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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醫生出來後,眾人連忙圍過去,問醫生燕子文的情況,那個摘下口罩說道:“大家放心,雖然傷者中了不少刀,不過大部分都隻是傷在手手腳腳,我估計傷者平時應該訓練有素,懂得護住自己的要害,而且嚴重肺部的那一刀,也非常幸運隻是傷到盲腸,看情況,一個多月就可以恢複過來了。”


    聽到醫生的話,眾人都鬆了一口氣,東東樂道:“我就說了,燕子這家夥向來命大,一輩子好運,那會怎麽輕易就出事啊。”


    伊十三擦了擦眼淚道:“靠,這個王八蛋死不了,白瞎我準備好的眼淚了。”


    嘴上雖然這樣說,但伊十三還是露出的高興的笑容,阿樹更是興奮的抱起雲小曼興高采烈道:“老大好樣的,簡直就是打不死的小強!”


    燕雲飛敲了阿樹的腦袋道:“死仔包,你他媽才是小強,你們全家都是小強!”


    阿樹吐了吐舌頭,轉而看向陳歌道:“大佬陳,這一次我見到了,帶頭襲擊我老大的正是上次我們圍剿三聯那兩個鬼佬,這一次無論如何,都要幫我們出一口氣!”


    不用阿樹說,陳歌也會這樣做,這一次駱文濤的人偷襲的燕子文,雖然燕子文好運沒出大事,但下一次呢,如果他偷襲的是江雨菲或是其他人呢?不可能每次誰都像燕子文那樣好運的。


    駱文濤既然打算動手了,那陳歌也不能幹坐著,他望向眾人道:“大家都準備一下,這段時間都小心點,一個禮拜後,我們就跟三聯還有駱文濤將所有的恩怨算清楚!”


    燕子文受襲,都激怒了眾人對駱文濤的怒火,當下眾人便都同意,隨時等候陳歌的調遣。


    經過漫長的夜晚,燕子文終於保住一命,淩晨快六點,陳歌才拖著疲憊的身體返迴別墅。


    他迴家洗漱之後,躺在床上,不到五秒已經失去知覺,睡著了,但卻睡不好,腦裏,是最近一連串的噩夢,先是許潔之死,再到小傑哥之死,再到自己鋃鐺入獄,最後是燕子文差點命喪當場。


    近日來所有不愉快的事件都在夢裏交錯重現,將他逼迫得在虛無的夢幻中狂嚎唿叫,但,無論夢境是如何虛無,如何混亂,一個名字仍然牢牢的釘在他的記憶裏,那便是駱文濤!


    隻要駱文濤一日不除,他陳歌就沒有好果子吃。


    但要除掉一個駱文濤談何容易,總需要一些對策吧。


    然而,誰也沒想到,這一次駱文濤安排塞門偷襲燕子文,冥冥之中,也將駱文濤逼到台麵上了,在燕子文遇襲的隔天,警方發布了一係列的通緝令,通緝的人包括,駱文濤,顧晨,還有塞門以及尼爾森。


    這四人,是跟襲擊燕子文一案有關的,再加上駱文濤與顧晨原本就是龍城警方通緝的重犯,警方要求有關人等協助調查,可以想象,這一次周文達被逼出手,是想要警告駱文濤,在老子的地盤上,你給我老實點,雖然暫時不想對付你,但你要是亂來的話,他不介意連駱文濤也一起收拾!


    消息瞬間傳遍了江湖,這對正在積極發展的長樂而言,是極為不利的,原本立場不太堅定的長樂成員,加上陳歌的複出的原因,也先後退出了長樂,人都會懂得明哲保身,混混更是如此,有人會退出,也在駱文濤的意料之中。


    隻是無論有多少人會退出,也改變不了他想要對付義天的決心。


    這不,在義天準備反擊的同時,駱文濤也捉緊跟三聯的李爽聯係,準備應付對方的反擊。


    隻是原本打算在一個星期後,開始進攻駱文濤的陳歌,卻因為某人的一句話,不得不思考是不是應該放棄這個決定了。


    原因是胡頭約陳歌會麵,在一間酒樓的vip包廂裏,陳歌今日約會胡頭,是打算跟胡頭商量盟軍一起對付三聯和駱文濤的事,可是胡頭一來,卻帶來了一個震驚的消息。


    胡頭神情頗為凝重,不像是來跟陳歌商議同盟的事,陳歌還以為對方是因為傲天前段時間保雷霆的原因呢,剛想開口解釋,胡頭卻說道:“有件事其實都不關我們縱橫幫的事,我本來都不想說,不過怎麽說都是兄弟一場,小哥,你還趕緊跑路吧,我怕遲一些,你連渣都沒得剩!”


    胡頭的話,讓陳歌有點驚訝道:“哥,何出此言啊?”


    胡頭解釋道:“我從明城那邊收到風了,你的案件已經受到中央的重視,前段時間,周文達跟中央的政府高幹會麵,他們已經請求“人大”在為你這件特例釋法,準備派人將你暗中抓到明城,為你談定一些罪狀,然後交到哪裏的法院審理,叛你一個死刑!”


    “說實在了,周文達就是希望中央如此解決,隻是行動涉及非法途徑,不便開口而已,而中央呢?可以幫到的,自然出力……”


    當胡頭向陳歌轉述這件事始末時,陳歌如墮冰窖,周文達真夠大手筆了,為了搞定自己,居然請動中央,不過這也正常,畢竟易小東等人的營救行動,太過膽大包天了,中央要是再不行動,都說不過去。


    隻是這件事實在是超乎陳歌的想象,他實在沒想到,事情已經惡劣到這樣的地步了,隻不過,胡頭又是如何得知的呢?


    陳歌問道:“哥,這消息是從哪裏收來的,真的還是假的啊?”


    胡頭迴答道:“是上麵的人談完正經事後,順便下club找幾個女的唱k,那班高官也不列外,其中一個女人,是中央一個高官的老相好,也是高俊的人。”


    “你也知道了,每個男人幾杯酒水落肚,就把不應該說的都說了,是那個女人在現場收到風後,通知高俊的,高俊跟我說後,我就第一時間過來通知你了,這件事,照我看,不要管是真是假,連忙走開一陣比較好,如果肯定是真的那種,我怕,到時候沒有任何轉機啊……”


    走開一陣?胡頭說的保守,這個所謂的走開一陣,實際上,將會永遠離開龍城,畢竟與周文達已經屬於完全不能和談的情況下,周文達一日在龍城,他陳歌這一走,就不能再迴來了。


    聽完胡頭的話,陳歌點了一根煙,吸了幾口後說道:“哥,真是謝謝你了,我會想想的。”


    胡頭擺手道:“幹嘛怎麽客氣,大家曾經都是出生入死的兄弟嘛。”


    因為胡頭帶來的消息,陳歌並沒有跟他商討關於三聯與駱文濤的事,而是閑話幾句後,便送胡頭離開了,原因在於當時他已經完全六神無主,龐大的壓力,使他短時間喪失了思考的能力。


    返迴家中,陳歌仍然想著胡頭那驚心動魄的訊息,待腦子冷靜下來後,才想到一個問題,那就是胡頭會不會騙自己?


    想真一點,可能性不大,他騙自己沒有好處,如今陳誌已經迴到龍城,就算他離開龍城,盟軍的統帥也輪不到他來當,況且東窗事發後,胡頭應該曉得這樣的假消息會傷及憑此情義,到時候對縱橫幫也是一天大的麻煩。


    胡頭會拿怎麽重要的事來騙自己嗎?根本不可能!


    這個問題讓陳歌睡不著,他半夜起身,想要去詢問自己的父親,但是來到房間門口,卻又沒進去,因為他知道,父親的決定一定跟胡頭一樣,問不問也沒有區別,再者,自己如今已經是大人了,還好意思如三歲小孩一般,事事向人請教嗎?


    想及如此,陳歌迴房,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眠,他在想真要離開龍城嗎?離開便離開吧,隻是暫避鋒芒而已,混混跑路,有什麽大不了的?


    跑路當然沒有什麽大不了,但陳歌卻不同,這一次跑不掉的話,隻怕是要被拉到刑場“打靶”呢。


    這個問題困擾了陳歌兩天,兩天後,他總算有答案了,他思索了兩日,清楚事情不能再拖了,不然危險度必然增加,他決定離開龍城!


    這一日,他便召集了自己的近身宋佳和寬叔,還有幾大關係不錯的負責人,就連陳誌也在現場,這是為了安排後事,此刻,除了陳誌之外,所有人仍然未曉得陳歌從胡頭哪裏得到的噩耗。


    當下,陳歌便將中央高官和周文達即將聯手對付自己的事說出,一眾人聽了,無不麵青口齒白,大致誰也想不到,事情會如此的嚴重。


    陳歌歎了一口氣道:“我走了之後,盟軍的所有事都交給我爸,你們幾個是我的好兄弟,希望你們要協助好,宋佳,過幾日我會讓我爸紮你紅棍,峰穀區的生意暫時就由你和寬叔管理,就這樣吧……”


    眾人一聽,隻能默默點頭了,事情若真如陳歌說的怎麽嚴重,也隻能如此了,就連在場的易小東,此時也想不出任何辦法來。


    試問,此時此刻,誰可以按捺住那難過的心情呢?


    就算是陳歌本人,也按不住那份麵對窮途末路的憂鬱啊,自從踏入江湖這四年來,何曾有過如此狼狽的需要跑路來保全性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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