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芳41歲 王妃42歲 長子惟敘24歲 次子惟憲22歲 幼子惟能20歲
惟鈴18歲 真宗(趙恆)32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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鹹平二年999年冬,遼軍大舉南侵宋朝,朝廷戍邊守將付潛畏敵不敢迎戰,所屬的八萬官兵節節敗退,遼軍乘勝攻占了邊境諸多地境,戰報傳入京中,真宗勃然大怒“兵部!立刻下旨罷黜付潛,押解迴京,由副將代職禦遼!”
“臣遵旨!”兵部拜道
真宗看著群臣“朕簡直不能相信,我大宋堂堂戍邊守將,率領八萬將士竟不敢抵抗遼人,致使那遼軍長驅直入,攻陷城池!”
德芳奏道“陛下,如今遼軍已經進入宋境,然,臨陣撤換付潛也已晚矣,臣認為,此時應派出高陽關、貝冀路都部署的範廷召前往禦敵,再由副將整頓原守軍進行反攻。”
“皇兄所言甚是,兵部,立刻下令高陽關、貝冀路都部署的範廷召領兵禦敵,另!”真宗站起身“朕決定禦駕親征!”
群臣聽此大驚,德芳上前道“陛下,目前戰況緊急,陛下豈可涉險,臣願代陛下前往邊關督戰。”
“皇兄,那遼人欺人太甚,朕登基三年,遼人屢犯邊境,朕實不能忍!”
“陛下乃萬金之軀,若是貿然出京,怕是會使遼人進攻的重點放在陛下身上。”
“無礙!想我大宋太祖太宗開國立業,多次禦駕親征沙場,穩固江山社稷,朕必要效仿,提振守關將士士氣,擊潰遼軍!”真宗心意已決,德芳見不能再勸阻,於是道“陛下若是親征,臣願領兵護駕。”
“皇兄乃國之柱石,朕離京之後,朝中諸事還需由皇兄代朕處理。”真宗對說道“擬旨!朕禦駕親征遼軍,三日後啟程,命八賢王為監國,代朕處理軍政國事,文武百官,朝例依舊。”
三日後,真宗率領大軍出京,德芳監國,事務繁忙,狄妃常常是好幾天見不到他,德芳迴府也是一頭紮到書房,與大臣議政國事和戰況。
鹹平三年1000 年正月,真宗車駕駐驛大名府,此時遼軍攻至瀛州,宋將範廷召從中山分兵抵禦,列成方陣以對。遼梁王耶律隆慶率軍猛攻,宋軍方陣出現混亂而敗。範廷召求援於高陽關都部署康保裔,康保裔領兵趕到瀛州西南裴村,與範廷召相約於次日發起進攻遼軍。
但範廷召見局勢出現逆轉,在未通知康保裔的情況下帶兵離去,康保裔直到次日晨時,才發現其部巳被遼軍重重包圍,他率部拚殺,與遼軍攻防數次,終因兵盡矢窮而敗,康保裔戰死。
戰況傳迴京師,朝廷之上朝臣議論紛紛,兵部奏言“王爺,應趕快讓陛下返迴京城,否則恐出意外。”
“不可”德芳道“目前戰況緊迫,成對峙之局,若是陛下此時返京,勢必影響士氣,情勢就會急轉直下,遼軍必然增兵大舉南侵,場麵會一發不可收拾。”
幾員武將要請纓赴戰,和幾位文官吵了起來,德芳大怒“都住口!如今陛下身陷險境,你們還在這裏爭吵,都退下!”
文武官員迴到原位,不敢再說話,德芳看了看群臣道“兵部!立刻發出詔令,京師至瀛洲沿途兵站均做戰備,糧草供給日不可斷!”
“是,王爺!”兵部道
“都承旨!在京師廣貼告示,目前邊關戰況已在陛下掌控之中,安撫京城民心。”
“是,王爺!”都承旨道
“吏部!通令京師各司,期間如有人風言戰況作亂者,以大逆罪論處。”
“是,王爺!”吏部道
“戶部!凡參加戰事兵將之家,均免稅賦一年,立刻將此事快馬通報邊關。”
“是,王爺!”戶部道
德芳在朝堂安排好一切事宜後,返迴南清宮,在書房看著折子和戰報,奴婢端去的吃的一口沒動,狄妃叫來貼身侍女可兒和百裏問道“王爺還沒吃東西嗎?”
可兒答道“娘娘,奴婢給王爺送去的點心,王爺就吃了一口。”
“迴娘娘,王爺這段時間都沒有吃好,飯都是隨便吃上幾口就去忙了。”
狄妃搖搖頭說道“跟本宮到膳房去吧”
三人來到膳房,狄妃弄了弄袖子,百裏問道“娘娘,您這是做什麽?”
“本宮要給王爺做點吃的,不然老這樣怎麽行,兩個多月了,每天如此身體會受不了的。”
可兒趕緊上前“娘娘,您怎麽能下廚呢,您現在可是。。。”
“可兒!”狄妃製止道“忘了本宮說什麽嗎?”
可兒不再說話,一旁的百裏聽的不解“娘娘,您怎麽了?”
“沒事,來,幫本宮準備些東西,一會給王爺送去。”
狄妃做了些簡單的素食,端去了書房,德芳正看著東西,狄妃把素食放在桌子上,德芳看了一眼說道“拿出去,本王現在不想吃東西。”
“本宮親手做的,王爺也不吃嗎?”
德芳聽此抬頭看到狄妃“夫人?”
狄妃推過素食“王爺,現在朝事繁多,如果王爺總是如此,萬一有事誰來監國?更況,如果王爺因此傷了身體,豈不是臣妾沒有照顧好王爺嗎?”
“夫人,怎麽會呢,本王無事,身體好得很。”
“那就先把東西吃了”狄妃指指素食“本宮做了些清淡的,王爺嚐嚐吧”
“謝謝夫人”德芳吃了一點“嗯,真是好吃,好久沒有吃到夫人做的東西了。”
狄妃剛要說話,忽然有些幹嘔,德芳一驚,扶住狄妃“夫人,你怎麽了?”
狄妃搖搖手“可能是胃不舒服,一會喝點熱水就好”狄妃看看德芳“王爺喜歡吃這些,那本宮每天給王爺做點吧”
“不,不,夫人,你要多多休息,自從太平興國四年夫人那場大病之後,身體一直不是很好,這陣子確實事多,本王沒有顧上夫人,等陛下一迴京,本王一定好好補償夫人。”德芳握著狄妃的手
狄妃微笑著看著德芳“好,那臣妾就不打擾王爺了,您要早點休息。”
德芳點點頭“嗯,本王會的,夫人不用擔心。”
狄妃出了書房關上門,然後雙手放在自己的肚子上,臉上浮現一種溫馨的笑容,可兒趕緊上前“娘娘,天冷,快迴屋吧。”
狄妃笑著點點頭,迴到寢室,可兒端來一碗藥“娘娘,藥好了”
“嗯”狄妃喝了下去,可兒說道“娘娘,還不告訴王爺嗎?”
“現在陛下在外,朝中政事繁多,王爺現在諸多事務要處理,如果現在說,王爺心中就又多一事了,還是等陛下迴京,本宮再告訴王爺,讓他高興高興。”
“王爺一定會很高興的,娘娘,這可是等了20年呢。”可兒很高興
狄妃笑著摸摸肚子“是啊,20年了。”
一個多月前,狄妃身體偶感不適,召來禦醫診脈,禦醫診過脈告訴狄妃,她已有喜兩月了,狄妃自己也很是意外,自從20年前的那場大病以後,狄妃體質一直不是很好,20年來從未再有過喜,如今這個消息可真是天大的喜事,但因為真宗禦駕親征不在京中,德芳監國事務繁忙,朝廷正在緊急的關頭,所以狄妃沒有讓禦醫和可兒說這件事,想等一切穩定下來再告訴德芳。想到德芳知道這件事會表現出的樣子,狄妃就想笑,於是早早的就休息了。
第二天清晨,德芳正在書房看文件,家俊忽然走進來低聲說道“王爺,皇城使金舉喬有要事求見王爺。”
“金舉喬?快請”
金舉喬走進書房“臣參見王爺千歲”
“金大人免禮,請坐”
“謝王爺”金舉喬落座,近身說道“王爺,臣有要事稟報”
“何事如此緊急?”
“迴王爺,臣在城中接獲一隻信鴿,請王爺過目”金舉喬拿出書信給德芳,上麵寫著皇城的情況及京中消息,德芳看過大驚“這是何人所為?”
“臣已將此人抓獲,關入開封府衙,特來稟報。”
“事不宜遲,本王這就隨你去審問此人。”
德芳同金舉喬前往開封府中,審問被抓之人,此人是被遼人收買的宮門守將,貪圖錢財,給遼國傳遞消息,此次因為戰事,改為信鴿傳書,但皇城之上飛信鴿,很快就被守兵射下,拷問之後,門將說出了城中接頭的遼人所在,還有幾名被收買的京城官兵所在,德芳馬上使人前去捉拿,最後此人說出的一人竟然就是王府守兵,德芳帶著家俊馬上趕迴王府抓人。
而此時王府中被收買的守兵今日無值事,但其仍留在王府內,偷偷來到德芳的書房翻看文件,這時狄妃不知德芳已經出門,端了茶點進了書房,看到守兵在翻看文件,心中一驚,問道“你在做什麽?”
守兵被嚇了一跳,扔下文件就向外跑,狄妃也不管什麽就追了過去,守兵跑到廳堂前被狄妃追上,他拔出腰間的刀,竟與狄妃交起手,狄妃久未練武,身體有些虛弱,加上有孕在身,力氣不敵守兵,狄妃反手將守兵的刀打掉,但被守兵撞到在地,剛好此時駙馬都尉趙恭樂趕來,上前擋開守兵,府將周世雄和公良世官也帶兵將其圍住。
這時德芳走進王府,看到一群人圍著守兵,再看狄妃倒在地上,馬上跑過去扶住狄妃“夫人!夫人你怎麽樣?”
狄妃有些臉色發白,按著肚子,急促的喘著氣,旁邊的可兒突然喊道“娘娘!您。。。”德芳抬頭看著可兒驚慌的神情,順著她的眼神看去,發現狄妃腿間竟有血流出,德芳不知發生什麽“這。。。這是怎麽迴事?”
“王爺!娘娘她有喜已經三個多月了。。。但是一直沒有和您說”可兒全說了出來
德芳大驚“什。。。。。什麽,有喜?”德芳看著可兒喊道“還愣著幹什麽!快去找禦醫!”
“夫人!夫人!”德芳抱著狄妃,含著眼淚握著她的手,但狄妃已經有些昏迷了,眾人趕緊將狄妃抬進寢室,禦醫和王府的老乳母都進了房間,德芳命人立刻將守兵押進大牢,自己在房門外焦急的等待禦醫的診治。
約過了兩個時辰,禦醫和乳母才走了出來,德芳上前“國手,夫人她怎麽樣?”
“王爺,娘娘她。。。。身體很是虛弱,需要靜養很長一段時間才行。”
“那。。。。孩子呢”德芳問道
禦醫有些為難,但畢竟還是要說出來“王爺。。。孩子。。。沒保住。。。”
德芳愣在原地,強忍著眼淚,心裏無比傷痛,自己與狄妃已經20年沒有孩子了,如今才剛知道狄妃有喜,卻轉眼又沒了,這讓德芳有些難以接受,禦醫見此勸道“王爺,請保重身體,娘娘她。。。。現在也十分傷心,目前身體極為虛弱,臣先去給娘娘熬藥。”
德芳閉眼歎了口氣“國手。。。去吧。。。”
德芳慢慢推開房門,屋內還有一些血腥的味道,此時狄妃半靠在床上,臉色很差,雙眼有些紅腫,一旁的可兒哭得很是傷心,見到德芳進門說道“王爺。。。王爺,娘娘的孩子。。。。”
“可兒。。。你。。。先出去吧”德芳說道,不忍看桌子上的盒子。
可兒抹著眼淚走了出去,德芳來到床前看著傷心的狄妃,握著她的手“夫人。。。”
狄妃神情憔悴,帶著哭腔的說道“王爺。。。對不起。。。臣妾有罪。。。”
德芳抱住狄妃“不!夫人,別這樣說,是本王的錯,是本王沒有照顧好夫人。”
“我們的孩子。。。。都是臣妾的錯,沒有早點告訴王爺。。。”
“夫人,別說了,這不是夫人的錯”德芳緊緊抱著狄妃“孩子沒有了,但是本王還需要夫人,請夫人一定要好起來。”
“王爺,這是我們等了20年的孩子啊。。。。”狄妃哭著
“本王知道,本王知道夫人比誰都珍惜這個孩子”德芳看著狄妃“但是夫人,現在孩子沒了,本王隻希望夫人沒事。”
狄妃搖搖頭“臣妾不能原諒自己,不能,王爺,臣妾是罪人。”
“不,夫人,不是的,求夫人別這樣,看著夫人如此本王心痛啊”
“王爺”狄妃抱著德芳哭得十分傷心,門外的百裏和家俊此時也是心中難過不已,家俊說道“百裏,你是不是早知道娘娘有喜?為何不早說!”
“我不知道,我要是知道早就和王爺說了,還能變成今天這樣。”百裏抹著眼淚“咱們王爺和娘娘20年都沒有過孩子了,如今。。。。”
“可惡的遼人!本將真想領兵出戰!”家俊憤怒的說道
這時德芳的四個孩子趕來,惟敘說道“百裏,宋將軍,我們可不可以進去看看父王和母後?”
百裏擦擦眼淚“現在。。。我也不知道。。。”
“還是進去吧”南宮文走了過來對惟憲說道“二殿下,請您將剛出生不久的小殿下抱來一起進去吧”
惟憲的夫人和氏六個月前才產下第二個孩子從式,南宮文說道“王爺和娘娘剛剛失去孩子,內心一定極為傷痛,三位王子和公主進去,可以讓王爺娘娘心情平穩一些,再把剛出生的小殿下交給娘娘抱著,這樣可以讓娘娘早一些從失去孩子的痛苦之中緩過來。”
“就這麽辦吧”惟憲轉身去抱孩子,惟敘、惟能和惟鈴一同進去屋中。
德芳與狄妃見孩子們進來,擦了擦眼淚,三個孩子行禮,德芳道“夫人,你看,我們有四個孩子,他們現在都在咱們身邊。”
惟敘跪在床頭前“母後,請不要傷心,孩兒和弟弟妹妹們,會一直照顧您。”
惟能和惟鈴也上前道“母後,我們都會陪著您的父王,請母後一定保重身體。”
狄妃看著幾個孩子,握著惟敘的手流著眼淚,這時惟憲抱著從式走了進來,繈褓中的從式正含糊不清的哼哼著,狄妃聽到嬰兒的聲音看了過去,惟憲將從式抱近,德芳接過從式說道“夫人,你看看從式,這麽小的孩子,還需要本王和夫人一起守護他呢。”
狄妃慢慢伸出雙手抱過從式,將他貼在自己的臉上,眼淚一直留著,眾人陪著狄妃許久,德芳讓孩子們都去休息,告訴惟憲迴去轉告和夫人,暫將從式留在狄妃身邊,過幾天再抱迴去。
當晚,德芳一直陪著狄妃,後半夜,狄妃才慢慢睡去,德芳抱過從式交給奶娘喂奶,然後幫狄妃蓋好被子,再將從式放在狄妃身邊,自己走到門外的長廊坐下,神情黯然,百裏和家俊守在旁邊,德芳道“家俊,現在你去開封府,並通知皇城使,皇宮大內六門,內城十一門,凡信鴿飛過均以攔截,凡兵將擅離職守者,皆削職嚴懲,凡有兵將在非職守期間逗留原班者,押解開封府審問,另,如有遼、西夏人入城,均需登記造冊,並確認來往事由、投宿客棧及離城日期。”
“是,王爺”家俊馬上跑去通傳。
德芳靠著柱子坐著,百裏說道“王爺,您去休息一下吧”
德芳搖搖頭“去拿壺酒來。”
“王爺,您現在這樣喝酒傷身啊”
“傷身又如何?”德芳歎口氣“夫人傷心至此,本王卻什麽也幫不上,本王連在自己府內的夫人和孩子都無法保護,還能做什麽?”
“王爺並不知娘娘已經有喜,這都是意料之外的事情,不是王爺的錯。”
“夫人不將有喜之事告知,是怕本王處理政務時分心,夫人都能為本王想到這些,然本王卻一點也沒有看出夫人的良苦用心,那日夫人送來素食之時,本有害喜之兆,本王卻全然沒有想到這一點,哎!”德芳閉上眼睛錘了自己的腿一下。
“王爺!”百裏跪下“小人也曾聽可兒在膳房內說過讓娘娘小心身體,如果說王爺因此責怪自己,那小人也有罪,請王爺先罰小人!”
“王爺。。。。”這時禦醫金尚德大國手走了過來“老臣一直都知道娘娘之事,卻沒有及時稟報王爺,老臣願領罪,請王爺切勿因自責傷了身體。”說著金尚德下跪叩頭。
德芳起身扶住金尚德說道“金國手切勿如此,本王知道這都是夫人為了本王而讓國手隱瞞的,本王誰也不怪,你們兩位都快請來吧。”
“謝王爺”金尚德和百裏起身。
德芳望著月亮緩緩說道“一切皆是天意。”
此時,邊關戰況激烈,真宗得知康保裔陣亡十分痛心,誓言要為其報仇雪恥。大將範廷召收到康保裔死訊震驚不已,立即帶兵發起反擊,追擊遼軍至瀛洲,並在瀛州殲滅遼軍兩萬餘人,遼軍向東北敗退,範廷召揮師乘勝追擊,在莫州東六十裏處又斬殺遼軍一萬餘人,奪下遼兵所掠的老幼百姓數萬餘口,取得了瀛洲之戰的勝利。
遼軍大敗,倉皇北撤,自山東德、棣度過黃河,並不忘在撤退時掠奪淄、齊城中財物。真宗得知範廷召開始反擊,派出貝、冀行營副部署王榮率五千騎兵追擊遼軍,王榮怯懦,數日不敢前往戰地,一直等到遼軍過了黃河才出發。遼軍撤出宋境後,真宗自大名返迴京城。
德芳接到邊關捷報,立刻讓兵部在京城廣貼告示,京師一片歡騰之聲,不日,真宗鑾轎迴到京城,德芳率文武百官在城門處跪拜迎接,真宗走下鑾轎,德芳拜道“臣參見陛下,陛下親征擊潰遼軍,平安凱旋而歸,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真宗握住德芳手腕“皇兄,這段時間辛苦皇兄了,朕在邊關收到皇兄的折子,知道皇兄將一切都安排的妥妥當當,兵馬沿途戰備,糧草供應不斷,朕與邊關將士因此而心中無憂,此次得勝迴京,皇兄也是大功一件。”
“謝陛下,這是臣的本分,陛下一路辛勞,快先請迴宮休息。”
真宗迴到皇宮,在禦書房看了德芳呈上監國期間處理政事的一切內容及結果的奏報,並召見了開封尹、皇城使和京城守將,最後竟得知了德芳與狄妃因為抓捕京中奸細而失去了一個孩子,真宗內心也是傷痛不已,因為真宗登基至今後宮所生的孩子都夭折了,他心裏最明白失去孩子的心境,於是當晚就駕臨南清宮,看望德芳與狄妃。
次日早朝,真宗加封範廷召檢校太傅,益賦邑,後又封殿前都指揮使。贈戰死的大將康保裔侍中,以其子康繼英為六宅使、順州刺史;次子康繼彬為洛苑使,三子康繼明為內園副使,幼子康繼宗為西頭供奉官,孫康惟一為將作監主簿。
康繼英拜謝道“臣父不能決勝而死,陛下不以罪其孥幸矣,臣等顧蒙非常之恩!”因太過悲痛伏地不能起。真宗得知十分感慨的對康繼英說“爾父死王事,贈賞之典,所宜加厚。”並對左右隨從說“保裔父、祖死疆場,身複戰沒,世有忠節,深可嘉也。”於是派使臣上府看望康保裔已八十四歲的母親,賜白金五十兩,封為陳國太夫人,康保裔之妻已亡,亦追封河東郡夫人。
在邊關大戰支援康保裔的李重貴和張凝迴到駐地,在張凝向上呈報軍功時,李重貴說“大將陷沒,而吾曹計功,何麵目也。”真宗得知此事,下旨嘉獎了李重貴,並封李重貴仕至知鄭州,領播州防禦使;張凝加封殿前都虞候。
德芳因功受賜城池五座,黃金千兩,並加封三子及駙馬都尉官職,賜狄妃福玉五對,黃金千兩;並賜封狄妃之兄狄守節江淮南、荊湖路兵馬都監。
惟鈴18歲 真宗(趙恆)32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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鹹平二年999年冬,遼軍大舉南侵宋朝,朝廷戍邊守將付潛畏敵不敢迎戰,所屬的八萬官兵節節敗退,遼軍乘勝攻占了邊境諸多地境,戰報傳入京中,真宗勃然大怒“兵部!立刻下旨罷黜付潛,押解迴京,由副將代職禦遼!”
“臣遵旨!”兵部拜道
真宗看著群臣“朕簡直不能相信,我大宋堂堂戍邊守將,率領八萬將士竟不敢抵抗遼人,致使那遼軍長驅直入,攻陷城池!”
德芳奏道“陛下,如今遼軍已經進入宋境,然,臨陣撤換付潛也已晚矣,臣認為,此時應派出高陽關、貝冀路都部署的範廷召前往禦敵,再由副將整頓原守軍進行反攻。”
“皇兄所言甚是,兵部,立刻下令高陽關、貝冀路都部署的範廷召領兵禦敵,另!”真宗站起身“朕決定禦駕親征!”
群臣聽此大驚,德芳上前道“陛下,目前戰況緊急,陛下豈可涉險,臣願代陛下前往邊關督戰。”
“皇兄,那遼人欺人太甚,朕登基三年,遼人屢犯邊境,朕實不能忍!”
“陛下乃萬金之軀,若是貿然出京,怕是會使遼人進攻的重點放在陛下身上。”
“無礙!想我大宋太祖太宗開國立業,多次禦駕親征沙場,穩固江山社稷,朕必要效仿,提振守關將士士氣,擊潰遼軍!”真宗心意已決,德芳見不能再勸阻,於是道“陛下若是親征,臣願領兵護駕。”
“皇兄乃國之柱石,朕離京之後,朝中諸事還需由皇兄代朕處理。”真宗對說道“擬旨!朕禦駕親征遼軍,三日後啟程,命八賢王為監國,代朕處理軍政國事,文武百官,朝例依舊。”
三日後,真宗率領大軍出京,德芳監國,事務繁忙,狄妃常常是好幾天見不到他,德芳迴府也是一頭紮到書房,與大臣議政國事和戰況。
鹹平三年1000 年正月,真宗車駕駐驛大名府,此時遼軍攻至瀛州,宋將範廷召從中山分兵抵禦,列成方陣以對。遼梁王耶律隆慶率軍猛攻,宋軍方陣出現混亂而敗。範廷召求援於高陽關都部署康保裔,康保裔領兵趕到瀛州西南裴村,與範廷召相約於次日發起進攻遼軍。
但範廷召見局勢出現逆轉,在未通知康保裔的情況下帶兵離去,康保裔直到次日晨時,才發現其部巳被遼軍重重包圍,他率部拚殺,與遼軍攻防數次,終因兵盡矢窮而敗,康保裔戰死。
戰況傳迴京師,朝廷之上朝臣議論紛紛,兵部奏言“王爺,應趕快讓陛下返迴京城,否則恐出意外。”
“不可”德芳道“目前戰況緊迫,成對峙之局,若是陛下此時返京,勢必影響士氣,情勢就會急轉直下,遼軍必然增兵大舉南侵,場麵會一發不可收拾。”
幾員武將要請纓赴戰,和幾位文官吵了起來,德芳大怒“都住口!如今陛下身陷險境,你們還在這裏爭吵,都退下!”
文武官員迴到原位,不敢再說話,德芳看了看群臣道“兵部!立刻發出詔令,京師至瀛洲沿途兵站均做戰備,糧草供給日不可斷!”
“是,王爺!”兵部道
“都承旨!在京師廣貼告示,目前邊關戰況已在陛下掌控之中,安撫京城民心。”
“是,王爺!”都承旨道
“吏部!通令京師各司,期間如有人風言戰況作亂者,以大逆罪論處。”
“是,王爺!”吏部道
“戶部!凡參加戰事兵將之家,均免稅賦一年,立刻將此事快馬通報邊關。”
“是,王爺!”戶部道
德芳在朝堂安排好一切事宜後,返迴南清宮,在書房看著折子和戰報,奴婢端去的吃的一口沒動,狄妃叫來貼身侍女可兒和百裏問道“王爺還沒吃東西嗎?”
可兒答道“娘娘,奴婢給王爺送去的點心,王爺就吃了一口。”
“迴娘娘,王爺這段時間都沒有吃好,飯都是隨便吃上幾口就去忙了。”
狄妃搖搖頭說道“跟本宮到膳房去吧”
三人來到膳房,狄妃弄了弄袖子,百裏問道“娘娘,您這是做什麽?”
“本宮要給王爺做點吃的,不然老這樣怎麽行,兩個多月了,每天如此身體會受不了的。”
可兒趕緊上前“娘娘,您怎麽能下廚呢,您現在可是。。。”
“可兒!”狄妃製止道“忘了本宮說什麽嗎?”
可兒不再說話,一旁的百裏聽的不解“娘娘,您怎麽了?”
“沒事,來,幫本宮準備些東西,一會給王爺送去。”
狄妃做了些簡單的素食,端去了書房,德芳正看著東西,狄妃把素食放在桌子上,德芳看了一眼說道“拿出去,本王現在不想吃東西。”
“本宮親手做的,王爺也不吃嗎?”
德芳聽此抬頭看到狄妃“夫人?”
狄妃推過素食“王爺,現在朝事繁多,如果王爺總是如此,萬一有事誰來監國?更況,如果王爺因此傷了身體,豈不是臣妾沒有照顧好王爺嗎?”
“夫人,怎麽會呢,本王無事,身體好得很。”
“那就先把東西吃了”狄妃指指素食“本宮做了些清淡的,王爺嚐嚐吧”
“謝謝夫人”德芳吃了一點“嗯,真是好吃,好久沒有吃到夫人做的東西了。”
狄妃剛要說話,忽然有些幹嘔,德芳一驚,扶住狄妃“夫人,你怎麽了?”
狄妃搖搖手“可能是胃不舒服,一會喝點熱水就好”狄妃看看德芳“王爺喜歡吃這些,那本宮每天給王爺做點吧”
“不,不,夫人,你要多多休息,自從太平興國四年夫人那場大病之後,身體一直不是很好,這陣子確實事多,本王沒有顧上夫人,等陛下一迴京,本王一定好好補償夫人。”德芳握著狄妃的手
狄妃微笑著看著德芳“好,那臣妾就不打擾王爺了,您要早點休息。”
德芳點點頭“嗯,本王會的,夫人不用擔心。”
狄妃出了書房關上門,然後雙手放在自己的肚子上,臉上浮現一種溫馨的笑容,可兒趕緊上前“娘娘,天冷,快迴屋吧。”
狄妃笑著點點頭,迴到寢室,可兒端來一碗藥“娘娘,藥好了”
“嗯”狄妃喝了下去,可兒說道“娘娘,還不告訴王爺嗎?”
“現在陛下在外,朝中政事繁多,王爺現在諸多事務要處理,如果現在說,王爺心中就又多一事了,還是等陛下迴京,本宮再告訴王爺,讓他高興高興。”
“王爺一定會很高興的,娘娘,這可是等了20年呢。”可兒很高興
狄妃笑著摸摸肚子“是啊,20年了。”
一個多月前,狄妃身體偶感不適,召來禦醫診脈,禦醫診過脈告訴狄妃,她已有喜兩月了,狄妃自己也很是意外,自從20年前的那場大病以後,狄妃體質一直不是很好,20年來從未再有過喜,如今這個消息可真是天大的喜事,但因為真宗禦駕親征不在京中,德芳監國事務繁忙,朝廷正在緊急的關頭,所以狄妃沒有讓禦醫和可兒說這件事,想等一切穩定下來再告訴德芳。想到德芳知道這件事會表現出的樣子,狄妃就想笑,於是早早的就休息了。
第二天清晨,德芳正在書房看文件,家俊忽然走進來低聲說道“王爺,皇城使金舉喬有要事求見王爺。”
“金舉喬?快請”
金舉喬走進書房“臣參見王爺千歲”
“金大人免禮,請坐”
“謝王爺”金舉喬落座,近身說道“王爺,臣有要事稟報”
“何事如此緊急?”
“迴王爺,臣在城中接獲一隻信鴿,請王爺過目”金舉喬拿出書信給德芳,上麵寫著皇城的情況及京中消息,德芳看過大驚“這是何人所為?”
“臣已將此人抓獲,關入開封府衙,特來稟報。”
“事不宜遲,本王這就隨你去審問此人。”
德芳同金舉喬前往開封府中,審問被抓之人,此人是被遼人收買的宮門守將,貪圖錢財,給遼國傳遞消息,此次因為戰事,改為信鴿傳書,但皇城之上飛信鴿,很快就被守兵射下,拷問之後,門將說出了城中接頭的遼人所在,還有幾名被收買的京城官兵所在,德芳馬上使人前去捉拿,最後此人說出的一人竟然就是王府守兵,德芳帶著家俊馬上趕迴王府抓人。
而此時王府中被收買的守兵今日無值事,但其仍留在王府內,偷偷來到德芳的書房翻看文件,這時狄妃不知德芳已經出門,端了茶點進了書房,看到守兵在翻看文件,心中一驚,問道“你在做什麽?”
守兵被嚇了一跳,扔下文件就向外跑,狄妃也不管什麽就追了過去,守兵跑到廳堂前被狄妃追上,他拔出腰間的刀,竟與狄妃交起手,狄妃久未練武,身體有些虛弱,加上有孕在身,力氣不敵守兵,狄妃反手將守兵的刀打掉,但被守兵撞到在地,剛好此時駙馬都尉趙恭樂趕來,上前擋開守兵,府將周世雄和公良世官也帶兵將其圍住。
這時德芳走進王府,看到一群人圍著守兵,再看狄妃倒在地上,馬上跑過去扶住狄妃“夫人!夫人你怎麽樣?”
狄妃有些臉色發白,按著肚子,急促的喘著氣,旁邊的可兒突然喊道“娘娘!您。。。”德芳抬頭看著可兒驚慌的神情,順著她的眼神看去,發現狄妃腿間竟有血流出,德芳不知發生什麽“這。。。這是怎麽迴事?”
“王爺!娘娘她有喜已經三個多月了。。。但是一直沒有和您說”可兒全說了出來
德芳大驚“什。。。。。什麽,有喜?”德芳看著可兒喊道“還愣著幹什麽!快去找禦醫!”
“夫人!夫人!”德芳抱著狄妃,含著眼淚握著她的手,但狄妃已經有些昏迷了,眾人趕緊將狄妃抬進寢室,禦醫和王府的老乳母都進了房間,德芳命人立刻將守兵押進大牢,自己在房門外焦急的等待禦醫的診治。
約過了兩個時辰,禦醫和乳母才走了出來,德芳上前“國手,夫人她怎麽樣?”
“王爺,娘娘她。。。。身體很是虛弱,需要靜養很長一段時間才行。”
“那。。。。孩子呢”德芳問道
禦醫有些為難,但畢竟還是要說出來“王爺。。。孩子。。。沒保住。。。”
德芳愣在原地,強忍著眼淚,心裏無比傷痛,自己與狄妃已經20年沒有孩子了,如今才剛知道狄妃有喜,卻轉眼又沒了,這讓德芳有些難以接受,禦醫見此勸道“王爺,請保重身體,娘娘她。。。。現在也十分傷心,目前身體極為虛弱,臣先去給娘娘熬藥。”
德芳閉眼歎了口氣“國手。。。去吧。。。”
德芳慢慢推開房門,屋內還有一些血腥的味道,此時狄妃半靠在床上,臉色很差,雙眼有些紅腫,一旁的可兒哭得很是傷心,見到德芳進門說道“王爺。。。王爺,娘娘的孩子。。。。”
“可兒。。。你。。。先出去吧”德芳說道,不忍看桌子上的盒子。
可兒抹著眼淚走了出去,德芳來到床前看著傷心的狄妃,握著她的手“夫人。。。”
狄妃神情憔悴,帶著哭腔的說道“王爺。。。對不起。。。臣妾有罪。。。”
德芳抱住狄妃“不!夫人,別這樣說,是本王的錯,是本王沒有照顧好夫人。”
“我們的孩子。。。。都是臣妾的錯,沒有早點告訴王爺。。。”
“夫人,別說了,這不是夫人的錯”德芳緊緊抱著狄妃“孩子沒有了,但是本王還需要夫人,請夫人一定要好起來。”
“王爺,這是我們等了20年的孩子啊。。。。”狄妃哭著
“本王知道,本王知道夫人比誰都珍惜這個孩子”德芳看著狄妃“但是夫人,現在孩子沒了,本王隻希望夫人沒事。”
狄妃搖搖頭“臣妾不能原諒自己,不能,王爺,臣妾是罪人。”
“不,夫人,不是的,求夫人別這樣,看著夫人如此本王心痛啊”
“王爺”狄妃抱著德芳哭得十分傷心,門外的百裏和家俊此時也是心中難過不已,家俊說道“百裏,你是不是早知道娘娘有喜?為何不早說!”
“我不知道,我要是知道早就和王爺說了,還能變成今天這樣。”百裏抹著眼淚“咱們王爺和娘娘20年都沒有過孩子了,如今。。。。”
“可惡的遼人!本將真想領兵出戰!”家俊憤怒的說道
這時德芳的四個孩子趕來,惟敘說道“百裏,宋將軍,我們可不可以進去看看父王和母後?”
百裏擦擦眼淚“現在。。。我也不知道。。。”
“還是進去吧”南宮文走了過來對惟憲說道“二殿下,請您將剛出生不久的小殿下抱來一起進去吧”
惟憲的夫人和氏六個月前才產下第二個孩子從式,南宮文說道“王爺和娘娘剛剛失去孩子,內心一定極為傷痛,三位王子和公主進去,可以讓王爺娘娘心情平穩一些,再把剛出生的小殿下交給娘娘抱著,這樣可以讓娘娘早一些從失去孩子的痛苦之中緩過來。”
“就這麽辦吧”惟憲轉身去抱孩子,惟敘、惟能和惟鈴一同進去屋中。
德芳與狄妃見孩子們進來,擦了擦眼淚,三個孩子行禮,德芳道“夫人,你看,我們有四個孩子,他們現在都在咱們身邊。”
惟敘跪在床頭前“母後,請不要傷心,孩兒和弟弟妹妹們,會一直照顧您。”
惟能和惟鈴也上前道“母後,我們都會陪著您的父王,請母後一定保重身體。”
狄妃看著幾個孩子,握著惟敘的手流著眼淚,這時惟憲抱著從式走了進來,繈褓中的從式正含糊不清的哼哼著,狄妃聽到嬰兒的聲音看了過去,惟憲將從式抱近,德芳接過從式說道“夫人,你看看從式,這麽小的孩子,還需要本王和夫人一起守護他呢。”
狄妃慢慢伸出雙手抱過從式,將他貼在自己的臉上,眼淚一直留著,眾人陪著狄妃許久,德芳讓孩子們都去休息,告訴惟憲迴去轉告和夫人,暫將從式留在狄妃身邊,過幾天再抱迴去。
當晚,德芳一直陪著狄妃,後半夜,狄妃才慢慢睡去,德芳抱過從式交給奶娘喂奶,然後幫狄妃蓋好被子,再將從式放在狄妃身邊,自己走到門外的長廊坐下,神情黯然,百裏和家俊守在旁邊,德芳道“家俊,現在你去開封府,並通知皇城使,皇宮大內六門,內城十一門,凡信鴿飛過均以攔截,凡兵將擅離職守者,皆削職嚴懲,凡有兵將在非職守期間逗留原班者,押解開封府審問,另,如有遼、西夏人入城,均需登記造冊,並確認來往事由、投宿客棧及離城日期。”
“是,王爺”家俊馬上跑去通傳。
德芳靠著柱子坐著,百裏說道“王爺,您去休息一下吧”
德芳搖搖頭“去拿壺酒來。”
“王爺,您現在這樣喝酒傷身啊”
“傷身又如何?”德芳歎口氣“夫人傷心至此,本王卻什麽也幫不上,本王連在自己府內的夫人和孩子都無法保護,還能做什麽?”
“王爺並不知娘娘已經有喜,這都是意料之外的事情,不是王爺的錯。”
“夫人不將有喜之事告知,是怕本王處理政務時分心,夫人都能為本王想到這些,然本王卻一點也沒有看出夫人的良苦用心,那日夫人送來素食之時,本有害喜之兆,本王卻全然沒有想到這一點,哎!”德芳閉上眼睛錘了自己的腿一下。
“王爺!”百裏跪下“小人也曾聽可兒在膳房內說過讓娘娘小心身體,如果說王爺因此責怪自己,那小人也有罪,請王爺先罰小人!”
“王爺。。。。”這時禦醫金尚德大國手走了過來“老臣一直都知道娘娘之事,卻沒有及時稟報王爺,老臣願領罪,請王爺切勿因自責傷了身體。”說著金尚德下跪叩頭。
德芳起身扶住金尚德說道“金國手切勿如此,本王知道這都是夫人為了本王而讓國手隱瞞的,本王誰也不怪,你們兩位都快請來吧。”
“謝王爺”金尚德和百裏起身。
德芳望著月亮緩緩說道“一切皆是天意。”
此時,邊關戰況激烈,真宗得知康保裔陣亡十分痛心,誓言要為其報仇雪恥。大將範廷召收到康保裔死訊震驚不已,立即帶兵發起反擊,追擊遼軍至瀛洲,並在瀛州殲滅遼軍兩萬餘人,遼軍向東北敗退,範廷召揮師乘勝追擊,在莫州東六十裏處又斬殺遼軍一萬餘人,奪下遼兵所掠的老幼百姓數萬餘口,取得了瀛洲之戰的勝利。
遼軍大敗,倉皇北撤,自山東德、棣度過黃河,並不忘在撤退時掠奪淄、齊城中財物。真宗得知範廷召開始反擊,派出貝、冀行營副部署王榮率五千騎兵追擊遼軍,王榮怯懦,數日不敢前往戰地,一直等到遼軍過了黃河才出發。遼軍撤出宋境後,真宗自大名返迴京城。
德芳接到邊關捷報,立刻讓兵部在京城廣貼告示,京師一片歡騰之聲,不日,真宗鑾轎迴到京城,德芳率文武百官在城門處跪拜迎接,真宗走下鑾轎,德芳拜道“臣參見陛下,陛下親征擊潰遼軍,平安凱旋而歸,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真宗握住德芳手腕“皇兄,這段時間辛苦皇兄了,朕在邊關收到皇兄的折子,知道皇兄將一切都安排的妥妥當當,兵馬沿途戰備,糧草供應不斷,朕與邊關將士因此而心中無憂,此次得勝迴京,皇兄也是大功一件。”
“謝陛下,這是臣的本分,陛下一路辛勞,快先請迴宮休息。”
真宗迴到皇宮,在禦書房看了德芳呈上監國期間處理政事的一切內容及結果的奏報,並召見了開封尹、皇城使和京城守將,最後竟得知了德芳與狄妃因為抓捕京中奸細而失去了一個孩子,真宗內心也是傷痛不已,因為真宗登基至今後宮所生的孩子都夭折了,他心裏最明白失去孩子的心境,於是當晚就駕臨南清宮,看望德芳與狄妃。
次日早朝,真宗加封範廷召檢校太傅,益賦邑,後又封殿前都指揮使。贈戰死的大將康保裔侍中,以其子康繼英為六宅使、順州刺史;次子康繼彬為洛苑使,三子康繼明為內園副使,幼子康繼宗為西頭供奉官,孫康惟一為將作監主簿。
康繼英拜謝道“臣父不能決勝而死,陛下不以罪其孥幸矣,臣等顧蒙非常之恩!”因太過悲痛伏地不能起。真宗得知十分感慨的對康繼英說“爾父死王事,贈賞之典,所宜加厚。”並對左右隨從說“保裔父、祖死疆場,身複戰沒,世有忠節,深可嘉也。”於是派使臣上府看望康保裔已八十四歲的母親,賜白金五十兩,封為陳國太夫人,康保裔之妻已亡,亦追封河東郡夫人。
在邊關大戰支援康保裔的李重貴和張凝迴到駐地,在張凝向上呈報軍功時,李重貴說“大將陷沒,而吾曹計功,何麵目也。”真宗得知此事,下旨嘉獎了李重貴,並封李重貴仕至知鄭州,領播州防禦使;張凝加封殿前都虞候。
德芳因功受賜城池五座,黃金千兩,並加封三子及駙馬都尉官職,賜狄妃福玉五對,黃金千兩;並賜封狄妃之兄狄守節江淮南、荊湖路兵馬都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