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遊年早就從牛奶杯的倒影裏看到了他,但是沒管。等鬱奚沒摟緊他的脖子,快要滑下去時,才伸手扶了他一把。“你要幹嘛?黏人精。”傅遊年說他。鬱奚翻著手機給他看路湛發來的餐廳截圖,趴在他背上,下巴搭到他肩頭,溫熱的唿吸掃過他耳畔,說:“我們中午要不要去這裏吃飯?”傅遊年接過他的手機,翻看時不小心劃到了上麵,也看到了那個熱氣球。“寶貝,要去坐這個麽?”傅遊年問。鬱奚搖了搖頭。傅遊年猜到鬱奚不去是擔心他,不過他感覺應該還好。“不去玩,我們去吃飯好不好,哥哥,去吃這家店,我想去。”鬱奚手搭在傅遊年身前,腿掛在他腰上亂晃。“好吧好吧。”傅遊年拍了拍他的手腕,讓他先下來。鬱奚就從他後背下去,打算坐下吃早餐。結果傅遊年摟著他的腰,把他抱起來掂了掂,有點揶揄地說:“小豬,你都這麽胖了,還想著吃。”“你才是豬。”鬱奚不高興地踹了他幾腳。傅遊年還是帶他出了門。那附近還有幾個可以逛的景點,鬱奚去買了票,拉著傅遊年進去看了看。出來時才上午十點多,但是走了太多路,覺得有點餓。傅遊年拿手機查了下地圖,去旁邊的日式小店裏給他買了份章魚燒。“你隻能吃三個,剩下都是我的。”傅遊年遞給他竹簽。那一份有九個,鬱奚先拿竹簽紮著喂了他一個,然後問:“為什麽?”傅遊年怕他吃多了胃不舒服,而且很快就能去吃午飯了。但是他不說,勾起食指彈了下鬱奚的額頭,告訴他,“誰讓你比我小六歲,小朋友不能吃那麽多。”鬱奚很不屑。他們順著柏林的街頭往前走,經過一處落滿陽光的廣場,看到有成群的白鴿,那邊好幾對在同時辦婚禮,周圍有很多駐足觀禮的行人,有的還在拿著手機錄像。婚禮已經舉行到半中間,即便聽不太懂德語,也大概能判斷出是在讀誓詞。廣場四周都係滿了彩色氣球,儀式結束後,都拆下來打算分給經過的人,很多人都過去拿。“寶貝,你要那個氣球麽?”傅遊年低頭問鬱奚。鬱奚點點頭。傅遊年去給他拿了一個藍色的。鬱奚看到有幾隻白鴿停在傅遊年腳邊,陽光底下他的背影顯得很挺拔。鬱奚吃完了最後一個章魚燒,把盒子丟在了路邊垃圾箱裏,傅遊年過去時,剛好聽到他在小聲地唱歌。“tes le début du poème mon bébé, fin de conte de fées……”傅遊年沒有聽懂。反正鬱奚就是仗著他聽不懂才唱的。但旁邊幫忙分發氣球的一個栗色長發的女孩子聽懂了,朝鬱奚說了一句什麽,淺灰的眼睛裏都是笑意,又遞給他一個氣球。鬱奚紅著臉,很不好意思地跟她道了謝,又順著她目光看了傅遊年一眼,然後才伸手接過。“你剛才唱的是什麽?”傅遊年問他。總覺得那個調子很熟悉,好像聽鬱奚唱過。鬱奚沒有理他。他們站在路邊說悄悄話,再抬頭時看到都已經過了交換戒指環節,新人在接吻。鬱奚拿氣球擋著旁邊人的視線,拽了一把傅遊年的襯衫衣領,讓他低下頭,然後飛快地親了他一下。很快電影節就如期開始,頒獎禮的那天鬱奚難得穿了次西裝,跟傅遊年一起進場。他肩上搭著傅遊年的深灰色大衣,袖扣還是傅遊年早上親手給他別的。跟他西裝的顏色很搭,而且鬱奚本身個子也不矮,隻是把大衣搭在肩上,不用認真穿,完全能撐得起來。隻是鬱奚總覺得他穿成那樣過去,落在他身上的鏡頭和閃光燈好像瞬間多了一倍。媒體都是火眼金睛,大概認得出是傅遊年的衣服。而且他無名指還戴著跟傅遊年的婚戒。這次入圍主競賽單元的華語電影不止是《盲友》,還有另外好幾部,再加上這次算是鬱奚病愈後第一次在很正式的場合出現,國內很多媒體都特意飛過來采訪。張斐然緊張得直冒汗,看到傅遊年跟鬱奚終於結束采訪來了休息室,才鬆了口氣。“待會兒就過去等頒獎了,我怎麽這麽忐忑呢?”張斐然說。他當導演也有二十幾年,拿過不少獎項,無論是國內還是國際的,這一次莫名緊張得昨晚都沒睡好。傅遊年也就沒好意思說,他昨天還帶鬱奚出去玩了整天才迴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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