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芳39歲 王妃40歲 長子惟敘22歲 次子惟憲20歲 幼子惟能18歲
惟鈴16歲 真宗(趙恆)30歲 田誠26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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鹹平元年【998】十一月,高麗國王王治病卒,其侄王誦遣使者通告於遼國,遼國聖宗皇帝派遣使者前往高麗吊唁,下詔命王誦權知國事(鹹平二年999年冬十一月,遼國再次派遣使者冊封王誦為高麗王。)
同月,河西軍右廂副使、歸德將軍折逋遊龍缽親自到大宋朝貢,遊龍缽為吐蕃人,家族四代都被大宋朝廷任命為當地酋長,在這之前都不曾有酋長親自到宋進貢方物,此次遊龍缽不但親自前來,還獻上了當地自產的二千餘馬匹,真宗十分高興,加封其為安遠大將軍。
禦書房中,真宗召見了八賢王德芳和宰相李沆。
“皇兄,此次遊龍缽獻上的二千馬匹剛好可以供京師騎兵使用,朕最近正為了此事煩惱,沒想到遊龍缽就及時獻上了馬匹,真是太好了。”
“是啊,陛下,京師剛剛擴充了一千騎兵,正需要健壯的馬匹供以訓練,遊龍缽所獻之馬,產於北方,遊牧飼養,相信馬體必然健壯。”德芳道
“不錯,朕也是這樣想,京師騎兵原不足五百,但多年未有補充,戰地的騎兵馬匹損失嚴重,又難以及時增員。此次擴充將提升京師防禦之力,也可協助開封尹治理開封,朕準備再擴充一千騎兵,編入邊關城鎮,用於增強禦敵之效用。”
宰相李沆說道“陛下顧慮周全,邊關草被豐富,可牧養馬匹,又可繁殖馬駒,比起監牧自行飼養更有成效。”
“嗯”真宗點點頭“目前我大宋每年能進有多少馬匹?”
李沆說道“迴陛下,據統計,我大宋每年共進馬約為五千餘匹。”
“五千”真宗想了想“的確不算多,那都是如何購進的?”
德芳道“陛下,進馬多為市馬者購入,一般用布帛、茶葉之類的物品支付,馬匹來源途徑均不相同,因此馬匹的體質也差異很大,但從支付的數額上來看,又無很大的差距,臣覺得此事應當查整一番,以防有人利用朝廷的疏漏,中飽私囊。”
真宗點點頭“是啊,五千馬匹本就不多,如果馬體上再有問題,朝廷不但支付了過多的銀兩,還不能使騎兵的戰力提升,豈不得不償失。”李沆道“陛下所言正是,每年朝廷為此花費的錢財十分巨大,但騎兵處所報,每年折損的馬匹也不在少數,加上監牧自養馬匹的各項花銷和人力付出,朝廷的負擔也十分之大。”
“那要如何是好呢?”真宗思考著
德芳想了想說道“陛下,不如在西北各州府設立馬司,進由專人估測馬匹價格,再由官員依據馬匹體態支付相應的財物。”
“王爺所言甚為可行”李沆道“陛下,將購進馬匹之事收為朝廷專管,可有效防止馬匹體質參差不齊,又可使得朝廷節省大筆開銷。”
“嗯,朕也覺得皇兄的辦法可行,那以皇兄想法,在哪裏設置馬司較為妥當?又由何人擔任此職呢?”真宗問道
“迴陛下,西北邊關臨近的幾處均為馬匹盛產之地,有不少往來於黨項、吐蕃、大理的商人,以前大多進購的馬匹都是有此而來,再經市馬者目測,交由朝廷支付交換的財物,因此,臣認為,在河東府州、岢嵐軍、陝西秦、渭、涇、原、川峽益、黎等州軍設置較為妥當,每司設官三人,由內侍押班、諸司使、諸司副使充任即可。”德芳道
“好,就這麽辦吧,馬上擬旨,在西北各州軍設置估馬司(估馬司後隸屬群牧司下),每司設官員三人,由內侍押班、諸司使、諸司副使充任,按照馬匹體態分出等級,依照等級支付相應財物,並登記馬主姓名及馬匹由來,每月呈報兵部與戶部。”真宗下旨道
李沆擬旨,真宗說道“兩位愛卿,此事交由何人督辦為好?”
“陛下”德芳道“臣願督辦此事。”
“好!皇兄也是愛馬之人,眼力非同一般,又有賢王之譽,此事交由皇兄督辦,朕甚為放心,那就有勞皇兄了。”真宗道
“是,陛下,臣會盡快設辦馬司之事。”
“對了,既然皇兄督辦馬司之事,那連同此次擴充騎兵之事一同督辦吧,朕想京城騎兵能有一番新貌,邊關也能有新的馬匹壯丁守關禦敵。”
“臣遵旨,臣定會辦好此事。”德芳拱手道
德芳迴到府中,直接來到了自己的馬房,卻看到宋元翰在給馬刷毛,於是上前叫道“舅舅,你怎麽在這裏?”
宋元翰轉身看到德芳過來,趕緊上前行禮“參見王爺”
“嗯,天氣這麽冷,你怎麽跑到馬房來了?”德芳問道
“王爺,我這不是沒事做嘛,就過來看看馬,見到馬夫給馬洗身,所以也幫他一起弄弄。”
“舅舅,這些事交給他們去做就好了,你看看你,衣服上都是毛和草。”
“王爺,沒事的。”“什麽沒事,天氣這麽冷,你又沾水,生病了怎麽辦?快去換換衣服,迴屋去吧。”德芳叫來馬夫問道“你是怎麽迴事?讓舅老爺在這裏洗馬。”
“小的知錯,小的知錯”馬夫說道
“王爺”宋元翰趕緊說道“是我要做的,和他沒關係。”
“舅舅,好歹你也是本王的長輩,別老是做這些事情了,讓外人知道,還以為本王待你不善呢,如此本王怎麽向母後的在天之靈交代。”
“是,是,都是我不好,王爺息怒”宋元翰說道
德芳看看宋元翰“舅舅,這幾個月在府裏很悶吧?”
“不悶不悶,王府裏什麽都有。”
“什麽都有也不如外麵好吧?”德芳問道
宋元翰滿臉尷尬,德芳笑道“嗬嗬嗬,舅舅,所謂金無足赤人無完人,這幾個月你也變了不少,這樣吧,本王剛剛受了皇命,要督辦一些事物,你就跟著本王,正好出去走走,也學學政策事務。”
宋元翰一聽,趕緊說道“真的嗎?我可以跟著王爺去辦事?”
德芳點點頭“嗯,這次是皇命,你可不能給本王惹麻煩,否則,本王定會嚴懲於你,到時你可別怪本王不念親情。”
“是,是,我都聽王爺的,絕不給您惹麻煩。”宋元翰拜道
“走吧,該用午膳了,舅舅一起來吧。”
“謝謝王爺!”宋元翰跟著德芳來到廳中落座,用過膳後,德芳召來侍衛田誠說道“誠兒,從今日開始,你就跟著舅老爺,負責他的護衛。”
“是,王爺,屬下謹遵王爺之命”田誠道
宋元翰看看田誠“王爺,他。。。他不會因為以前的事。。。”
德芳搖搖手“唉,舅舅何出此言,誠兒是本王的義子,為人大度忠誠,斷不會因以前的小事而不守職責。”德芳看著田誠“舅舅,你要知道,誠兒的父親是本王的救命恩人,他隻有誠兒這個獨子,你可不要欺負他。”
“是,王爺,我不敢”宋元翰道
田誠上前道“王爺放心,屬下必會保護舅老爺萬全。”
“嗯,好,對了,舅舅,從今日開始,每月本王會給你兩千錢供你用於日常開支,但萬不可到妓院賭坊,聽清楚了嗎?”
“是,謝謝王爺,我不會去妓院賭坊的。”
“好,誠兒,你再去選四名兵卒,為舅老爺的隨從。”
“是,王爺,屬下這就去辦。”田誠退下
德芳看看宋元翰“舅舅,此次陛下要設置估馬司,想舅舅以前也是好馬之人,想必一定會幫到本王一些,到時本王會告訴你要做些什麽。”
“是,我一定會辦好的。”
“嗬嗬嗬嗬,那就謝謝舅舅了”德芳笑道
第二日,德芳與南宮文擬定了設立估馬司的實施步驟、人員安排及選馬標準,使兵部發出禦令,西北各州軍令到之日設立估馬司,人員即刻上任。
德芳在京中也設立了皇城估馬司,用於選配禦林禁衛軍的騎兵之馬,德芳命人將遊龍缽所上貢的兩千馬匹飼養與城外,每日過目三百匹,篩選出較為精壯之馬千匹,替換皇城原有騎兵的馬匹,,另讓三子隨行處理事務。
篩選貢馬之時,其他有馬售賣之人也可牽馬來估馬司換取財務,德芳使宋元翰負責民間馬匹篩選,驗馬之事進行第五天,午間,德芳坐在廳中困得直有些發愣,午膳也沒用,宋家俊趕緊端上茶水說道“王爺,休息一下吧,這連著四五天您都沒睡好,下午就別看馬了。”
德芳搖搖手,飲了口茶道“皇城、邊關換馬和京師擴充騎兵之事較緊,不敢有片刻耽擱,對了,去問問敘兒和憲兒那邊騎兵招募之事進行的如何了。”
“是,王爺”家俊退出,德芳一口氣喝完茶水,拍拍衣服走出大廳繼續驗馬。
而另一邊的宋元翰進行的也挺順利,因為朝廷明令的選馬標準,而且價格十分優厚,使很多人都願意將自己飼養的馬匹售賣,三日下來已購得壯馬一百餘匹,宋元翰久未出王府,一出來就能做這些事情,顯得心情很好,這日宋元翰與選馬官兩人正在篩選民間之馬,這時來了八名城外差員,牽來了二十多匹馬,見到宋元翰上前參禮道“參見大人”
“嗯嗯”宋元翰很高興說道“何事啊?”
“迴大人,小的們是城外負責貢馬的兵卒,這些馬都是商人百姓售賣的,不過因為他們覺得進城麻煩,還有它事,所以就托交小的們帶來,然後帶錢財迴去。”
“哦?”宋元翰起身看看馬匹,仔細檢驗了一遍,點點頭“卻是好馬,來人!”
“舅老爺有何吩咐?”小官員說道
宋元翰指指馬“這些都可入編,按照中上選給付財物吧。”
“是,舅老爺”小官員得令而去,但是奇怪的是,領馬來的兵卒隻要銀兩,不要物品,小官員也沒多想,按照每匹八千錢給付了,八名兵卒帶了大量的錢財出了城,不到兩日又是這八名兵卒再次帶了三十多匹馬來換錢,宋元翰仍舊使人給了銀兩,豈料這一日,兵卒剛走不到半個時辰,突然有名女子帶著三員大漢駕馬直接闖入宋元翰的選馬場,這名女子跳下馬喊道“馬場負責官員是誰!”
官兵一見有人闖入,上前圍住四人說道“大膽!你們是何人?竟然擅闖皇城馬司!”
“別廢話!”這名女子很厲害“讓負責選馬的人給本姑娘出來!”
宋元翰一看是個女子,上前道“我是負責選馬的,你是何人啊?”
“本姑娘正要找你算賬!”說著就要上前抓住宋元翰,這時奉命跟隨宋元翰的侍衛田誠擋在前麵說道“這位姑娘,此乃皇城估馬司,這位可是八賢王之舅,請姑娘注意禮數。”
“什麽禮數不禮數!本姑娘都快活不下去了,還注意什麽禮數,讓開!”這名女子一把推向田誠,但沒推動,女子要拔出腰間小刀,田誠一掌將其小刀打掉,女子並不示弱,與田誠開打起來,三員大漢也跟著與官兵交起手,京城之中有如此打鬥之事,必然驚動官府,開封府的官兵都趕到了,消息也馬上就傳到了德芳那邊,宋家俊趕到德芳前道“王爺,舅老爺那邊出事了!”
“什麽?!出什麽事了?”德芳問道
“不知何故,有四人和官兵打了起來。”
德芳帶著人馬上趕到宋元翰處,一見場麵混亂,示意家俊立刻過去,宋家俊帶禁衛軍將人員為主,自己躍入,將三員大漢擊倒在地,田誠則是因為不敢碰觸女子,而節節後退,女子閃過田誠,一拳打中宋元翰的臉。
家俊見此上前握住女子的手腕,反手扭掉她手中的刀,一把將其押到地上,家俊訓斥道“田誠!你在做什麽?你這樣如何保護舅老爺!”
“將軍恕罪!”田誠下跪道
宋元翰一看德芳來了,馬上捂著臉跑過去“王爺,這些人是來搗亂的。”
“搗亂?不會是你惹麻煩了吧?”德芳問道
一旁的田誠說道“王爺,這事與舅老爺無關,的確是他們闖入估馬司,不分青紅皂白就要抓舅老爺,才會起了衝突。”
德芳停了田誠的話才信了此事與宋元翰關聯不大,看了看四個人問道“你們是何人?為何闖入估馬司製造混亂打傷舅老爺?”
“你是什麽人!”那名女子問道
家俊又摁了一下那名女子喝道“大膽刁民!此乃八賢王殿下!”
女子動了動“你弄疼我了!”
“家俊!”德芳說道“放開她,想她一個女子也傷不了誰。”
家俊放開女子,女子揉了揉肩膀說道“王爺,不是我搗亂,是他們騙我們,搶我們的馬!”
“什麽?搶馬?誰?”德芳問道
“城外的官吏!他們說代替估馬司收馬,結果拿迴來的錢和當初市馬者給的錢一樣,我問過進城的售馬者,價錢多一倍!我們再來自己售賣,被他們強行搶走,不讓我們進城,我和三位哥哥好不容易才得以來到城中,當然要討個公道!”
“城外的官兵?”
“對,負責看守貢馬的兵卒,他們就是來估馬司換的錢!”
德芳看看宋元翰“舅舅,她說的可是實情?”
宋元翰想了想“王爺,這幾日的確是來了幾個城外兵卒,說是商人百姓進城麻煩,他們代為售賣,再把錢交給他們。”
“本冊拿來”德芳命人取來登記書冊翻看,上麵記載了兵卒的姓名,售賣的馬匹數量和價格,德芳說道“來人!立刻將城外官吏和售賣馬匹的兵卒給本王抓來!”
“是!”家俊帶了禁衛軍出城拿人,此時開封府的官差問道“王爺,是否需要小的們協助王爺?”
“不用了,你們迴去吧,這件事本王自會處理。”
“是,王爺”衙役也返迴了開封府。
德芳坐在堂椅上,詢問宋元翰售賣兵卒說的話,半個時辰之後,宋家俊將城外官吏與幾員兵卒來到堂中,幾人跪拜“叩見王爺千歲。”
“你是城外的官吏?叫什麽名字?”德芳問道
“迴王爺,下官叫齊銘。”
“齊銘,本王問你,你們的職責是負責看守貢馬,是否是你下令私收民間之馬進城代為售賣?”
“沒有,沒有,王爺,下官沒有下次命令,朝廷已然設立估馬司,下官豈敢私自截收馬匹售賣。”
德芳拍拍書冊說道“這上麵記載的售賣之人可都是你手下的兵卒,你作何解釋?”
“下官卻不知情,請王爺明察!”
德芳看看宋元翰“舅舅,你看看堂下的兵卒,可就是帶馬售賣之人?”
“是”宋元翰看了看幾個人說道“王爺,就是他們”
德芳問道“你們是受了誰的命令做此事情?”
“王爺饒命!小的們不敢了!”幾個兵卒知道狡辯也沒用,隻得求饒
“這麽說你們是私自作此行為,強搶民間之馬,中飽私囊。”
那名女子聽此說道“王爺,他們承認了,他們不但搶了我們的馬,還有很多人的馬也被搶了,我爹還等著錢治病呢!如今為了此事拖延,我爹病情已經加重!”
德芳聽此想了想“家俊,事不宜遲,馬上去府中把醫官接出,隨這位姑娘迴家為她爹治病。”德芳看看女子說道“姑娘,你暫且先迴去,這件事本王一定給各位一個交代。”
“謝謝王爺!”女子叩拜道,隨著家俊走了出去。
德芳看著兵卒喝道“大膽兵卒!膽敢私收馬匹,欺壓百姓,欺瞞朝官,中飽私囊,該當何罪!”
“王爺,小的們再也不敢了,請王爺饒命!”兵卒叩頭道
“此事本王絕不寬貸!朝廷才剛剛下令設立估馬司,為的就是防止有人做出欺上瞞下之事,你們竟敢在此時明目張膽的做出這種事情,簡直是陷陛下於危言之中,視皇令如同廢紙,來人!將犯案的兵卒全部押入大牢,交由開封府審理重判!”
禁衛軍將八名兵卒押出了大堂,德芳看著齊銘說道“齊銘,你身為官吏,卻不能看管手下兵卒,致使朝廷皇令威嚴消減,本王判你責仗三十,但念你卻與此事無關,可戴罪繼續負責守護貢馬之職,若再有疏失,本王定當嚴懲!”
“謝謝王爺,謝謝王爺!”齊銘被帶出了大堂,德芳命南宮文擬定榜文,今後售賣馬匹均需馬主本人至估馬司交易,如有官府人等從中牟利,均判降官罷職,有欺壓百姓者,判刑黥麵流放。
很快,騎兵擴充完畢,馬匹篩選後交由禁衛軍加以訓練,兩個月後,派往邊關的千名騎兵及馬匹啟程,京師騎兵擴編為一千人,平均分五班,每月一班騎兵協助開封尹及守城將領巡城維護治安。
德芳得到真宗褒獎,獲諸多賞賜迴到府中,兩個多月的忙碌,讓德芳覺得甚為疲勞,狄妃給狄妃熬了些湯喝,這時宋元翰走了進來“王爺,您在呢?”
“嗯,舅舅有事?”
“嗯。。。。嗯。。。我。。。”宋元翰支支吾吾
“怎麽了?”
“王爺,我想請王爺幫我個忙。。。。”
“什麽忙?”
“我想。。。我想。。。”
“想什麽?你要是不說就先出去吧,本王累了,想休息會。”德芳起身走到床椅處半臥。
狄妃說道“舅舅,到底什麽事情這麽難以啟齒?”
宋元翰有些尷尬的小聲說道“我想請王爺、娘娘幫我提親。。。”
“什麽?”德芳起身“本王沒聽錯吧?提親?”
“是”宋元翰低著頭
德芳站起來看看狄妃又看看宋元翰問道“舅舅,什麽提親?”
“王爺,我看上了一位姑娘。。。想。。。”
“你看上了一位姑娘?是不是真的?”德芳問道
“真的王爺。”
“誰啊?”
“就是。。。。就是那位姑娘。。。”
“哪個啊?快點說,你想急死本王啊”
宋元翰指指眼睛“就是這個。。。。”
德芳看看宋元翰,想起當時因為售馬一事的確有名女子打了宋元翰,德芳想到此事大笑道“舅舅,你沒有搞錯吧?你看上的是那個打你的女子?哈哈哈”
狄妃不解“王爺,什麽女子啊?”
“夫人,本王和舅舅負責選馬時,曾有一名女子因為兵卒欺壓而跑來大鬧估馬司,當時還打傷了舅舅。”
“就是上次舅舅眼睛受傷那次吧?”
“沒錯,嗬嗬嗬,沒想到舅舅居然看上她了。”
宋元翰有些害羞說道“王爺、娘娘。。。。能不能幫幫我”
“舅舅,人家姑娘什麽情況你知道嗎?再說,人家願不願意跟你啊?”德芳道
“知道,知道。。。。從那件事以後,我們見過幾次,我覺得她挺好的。”
“哦?見過幾次?這事本王都不知道,她哪點好啊?”
“她今年二十八歲,還沒有夫家,又會武功。。。。挺好的”
“就。。。這些?”德芳看看宋元翰
“嗯。。。。”
德芳有些想笑,對宋元翰說道“她是因為太厲害了才找不到夫家吧?本王也沒聽出她到底哪裏好,會武功,你不怕以後她天天打你啊”
“王爺”狄妃拉拉德芳“臣妾會武功也沒有天天打王爺啊”
“嗬嗬嗬,是,是,夫人說的是,那夫人的意思是?”
“舅舅的正室已亡多年,小妾又都跑了,如今四十幾歲也沒個人照料,不如就幫幫舅舅吧。”狄妃道
德芳摸摸胡子“嗯,好,隻要那位姑娘願意,本王當然願給舅舅做個媒。”
“謝謝王爺、娘娘!”宋元翰很高興
第二天,德芳命人請之前的女子入府,女子上前行禮“民女叩見王爺、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姑娘請起”德芳笑笑問道“不知如何稱唿姑娘?”
“民女叫王小舟”
“王姑娘,本王請你來王府是想問問你父親的病如何了?”
“謝謝王爺,多虧王爺派去的醫官,我爹的病已經無礙了,三個哥哥用買馬的錢開了小店做買賣。”
“嗯,這樣最好,上次因為本王職責上的疏失,讓你和多位百姓受到兵卒欺壓,本王實感抱歉。”
王小舟趕緊行禮“王爺千萬別這樣說,要不是王爺做主,也不會使那些兵卒受到懲處,我爹的病也不會這麽快好起來,說起來,民女還要謝謝王爺呢。”
德芳點點頭“謝謝姑娘體諒,不管怎麽說,本王是主管此次事情的人,出現這種情況,本王應當負責,稍後本王讓人去拿些補品由姑娘帶迴給令尊,王姑娘不要推辭。”
“民女不敢,民女上次還打傷了舅老爺,王爺沒有追究,民女已經感激不盡了。”
“你放心,舅老爺不怪你,是不是舅舅”德芳看看站在一旁的宋元翰,宋元翰看著王小舟,都在那裏發愣了。
“舅舅!”德芳叫道,宋元翰才反應過來“是,是王爺”
“什麽是啊”德芳搖搖頭“本王問你,還怪不怪王姑娘打你之事啊?”
“不怪不怪,我一點事都沒有,再打一下也沒事。”宋元翰說道
德芳笑笑“什麽和什麽,你想王姑娘再打你一拳嗎?”
王小舟捂著嘴笑著,狄妃見此說到“哦對了,王爺,您忘了還有件事沒辦嗎?再不過去今天就辦不成了”
德芳看看狄妃,忽然明白狄妃的意思了,於是起身“王姑娘,本王還有些事情處理,這樣吧,就讓舅老爺陪姑娘說說話,一會等人將補品拿來,姑娘再迴吧”
“民女謝謝王爺、娘娘厚愛”王小舟行禮道
“嗯,舅舅,你可要好好招待王姑娘,不然當心她再打你,嗬嗬嗬”
“是,是”宋元翰笑道
德芳和狄妃走了出去,宋元翰和王小舟聊得很高興,王小舟也對宋元翰有些好感,半月之後,德芳使人到王小舟家幫宋元翰提親,五日後宋元翰迎娶了王小舟,德芳本打算在城中給宋元翰一處宅院,再為他請個京中小官做,讓其自己生活,但是宋元翰仍希望留在王府中為德芳做些事情,不願為官,德芳問道“舅舅真的不想做官了嗎?你以前不是很想當官嗎?”
“王爺,我這個人不適合做官,倒不如跟著王爺多為朝廷做些事情,而且。。。王府挺好的,我也怕自己出府再惹什麽事情”
“嗬嗬嗬嗬,舅舅,你是說願意讓本王看著你嘍”
“算是吧”宋元翰摸摸頭
一旁的王小舟拍了一下宋元翰說道“王爺,還有我管他呢”
德芳看看王小舟,再看看受氣還挺開心的宋元翰“哈哈哈哈,好,好,有你看著他,本王最放心,哈哈哈”
惟鈴16歲 真宗(趙恆)30歲 田誠26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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鹹平元年【998】十一月,高麗國王王治病卒,其侄王誦遣使者通告於遼國,遼國聖宗皇帝派遣使者前往高麗吊唁,下詔命王誦權知國事(鹹平二年999年冬十一月,遼國再次派遣使者冊封王誦為高麗王。)
同月,河西軍右廂副使、歸德將軍折逋遊龍缽親自到大宋朝貢,遊龍缽為吐蕃人,家族四代都被大宋朝廷任命為當地酋長,在這之前都不曾有酋長親自到宋進貢方物,此次遊龍缽不但親自前來,還獻上了當地自產的二千餘馬匹,真宗十分高興,加封其為安遠大將軍。
禦書房中,真宗召見了八賢王德芳和宰相李沆。
“皇兄,此次遊龍缽獻上的二千馬匹剛好可以供京師騎兵使用,朕最近正為了此事煩惱,沒想到遊龍缽就及時獻上了馬匹,真是太好了。”
“是啊,陛下,京師剛剛擴充了一千騎兵,正需要健壯的馬匹供以訓練,遊龍缽所獻之馬,產於北方,遊牧飼養,相信馬體必然健壯。”德芳道
“不錯,朕也是這樣想,京師騎兵原不足五百,但多年未有補充,戰地的騎兵馬匹損失嚴重,又難以及時增員。此次擴充將提升京師防禦之力,也可協助開封尹治理開封,朕準備再擴充一千騎兵,編入邊關城鎮,用於增強禦敵之效用。”
宰相李沆說道“陛下顧慮周全,邊關草被豐富,可牧養馬匹,又可繁殖馬駒,比起監牧自行飼養更有成效。”
“嗯”真宗點點頭“目前我大宋每年能進有多少馬匹?”
李沆說道“迴陛下,據統計,我大宋每年共進馬約為五千餘匹。”
“五千”真宗想了想“的確不算多,那都是如何購進的?”
德芳道“陛下,進馬多為市馬者購入,一般用布帛、茶葉之類的物品支付,馬匹來源途徑均不相同,因此馬匹的體質也差異很大,但從支付的數額上來看,又無很大的差距,臣覺得此事應當查整一番,以防有人利用朝廷的疏漏,中飽私囊。”
真宗點點頭“是啊,五千馬匹本就不多,如果馬體上再有問題,朝廷不但支付了過多的銀兩,還不能使騎兵的戰力提升,豈不得不償失。”李沆道“陛下所言正是,每年朝廷為此花費的錢財十分巨大,但騎兵處所報,每年折損的馬匹也不在少數,加上監牧自養馬匹的各項花銷和人力付出,朝廷的負擔也十分之大。”
“那要如何是好呢?”真宗思考著
德芳想了想說道“陛下,不如在西北各州府設立馬司,進由專人估測馬匹價格,再由官員依據馬匹體態支付相應的財物。”
“王爺所言甚為可行”李沆道“陛下,將購進馬匹之事收為朝廷專管,可有效防止馬匹體質參差不齊,又可使得朝廷節省大筆開銷。”
“嗯,朕也覺得皇兄的辦法可行,那以皇兄想法,在哪裏設置馬司較為妥當?又由何人擔任此職呢?”真宗問道
“迴陛下,西北邊關臨近的幾處均為馬匹盛產之地,有不少往來於黨項、吐蕃、大理的商人,以前大多進購的馬匹都是有此而來,再經市馬者目測,交由朝廷支付交換的財物,因此,臣認為,在河東府州、岢嵐軍、陝西秦、渭、涇、原、川峽益、黎等州軍設置較為妥當,每司設官三人,由內侍押班、諸司使、諸司副使充任即可。”德芳道
“好,就這麽辦吧,馬上擬旨,在西北各州軍設置估馬司(估馬司後隸屬群牧司下),每司設官員三人,由內侍押班、諸司使、諸司副使充任,按照馬匹體態分出等級,依照等級支付相應財物,並登記馬主姓名及馬匹由來,每月呈報兵部與戶部。”真宗下旨道
李沆擬旨,真宗說道“兩位愛卿,此事交由何人督辦為好?”
“陛下”德芳道“臣願督辦此事。”
“好!皇兄也是愛馬之人,眼力非同一般,又有賢王之譽,此事交由皇兄督辦,朕甚為放心,那就有勞皇兄了。”真宗道
“是,陛下,臣會盡快設辦馬司之事。”
“對了,既然皇兄督辦馬司之事,那連同此次擴充騎兵之事一同督辦吧,朕想京城騎兵能有一番新貌,邊關也能有新的馬匹壯丁守關禦敵。”
“臣遵旨,臣定會辦好此事。”德芳拱手道
德芳迴到府中,直接來到了自己的馬房,卻看到宋元翰在給馬刷毛,於是上前叫道“舅舅,你怎麽在這裏?”
宋元翰轉身看到德芳過來,趕緊上前行禮“參見王爺”
“嗯,天氣這麽冷,你怎麽跑到馬房來了?”德芳問道
“王爺,我這不是沒事做嘛,就過來看看馬,見到馬夫給馬洗身,所以也幫他一起弄弄。”
“舅舅,這些事交給他們去做就好了,你看看你,衣服上都是毛和草。”
“王爺,沒事的。”“什麽沒事,天氣這麽冷,你又沾水,生病了怎麽辦?快去換換衣服,迴屋去吧。”德芳叫來馬夫問道“你是怎麽迴事?讓舅老爺在這裏洗馬。”
“小的知錯,小的知錯”馬夫說道
“王爺”宋元翰趕緊說道“是我要做的,和他沒關係。”
“舅舅,好歹你也是本王的長輩,別老是做這些事情了,讓外人知道,還以為本王待你不善呢,如此本王怎麽向母後的在天之靈交代。”
“是,是,都是我不好,王爺息怒”宋元翰說道
德芳看看宋元翰“舅舅,這幾個月在府裏很悶吧?”
“不悶不悶,王府裏什麽都有。”
“什麽都有也不如外麵好吧?”德芳問道
宋元翰滿臉尷尬,德芳笑道“嗬嗬嗬,舅舅,所謂金無足赤人無完人,這幾個月你也變了不少,這樣吧,本王剛剛受了皇命,要督辦一些事物,你就跟著本王,正好出去走走,也學學政策事務。”
宋元翰一聽,趕緊說道“真的嗎?我可以跟著王爺去辦事?”
德芳點點頭“嗯,這次是皇命,你可不能給本王惹麻煩,否則,本王定會嚴懲於你,到時你可別怪本王不念親情。”
“是,是,我都聽王爺的,絕不給您惹麻煩。”宋元翰拜道
“走吧,該用午膳了,舅舅一起來吧。”
“謝謝王爺!”宋元翰跟著德芳來到廳中落座,用過膳後,德芳召來侍衛田誠說道“誠兒,從今日開始,你就跟著舅老爺,負責他的護衛。”
“是,王爺,屬下謹遵王爺之命”田誠道
宋元翰看看田誠“王爺,他。。。他不會因為以前的事。。。”
德芳搖搖手“唉,舅舅何出此言,誠兒是本王的義子,為人大度忠誠,斷不會因以前的小事而不守職責。”德芳看著田誠“舅舅,你要知道,誠兒的父親是本王的救命恩人,他隻有誠兒這個獨子,你可不要欺負他。”
“是,王爺,我不敢”宋元翰道
田誠上前道“王爺放心,屬下必會保護舅老爺萬全。”
“嗯,好,對了,舅舅,從今日開始,每月本王會給你兩千錢供你用於日常開支,但萬不可到妓院賭坊,聽清楚了嗎?”
“是,謝謝王爺,我不會去妓院賭坊的。”
“好,誠兒,你再去選四名兵卒,為舅老爺的隨從。”
“是,王爺,屬下這就去辦。”田誠退下
德芳看看宋元翰“舅舅,此次陛下要設置估馬司,想舅舅以前也是好馬之人,想必一定會幫到本王一些,到時本王會告訴你要做些什麽。”
“是,我一定會辦好的。”
“嗬嗬嗬嗬,那就謝謝舅舅了”德芳笑道
第二日,德芳與南宮文擬定了設立估馬司的實施步驟、人員安排及選馬標準,使兵部發出禦令,西北各州軍令到之日設立估馬司,人員即刻上任。
德芳在京中也設立了皇城估馬司,用於選配禦林禁衛軍的騎兵之馬,德芳命人將遊龍缽所上貢的兩千馬匹飼養與城外,每日過目三百匹,篩選出較為精壯之馬千匹,替換皇城原有騎兵的馬匹,,另讓三子隨行處理事務。
篩選貢馬之時,其他有馬售賣之人也可牽馬來估馬司換取財務,德芳使宋元翰負責民間馬匹篩選,驗馬之事進行第五天,午間,德芳坐在廳中困得直有些發愣,午膳也沒用,宋家俊趕緊端上茶水說道“王爺,休息一下吧,這連著四五天您都沒睡好,下午就別看馬了。”
德芳搖搖手,飲了口茶道“皇城、邊關換馬和京師擴充騎兵之事較緊,不敢有片刻耽擱,對了,去問問敘兒和憲兒那邊騎兵招募之事進行的如何了。”
“是,王爺”家俊退出,德芳一口氣喝完茶水,拍拍衣服走出大廳繼續驗馬。
而另一邊的宋元翰進行的也挺順利,因為朝廷明令的選馬標準,而且價格十分優厚,使很多人都願意將自己飼養的馬匹售賣,三日下來已購得壯馬一百餘匹,宋元翰久未出王府,一出來就能做這些事情,顯得心情很好,這日宋元翰與選馬官兩人正在篩選民間之馬,這時來了八名城外差員,牽來了二十多匹馬,見到宋元翰上前參禮道“參見大人”
“嗯嗯”宋元翰很高興說道“何事啊?”
“迴大人,小的們是城外負責貢馬的兵卒,這些馬都是商人百姓售賣的,不過因為他們覺得進城麻煩,還有它事,所以就托交小的們帶來,然後帶錢財迴去。”
“哦?”宋元翰起身看看馬匹,仔細檢驗了一遍,點點頭“卻是好馬,來人!”
“舅老爺有何吩咐?”小官員說道
宋元翰指指馬“這些都可入編,按照中上選給付財物吧。”
“是,舅老爺”小官員得令而去,但是奇怪的是,領馬來的兵卒隻要銀兩,不要物品,小官員也沒多想,按照每匹八千錢給付了,八名兵卒帶了大量的錢財出了城,不到兩日又是這八名兵卒再次帶了三十多匹馬來換錢,宋元翰仍舊使人給了銀兩,豈料這一日,兵卒剛走不到半個時辰,突然有名女子帶著三員大漢駕馬直接闖入宋元翰的選馬場,這名女子跳下馬喊道“馬場負責官員是誰!”
官兵一見有人闖入,上前圍住四人說道“大膽!你們是何人?竟然擅闖皇城馬司!”
“別廢話!”這名女子很厲害“讓負責選馬的人給本姑娘出來!”
宋元翰一看是個女子,上前道“我是負責選馬的,你是何人啊?”
“本姑娘正要找你算賬!”說著就要上前抓住宋元翰,這時奉命跟隨宋元翰的侍衛田誠擋在前麵說道“這位姑娘,此乃皇城估馬司,這位可是八賢王之舅,請姑娘注意禮數。”
“什麽禮數不禮數!本姑娘都快活不下去了,還注意什麽禮數,讓開!”這名女子一把推向田誠,但沒推動,女子要拔出腰間小刀,田誠一掌將其小刀打掉,女子並不示弱,與田誠開打起來,三員大漢也跟著與官兵交起手,京城之中有如此打鬥之事,必然驚動官府,開封府的官兵都趕到了,消息也馬上就傳到了德芳那邊,宋家俊趕到德芳前道“王爺,舅老爺那邊出事了!”
“什麽?!出什麽事了?”德芳問道
“不知何故,有四人和官兵打了起來。”
德芳帶著人馬上趕到宋元翰處,一見場麵混亂,示意家俊立刻過去,宋家俊帶禁衛軍將人員為主,自己躍入,將三員大漢擊倒在地,田誠則是因為不敢碰觸女子,而節節後退,女子閃過田誠,一拳打中宋元翰的臉。
家俊見此上前握住女子的手腕,反手扭掉她手中的刀,一把將其押到地上,家俊訓斥道“田誠!你在做什麽?你這樣如何保護舅老爺!”
“將軍恕罪!”田誠下跪道
宋元翰一看德芳來了,馬上捂著臉跑過去“王爺,這些人是來搗亂的。”
“搗亂?不會是你惹麻煩了吧?”德芳問道
一旁的田誠說道“王爺,這事與舅老爺無關,的確是他們闖入估馬司,不分青紅皂白就要抓舅老爺,才會起了衝突。”
德芳停了田誠的話才信了此事與宋元翰關聯不大,看了看四個人問道“你們是何人?為何闖入估馬司製造混亂打傷舅老爺?”
“你是什麽人!”那名女子問道
家俊又摁了一下那名女子喝道“大膽刁民!此乃八賢王殿下!”
女子動了動“你弄疼我了!”
“家俊!”德芳說道“放開她,想她一個女子也傷不了誰。”
家俊放開女子,女子揉了揉肩膀說道“王爺,不是我搗亂,是他們騙我們,搶我們的馬!”
“什麽?搶馬?誰?”德芳問道
“城外的官吏!他們說代替估馬司收馬,結果拿迴來的錢和當初市馬者給的錢一樣,我問過進城的售馬者,價錢多一倍!我們再來自己售賣,被他們強行搶走,不讓我們進城,我和三位哥哥好不容易才得以來到城中,當然要討個公道!”
“城外的官兵?”
“對,負責看守貢馬的兵卒,他們就是來估馬司換的錢!”
德芳看看宋元翰“舅舅,她說的可是實情?”
宋元翰想了想“王爺,這幾日的確是來了幾個城外兵卒,說是商人百姓進城麻煩,他們代為售賣,再把錢交給他們。”
“本冊拿來”德芳命人取來登記書冊翻看,上麵記載了兵卒的姓名,售賣的馬匹數量和價格,德芳說道“來人!立刻將城外官吏和售賣馬匹的兵卒給本王抓來!”
“是!”家俊帶了禁衛軍出城拿人,此時開封府的官差問道“王爺,是否需要小的們協助王爺?”
“不用了,你們迴去吧,這件事本王自會處理。”
“是,王爺”衙役也返迴了開封府。
德芳坐在堂椅上,詢問宋元翰售賣兵卒說的話,半個時辰之後,宋家俊將城外官吏與幾員兵卒來到堂中,幾人跪拜“叩見王爺千歲。”
“你是城外的官吏?叫什麽名字?”德芳問道
“迴王爺,下官叫齊銘。”
“齊銘,本王問你,你們的職責是負責看守貢馬,是否是你下令私收民間之馬進城代為售賣?”
“沒有,沒有,王爺,下官沒有下次命令,朝廷已然設立估馬司,下官豈敢私自截收馬匹售賣。”
德芳拍拍書冊說道“這上麵記載的售賣之人可都是你手下的兵卒,你作何解釋?”
“下官卻不知情,請王爺明察!”
德芳看看宋元翰“舅舅,你看看堂下的兵卒,可就是帶馬售賣之人?”
“是”宋元翰看了看幾個人說道“王爺,就是他們”
德芳問道“你們是受了誰的命令做此事情?”
“王爺饒命!小的們不敢了!”幾個兵卒知道狡辯也沒用,隻得求饒
“這麽說你們是私自作此行為,強搶民間之馬,中飽私囊。”
那名女子聽此說道“王爺,他們承認了,他們不但搶了我們的馬,還有很多人的馬也被搶了,我爹還等著錢治病呢!如今為了此事拖延,我爹病情已經加重!”
德芳聽此想了想“家俊,事不宜遲,馬上去府中把醫官接出,隨這位姑娘迴家為她爹治病。”德芳看看女子說道“姑娘,你暫且先迴去,這件事本王一定給各位一個交代。”
“謝謝王爺!”女子叩拜道,隨著家俊走了出去。
德芳看著兵卒喝道“大膽兵卒!膽敢私收馬匹,欺壓百姓,欺瞞朝官,中飽私囊,該當何罪!”
“王爺,小的們再也不敢了,請王爺饒命!”兵卒叩頭道
“此事本王絕不寬貸!朝廷才剛剛下令設立估馬司,為的就是防止有人做出欺上瞞下之事,你們竟敢在此時明目張膽的做出這種事情,簡直是陷陛下於危言之中,視皇令如同廢紙,來人!將犯案的兵卒全部押入大牢,交由開封府審理重判!”
禁衛軍將八名兵卒押出了大堂,德芳看著齊銘說道“齊銘,你身為官吏,卻不能看管手下兵卒,致使朝廷皇令威嚴消減,本王判你責仗三十,但念你卻與此事無關,可戴罪繼續負責守護貢馬之職,若再有疏失,本王定當嚴懲!”
“謝謝王爺,謝謝王爺!”齊銘被帶出了大堂,德芳命南宮文擬定榜文,今後售賣馬匹均需馬主本人至估馬司交易,如有官府人等從中牟利,均判降官罷職,有欺壓百姓者,判刑黥麵流放。
很快,騎兵擴充完畢,馬匹篩選後交由禁衛軍加以訓練,兩個月後,派往邊關的千名騎兵及馬匹啟程,京師騎兵擴編為一千人,平均分五班,每月一班騎兵協助開封尹及守城將領巡城維護治安。
德芳得到真宗褒獎,獲諸多賞賜迴到府中,兩個多月的忙碌,讓德芳覺得甚為疲勞,狄妃給狄妃熬了些湯喝,這時宋元翰走了進來“王爺,您在呢?”
“嗯,舅舅有事?”
“嗯。。。。嗯。。。我。。。”宋元翰支支吾吾
“怎麽了?”
“王爺,我想請王爺幫我個忙。。。。”
“什麽忙?”
“我想。。。我想。。。”
“想什麽?你要是不說就先出去吧,本王累了,想休息會。”德芳起身走到床椅處半臥。
狄妃說道“舅舅,到底什麽事情這麽難以啟齒?”
宋元翰有些尷尬的小聲說道“我想請王爺、娘娘幫我提親。。。”
“什麽?”德芳起身“本王沒聽錯吧?提親?”
“是”宋元翰低著頭
德芳站起來看看狄妃又看看宋元翰問道“舅舅,什麽提親?”
“王爺,我看上了一位姑娘。。。想。。。”
“你看上了一位姑娘?是不是真的?”德芳問道
“真的王爺。”
“誰啊?”
“就是。。。。就是那位姑娘。。。”
“哪個啊?快點說,你想急死本王啊”
宋元翰指指眼睛“就是這個。。。。”
德芳看看宋元翰,想起當時因為售馬一事的確有名女子打了宋元翰,德芳想到此事大笑道“舅舅,你沒有搞錯吧?你看上的是那個打你的女子?哈哈哈”
狄妃不解“王爺,什麽女子啊?”
“夫人,本王和舅舅負責選馬時,曾有一名女子因為兵卒欺壓而跑來大鬧估馬司,當時還打傷了舅舅。”
“就是上次舅舅眼睛受傷那次吧?”
“沒錯,嗬嗬嗬,沒想到舅舅居然看上她了。”
宋元翰有些害羞說道“王爺、娘娘。。。。能不能幫幫我”
“舅舅,人家姑娘什麽情況你知道嗎?再說,人家願不願意跟你啊?”德芳道
“知道,知道。。。。從那件事以後,我們見過幾次,我覺得她挺好的。”
“哦?見過幾次?這事本王都不知道,她哪點好啊?”
“她今年二十八歲,還沒有夫家,又會武功。。。。挺好的”
“就。。。這些?”德芳看看宋元翰
“嗯。。。。”
德芳有些想笑,對宋元翰說道“她是因為太厲害了才找不到夫家吧?本王也沒聽出她到底哪裏好,會武功,你不怕以後她天天打你啊”
“王爺”狄妃拉拉德芳“臣妾會武功也沒有天天打王爺啊”
“嗬嗬嗬,是,是,夫人說的是,那夫人的意思是?”
“舅舅的正室已亡多年,小妾又都跑了,如今四十幾歲也沒個人照料,不如就幫幫舅舅吧。”狄妃道
德芳摸摸胡子“嗯,好,隻要那位姑娘願意,本王當然願給舅舅做個媒。”
“謝謝王爺、娘娘!”宋元翰很高興
第二天,德芳命人請之前的女子入府,女子上前行禮“民女叩見王爺、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姑娘請起”德芳笑笑問道“不知如何稱唿姑娘?”
“民女叫王小舟”
“王姑娘,本王請你來王府是想問問你父親的病如何了?”
“謝謝王爺,多虧王爺派去的醫官,我爹的病已經無礙了,三個哥哥用買馬的錢開了小店做買賣。”
“嗯,這樣最好,上次因為本王職責上的疏失,讓你和多位百姓受到兵卒欺壓,本王實感抱歉。”
王小舟趕緊行禮“王爺千萬別這樣說,要不是王爺做主,也不會使那些兵卒受到懲處,我爹的病也不會這麽快好起來,說起來,民女還要謝謝王爺呢。”
德芳點點頭“謝謝姑娘體諒,不管怎麽說,本王是主管此次事情的人,出現這種情況,本王應當負責,稍後本王讓人去拿些補品由姑娘帶迴給令尊,王姑娘不要推辭。”
“民女不敢,民女上次還打傷了舅老爺,王爺沒有追究,民女已經感激不盡了。”
“你放心,舅老爺不怪你,是不是舅舅”德芳看看站在一旁的宋元翰,宋元翰看著王小舟,都在那裏發愣了。
“舅舅!”德芳叫道,宋元翰才反應過來“是,是王爺”
“什麽是啊”德芳搖搖頭“本王問你,還怪不怪王姑娘打你之事啊?”
“不怪不怪,我一點事都沒有,再打一下也沒事。”宋元翰說道
德芳笑笑“什麽和什麽,你想王姑娘再打你一拳嗎?”
王小舟捂著嘴笑著,狄妃見此說到“哦對了,王爺,您忘了還有件事沒辦嗎?再不過去今天就辦不成了”
德芳看看狄妃,忽然明白狄妃的意思了,於是起身“王姑娘,本王還有些事情處理,這樣吧,就讓舅老爺陪姑娘說說話,一會等人將補品拿來,姑娘再迴吧”
“民女謝謝王爺、娘娘厚愛”王小舟行禮道
“嗯,舅舅,你可要好好招待王姑娘,不然當心她再打你,嗬嗬嗬”
“是,是”宋元翰笑道
德芳和狄妃走了出去,宋元翰和王小舟聊得很高興,王小舟也對宋元翰有些好感,半月之後,德芳使人到王小舟家幫宋元翰提親,五日後宋元翰迎娶了王小舟,德芳本打算在城中給宋元翰一處宅院,再為他請個京中小官做,讓其自己生活,但是宋元翰仍希望留在王府中為德芳做些事情,不願為官,德芳問道“舅舅真的不想做官了嗎?你以前不是很想當官嗎?”
“王爺,我這個人不適合做官,倒不如跟著王爺多為朝廷做些事情,而且。。。王府挺好的,我也怕自己出府再惹什麽事情”
“嗬嗬嗬嗬,舅舅,你是說願意讓本王看著你嘍”
“算是吧”宋元翰摸摸頭
一旁的王小舟拍了一下宋元翰說道“王爺,還有我管他呢”
德芳看看王小舟,再看看受氣還挺開心的宋元翰“哈哈哈哈,好,好,有你看著他,本王最放心,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