈴道“為大宋效力是為人臣子的責任,惟鈴若是身為男兒身,也必將如此。”
德芳笑道“夫人啊,咱們的鈴兒還真是像極了以前的夫人。”
“是啊”狄妃也笑著“鈴兒啊,快坐下,別傷著自己。”
恭樂趕緊扶著惟鈴坐下,這時宋元翰走了進來“參見王爺、娘娘”
“舅舅,有事嗎?”德芳問道
“王爺,我聽說明天駙馬就要和狄大人去鄆州了,所以去了趟大相國寺求了兩道護身符給他們帶上。”
“舅舅,你怎麽總是做些無用的事?”德芳道
恭樂起身接過護身符“謝謝舅爺”轉身道“父王,這是舅爺的一番心意,恭樂領受了,相信此行必會平安無事。”
“是啊是啊”守節也說道“謝謝舅老爺了”
宋元翰站在原地看著德芳,德芳笑笑“舅舅,別這樣看著本王,好像本王欺負你一樣,快坐吧。”
宋元翰這才笑著坐下,惟敘、惟憲和惟能也來和恭樂說了很多話,當晚,狄守節住在南清宮中,第二日一早,守節與恭樂帶領醫官三十人前往鄆州。
鄆州方麵,步軍都虞侯張進、內侍副都知閻承翰等帶領周邊各州壯丁三萬人堵塞決口,並安撫災民,各州郡均運送發放口糧,狄守節與恭樂趕到鄆州,即刻遣醫官治療災民,並開始巡查鄆州災況,結果發現知州馬襄、通判孔勖等人,在黃河決口之時,不顧百姓安危,自己逃出城躲避,守節下令抓捕馬襄、孔勖等人,恭樂帶人很快將馬襄、孔勖等抓捕歸案,並將此事通報京城,真宗下旨將馬襄、孔勖等撤職。
守節與恭樂同各州郡官員協同處理鄆州事務,災民未出現恐慌,並已得到妥善安置, 災情本已稍有好轉,豈料時值雨天,竟持續一月之久,城內積水持續漫漲,眼看鄆州城已難以停留,守節立刻通報朝廷。
六月,工部郎中陳若拙與閻承翰請命前往鄆州,在兩人的主持下,將鄆州城遷徙至原址東南五十裏的汶陽鄉高原地帶,征集臨近各州工匠重建鄆州城,安頓百姓入住新城。
七月,江南轉運使任中立上書朝廷在饒州恢複茶倉置場,收購浮梁、婺源、祁門縣一帶的茶葉。但由於當地山水險惡,運送艱難,茶民送交茶葉非常不便。於是朝廷準奏,命各自恢複往日儲放茶葉的倉廒,以便茶民就近交納。
九月,真宗下令建置群牧司官署,掌內外廄牧之事,包括檢查馬的繁殖與損失情形,轉發有關馬政的詔令、文件給養馬院和養馬監等(官員設群牧製置使、同群牧製置使、群牧使、同群牧使、群牧都監、群牧判官)其中購進馬匹、交易等事項由群牧製置使與群牧使共同負責,司內馬匹照管等事務則由群牧副使直接處理(元豐改製後,群牧司並入太仆寺)
同月,狄守節與恭樂返迴京城,受到真宗褒獎,守節官升二級,恭樂封團練使加將軍銜,並任命恭樂負責皇宮大慶門、宣佑門的職守,在兵部掛職磨勘。
“恭樂,此次鄆州之行你達成皇命而歸,父王十分欣慰。”德芳笑著說
“謝父王,全賴陛下信任,舅舅的指點照料,恭樂才有此功。”
“好,宗廷”德芳看看趙宗廷說道“你有子如此,總該放心了吧,嗬嗬嗬”
“是,此次謝王爺成全臣之請,不然犬子如何立此大功。”
德芳點點頭“宗廷愛子之心,本王甚為了解,恭樂也不負重望,達成皇命而迴,還立下大功,此次還受命負責大慶門、宣佑門職守,兵部磨勘,可謂前途無量。”
趙宗廷搖搖頭歎了口氣“可惜啊”
“可惜?”德芳看看趙宗廷“宗廷何故歎息?”
在座的眾人也很不解的看著趙宗廷,趙宗廷也看了看眾人,覺得確實有些失言了,於是道“臣失言了,臣隻是覺得。。。文職會好一些。。。”
“哈哈哈哈”德芳笑道“宗廷啊,本王知道你在想什麽,所謂文三武五,武職的升任的確時日很長,不過隻要恪盡職守,升官受賞也並非難事。”
“是啊”狄妃也說道“哥哥也是武職,但深受陛下賞識與信任,督辦了不少要事。”
“趙大人”狄守節說道“此次恭樂隨本官勘災,表現十分優異,不但親自帶兵巡查災況,還協助醫官照顧災民,期間因為太過勞累還病了許久,因為這些,陛下對恭樂賞識有加,但恭樂現在還不滿二十歲,能有此成績,實屬難得,所以趙大人不必擔心恭樂的仕途,有王爺和本官在朝,一定會照顧恭樂的。”
“宗廷啊”德芳道“你想的太多了,如今恭樂已經是本王的駙馬了,你還怕他沒有建功立業的機會嗎?嗬嗬嗬,以本王看,恭樂將來必成陛下的股肱之臣。”
一旁的惟敘也說道“趙大人,我父王也曾初任武職,您看我們兄弟三人也都是如此,隻要能為朝廷效力,文職武職又有什麽關係呢,更況,我大宋太祖太宗也都是武職出身。”
聽此,趙宗廷有些尷尬,他是文人世家,一直不太喜歡武職,覺得打打殺殺的實在不妥,但是趙氏皇族均是武職出身,因此平定天下,創立大宋,他今日之語的確有些不當,所以一聽惟敘的話,馬上起身“王爺,老臣不是此意,老臣知罪”
“敘兒!”德芳看看惟敘“你怎可如此無禮!還不給趙大人賠罪!”
惟敘起身“孩兒知錯!還請趙大人原諒!”
“不不不,上將軍所言無錯”趙宗廷說道
“宗廷”德芳起身扶著趙宗廷“敘兒並非指責你,他想說的是,文職武職皆是我大宋不可缺少之人,從我大宋建國至今,戰事不斷,多少武將戰死沙場,但仍有無數血性兒郎為保家國報考武職,如今遼人對我大宋虎視眈眈,陛下對武職之人甚為厚待,本王知道宗廷望子承家門世職,然恭樂願為武將,也算是家門出了異才,更況恭樂文武全才,實乃宗廷之幸啊,嗬嗬嗬”德芳拍拍趙宗廷的肩膀“再說,不到萬不得已,本王也不願恭樂真上戰場,不然本王的鈴兒怎麽辦呢?你說是不是啊?”
“王爺所言甚是,老臣失禮之至”趙宗廷拜道
“宗廷,你是禦史,乃監察百官之要職,陛下對宗廷可是甚為賞識,如今你與本王已成親家,相信憑借我等之力,必可輔助陛下整頓朝綱,保我大宋祖宗基業。”
“是!王爺,臣趙宗廷誓死為宋!”
“宗廷,你可不能死,嗬嗬嗬,大宋還需要像你這樣的官員為陛下勘察百官呢”
“謝王爺!”趙宗廷拜道
狄妃起身“現在哥哥與恭樂都平安迴來了,再看看鈴兒,又快臨產,件件都是喜事,今日趙大人就留在府內,與王爺好好喝上一杯,也算是給哥哥和恭樂慶功了。”
“不錯,夫人所言甚合本王之意,宗廷就不要推辭了。”
“謝王爺、娘娘厚待,臣拜謝。”
鹹平三年九月,神衛水軍長官唐福獻上火箭、火毬、火蒺藜等火器,真宗為此召見德芳詢問道“皇兄,唐福所獻之火箭、火毬、火蒺藜等朕已看過,聽聞太祖之時也曾用過此些火器作戰,不知皇兄可有知曉?”
“迴陛下,確是如此,太祖開寶年間就已開始以火藥製造火器用於作戰,其效力巨大,多數時候甚至可扭轉戰局。”
“竟有如此威力?”真宗問道
“是,陛下,太祖年間,臣隨曹彬將軍平定南唐之時,我大宋水軍就已開始使用火器攻戰,就拿火蒺藜來說,其物原型本為火毬,不同之處在於其除用火藥成包,加上助燃的瀝青和有毒的砒霜等物之外,再將有刺的鐵蒺藜加入其中,作戰之時點燃引線用拋石機拋向敵軍,爆開之時產生極亮的雲霧和塵埃,可使敵兵灼傷中毒,即便不能以火毒傷之,其中的火蒺藜也可將敵兵刺傷刺死,其威力不可小覷。”
“那真是太好了!若是能夠大量製造,運送至邊關,那就可抵禦遼人,保邊城無虞了,哈哈哈”真宗笑道“陛下”德芳奏道“雖然火器威力巨大,也曾用於戰事,然目前大量製造頗為困難,且運送不易,很容易傷及自身,如遇潮冷之時,又不易保存,很快就會失去效用。”
“原來如此。。。”真宗想著“那要怎麽辦呢?”
“迴陛下,我大宋有不少能工巧匠,更有精通火器之人,陛下可發布榜文,鼓勵研製火器,相信必有能人達成陛下之願。”
“好!就這麽辦!朕即刻下旨各州郡及兵站駐軍,凡可製造火器者,皆升官職,並予重賞。”
此後,宋朝軍中不斷研製火器,技術日趨成熟,1002鹹平五年九月,冀州團練使石普上奏朝廷,稱能製造火箭、火球,並在皇宮中作了演範。
鹹平三年1000年十二月,朝廷下令征召河北強壯,強壯為河北區域鄉兵的番號,凡一戶有壯丁二至三人者,征召一人;有四至五人者,征召兩人;有六至七人者,征召三人;有八人以上者,征召四人。登冊編製定為:五百壯丁為一指揮,設指揮使;百人為一都,設正副都頭二人,節級軍士四人。並擇選善射者遞補校尉官,其能者可免其戶役。
(景德元年1004年,朝廷又派使臣到河北等地征召強壯,並發給武器、糧食,進行訓練,戰時守城,平時務農。到仁宗中期,因戰事不再,朝廷內外邦交穩定,各州縣就很少再組織操練這支鄉兵隊伍,其原籍的丁兵多亡,且舊給塘泊河淤之田,也難以維持耕種,一直到宋熙寧七年1074年,朝廷才取消了河北強壯。)
惟鈴18歲 真宗(趙恆)32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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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五代時,馬殷對州人強征暴斂,每年交納絹,稱地稅。北宋初年,大將潘美定湖南,又規定每間房屋折交絹三尺,為屋稅,營田戶使用的耕牛,歲需折交米四斛,牛死後照常交納,為枯骨稅,百姓交納茶葉,先以九斤為一大斤,後來增到三十五斤算一大斤,當地百姓苦不堪言,曆任州官均不得報朝廷。
鹹平三年1000年四月,新上任的潭州知州李允則奏請朝廷,免除湖南地、屋稅,稅茶額則以十三點五斤為一大斤定製,朝廷了解實情之後,準予奏請。(1001年八月,又免枯骨稅。)
五月,黃河在鄆州王陵埽決口,水勢漫延巨野,流入淮河、泅水,進逼鄆州城。
京中得報,真宗十分焦急,早朝之上對群臣道“黃河之災曆朝不絕,而今又在鄆州王陵埽決口,百姓流離失所,朕甚為痛心。”
“陛下,黃河之事乃屬天災,曆朝曆代治理均不得控,陛下仁德,相信上天必會庇佑我大宋受災之百姓。”一位朝臣道
“陛下”戶部尚書道“現應派出專人前往勘災。”
大臣們紛紛建議著,真宗覺得均可施行,他看了看坐在一旁的德芳叫道“皇兄”
“臣在”德芳拱手道
“不知皇兄可有什麽看法?”
德芳想了想“迴陛下,黃河決口事態緊急,不如調集周邊州郡人員前往支援,同時再由兵站運送糧食至鄆州,另,現天氣轉暖,應謹防疫情擴散,陛下可派出專人與醫官一同前往鄆州,命臨近各州郡收容災民,使災後百姓不至無家可歸。”
“嗯”真宗點點頭“皇兄所想甚為周全,那就這樣辦吧,都承旨擬旨,責令鄆州臨近州郡官員派人前往救災,並收容災民,沿途兵站運送口糧,在鄆州沿途設立粥鋪。”
“臣遵旨!”都承旨拱手道
真宗看了看群臣道“狄守節”
狄守節上前“臣在!”
“朕現命你為欽差,代朕前往鄆州勘災,並安撫當地災民。”
“臣領旨!”狄守節道
“陛下”禦史中丞趙宗廷道“請陛下準許臣之子趙恭樂一同前往鄆州。”
“恭樂?”真宗看看德芳“皇兄,你看如何?”
德芳看看趙宗廷的申請十分認真,於是說道“既是趙大人所請,臣並無意見。”
“好,那就命駙馬都尉趙恭樂為勘察副使,隨狄守節一同前往鄆州。”
“臣謝陛下”趙宗廷拜道
下朝之後,真宗召德芳在禦書房談話,真宗問道“皇兄,近來皇嫂身體也曾好些?”
“謝陛下關心,夫人最近身體已無大礙。”
“嗯,還要多加休息,朕已命人準備了一些補品,皇兄一會帶迴府中吧。”
“謝陛下賞賜。”
“皇兄,朕聽說寶樂已有身孕,趙中丞此時提出讓駙馬去鄆州,皇兄怎麽沒有阻攔呢?”
“迴陛下,趙中丞為官正直無私,因為與王府的婚事恭樂被封駙馬都尉,而朝官同僚難免會說一些奉承之話,這讓趙中丞很不習慣,覺得因為子女婚事而有攀龍附鳳的感覺,所以希望恭樂可以有番作為,不至讓人覺得是因為娶了公主而可以飛黃騰達。”
“原來如此,不過寶樂那邊會同意嗎?”
“這一點臣並不擔心,寶樂會同意的,而且臣也會照顧好寶樂,不會有事的。”
“那就好,此次朕派出皇嫂的兄長和皇兄的駙馬,皇兄勿怪朕呢,嗬嗬”
“臣豈敢,這是陛下對他們的信任,讓他們能夠為國效力。”
“嗯,朕正是此想法”真宗點點頭“他們也算是皇兄的親人,此次勘災少不了財物的運送交接,交予他們去處理,朕也放心不少。”
“謝陛下對臣的信任。”
真宗拍拍德芳的手“朕最信賴之人唯有皇兄。”
德芳看看真宗,拜道“謝陛下”
德芳帶著真宗的賞賜和對恭樂的封旨迴到府中,宣讀封旨之後恭樂看看惟玲“夫人,我要去鄆州勘災了,請夫人多多保重。”
惟玲點點頭“嗯,你放心吧,我會的,你一定要達成皇命而迴。”
德芳拍拍恭樂的肩膀“不必太擔心,此次你舅舅狄守節也會一同前往,他會照顧你的,鈴兒也可以放心了。”
惟玲扶著德芳“父王,那除了舅舅和恭樂,還有誰去?”
“還有隨行的醫官和工部的人,並不會很多,主要是早些到達鄆州,防止有疫情傳播。”
“那會不會很危險?”
“不用太擔心,到時候按照醫官的叮囑做就沒事了。”德芳拍拍惟玲的手,看看恭樂“恭樂,一會你舅舅來,你先去準備一下吧,明日就要出發了。”
“是父王,夫人,我先去準備。”
惟玲點點頭,恭樂跑去準備,德芳說道“鈴兒,你不怪父王沒有阻攔趙大人讓恭樂去鄆州吧?”
“不怪,公公那邊也是希望恭樂能為國效力,父王怎麽能阻止公公的一番為國為子之心呢?”
德芳笑著“本王就知道鈴兒最能理解父王之心,嗬嗬嗬”
“父王,您去看看母後吧”
“你母後怎麽了?”德芳問道
“母後一早就去了後院的佛堂,到現在也沒出來。”
“佛堂?”德芳向後院方向望去“她為何要去那裏,怎麽會。。。哎。。。”
“父王,鈴兒和您一起去吧。”
德芳點點頭“也好”父女二人來到後院的佛堂前,以前德芳常會來這裏,府中設立佛堂本是為了供奉太祖皇帝和德芳生母的牌位,後來,又供奉了德昭的牌位,太宗在太平興國四年時曾給德芳又選了兩位夫人王氏和李氏進府,而當時的德芳則是因為喪兄之痛而臥病在床,很少與兩人見麵,後來兩位夫人提出要一同搬到佛堂居住,為亡者誦經,德芳本就沒打算和兩人相處,於是就答應了她們,981年王氏被封秦國夫人,983年李氏被封穎川夫人,兩人為亡者誦經十分虔誠,995年佛堂又增添了宋皇後的牌位,此後,每月初一十五之日還會請來高僧誦經,除了打掃的奴婢,幾乎就沒有什麽人再來了。
德芳看著佛堂有些傷感和愧疚的說道“本王有多久沒來這裏了?”然後搖搖頭“不,本王不想進去,鈴兒,去告訴你母後,讓她出來吧。”
“父王”惟鈴扶著德芳“鈴兒知道這裏會讓您想起一些往事,可是現在母後在裏麵,萬一鈴兒勸不出母後呢?”
德芳此時的胸膛有些起伏,佛堂中的每一個牌位對他來說都是一件傷痛的往事,想到這些德芳捂著胸口,頓時有些疼痛,惟鈴扶著德芳“父王!您怎麽了?”
德芳閉著眼搖搖手說道“沒事。。。”
“鈴兒去找金國手來!”
“別去!”德芳拉住惟鈴“父王沒事。。。哎。。。走吧,進去。。。”
德芳和惟鈴走到佛堂門前,輕輕推開門,看見狄妃正跪在供桌前手裏抱著一個小牌位,德芳抬頭看到四個用淡黃色布蓋住的牌位,立刻閉上眼睛忍住心中的傷痛,然後慢慢走向狄妃,德芳蹲下身輕聲叫道“夫人”
狄妃轉頭看著德芳,德芳扶著狄妃道“夫人,你為何會到這裏?”
“王爺,臣妾隻想把他。。。”狄妃看看手中的牌位“也能安放在佛堂之內,誦經超度。”
“夫人,本王都依你,但請夫人答應本王,從今而後,不要再提起這些,本王希望夫人不要再如此傷心。”狄妃點點頭“謝謝王爺。。。”
德芳接過狄妃手中的小牌位,這是為了失去的孩子而立,牌位上全無姓名,隻刻有出事那天的日期,德芳將它放在供桌上,也蓋上一塊布,點上一柱香插在爐內。德芳扶起狄妃“夫人,我們迴去吧”
狄妃走出佛堂,還想再看一眼,德芳轉身將門關上“夫人,讓這些都過去吧,看看咱們的鈴兒,她都要做母親了,夫人難道不為她高興嗎?”
惟鈴上前扶著狄妃“母後,鈴兒會陪著您。”
狄妃看看惟鈴,用手摸著她的臉“我的鈴兒”
“夫人”德芳抱著狄妃和惟鈴“我們在一起才是最重要的,其他的,都忘記吧。”
狄妃點點頭“對,都忘記。”
“夫人,恭樂剛受了皇命,明日就要同守節兄長一同前往鄆州了。”
“什麽?鄆州?哥哥和恭樂都要去嗎?”
“是的,恭樂已經去準備了,兄長一會就來,夫人,迴去休息一下吧,不然兄長若是看到夫人這般,會怪本王沒有照顧好夫人的。”德芳看著狄妃說道
狄妃點點頭“臣妾讓王爺擔心了。”
“隻要夫人沒事就好”德芳扶著狄妃“鈴兒,你也去休息一下吧,可別傷到自己。”
“父王別擔心”惟鈴也扶著狄妃“母後,咱們迴去吧。”
晚間,狄守節來到南清宮,用過晚膳後守節問道“娘娘,今日身體可曾好些?”
狄妃點點頭“謝謝哥哥,本宮沒事,哥哥不用擔心。”
“兄長”德芳說道“陛下時常會賞賜補品,本王也會好好照顧夫人,請兄長放心。”
守節拱手“有王爺照顧娘娘,臣豈能不放心,隻是臣隻有娘娘這一個妹妹,隻要一離開京城,不免有些掛心。”
“謝謝哥哥,不過這次恭樂要和哥哥一同前往鄆州,還請哥哥多多照顧他。”
“王爺娘娘請放心,臣一定會保護恭樂不受傷害。”
“恭樂”德芳叫道“還不謝謝舅舅”
恭樂上前“謝謝舅舅,此次鄆州勘災,還請舅舅多加指點。”
“好,好,聽聞駙馬文武雙全,此次能隨我一同前往,想必會多有助益。”狄守節點點頭
“舅舅”惟鈴上前道“這是恭樂第一次受皇命辦差,還請舅舅多多磨練他。”
“哈哈哈”守節笑道“寶樂公主就是不同常人,駙馬受命出京,公主非但沒有阻攔,還讓我磨練於他,實屬難得,相信駙馬也不會負寶樂所望的。”
惟鈴道“為大宋效力是為人臣子的責任,惟鈴若是身為男兒身,也必將如此。”
德芳笑道“夫人啊,咱們的鈴兒還真是像極了以前的夫人。”
“是啊”狄妃也笑著“鈴兒啊,快坐下,別傷著自己。”
恭樂趕緊扶著惟鈴坐下,這時宋元翰走了進來“參見王爺、娘娘”
“舅舅,有事嗎?”德芳問道
“王爺,我聽說明天駙馬就要和狄大人去鄆州了,所以去了趟大相國寺求了兩道護身符給他們帶上。”
“舅舅,你怎麽總是做些無用的事?”德芳道
恭樂起身接過護身符“謝謝舅爺”轉身道“父王,這是舅爺的一番心意,恭樂領受了,相信此行必會平安無事。”
“是啊是啊”守節也說道“謝謝舅老爺了”
宋元翰站在原地看著德芳,德芳笑笑“舅舅,別這樣看著本王,好像本王欺負你一樣,快坐吧。”
宋元翰這才笑著坐下,惟敘、惟憲和惟能也來和恭樂說了很多話,當晚,狄守節住在南清宮中,第二日一早,守節與恭樂帶領醫官三十人前往鄆州。
鄆州方麵,步軍都虞侯張進、內侍副都知閻承翰等帶領周邊各州壯丁三萬人堵塞決口,並安撫災民,各州郡均運送發放口糧,狄守節與恭樂趕到鄆州,即刻遣醫官治療災民,並開始巡查鄆州災況,結果發現知州馬襄、通判孔勖等人,在黃河決口之時,不顧百姓安危,自己逃出城躲避,守節下令抓捕馬襄、孔勖等人,恭樂帶人很快將馬襄、孔勖等抓捕歸案,並將此事通報京城,真宗下旨將馬襄、孔勖等撤職。
守節與恭樂同各州郡官員協同處理鄆州事務,災民未出現恐慌,並已得到妥善安置, 災情本已稍有好轉,豈料時值雨天,竟持續一月之久,城內積水持續漫漲,眼看鄆州城已難以停留,守節立刻通報朝廷。
六月,工部郎中陳若拙與閻承翰請命前往鄆州,在兩人的主持下,將鄆州城遷徙至原址東南五十裏的汶陽鄉高原地帶,征集臨近各州工匠重建鄆州城,安頓百姓入住新城。
七月,江南轉運使任中立上書朝廷在饒州恢複茶倉置場,收購浮梁、婺源、祁門縣一帶的茶葉。但由於當地山水險惡,運送艱難,茶民送交茶葉非常不便。於是朝廷準奏,命各自恢複往日儲放茶葉的倉廒,以便茶民就近交納。
九月,真宗下令建置群牧司官署,掌內外廄牧之事,包括檢查馬的繁殖與損失情形,轉發有關馬政的詔令、文件給養馬院和養馬監等(官員設群牧製置使、同群牧製置使、群牧使、同群牧使、群牧都監、群牧判官)其中購進馬匹、交易等事項由群牧製置使與群牧使共同負責,司內馬匹照管等事務則由群牧副使直接處理(元豐改製後,群牧司並入太仆寺)
同月,狄守節與恭樂返迴京城,受到真宗褒獎,守節官升二級,恭樂封團練使加將軍銜,並任命恭樂負責皇宮大慶門、宣佑門的職守,在兵部掛職磨勘。
“恭樂,此次鄆州之行你達成皇命而歸,父王十分欣慰。”德芳笑著說
“謝父王,全賴陛下信任,舅舅的指點照料,恭樂才有此功。”
“好,宗廷”德芳看看趙宗廷說道“你有子如此,總該放心了吧,嗬嗬嗬”
“是,此次謝王爺成全臣之請,不然犬子如何立此大功。”
德芳點點頭“宗廷愛子之心,本王甚為了解,恭樂也不負重望,達成皇命而迴,還立下大功,此次還受命負責大慶門、宣佑門職守,兵部磨勘,可謂前途無量。”
趙宗廷搖搖頭歎了口氣“可惜啊”
“可惜?”德芳看看趙宗廷“宗廷何故歎息?”
在座的眾人也很不解的看著趙宗廷,趙宗廷也看了看眾人,覺得確實有些失言了,於是道“臣失言了,臣隻是覺得。。。文職會好一些。。。”
“哈哈哈哈”德芳笑道“宗廷啊,本王知道你在想什麽,所謂文三武五,武職的升任的確時日很長,不過隻要恪盡職守,升官受賞也並非難事。”
“是啊”狄妃也說道“哥哥也是武職,但深受陛下賞識與信任,督辦了不少要事。”
“趙大人”狄守節說道“此次恭樂隨本官勘災,表現十分優異,不但親自帶兵巡查災況,還協助醫官照顧災民,期間因為太過勞累還病了許久,因為這些,陛下對恭樂賞識有加,但恭樂現在還不滿二十歲,能有此成績,實屬難得,所以趙大人不必擔心恭樂的仕途,有王爺和本官在朝,一定會照顧恭樂的。”
“宗廷啊”德芳道“你想的太多了,如今恭樂已經是本王的駙馬了,你還怕他沒有建功立業的機會嗎?嗬嗬嗬,以本王看,恭樂將來必成陛下的股肱之臣。”
一旁的惟敘也說道“趙大人,我父王也曾初任武職,您看我們兄弟三人也都是如此,隻要能為朝廷效力,文職武職又有什麽關係呢,更況,我大宋太祖太宗也都是武職出身。”
聽此,趙宗廷有些尷尬,他是文人世家,一直不太喜歡武職,覺得打打殺殺的實在不妥,但是趙氏皇族均是武職出身,因此平定天下,創立大宋,他今日之語的確有些不當,所以一聽惟敘的話,馬上起身“王爺,老臣不是此意,老臣知罪”
“敘兒!”德芳看看惟敘“你怎可如此無禮!還不給趙大人賠罪!”
惟敘起身“孩兒知錯!還請趙大人原諒!”
“不不不,上將軍所言無錯”趙宗廷說道
“宗廷”德芳起身扶著趙宗廷“敘兒並非指責你,他想說的是,文職武職皆是我大宋不可缺少之人,從我大宋建國至今,戰事不斷,多少武將戰死沙場,但仍有無數血性兒郎為保家國報考武職,如今遼人對我大宋虎視眈眈,陛下對武職之人甚為厚待,本王知道宗廷望子承家門世職,然恭樂願為武將,也算是家門出了異才,更況恭樂文武全才,實乃宗廷之幸啊,嗬嗬嗬”德芳拍拍趙宗廷的肩膀“再說,不到萬不得已,本王也不願恭樂真上戰場,不然本王的鈴兒怎麽辦呢?你說是不是啊?”
“王爺所言甚是,老臣失禮之至”趙宗廷拜道
“宗廷,你是禦史,乃監察百官之要職,陛下對宗廷可是甚為賞識,如今你與本王已成親家,相信憑借我等之力,必可輔助陛下整頓朝綱,保我大宋祖宗基業。”
“是!王爺,臣趙宗廷誓死為宋!”
“宗廷,你可不能死,嗬嗬嗬,大宋還需要像你這樣的官員為陛下勘察百官呢”
“謝王爺!”趙宗廷拜道
狄妃起身“現在哥哥與恭樂都平安迴來了,再看看鈴兒,又快臨產,件件都是喜事,今日趙大人就留在府內,與王爺好好喝上一杯,也算是給哥哥和恭樂慶功了。”
“不錯,夫人所言甚合本王之意,宗廷就不要推辭了。”
“謝王爺、娘娘厚待,臣拜謝。”
鹹平三年九月,神衛水軍長官唐福獻上火箭、火毬、火蒺藜等火器,真宗為此召見德芳詢問道“皇兄,唐福所獻之火箭、火毬、火蒺藜等朕已看過,聽聞太祖之時也曾用過此些火器作戰,不知皇兄可有知曉?”
“迴陛下,確是如此,太祖開寶年間就已開始以火藥製造火器用於作戰,其效力巨大,多數時候甚至可扭轉戰局。”
“竟有如此威力?”真宗問道
“是,陛下,太祖年間,臣隨曹彬將軍平定南唐之時,我大宋水軍就已開始使用火器攻戰,就拿火蒺藜來說,其物原型本為火毬,不同之處在於其除用火藥成包,加上助燃的瀝青和有毒的砒霜等物之外,再將有刺的鐵蒺藜加入其中,作戰之時點燃引線用拋石機拋向敵軍,爆開之時產生極亮的雲霧和塵埃,可使敵兵灼傷中毒,即便不能以火毒傷之,其中的火蒺藜也可將敵兵刺傷刺死,其威力不可小覷。”
“那真是太好了!若是能夠大量製造,運送至邊關,那就可抵禦遼人,保邊城無虞了,哈哈哈”真宗笑道“陛下”德芳奏道“雖然火器威力巨大,也曾用於戰事,然目前大量製造頗為困難,且運送不易,很容易傷及自身,如遇潮冷之時,又不易保存,很快就會失去效用。”
“原來如此。。。”真宗想著“那要怎麽辦呢?”
“迴陛下,我大宋有不少能工巧匠,更有精通火器之人,陛下可發布榜文,鼓勵研製火器,相信必有能人達成陛下之願。”
“好!就這麽辦!朕即刻下旨各州郡及兵站駐軍,凡可製造火器者,皆升官職,並予重賞。”
此後,宋朝軍中不斷研製火器,技術日趨成熟,1002鹹平五年九月,冀州團練使石普上奏朝廷,稱能製造火箭、火球,並在皇宮中作了演範。
鹹平三年1000年十二月,朝廷下令征召河北強壯,強壯為河北區域鄉兵的番號,凡一戶有壯丁二至三人者,征召一人;有四至五人者,征召兩人;有六至七人者,征召三人;有八人以上者,征召四人。登冊編製定為:五百壯丁為一指揮,設指揮使;百人為一都,設正副都頭二人,節級軍士四人。並擇選善射者遞補校尉官,其能者可免其戶役。
(景德元年1004年,朝廷又派使臣到河北等地征召強壯,並發給武器、糧食,進行訓練,戰時守城,平時務農。到仁宗中期,因戰事不再,朝廷內外邦交穩定,各州縣就很少再組織操練這支鄉兵隊伍,其原籍的丁兵多亡,且舊給塘泊河淤之田,也難以維持耕種,一直到宋熙寧七年1074年,朝廷才取消了河北強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