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拍完跟徐以臨的戲份後,拍攝步伐變快了很多, 快到溫枕一度懷疑是不是盛臻跟馮棋說了什麽, 才忽然拍的這麽快。  但當他迴家質問盛臻時,盛臻卻無辜地擺手說:“沒有,你知道我跟馮棋的關係後, 我就已經很少跟她聯係了,而且我一直在忙著求婚計劃的安排。”  溫枕一時心軟,還是選擇了相信盛臻。  徐以臨進組綜藝後, 片場的歡聲笑語都減了不少。  溫枕每天按班就部地進行拍攝,一晃眼,就來到了最後一場戲的殺青時刻。  劇本裏的男主人公蕭禹,利用心理學的知識進行推理,抓獲到殺人兇手黎銨後,親眼目睹了他銬上死刑的枷鎖。  之後,他接受了警局顧問陳錦的建議,去到更專業的醫院治愈精神分裂,並且經過兩年的努力,他完全治愈出院了。  出院後的蕭禹複讀考上了國內知名大學的心理學專業,四年時光匆匆流走後,他進了國家權威心理學研究所,給心理學開辟了一條嶄新的道侶,並幫助了更多需要幫助的人。  劇本的結尾。  溫枕飾演的蕭禹站在心理學研究所前,抬頭看了眼湛藍的天空後,展顏一笑,自信地走了進去。  “卡!”馮棋偏過臉,笑著說,“恭喜殺青。”  其它的演員也站在一旁,笑吟吟地望著他,有些甚至還準備了花,上前送給他。  溫枕從戲中剝離而出,他望著眾人,感慨這一個月的時間過得真快的同時,也在心裏跟蕭禹這個角色進行了最後的告別。  別路雖隻有一條,但路上選擇卻有無數。  一念之差後,它既是暗路,也是明路。  他想,蕭禹在人生的別路中,雖身處險境,但仍砥礪前行,所以他最終走向了明路。  而他,重生後也處在別路。  但他很幸運,因為在他邁出第一步後,處在明路的盛臻就向他走來了。  “大家辛苦了!我宣布《別路》的拍攝正式殺青,今晚我請客吃飯,都別跟我客氣!”馮棋大聲說。  “好啊,馮導英明。”  “馮導神仙導演。”  眾人的附和聲將溫枕的思緒打亂,之前《無界》拍攝結束時,李駿也請他們吃了一頓,所以他昨天晚上就跟盛臻說好了。  馮棋過來扯他,低聲說:“你可別告訴我,你家那位連你去聚餐都不同意。”  “走吧。”  不同意也得同意,他才是一家之主!溫枕心想。  馮棋叼煙笑了笑:“爽快。”  等工作人員收拾完場地後,眾人一起開車去了最近的富悅酒店。  馮棋早就訂好了包廂。  片場人多,所以開了兩個。  溫枕跟著馮棋進了左邊的小包廂。  剛落座,她就撚滅煙問:“你拍完了有什麽打算嗎?要不要我給你介紹幾部劇本?”  溫枕搖了搖頭。  這個他做不了主,因為某個狗幣已經等不及地想要求婚了,再等下去,狗幣可能要去打狂犬疫苗了。  而且,這部電影的拍攝周期雖然不長,但每天的拍攝任務都很重,他想休息一段時間,然後趁機研磨跟那幾位老前輩搭戲積攢的經驗。  “有件事情要去忙,等忙完迴來了,我再去試戲。”  馮棋了然。  她聳了聳肩,饒有深意地說:“那你先忙完,記得迴來的時候給我跟以臨帶點特產小禮物。”  溫枕:...所以是誰泄密了?  “你們背著我們在聊什麽了啊?馮導,你自己說的請客,但到桌上了,又不開吃喝酒,這怎麽行呢?”片場插科打諢的幾位演員,戲謔道。  馮棋爽朗地倒了杯酒:“我先幹為敬。”喝完,她又給溫枕倒了一杯,“來,碰個杯,這段時間你也辛苦了!”  大家立即開始起哄。  溫枕看著遞到麵前的酒,淡定地說:“我不會喝酒,能申請以茶代酒嗎?”  馮棋又給他倒了一杯茶:“沒問題,我們男主說了算。”  溫枕接過後,跟她碰了個杯就一飲而盡了。  眾人見溫枕不會喝酒,臉上的興致都淡了幾分。  馮棋酒量很好,跟片場演員挨個碰杯後,就去了另一個包廂。  幾個性格外向的演員紛紛開始活躍氣氛,溫枕聽著他們的冷笑話,偶爾也會捧場地彎彎唇,隻是一雙瀲灩的眼睛裏,顯然藏了其他事情。  飯局持續進行中。  溫枕向來嗜甜,但桌上的菜都是重口辣味。  他琢磨了下,就將筷子伸向了眼前看起來最清淡的一碟菜心。  但他咬了口後,卻驀地發現菜心是被重辣的青椒醃製過的。  嗓子仿佛能噴出火來,溫枕臉色巨變,猛地開始咳嗽。  一旁的女演員手疾眼快地遞了一杯水過去給他。  溫枕感激地看了她一眼,就一飲而盡了。  隻是,那杯看似清淡的白水其實是高度白酒。  喝完後,溫枕本就燒得灼熱的喉嚨又受到了高度酒精的刺激,變得越發滾燙了。  他咳得很厲害,立即就把其他人的注意力吸引了過來。  “糟糕,剛剛我太心急了,拿的竟然是馮導倒給你的白酒。”女演員手忙腳亂地重新倒了一杯花茶遞給他,“對不起!真的很抱歉。”  裹著清香的花茶流淌在溫枕的喉間,他立即舒服了不少。  “沒事。”  女演員又給他倒了一杯,“你多喝點茶應該會好受一點。”  溫枕本來想點頭,但下一瞬,他的視線就逐漸變得模糊了。  女演員看著身旁眼神迷離,看起來醉醺醺的溫枕,小聲問:“溫枕,你喝醉了嗎?”  “醉?本尊怎會醉!”  溫枕用力睜大眼睛,但卻抵不住越來越重的眼皮。  最終,他在眾人驚訝的目光中,醉暈了過去。  “啊,真的是一杯倒欸。”  “剛剛他說啥?師尊?好可愛啊!”  “要不要去叫馮導過來?”  說曹操,曹操到。  馮棋叼著煙,剛進包廂,就瞧見了倒在飯桌上的溫枕。  她立即摘煙走了過去:“他怎麽了?”  “喝醉了,剛剛他嗆到了,我本來想用水給他緩解,但卻..錯拿了白酒,對不起,馮導。”女演員垂著腦袋,歉意地說。  “沒事,你們繼續吃,我看著他。”  說完,她翻手機找到了聯係人盛臻。  ——你的小可愛喝醉了,來富悅樓接人。  盛臻收到信息時,剛好解決完盛嵐勳的後續事。  他看清信息後,微微眯起了眼。  “去富悅樓。”  .  溫枕是被馮棋弄醒的。  馮棋身高一米七,而且經常鍛煉,所以扶他出去根本就是小菜一碟。  隻是,某個目光晦暗的老狗幣看得她瑟瑟發抖。  “人給你送來了,是個意外,你也別怪他。”馮棋不敢多呆,說完就趕忙溜了。  溫枕坐在即熟悉又陌生的車裏,打了一個酒嗝後,揪著盛臻的衣角小聲問:“你是不是來跟我求婚的呀?”  盛臻喉結一滾,反問:“誰跟你求婚?我是誰?”  “你是盛臻。”小醉鬼溫枕眨了眨眼睛,羞赧地迴答,“盛臻跟我求婚呀。”  看著懷裏人這幅模樣,盛臻又忽然覺得,讓小梨花變成一朵小醉花似乎也不全是壞事。  溫枕見他不應,猛地湊上前親了親他:“為什麽不跟小枕說話?你是不是..不想跟小枕求婚了?”  小梨花醉了。  但他沒醉。  於是,往日裏的老狗幣盛臻,控製住了自己不想做人的想法。  他隱忍問:“想。等小枕酒醒後,就求婚。”  溫枕瞬間就不樂意了。  他抬頭咬住盛臻的耳垂,舔了舔/後,嘟囔道:“現在就可以啊,為什麽要等到明天,我都等了好久了。”  說完,他抬起頭蒙住盛臻的眼睛,不確定地說:“就現在好不好呀?我今晚就想跟盛臻雙修。”  盛臻握緊雙手,忍得青筋畢現。  喉嚨不由自主地做了個吞咽的動作後,他正想說話,小醉花的柔軟花瓣就覆了上來。  溫枕親的很輕,像蜻蜓點水似的,一下就鬆開了。  他親完就鬆開了盛臻的眼睛,但他沒有退離,反而抱緊盛臻,軟聲問:“可不可以呀?盛臻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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