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恆衝仲燕揮了揮手:“麻煩仲主任早點把獎金打我卡裏哦。另外兩人還有一半獎金沒發,也勞仲主任費心。”他和楚亦寒離開,屋內隻剩下汗流浹背的朱煒和仲燕。“老朱……怎麽辦……我是不是要被開除了?”仲燕不安地問。朱煒不複在楚亦寒麵前的膽小,咬牙道:“別說是你,我也逃不了幹係!”“怎麽會呢?我沒爆出是你……”“你不說,其他人就不會說嗎?楚總自己就看不出嗎?不然你以為他為什麽要特地留下我?你是豬腦子嗎!得罪誰不好,得罪穆立新?他和楚亦寒哪個是好惹的?”仲燕驚懼:“那個裴恆是穆立新?”“不然呢?就是不知道他們倆什麽時候和解的……你貪什麽心?我給你的錢還不夠嗎?非要去貪那點錢!你趕快把錢還迴去,其他……聽天由命吧!”朱煒摔門而出。仲燕沒了靠山,徹底傻了。……楚亦寒開車將裴恆送到樓下,告別前,探了探裴恆的額頭:“燒退了?”裴恆點點頭:“大概是人逢喜事精神爽,病也好了。等錢到賬,我請你吃飯。”“好。”楚亦寒迴去的路上就催著人把錢打了,和裴恆約好第二天晚上聚餐。為了避免再發生上次的事,楚亦寒這次著重強調隻和裴恆一個人吃飯,不許他再請別人。裴恆心想除了他,也沒人想和楚亦寒一起吃。第二天訓練結束,裴恆換上一身幹淨衣裳準備出門搭車,意外發現門口停著楚亦寒的保時捷。車窗緩緩落下,露出楚亦寒英俊的側臉:“上車。”裴恆樂了,麻溜跑到另一邊坐上副駕駛:“你來多久了呀?”楚亦寒超酷地吐出兩個字:“剛到。”話音未落,一交警從前麵開過來,對楚亦寒說:“你說馬上就走,我才沒貼你罰單,怎麽還在?都一小時了!”楚亦寒麵無表情地發動車子離開。裴恆驚訝,心中莫名湧出絲絲甜膩:“還特地來接我呀?怎麽不進來找我?”楚亦寒異常高冷:“正好路過。在車裏有事。”裴恆心裏老甜老甜了。他家寒崽就是這樣的傲嬌。什麽路過、什麽在車裏有事,都是假的,肯定是特地過來接他去吃飯,怕影響他訓練,還在外麵白白等了一個小時。要知道平時隻有別人等他的份,什麽時候輪到楚亦寒去等別人?崽崽可真孝順。老父親留下了感動又心疼的淚水。楚亦寒聽他長籲短歎半天卻什麽都沒說,忍不住問:“怎麽了?”裴恆異常欣慰:“吾家有兒初長成啊!”楚亦寒:“???”……酒店是楚亦寒選的,是帝都最有名的七星級酒店天瀾酒店。裴恆昨天沒意識到這事,直到進門時聽到一買單的大哥吃了幾十萬,他差點腿軟。楚亦寒可答應不會宰太過分的,怎麽一上來就是幾十萬的飯局?這賣了他也還不起啊……裴恆心虛地追上走在前麵的楚亦寒,小聲道:“楚總,我全部家當就隻有昨天的三萬元獎金。不是我不誠心請你吃飯,是做人要量力而為……”楚亦寒示意他放心:“我說不貴就不貴,你怕什麽?”裴恆心想隨隨便便就是幾十萬的夥食費,他能不怕嗎?說話間,他跟著楚亦寒走入包廂。這是個能容納20人一桌的大包廂,裏麵裝飾的金碧輝煌,逼格不亞於電視劇裏皇帝大宴群臣的殿堂。裴恆更慌了。思索再三,他決定跟楚亦寒說實話:“我剛剛進門聽到一個人的賬單有89萬……他吃的是金子嗎?”楚亦寒見怪不怪:“可能點酒了吧。”“酒也不至於這麽貴吧?”楚亦寒拿起桌上鑲著牛皮套的菜單,翻到酒水一頁,隨便一指就是瓶幾十萬的酒。裴恆傻了:“酒這麽賺錢?”“看牌子。你放心,我要開車不喝酒,吃不窮你。”楚亦寒遞給他另一份菜單,“自己點。”這份菜單神奇的隻有菜名和圖案,沒有價格。裴恆斟酌著點了兩個自己愛吃的,剩餘的便都由楚亦寒做主。楚亦寒點了刺身、海鮮等物,裴恆琢磨應該小貴,但在他的承受能力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