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隊裏任何人都沒有一丁點失誤,才終於開始進行後麵的練習。尤其他們抽到的那段音樂還很適合安排炫技的舞步,要求又陡然增高,不光是整齊和節奏的問題。幾個剛認識不久的人想要達到這種默契程度是很難的,而且各自還有通告,不可能每天的時間都隻用來練舞。所以每次都湊齊人,基本上都是熬夜到街上萬籟俱寂,隻有零星開過的幾輛車,才頂著冬夜的冷風迴家。所幸最後成績還不錯,團隊仍舊進了前五,這一輪沒有人淘汰。鬱奚上車後,裹著毛毯躺在車座上,看著車窗外稀稀落落的燈火,就忽然很想跟傅遊年發消息,但知道傅遊年應該已經睡了,不想吵他,就都發到了傅遊年一直隻用筆記本登錄的社交軟件賬號上,沒有消息提示聲。結果剛發出去幾個字,傅遊年那邊竟然顯示‘正在輸入中’。[。]:你怎麽還沒睡?傅遊年直接給他打了電話過來。“比賽結束了?”傅遊年問他。“嗯,”鬱奚稍微有點困,撐起眼皮跟他說話,“你還沒迴酒店麽?”“迴來了,今天不是很忙。”傅遊年說。傅遊年想等鬱奚比賽後跟他說幾句話再去休息,閑著無聊,先去看了上一期他們一起拍的綜藝,威逼利誘羅辰去幫他轉發了幾個cp粉剪的視頻,還是沒到時間,又打開筆記本處理了一些工作,剛好看到鬱奚發來的消息。“對不起,這次沒空過去看。”傅遊年覺得自己可能有點變態,他搜集了鬱奚拍的所有雜誌,和唱過的所有歌存在硬盤裏,不在家時總是忍不住翻出來看。鬱奚覺得沒什麽關係,但是有點不好意思地跟他說:“那決賽的時候你要來。”“好。”傅遊年笑了笑,答應他。雖然現在才十一月份,但劇裏已經拍到了過年前後的戲,臘月二十三那天,何聞在少管所裏認識的幾個小混混也被放了出來。他們跟何聞犯的罪不一樣,沒有到殺人那麽嚴重的程度,隻是打架鬥毆。但從少管所出來後,卻沒有像何聞那樣安靜沉默地如一尾魚一般,重新迴到學校上學,而是趁著過年,又躲在中學外邊的巷子裏等著搶人。傅遊年終於忙完,返迴劇組的那天,鬱奚他們剛好拍到了那場戲。那幾個小混混在校門口堵人,結果一眼看見何聞,都覺得搞笑又稀罕,湊過去推推搡搡,很親熱地去勾何聞的脖子。“呦,這不是何崽嗎?”染黃毛帶頭的那個,伸手扒拉了一下何聞略長的頭發,說,“怎麽還人模狗樣摟了摞書?”何聞頭一次對人表現出抗拒和厭煩,結果又被硬拉迴去。旁邊走出校門的學生聽不到他們之間的對話,表麵看起來好像何聞跟那群人關係很好一樣。於是這些事都被捅到了老師那裏。何聞的家長也被叫到了學校。一聽說何聞不好好讀書,勾結校外人員,何聞的媽媽劈手就扇了何聞一個耳光,聲音響得讓剛好來辦公室送作業的紀嘉幾乎心裏發顫。“我怎麽養出這麽個不識好歹的小雜種啊!”何聞媽媽哭得滿臉通紅。何聞麻木地站在一旁,他似乎連怯懦和畏懼也不複存在,眼神裏隻是漠然。紀嘉把那摞沉重的習題冊放到了老師的桌上,迴過頭看了何聞一眼,何聞也剛好抬頭看過來,扯起被打破的嘴角,朝她露出一點笑意。窗外的陽光落在少年蒼白清秀的側臉上,紀嘉眼眶微酸。老師也沒想到家長會直接動手打人,連忙攔住,讓何聞出去,然後單獨跟他媽媽聊了聊。紀嘉迴班裏把老師今天留的作業抄在黑板上,然後跑出去往操場的方向張望,終於在一處爬山虎枯敗的牆根底下看到了何聞,他正蹲在低矮的雪堆上,叼著一根潮濕發皺的煙。“被老師看到會記過的。”紀嘉對他說。何聞隻是一笑。場記打了板,鬱奚指尖的煙還燃著,傅遊年從他身旁經過,直接順手撚走,掐滅後丟到了煙灰缸裏。這幾天寒潮過境,夜裏氣溫驟降,又多室外拍攝的戲,所以結束得都比較早,一是怕演員和劇組其餘工作人員感冒生病,容易最後招惹得全劇組完蛋,二是機器在這種溫度下也凍得受不了。傅遊年給鬱奚手裏塞了個暖手寶,然後去跟韓澄整理後續拍攝計劃,全部處理完也才八點多。好不容易有空閑時間,傅遊年就想約鬱奚一起去看電影,結果羅辰忽然給他打了個電話。“晚上出來玩唄。”羅辰那邊聽著很吵,像是在酒吧。“不去,”傅遊年說,“忙。”鬱奚跟著傅遊年上了車,拿暖得熱乎乎的手去摸傅遊年的臉,然後被反手拽到了懷裏。“別這樣啊,韓哥都跟我們出來聚了幾次,你怎麽就成天大忙人?”羅辰說,“今天人還挺齊,過來喝杯酒再迴去找鬱奚。”鬱奚拉著傅遊年,小聲跟他說:“我可以自己先迴家。”羅辰在電話那邊聽到鬱奚的聲音,笑著叫他:“迴家有什麽意思,讓傅哥帶你過來玩。”傅遊年不想跟他們去酒吧混,但是這群人每次總愛往酒吧裏鑽,別處還沒辦法逮到他們,傅遊年就有點想帶鬱奚去見見他的朋友。“在哪兒?”傅遊年問羅辰。“就槐寧路那個。”羅辰說。傅遊年聽完皺了下眉,槐寧路那家是個gay吧,幾年前他去過幾次,不過倒不是很亂,整體來講是個清吧。“去麽?”傅遊年低頭跟鬱奚說了一遍。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穿成病弱白月光後我每天崩人設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將渝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將渝並收藏穿成病弱白月光後我每天崩人設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