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星盜?!”江城愷震驚道。“你不知道嗎?”賀非奇怪,“我是星盜,他是我爸爸,自然也是星盜啊。”江城愷:“……我以為他隻是舒特大帝的情人。”這也就能解釋為什麽賀騏當初明明沒死,卻詐死不肯迴到聯邦去了。一名聯邦軍人,做了敵國統治者的情人,相當於叛國罪,也難怪他會給賀非吃信息素抑製劑了。可是這樣新的問題也來了,就算賀騏的身份是不能公開的,那賀非又怎麽會被賀家收養呢?賀騏並不是賀擎天的家人,兩人隻是恰好同姓成為了好友罷了。賀非作為舒特大帝的兒子,就算是私生子,也應該有個王子的頭銜吧,而不是寄人籬下獨自活過那麽多年。“喂喂,我爸爸和大帝什麽關係關你什麽事啊,你到底還要不要帶我去看證據啦?”賀非不耐煩地敲了敲桌子。“要,當然要。”江城愷立馬迴神,點頭。當年賀非“慘死”,事後想要懷念才發現兩人竟連一張合照都沒有拍過,有的隻是當初江少將死訊傳迴聯邦,江夫人帶著賀非去合成的一冊婚紗照。明明隻是把兩個人合到了一起的照片,卻成為了江城愷這十多年來唯一的慰藉,他自然是一直隨身攜帶的,這次前來帝國尋找賀非的時候也沒有落下。“哦,那就走吧。”賀非說著,又把電擊圈遞到了江城愷的麵前。江城愷眉頭一抽,幹巴巴道:“真的不能不戴嗎?”“唔……”賀非思考了一會兒,把兩個腕圈給去了,“這個必須戴。”江城愷一臉嫌棄。賀非翻了個白眼,反手就把腕圈扣在了自己的手上,再次把項圈遞了過去,“這下我也戴了,你能不鬧別扭了嗎?我真的很著急啊!”江少將心說我還著急呢,不情不願地把項圈接了過去……賀非看著江城愷的慢動作,恨不得衝上去幫他戴。然而最終這三個電擊圈也沒能派上用場。不是賀小非心軟妥協了,而是江少將出不了監獄了。把舒特請來的審訊官一開門就看到敵國的少將和本國的皇太子殿下,一個坐著一個站著,正在心平氣和地聊天,頓時就驚悚了。江城愷立馬把項圈往桌子上一扔,一臉無辜狀。賀非:“……”站在審訊官身後的舒特見狀皺起了眉:“菲利普,你怎麽會在這兒?”江城愷:“……菲利普?”賀非撇了撇嘴:“我這個大帝老爹給我取的新名字啦。”作為皇室後裔,自然不能再姓賀了,舒特對外宣布的皇太子名字是菲利普·安特·雅利塔。賀非吐槽:“什麽飛利浦……我還海爾兄弟呢。”江城愷:“……”媳婦又在說莫名其妙的話了……舒特沒再管兒子,對江城愷道:“江少將,久仰大名。”江城愷也從椅子上站起來,行了一個軍人禮,道:“聯邦特使江城愷,見過大帝。”“哦?”舒特挑了挑眉,“特使?我怎麽沒聽說過?”江城愷麵不改色道:“因為我們的使團主隊還沒有抵達貴星,我作為特使,自然是要作先頭部隊,提前來慶賀大帝和皇太子殿下的。”舒特冷笑道:“你的慶賀方式就是潛入王宮,在休息室裏非禮了我的兒子?”“並不是這樣的,”江城愷繼續瞎扯淡,“我隻是覺得殿下的背影和我死去的伴侶極為相似,忍不住上前打了個招唿,卻被誤當成了刺客。”賀非:“……”他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舌吻也是打招唿?!滾犢子吧你!賀非張開嘴,剛要反駁,就見江城愷瞥了自己一眼。那眼神,如泣如訴。賀非莫名心頭一顫,原本想要拆穿的話竟變成了:“嗯……我那時喝醉了,頭腦可能不太清醒。”算了,還要靠這家夥尋找他失去的記憶呢!不能讓他被關在這裏。江城愷心中萬分驚訝,他剛才隻是抱著嚐試的態度懇求賀非不要說出真相,沒想到他居然真的沒有反駁,還替自己圓了謊!舒特看著自家兒子和敵國少將在自己麵前眉來眼去,幾乎七竅生煙。可他當時並不在場,自己兒子又說是喝醉弄錯了,他總不能強加罪名吧。然而賀小非還在火上澆油,“父王,既然是誤會一場,不如就把江少將放出去吧。這樣貿貿然把別國的將軍關進監獄,造成兩國關係交惡就不好了。”他們和多爾星係的關係本來就不咋地!可舒特看著兒子期待的小眼神,那雙和賀騏相似的眼睛,最終還是心軟了。舒特無力地擺了擺手,準許放人。賀非臉上的欣喜立刻溢於言表,把手上的電擊圈禿嚕下來往桌子上一扔,就興衝衝地拉著江少將跑出去了。審訊官還在那裏弱弱地說:“大帝,不審了啊?”“審個屁!”舒特狠狠瞪了他一眼,“迴家洗洗睡吧!”然後甩袖離去。接連受了兩個驚嚇的審訊官拍了拍自己的胸脯,迴家洗洗睡了。而成功把記憶知情人從牢裏解救出來的賀小非也是心情愉悅,拉著江城愷就往宮外的大使館跑去。按照他的認識,江少將既然是特使,肯定是住在大使館裏的。誰知沒跑兩步,就被人拽住了手臂,拖到陰影裏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