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上次見麵也就一個月,楚亦寒卻覺得是好久沒見了。不過,楚亦寒還記得裴恆總是躲著他,可沒這麽懂事:“有事就說。”裴恆嘿嘿笑了兩下:“我聽說付岩的靠山被停-職-調查,想問問是不是你仗義執言?”雖是問句,但話語裏透著肯定的意思。楚亦寒滿意裴恆與自己的心有靈犀,又不想顯得自己太在乎裴恆,傲嬌道:“是又怎樣?不是又怎樣?”“是的話就想謝謝你。不是的話……”裴恆有點苦惱,“那這籃子水果我隻能自己吃了。”楚亦寒把茶幾上的果籃撈起,放到自己身邊,宣告答案。裴恆笑了:“謝謝楚總為民除害!您現在是我們整個跳水隊的恩人。”“這麽大的恩情,就值這籃子水果?”楚亦寒問。“禮輕情意重。”楚亦寒嗤了一聲:“小氣。”裴恆竟然沒聽出嘲諷的意思。如今的楚亦寒,就像是一朵褪掉尖刺的玫瑰,熱-烈-綻-放,妖-冶美麗,讓人忍不住想要靠近他、擁-抱-他、甚至親-吻-他……裴恆連忙打住自己這個危險的想法,轉移話題問:“你公司的事怎麽樣啦?沒和呂警官起衝突吧?”楚亦寒的大好心情猝然就沒了:“你就那麽關心他?”裴恆聽他語氣就知道兩人還是毫無進展,無奈道:“我是關心你呀。他是警察,你和他起衝突,不是給自己找麻煩嘛。事情解決沒有?他沒有把以前的破事算你頭上吧?”楚亦寒的心情好了些,微微頷首:“沒有,他說你找過他?”“我就是怕你們兩個有誤會。”裴恆納悶,怎麽這次事情都平安解決了,他們兩個還是一點進展都沒有,“你要不請他吃個飯?畢竟要是沒他,這次有可能會很麻煩。”楚亦寒心想要沒裴恆才麻煩大了。經過確切取證,楚亦寒成功讓自己和財務總監的死劃清界限,並且自查賬目問題,繳完足夠的罰款後,將這件事圓滿解決。楚亦寒決定請裴恆:“想吃什麽?”裴恆以為他是問呂臨的愛好,仔細迴想原文內容。呂臨是個很好養的人,不挑食,給什麽都吃。“你看著定吧,隻要有誠意就行。”裴恆說。楚亦寒想了想:“下周日晚上六點,天瀾酒店怎麽樣?”這是錦城最豪華的酒店,寒崽果然大方。“我問問他有沒有空。”裴恆掏出手機打電話。楚亦寒以為他是問教練有沒有訓練安排,沒放在心上,上樓去換衣服。他前腳剛走,裴恆後腳電話打通:“呂警官,下周日晚上六點你有沒有空?”“有呀,怎麽?要請我吃飯嗎?”呂臨含笑問。裴恆連連點頭:“不愧是做警察的,這都能猜到。天瀾酒店怎麽樣?”呂臨驚訝:“這麽高級?”裴恆與有榮焉:“那是必須的。”呂臨以為他有什麽喜事要慶祝,欣然同意:“行,我一定準時到。”裴恆激動地告訴楚亦寒沒問題,琢磨等這兩人結婚的時候,證婚人一定得請他。腦海中忍不住浮現出楚亦寒和呂臨攜手而立的畫麵,裴恆心裏忽然堵得慌。明明都避免了這兩人的悲劇,他為什麽還是有點難過?就好像,有點舍不得?裴恆有點搞不懂自己了。……很快了約定的日子,楚亦寒把包廂名字告訴裴恆,裴恆又轉告呂臨。夜色浸染,華燈初上。楚亦寒早早到了酒店,站在落地窗前,望著不遠處連綿的萬家燈火,一想到即將見到的人,胸腔內冷了許久的心,仿佛也被一點一滴暖了起來。聽見包廂門被人打開,楚亦寒心情愉悅的轉身,卻看到一臉驚訝的呂臨。楚亦寒的臉冷下去,他瞥了眼呂臨身後,沒見到旁人,麵色不悅:“你來幹什麽?”呂臨同樣不待見他:“這話該我問你才是。你為什麽會在這裏?”難道裴恆也請了他?呂臨正這麽想著,楚亦寒下逐客令:“我家的酒店,我想什麽時候來就什麽時候來。這裏不歡迎你,呂警官可以走了。”呂臨不卑不亢:“那恐怕是得讓楚總失望了,我和朋友約在這裏吃飯。”楚亦寒:“我今天不想做你的生意。”“我沒瘋沒傻、沒對其他人造成危害,楚總憑什麽趕人?”呂臨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