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奚已經好了起來,傅遊年就在李堯的奪命連環催下,開始去公司上班。他也不用每天過去,但有些文件就不用讓人送到家裏來了,可以過去看完直接簽字。傅遊年看到李堯一早上打過來的好幾個電話,覺得自己就像新婚燕爾,還沒度完蜜月,就得被迫離開男朋友一樣,渾身刻滿了拒絕。鬱奚又報名了最近一期的街舞秀比賽,六月份初賽。傅遊年想讓鬱奚去他公司裏練舞,反正公司裏有練習生,本來就有專門的舞蹈室。這段時間鬱奚一直在外麵租借的舞蹈室練習,離家不算近,其實不太方便。但他不知道鬱奚願不願意過去。臨出門前,傅遊年聽到鬱奚好像醒了,就迴臥室,走到床邊,低頭親了親他,拉著他的手,讓他給自己打領帶。“你待會兒要去公司找我麽?”傅遊年問他。鬱奚困得迷迷糊糊,給他係好之後,勾著他的領帶,偏過頭埋在被子裏還想接著睡。剛闔上眼,想起來今天還得去拍街舞秀的單人海報,就伸手讓傅遊年拉他起來。鬱奚有點不好意思去傅遊年的公司。總覺得很多人在看他,雖然確實是這樣。但早晚會和傅遊年同框,以後再錄節目,說不定還會湊到一起,不可能一直躲著,他就當是提前習慣一下。節目組其實上周就發了新一季部分參賽選手的剪影海報,還說有嘉賓迴歸。很多人立刻就想到了鬱奚,畢竟他第一季臨到決賽卻因病退出,實在是特別遺憾,就算拿不了第一,當時那個總成績也是穩在前三的,離獎杯一步之遙。不過官方沒有揭露,還是全靠猜。鬱奚先去節目組安排的攝像棚拍完海報,然後就開車去傅遊年的公司。他找了個沒人的舞蹈室,脫了外套自己在那邊練習。醫生囑咐說這個階段還不能太過勞累,所以鬱奚也沒辦法跟以前那樣練舞,更多的是當作康複訓練,做一些簡單的動作。他跳得像慢動作迴放一樣,看起來有點滑稽,反正這個舞蹈室隻有他一個人,也不怕被人看到。結果跳了一半,忽然察覺到身後好像有一道視線。他迴過頭,才發現傅遊年手上搭著西裝外套,靠在門邊,不知道看了他多久,眼底還帶著點笑意。“你過來怎麽不叫我一聲?”鬱奚紅著臉看他。傅遊年朝他伸手,讓他過去。“覺得你太可愛了,想多看一會兒。”傅遊年低聲對他說。他語氣戲謔,一點兒也不像是覺得他可愛,鬱奚踹了他一腳,說:“你每天都笑話我。”傅遊年也不否認。想起鬱奚剛才跳舞的樣子,沒忍住又笑了一下。鬱奚拽住他,要跟他打架。傅遊年握住他的手腕,很輕巧地卸了他的力氣,貼著他耳根說:“去吃飯了寶貝,你不是想吃烤魚麽?”那兩個字對鬱奚來說有種奇異的效果,哪怕傅遊年還是有點戲謔地管他叫寶貝,他也不生氣了,紅著耳根迴去拿上自己的東西,穿好外套,然後過去把手揣在傅遊年掌心裏,跟他去樓下的餐廳吃飯。路上傅遊年總是抬手在他眼前晃,鬱奚就拉住他的手看了一眼,沒發現有什麽地方不對,在傅遊年近乎明示的暗示下,才看到他指骨上擦傷了一丁點。“你跟誰打架了?”鬱奚問他。傅遊年居然點了下頭。鬱奚從他不動聲色的表情,和微冷的眼底,莫名看出了一絲裝出來的委屈,就配合他演戲,“誰打的?”傅遊年確實是跟人動了手,不過是他單方麵的。是前段時間他跟鬱奚去鬱老爺子那邊晚宴時碰到的一個人,試圖追求鬱奚,聽說鬱奚已經有男朋友還不死心。傅遊年本來沒想動手,但碰上麵以後實在忍不住,也沒想到對方那麽不禁打。鬱奚一開始是跟傅遊年演戲玩,但拉著他的手看了一會兒,又真的有點心疼。“隻有我能喜歡你。”傅遊年指腹在他唇上碾了碾。鬱奚抬頭看了他一眼。他住院的那段時間,顧泊舟他們也試圖來醫院看過他,但鬱奚一個也沒見到,他知道肯定是傅遊年做了什麽,大概下手挺狠的,如果隻是保鏢守著,還沒辦法讓那幾個人死心。不過他也不想問,沒覺得有什麽不好。“你都不心疼我。”傅遊年拉住他說。鬱奚隻好握著他的手,很無語地給他吹了吹。傅遊年本來隻是跟他耍賴,被他這樣一弄,又有點臉熱,低頭看著他垂下的眼睫,沒有說話。鬱奚沒有給他留下多少溫情的時間。趁他不注意,在他手背上咬了一口,然後甩開他的手,笑著跑了,停在車庫外看著他。傅遊年看著手背上清晰的牙印,再重一點可能要破皮,太陽穴突突地跳。很快就到了要去參加電影節的那周。鬱奚這才開始有點緊張。《盲友》並不是雙男主的電影,宋西顧的戲份要比江潮多很多,除了感情戲以外,視障人士的生活也是電影裏關注到的一點,整體上都充滿了現實感,不管是宋西顧最初眼盲的那段時間,還是後來去盲人按摩店工作。張斐然報名時填的男主也是宋西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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