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穿成殘疾大佬的伴侶後 作者:沅枕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順著劇本,覃琅開始調侃:“你這種學霸,這些對你來說當然簡單。你都開始寫五三了,而我還在寫基礎訓練。我們在數學上的距離,不是我等凡人能夠超越的。” 蕭禹笑了笑,沒再說話。 他重新聚焦在五三上,繼續心裏熟背的答案,機械地寫著。 溫枕麵上表情不變,心裏卻想,真是為難他這個從沒學習過的古人了,有些數學特殊符號,被他寫的簡直就像鬼畫符。 兩個穿著藍白相間校服的少年,埋頭各自看書。 時間一點一滴地流逝著,直到覃琅解出了那題後,他將筆放下,興奮地躍了起來說:“我解出來了,我可真是個數學小天才。” 但他的力道沒控製好。 整張卷子隨著他的動作,飄落在地。 而且很明顯的是,他撞到了腰,桌子隨著他的力道移開了桌角,與地麵相磨,發出了刺耳的聲音。 這一切都躲不過馮棋銳利的眼睛,她立即喊了停,問:“怎麽樣了?腰疼不疼?” 於暮清揉了揉:“沒事,接著往下吧,不能耽誤拍攝。” 溫枕接著問:“確定嗎?桌子都移動了,如果有傷到的話,還是去一下醫院比較好,腰傷不注意,在後麵會引發很多問題的。” “對啊。”馮棋說,“這邊離醫院還是挺近的,讓助理開車送你去看看?” 她雖然對演員要求很嚴格。 但她也深知這一行業的不易,對演員也很愛惜。 “真的不用,我自己的身體,我再清楚不過了。” 見他執意如此。 溫枕也沒再勸了,馮棋叮囑了幾聲,拍攝就接著往下了。 覃琅重複了一遍剛剛的那個動作後。 緊接著劇本,蕭禹笑著說:“真棒。” “那當然,我可是上天入地,十項全能的覃琅。”說完,他打了個哈欠,“我去趟廁所,你要是累了就休息一會吧,五三雖好,但命最重要。” 蕭禹笑吟吟地點頭。 看著他走後,又不禁搖了搖頭。 他接著寫著這一單元的最後一題。 但,他的思路忽然就卡住了。 蕭禹皺了皺眉,輕咬著筆頭。 凝想了好一會,都沒想出解題思路。 於是按照劇本。 他放下手中的筆,手撐著腦袋,看著窗外停住在電線上的兩隻小鳥開始發呆。 劇本裏。 蕭禹成績優異,為人溫和,有些靦腆。 他最大的愛好就是學習,常常被班裏人譽為無情的學習機器。 所以這會。 即使他卡住了思路,也不會掏出手機玩,隻會抬眼看著窗外發呆或者另尋思路。 窗外的小鳥似乎察覺到了房裏少年的目光。 啾啾啾幾聲後,就飛走了。 蕭禹笑著彎了彎唇。 他收迴視線,抬眼掃過對麵書架的時候,目光聚焦在了一本叫做《心理學:細微動作的心理解析》的書上。 他眼底掀起了幾分興致。 猶豫了一會,最終還是走上前,拿出了這本書。 蕭禹坐迴位置上,開始翻閱書籍。 隨著一頁頁地翻過,他看的也愈發津津有味。 直到覃琅迴來,拍了拍桌子,他才恍然迴過神。 “你在看啥?” 蕭禹將封麵翻迴給他看。 “啊,這本啊。上次我跟我爸去書店,為了湊單打折才隨便買的,你喜歡的話,就送給你好了。”覃琅聳肩道。 蕭禹眼睛一亮,不確定地問:“真的可以嗎?” 他的家庭環境比覃琅要差一點,雖然隻是一本書,但蕭母並不一定會同意,給他買跟學習無關的書。 “當然啊。”覃琅轉過身,從書架上又拿出了一本黑皮沒有書名的書,“這本好像也是跟心理學有關的,你這麽喜歡的話,就都送給你好了,反正放在這也是沾灰。” 蕭禹欣喜接過,輕聲說了句::“謝謝小琅。” “客氣個啥,以後常幫我補課,然後咱兩又能去上同一個大學了。” 蕭禹重重地點頭:“會的,我們會上同一個大學的。” 當你凝視深淵時,深淵也在凝視著你。 少年們都沒有想到,不久後,他們不僅上不了同一所大學,更會麵臨天人永隔。 “卡。”馮棋叫了停,她偏腦袋,大聲地說,“演得不錯,我本來擔心你們年紀有些大,演不出這股青蔥少年感,但就目前表現而言,是我小看你們了。” 溫枕沒說話。 馮棋叫停後,他瞬間就從那個溫和又帶點靦腆的少年角色裏,切換而出了。 馮棋從口袋裏掏出一根煙,沒點,就夾在耳邊:“先去吃午飯吧,下午再去學校那邊拍一場,今天的拍攝任務就差不多了。” “好的,馮導。” 於暮清說完,溫枕也微不可見地點了點頭。 幾人一同撤離了屋裏。 溫枕坐在休息區的椅子上,拿迴手機後,第一反應就是看盛臻有沒有發消息給他。 根據他的以往經驗,盛臻這個黏人精,一定會發很多想你的表情包,然後把消息刷到九九加。 但事實卻是,一個早上,盛臻都沒有發信息給他。 溫枕皺了皺眉,隻當盛臻是在忙工作,就收迴手機,吃起了快餐。 . 下午的拍攝沒有於暮清的戲份。 由於另外兩個青年演員的演技較差,所以拍的格外不順,幾乎就是溫枕一個王者帶兩個白銀。 等磨得馮棋眉頭都擰起來了的時候,兩個演員的狀態才稍微好了一點點。但還是過了四遍才敲了下來。 最終結束的時候。 兩個青年演員麵色通紅,支支吾吾地朝溫枕說:“謝謝。” 溫枕沒放在心上,隻說了聲沒事就走了。 誰都會有不斷進步的過程。 他初入上清門時,也是什麽都不懂,直到昀善師尊教導後,才漸漸悟道。 馮棋嘴裏叼著未燃的煙,臉色在拍完戲後,漸漸轉晴。 溫枕跟她打了個招唿,就出了片場。 盛臻說了今天要來接他。 但到現在都沒有發信息給他,溫枕不得不懷疑,盛臻是不是忙忘了。 片場外,這會隻有他出來了,其它的演員要麽還在卸妝,要麽早就沒戲份走了。 溫枕出神地想著。 直到一輛黑色轎車就駛到了他的麵前。 王欽將車窗半降,低聲說:“溫先生。” 溫枕反應過來後,伸手開車門,但卻發現車門已經從裏麵被人打開了。 果然。 他剛上車就撞入了盛臻滿是笑意的目光中。 前方駕駛座立即啟動擋板,將後車廂裏的一切與前方隔絕。 盛臻親昵地湊過來,笑問:“小枕今天怎麽又變了一個模樣?看來真的是會法術的小梨花精啊,一天變一個模樣,故意勾我。” 說完,盛臻又伸手,掐了下溫枕的耳垂。 溫枕嘶了聲,詳裝生氣地瞪他:“別動手動腳。” “小枕冤枉我,我明明就很安分,沒有動腳。”盛臻無辜道。 溫枕:..他懂了,他的道侶就是個文盲。 “冤沒冤枉你,你自己心裏清楚。” 盛臻饒有深意地問:“那如果我承認了,小枕會不會給我獎勵?” 溫枕麵無波瀾地應付著他:“厚顏無恥。” “今天好久都沒見到小枕了。”盛臻攬住溫枕的腰,“雖然小梨花潔白的花瓣變成了淡黃色,但也好看好香。” 說完,盛臻又得寸進尺地接著問:“我今天不開心,淡黃色的小梨花能不能哄哄我?嗯?” 溫枕本來不動如山。 任憑身旁人說什麽,做什麽都不理。 但聽到盛臻說不開心後,他的麵目表情立即有了鬆動。 他想,這會不會就是,為什麽他的道侶今天都沒有給他發短信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