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立新沒死前,被他碰一次手,楚亦寒潔癖爆發都能把手洗得脫層皮,更別提以後愛人之間更親密的行為了。就說這次的親親,楚亦寒如果知道實情,怕是口含消毒水一個月都還覺得惡心。難道他們隻能精神層次上的戀愛了嗎?裴恆實在是想不出更好的辦法,硬著頭皮去見楚亦寒。楚亦寒偷偷去現場看了裴恆領獎,趁著裴恆被人拉住合影時,迅速折返更衣室,假裝自己很乖地一次都沒出去過。然而遲遲不見裴恆迴來,楚亦寒有些焦急,在更衣室內坐立難安。就在他以為裴恆親完就跑,想出去抓人時,更衣室的門被人推開了。楚亦寒挑眉:“還知道迴來啊?”裴恆隱約感受到了一股哀怨:“合影耽擱了點時間。”楚亦寒得到滿意的解釋,邁步去抱裴恆。然而走到裴恆麵前才展開懷抱,裴恆一把攔住了他。楚亦寒的心一沉。裴恆迅速問:“你介意柏拉圖式的愛情嗎?”楚亦寒:“???”剛剛被吻-得七葷八素時,你可一點也不柏拉圖。楚亦寒懷疑裴恆根本就不了解這是什麽意思:“怎麽個柏拉圖法?”“就是推崇靈魂戀愛、排斥肉-欲。”裴恆盡可能做出一副清心寡欲的模樣。楚亦寒一言難盡地望著他。雖然他也不是重-欲的人,但沒打算談個戀愛還當和尚。他默默望著裴恆,琢磨剛剛裴恆也有正常反應,怎麽出去領獎的功夫,迴來就柏拉圖了呢?思索再三,楚亦寒還是決定問清楚。他放輕了聲音、放慢了語調、放柔了語氣:“你不行嗎?”“你才不行!”裴恆反駁。“那你柏拉圖個什麽勁?”裴恆捂臉。他也不想這樣。他也想和愛人-做-愛-做-的事。但……這副身體實在討厭。裴恆使勁扯謊:“我剛剛頓悟了,覺得肉-欲都是假的,隻有精神層麵上的愛情,才能完美無瑕。”楚亦寒越聽越覺得是借口:“這沒什麽好瞞我的,不行咱們就治,現在醫學發達……”“不是這個問題!”裴恆急得跳腳,感覺身為男人的尊嚴得到了侮-辱。楚亦寒一副“我理解”的表情。裴恆覺得自己一世英名都毀了:“真的不是你想得那樣,就是……就是肉-體終將毀滅,隻有精神永垂不朽,你不覺得這樣很好嗎?”楚亦寒都不好意思說他覺得雙管齊下更好,隻能重重地拍了拍裴恆的肩,寬慰他:“治不好我也不怪你。”裴恆捂臉。楚亦寒又問,“你之前說的不合適就是因為這個嗎?”被扭曲成這樣,裴恆一點也不想承認。楚亦寒當他默認了,更加紮心地安慰他:“你早說出來就好了,還能早點治。”裴恆無語凝噎。治個鬼,等這裏的醫學發達到能給他搞副新身體再來治他吧。無論裴恆怎麽否認,楚亦寒都覺得他是為了捍衛自己身為男人的尊嚴在狡辯,低頭在手機上查找相關醫院。裴恆越描越黑,索性放棄解釋,報複性道:“那先說好哦,我們交往的話,柏拉圖到親-親都不可以有哦。”楚亦寒滑動手機屏幕的手指微微一頓,抬頭望他:“你確定?”同時瞥了眼剛剛被兩人壓著的門板。裴恆紅著臉道:“那是意外,你以後不許這樣偷襲我。”楚亦寒:“……你再考慮考慮。”裴恆態度堅定,甚至得寸進尺:“以後也不可以拉手和擁-抱。”楚亦寒:“……”除了掛個“戀人”的名頭,他和呂臨一樣待遇。那他這個戀愛談了個什麽?楚亦寒關掉手機上的頁麵,給許躍打電話:“幫我聯係最好的心理醫生,貴也不要緊,一定要好。”雖然不知道裴恆以前經曆了什麽,但這孩子病得不輕,一定得盡早治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