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在打架。程玉堂最初的記錄無疑要更清晰明了,但卻因為某個原因,抹去許多。可並未如願,就有了如今他們眼前的玉簡。這是其一。八百年前,離開碧元的時候,楚慎行和宋真人有一番對話。那番對話裏充滿了啞謎機關,隻有他們兩個深入接觸過宋安、知曉天道在其中作用的人能分辨其中含義。宋真人因某些緣故緘口不言,但還是給楚慎行暗示,告訴他,八百年前,程玉堂還活著的時候,不是將那壓製血癮的靈植公布出來的好時機。到如今,程玉堂夫婦身故,隻留下一枚玉簡,一瓶……快要用光了的藥散。楚慎行問:“白皎有提到宋真人如何嗎?”秦子遊先是一怔,隨即迅速迴答:“宋真人一樣被魔修捉走,如今一同被囚。”楚慎行聽著,暫且將玉簡收起,他有種奇怪的預感。好像冥冥之中,有什麽東西在告訴他,等到見到宋杓時,自己就會知道答案。楚慎行心頭浮起淺淡的玩味。冥冥之中?不。他已經是合體期的修士,雖說在大千世界,仍然不算多麽高強的戰力。但他曾經和碧元天道對話,到如今,也是碧元大陸孕育出的第二強悍的劍修。他不會有“冥冥之中”,一切自有因果。告訴他這件事的存在,唿之欲出。不過楚慎行沒有更深去想。到這裏就足夠了。楚慎行重新警醒自己:天道有情,卻不因尋常小情而動。…………靈梭穿行,靈舟留在原處,與魔修對峙。不知不覺,又是十數個日夜過去。離心頭血指引的方位愈近,白皎、程雲清等人便愈顯焦灼。他們自知戰力不足,卻還是抓緊時間,拚命修行。一來安心,二來,也著實不願成為拖累。隻是心急太過,加上此前虛弱受傷。如今雖然養好,卻還是沒有迴到巔峰狀態。一來二去,險些出現心魔。還是呂春來有所察覺,在要緊關頭,打斷了兩人的修煉。這之後,呂春來將兩個年輕修士提溜到楚慎行麵前,無奈地提起此事。楚慎行聽了,視線在白、程師兄妹身上轉過一圈,卻並未直接和他們說什麽,而是先和呂春來道一句辛苦。呂春來說:“我此前便勸過,看來他們不聽我的。這樣,還是楚真人來說。”說著,拱一拱手,就這樣離去了。隻留下楚、秦師徒,加上白皎二人。畢竟是自己修行出了岔子,白皎二人多少心虛。秦子遊知道呂春來和他們叮囑的諸多事,如今見狀,心頭一樣無奈。他倒是能想明白皎二人是如何心情:親朋被困,唯有自己還算落在安全境地,卻倍感無力。如此一來,如若不做點什麽,一樣不利於心境。秦子遊和白皎二人麵麵相覷,白皎二人眼神遊移,看起來恨不得在地上挖個坑,將自己埋進去。秦子遊:“……”正當此時,楚慎行開口講話。他沒有履行醫修的叮囑,而是問:“魔修關你們的地方,是如何模樣?”白皎一怔。他精神一震,心想:對!我不是完全無用。那個鬼地方,隻有我和雲清師妹最了解。如此一來,有我們幫忙,他們進入其中,也要輕鬆許多!這讓白皎提起心思。他此前就有粗略和秦子遊講過,秦子遊也曾轉述給楚慎行。但如今的描述,顯然更多、更細。白皎:“那是一個很深、很深的地方。”楚慎行“唔”了聲,示意白皎繼續說。白皎思索片刻,手腕一翻,掌心出現一支筆。楚慎行的視線落在上麵,聽白皎說:“這是周祿存真人贈我的一個小靈器,能將識海中映出的場麵繪出。”他可不敢說,自己要把記憶中的東西投影到楚慎行識海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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