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穿成病弱白月光後我每天崩人設 作者:將渝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這一期難在毫無頭緒,他們不能直接去問阿黛爾你的心願是什麽,否則很有可能觸發禁忌,引起npc的殺意,但是不去問,又完全不知道該從哪兒找起,古堡實在太大了,房間有若幹個,漫無目的地找根本來不及,節目組也不會讓他們去做這種白花力氣的事,還是得先推理。“我覺得可以從阿黛爾入手,想要知道她的心願,就得先了解她。”傅遊年插著兜,靠在沙發扶手上說。“要了解阿黛爾,我們可以去問古堡裏的其他人,但旁人的角度多少都是不完整的,還得去阿黛爾的房間還有她經常去的地方找找看。”鍾筠說。阿黛爾的房間也屬於這個恐怖遊戲可以探索的地圖之一,對所有玩家開放。當然,跟所有線上的恐怖遊戲相同,玩家在房間裏搜尋的時候,也很有可能撞鬼,也就意味著他們在那裏說不定會碰到阿黛爾,這通常不是什麽好事。“這次地圖太大了,不方便反複多輪去找,我建議咱們一起去,盡量一次性把一個地方找全,就算迴頭再來,也不要在一輪有太多遺留線索。”李菏提議。眾人沒有異議,就一起先去了古堡三樓,阿黛爾的房間。阿黛爾的房間精致溫馨,中間擺著公主床,房間裏還有梳妝台、書櫃以及很多繁複的陳設。他們分頭開始找,鬱奚去了書櫃。上麵擺著的書大多數都是裝飾,抽不出來,書脊精美而已,鬱奚挨個試過,最後卻發現最底下的那層,右邊有一本是可以拿出來的。但裏麵卻是空的,隻是一個書殼子,內容不知所蹤。“可能還在這個房間裏。”傅遊年走到他身後,拿起他手裏的東西看了一眼。鬱奚本來是聽到耳邊有人說話,下意識地抬頭去看,卻在對上傅遊年的視線後,又看向了他身後的方向。“那個櫃頂上麵有東西。”鬱奚指了一下。傅遊年順著他指的方向去看,右側靠牆的櫃子上方有個被櫃頂擋住了一多半的洞,如果不是站在書櫃的方向,可能還看不到。裏麵隱約有什麽東西,大概率就是這本書的內頁。“這太高了,”洛遠剛好在那邊站著,跳起來試著夠了一下,卻完全夠不到,“有沒有□□之類的?”但遺憾的是不光沒有□□,可能就是不想讓人拿到裏麵的東西,所以這個房間裏連普通的椅子都沒有。“我倆扶著你看能不能行。”李菏跟路湛過去嚐試把洛遠托起來,但還是沒成功。這裏最高的就是傅遊年和羅辰,但他們兩個也沒辦法自己探到那麽高的地方。“我抱你試試?”傅遊年俯身在鬱奚耳邊說了一句。鬱奚耳根被唿吸一燙,還沒有迴過神,就被他托著腰一把抱起來,下意識地扶住了傅遊年的肩頭,低頭對上傅遊年眼底戲謔的笑意,特別想踹他,可周圍都是隊友和攝像機,隻好忍著先去拿東西。他抬手剛好碰到那個牆洞的邊緣,試著往裏麵摸了摸,卻沒摸到什麽紙張,反而摸到了一個很柔軟冰涼的東西,像是手,卻又沒有指骨,軟體動物一般。傅遊年看他動作遲疑,抱著他往後退了一點,說:“怎麽了?”“沒事,”鬱奚說,“我再來一次。”這一次鬱奚用了點力氣,他握住了那個東西,把它往出拽,裏麵竟然像是有人在暗暗跟他較勁,在阻止著他的動作,但並沒有用盡全力去攔著他,對方鬆了手,鬱奚最後還是把那個東西拿了出來。拿出來後拎在指尖,這才發現真的是隻手,從腕處斷開,骨頭都一根不落地抽走,隻剩下軟膩的皮肉。“我靠,這什麽東西?”路湛直接往後彈開,躲得遠了一點才敢看鬱奚拎著的那隻手。鬱奚把它丟到地上,然後跟傅遊年說:“還有。”傅遊年抱著他往上顛了顛,鬱奚太瘦,抱起來幾乎沒什麽分量,腰也細,隨手就能握住。鬱奚第二次終於找到了那本壓在斷手下麵的書。傅遊年把他放了下來,他們幾個人圍站在一起翻看,打開後才發現竟然是阿黛爾的日記。日記是從阿黛爾六歲那年開始寫的,剛開始的字跡還非常稚嫩,記錄了她每天的課程,曆史哲學、音樂禮儀,到後麵甚至還有馬術,總之沒有阿黛爾不學的內容。而且每周固定的一天,公爵夫人還會帶著阿黛爾去各種上流社會的晚宴,讓她熟悉禮儀。“母親說,阿黛爾是天底下最聽話、最乖的孩子。”日記其中一行寫道。“所以阿黛爾其實可能並不想學這些東西?”路湛說。“感覺像是家庭教育的問題。”傅遊年點頭。[他今天又出現了,我已經有半年沒有見到他,這半年是人生裏最枯燥灰暗的日子,我每天都期待他的來臨。]幾年後阿黛爾的日記裏忽然提起了另一個人。“這個‘他’會是誰?”鬱奚問道。看起來並不像是阿黛爾的父親。“可能要去問問女傭或者執事,之前有什麽人曾經在古堡裏待過一段時間,然後離開半年又迴來。”傅遊年說。他們正要下樓,卻剛好在房間門口碰到了女傭,就把這件事拿去問她。女傭流露出很茫然的神情,“古堡裏從來沒有過這樣的人。”“有沒有可能是阿黛爾小姐接觸到過古堡之外的人?”洛遠又問。“不可能!”女傭聽到洛遠的話後語氣突然變得冷硬,原本對他們溫和有禮的態度也變得充滿敵意,“你們竟然這樣汙蔑阿黛爾小姐,阿黛爾小姐是最聽話的孩子,她怎麽可能違背夫人的意願去跟誰接觸?”洛遠被她的突然發作嚇到了,也不敢再多問。鬱奚拿著那個日記本站在門邊,他隨手往後麵還沒寫完的空白頁翻看了幾眼,卻在最後一頁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那一整頁沒有寫任何字,而是沾著墨水淩亂地畫出了無數纏成亂麻一般的線條,給人一種撲麵而來的壓抑感,幾乎透不過氣。阿黛爾的笑臉在眼裏晃過,還有那無數油畫上笑容燦爛的人,現在細想,有種莫名的諷刺,就好像所有的快樂和喜悅都是粉飾,內裏其實早就充滿了矛盾和痛苦。“聽話”這個詞,對鬱奚來說很熟悉,他在原書裏無數次聽到過林白伊、鬱學誠、那些渣攻,還有無數人去形容鬱言的話,都是說他聽話懂事,聽多了就顯得很嘲諷,表麵上最聽話的人,其實已經撕裂了。“很像是被繩索拴住的小象。”等女傭含著怒氣離開後,傅遊年開口說。“什麽小象?”羅辰沒聽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