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盛臻相處了那麽久,對他的油嘴滑舌也學得有模有樣。  盛臻掐了下溫枕的臉,直到他白皙的皮膚上出現粉色的掐印時,才滿意地鬆開了他:“沒有不公平,從我喜歡上小枕的那一刻起,小枕的模樣就已經刻在我的靈魂深處了。”  他這話說的。  當代情話大師都要讓位了。  溫枕忍住不斷翹起的唇,說:“那就勉為其難地相信你吧。”  “小枕乖。”盛臻抱住他,輕聲說,“小枕還要不要聽?”  “聽的,我想知道盛臻的所有事情。”  瞧見懷裏人的認真模樣,盛臻不可避免地起了點惡劣心思。  他揚眉,戲謔問:“所有的事情嗎?那小枕知道我的尺寸嗎?”  “什麽尺寸?”溫枕不解問,“衣服尺寸嗎?”  “不是。”盛臻眸色漸深地牽起他的手,“感受一下就知道了,小枕要不要體驗一次?”  溫枕點了點頭,但看到盛臻握著他的手向下時,他又立即縮迴了手。  他羞成了一隻粉色的琉璃娃娃,指尖忍不住地蜷縮起。最終,他咬唇氣憤地捶了下盛臻:“你怎麽總是這麽不正經啊。”  盛臻無辜地眨眼:“哪不正經了,是小枕自己要感受的。”  溫枕在心底默念了三次,不要跟又可憐又狗幣的道侶生氣後,才悶聲說:“你趕緊接著往下說完,不然我今晚就搬去隔壁,不跟你一起睡。”  “好好好。”盛臻安撫著他,輕聲接著往下,“溫奶奶猜到了小盛臻是離家出走的,所以不放心讓他一個小孩子在街上遊蕩,就把他帶迴了家。溫奶奶很和藹可親,她告訴小盛臻,不能隨意跟父母鬧脾氣離家出走,明天就要趕緊迴家,不然父母會擔心。因為盛家權勢滔天,所以小盛臻隱瞞了他是盛家人的情況,讓溫奶奶以為他就是一個普通人家的小孩。小盛臻軟磨硬泡地在她那裏呆了三天後,他就自己滾迴了盛家。”  “為什麽?”溫枕疑惑道。  “因為再不迴去,盛家就會查到溫奶奶,小盛臻不想給她添麻煩,所以就悄悄地溜走了。”  溫枕心下一軟。  他想,他的盛臻真好。即使生來就麵臨著那麽多的惡意,但也仍然善待他人。  他很慶幸,能遇到盛臻,並跟他結締成為道侶。  “後來呢?”  “後來啊,小盛臻就更可憐了。”盛臻漫不經心地說著,仿佛故事中的主角是一個與他完全不相幹的人,“因為他私自跑出,所以被關在閣樓裏,餓了三天三夜,並且從此往後,都要把定位手表戴在手上。”  “老爺子給了他一個下馬威,希望他這顆棋子,永遠都掙脫不了他的擺布。也是從這開始,小盛臻全權開始由老爺子管教。他像個學習機器,每天都有方方麵麵的繁重任務,稍有不足,就會被跟在老爺子身邊的管家,毒打一頓,還要被關一天一夜。”盛臻揚了揚唇,笑意卻不達眼底。  “小盛臻很害怕,但又隻能屈服。因為他太弱小了,在龐大的盛家麵前,他隻是一個稍有不慎,就會被無情碾死的螞蟻。”盛臻懶散地伸出十根手指,“比如,有一次,老爺子因為不滿意他的笑容,讓管家打了他一頓後,還把他丟進了一個封閉黑暗的房間裏,讓他對著一麵模糊的鏡子,練習了十天。直到他滿意了,小盛臻才被放了出來。”  溫枕握住他的手,顫聲問:“所以,你的黑暗恐懼症,就是那個時候..”  “對。”盛臻交纏著溫枕的手,直到與他十指相扣後,他才坦白道,“還有我的笑容也是,因為在那裏呆了十天,出來的時候,我已經不會自由地笑了。小枕總說不想看到我那樣笑,其實我也不喜歡,但不那樣,我又不知道該怎麽笑。小枕下次教教我好不好?”  “好。”溫枕將腦袋埋在他的胸膛前,蹭了蹭,才悶聲說:“明天開始就教你。”  盛臻沒動,因為他察覺到衣服上,有些水漬。  他頓了下,輕捏著小梨花的後頸,無聲地安撫著他。  a市最近的天氣總是反複無常,比如五月天裏,窗外卻忽然下起了大雨。  大雨拍打著窗麵,發出如擂鼓的響聲。  窗戶還有一小半開著,感覺到雨汽蔓延到房裏後,盛臻揉了揉溫枕的腦袋,輕聲說:“小枕乖,等我一下,我先去關窗,不然我嬌弱的小梨花就要遭受風吹雨打了。”  溫枕動了動腦袋,以示同意。  聽到窗戶緊閉的聲音,以及感覺到身旁人重新陷入床上時,溫枕又自覺地滾入了盛臻的懷裏。  他小聲說:“快點說完,還要聽。”  “嗯。”盛臻抱住他,“後來其實就還好了,小盛臻被不斷地折磨,所以他決定讓自己變強,將盛家吞入囊中。他長大後,老爺子察覺到他愈發失控了,所以就開始不斷地限製他的各項權利。而與此同時,盛嵐勳因為忌憚,並且不想讓權,所以決定在小盛臻的車上做手腳,讓他發生意外車禍,做一個隻能被他們控製的躺在床上的植物人。”  懷裏人抖得很厲害。  盛臻低下腦袋,親了親他:“沒事的,小枕。都是過去的事了,我現在很好,而且因為你,我早就得到救贖了。你應該為你的道侶感到驕傲,他一個人,擊潰了整個盛家,最後讓另外兩個喪心病狂的惡魔,不得不讓他掌權。”  他說的這麽輕鬆。  其實根本就不是。  溫枕抬起頭,眼眶紅紅地看著他問:“真的一點傷都沒有受嗎?他們那樣算計你。”  “啊,其實還是受了一點外傷。”盛臻看著他,“但是都沒關係了,因為我遇到了小枕。”  溫枕垂下半濕的眼睫,堅定地湊過去,在他唇上親了親:“你之前說我有魔力,那我親親你,你就不疼了好嗎?”  他大概被盛臻迷了神智,連這樣幼稚的話都相信,他想。  盛臻眯了眯眼睛:“隻有親親的話,恐怕還好不了。”  溫枕安靜了一會後,將頭窩在他的懷裏,小聲商量:“我們去浴室,你幫我卸妝,然後我們一起洗澡好不好?”  盛臻沒想到。  這些經曆竟然能把小梨花嚇到這個地步。  小梨花這麽主動,他當然喜歡。  隻是他雖然平時喜歡在口頭上占小梨花便宜,但這種事還是情到濃時,水到渠成比較好。  溫枕見他不應。  抬頭問:“你不願意嗎?你是第一次嗎?沒有經驗的話..我也不介意的,我不怕疼的。”  溫枕這幅正經的模樣,成功把盛臻逗笑了。  他問:“難道小枕很有經驗?”  “沒有。”溫枕嚴肅地說,“我上輩子加這輩子,都隻有你一個道侶。”  盛臻收起逗弄的心思,親了親他:“我知道了,但是現在還不是時候。這種..”他停頓了下,“這種雙修之事,還是留在我跟小枕的洞房花燭夜比較好。”  溫枕疑惑地眨了眨眼睛:“洞房花燭夜?可是,我們不是已經結過婚了嗎?”  “法律上是這樣沒錯。但是我想給小枕最好的,我會再向小枕求一次婚,然後補辦婚禮好不好?”盛臻看著懷裏人,虔誠地說,“等我向小枕求婚的時候,小枕要想好,到底願不願意把這輩子都跟我綁在一起?”  但是下一瞬,他眸色漸深,骨子裏那股惡性又被懷裏人害羞的模樣勾了出來:“所以現在別急,寶貝。如果不願意,就做到你願意為止。”  溫枕一爪子揮在了他的胸膛上,氣憤地說:“我去卸妝了!”  他剛想起身,就被盛臻箍緊了腰。  “抱你去。”說完,盛臻就抱起他,走進了浴室。  好一會後。  房間裏萬分寂靜,反倒是浴室裏傳來了溫枕的怒聲。  “你在幹什麽!!這是卸妝嗎??”  “輕點!不然鯊了你!”  “盛臻...”  更多的話都被緊關的浴室門給堵住了。  隻能聽到一些細碎的嗚咽聲。  .  隔天,溫枕是下午的戲份。  所以,他早上起的很晚。  原因無他,完全是因為盛某人不守承諾,卸著卸著妝就忍不住地做起了一些其他的事情。  溫枕很生氣,所以一整個上午都躲在房間裏背台詞,不肯出去看他。  盛臻也不急,就等著吃午飯的時候,再去跟他的小梨花負荊請罪。  可是,溫枕這次下定了決心不理他,連飯都不出來吃了。  他想趁著盛臻不注意,偷偷開溜。  但他的計劃實施到一半。  就被讓管家拿了鑰匙來開門的狗幣給製止了。  盛臻看著溫枕,先發製人道:“小枕,我錯了。”  溫枕哼了聲:“你錯哪了?”  “我不該趁你卸妝親你,應該等你卸完妝再跟你要親親。”他垂著眼睛,毫無誠意地說。  溫枕轉過臉,嚴肅地反問:“你確定錯的是這個嗎?”  “那就是,我應該讓小枕更舒服一點?做到..”  “別說了。”溫枕覺得這人的臉皮已經比牆還厚了,“我要去拍戲了。”  “可是,現在才十二點,小枕的戲份不是在下午嗎?”盛臻笑問。  “我要去排練。”  “我也可以陪小枕演戲。”盛臻拋出糖衣炮彈,“小枕忘記了嗎?你昨天才說,我是你最珍視的寶貝。你的寶貝想陪你演戲,小枕會同意的吧?”  溫枕:..他就是鬼迷心竅了才說的!!鬼知道這人怎麽可以這麽惡劣!  “小枕還說要教我笑,現在就是機會啊。”盛臻走向他,扯住了他的衣角。  見狀。  溫枕倏地想起了盛臻昨晚說的那些經曆。  他深吸了口氣,心想,既然他的道侶是個小可憐,那他就不跟他計較好了,畢竟他隻是自己。  “下次不可以再那樣了。”  他腿都麻了。  “好。”盛臻點頭答應。  “先下去吃午飯吧,我今天下午真的要早點去,我剛在手機上答應馮導,要教一教那兩個青年演員。”溫枕解釋說。  “小枕寧願教別人,都不教教你的寶貝。”盛臻發揮著爐火純青的演技,委屈地看著他。  溫枕:...他的狗幣道侶的演技連他都甘拜下風,他還怎麽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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