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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關澤山揪起一名白蓮教徒,沉聲問道:“說,你們是受何人指使?”


    “不,不知道……”白蓮教徒掙紮著道。


    “不知道,好,壓倒一旁杖責五十。”關澤山說完把白蓮教徒往地上一扔。


    白蓮教徒已是滿身帶傷,若再被杖責五十那還有命在嗎?念及此,白蓮教徒忙跪趴在地,祈求道:“小人真的什麽也不知道啊,要說指使,小人們都是被那人教唆來搶倉庫的。”


    關澤山順著白蓮教徒手指一看,發現是被方淑蔚擊昏了大漢,他麵色一沉便走了過去,給了大漢記耳光後大漢這才悠悠轉醒,可是此人也夠倔強,任憑關澤山如何恐嚇,他都能不動如山,沉默以對。


    便在關澤山無可奈何之際,方淑蔚走來對大漢說道:“你無需隱瞞,我已知給你們下令的是白蓮教聖子,他現在,好似在花雨樓吧!”


    一聽此言,大漢如遭雷擊,震驚的看著方淑蔚。


    連一旁的關澤山與幾名捕快都是詫異的盯著方淑蔚,從大漢的表情上來看,方淑蔚無疑是說對了,可他們真不明白她是如何知曉的?


    “你不必驚訝,實不相瞞,本捕頭已在你們當中安插了探子,你們所有行動本捕頭都知曉,那白蓮聖子想要擾亂北市,收服地蛇,我可說對?”方淑蔚直視大漢冰冷說著。


    大漢頓時渾身虛脫,搖頭一歎道:“沒想到,我們當中竟會有朝廷狗腿,真是可恨啊……”


    在這大漢說話間,頹廢的姿態陡然一變,他猛地暴跳而起,撲向方淑蔚。


    “方捕頭!”關澤山幾人都是大驚,他們均沒想到大漢在這關頭還想要傷人!


    而方淑蔚臉色不變,隻是略微皺眉的退後一步,正當她伸手摸向腰間馬鞭時,誰也沒料到大漢這一撞隻是虛招,在方淑蔚退後之時,他迅速側身將旁邊一名捕快撞翻,硬生生從捕快包圍中衝開一道口子,接著他在地上一滾,又是一個虎撲躍出近丈之遠,抓起地上幾根木棍扔向身後捕快。


    這大漢動作敏捷異常,等捕快們反應過來時,剛要前去擒拿卻迎麵被木根砸退。


    這一耽擱,雙方距離瞬間拉開三丈之遠,眼看大漢就要衝出倉庫,逃進昏黑的巷子中,便在這時,方淑蔚的腳尖挑起一根長棍抓在手中,朝著大漢背影一擲,長棍便如標槍般,刹那間飛躍三四丈,命中大漢後心。


    “噗”的一聲,伴隨大漢一聲悶哼,眾人便見他倒在地上,掙紮著還想起身逃跑,可捕快哪裏會再給他機會,紛紛撲過去扣手擒拿。


    “逆賊找死!”關澤山上前便拔出佩刀。


    “好了,將他們押送刑捕房吧,我們還要對方邪教徒呢。”方淑蔚阻止了關澤山的舉動。


    “方捕頭說的極是。”關澤山收刀迴鞘,對方淑蔚很是佩服的又道:“這次多虧有方捕頭洞察邪教逆賊的計劃,否則後果不堪設想,迴去我定要向總捕匯報,給方捕頭記頭功。”


    “都是為大寧安康效力,小女子不敢貪功,況且,若不是有刑捕房諸位兄弟的鼎力相助,不顧自身安危與邪教逆賊拚死抗爭,哪能有今夜之勝,關捕頭還是為他們請功吧。”


    說著,方淑蔚又看向鍾孝師等人,想了想還是道:“想必關捕頭也看出來了,這些苦力絕非尋常之輩,實不相瞞,他們都是我金陵捕快,他們千裏迢迢來京,就是為了調查白蓮教,至於為何遲遲不通知中都刑捕房,實在是苦無證據,又怕打草驚蛇,故此才一直隱瞞下來,希望關捕頭不要怪罪。”


    “原來如此!”關澤山雖然這樣說,但心裏卻在猜疑,畢竟,越界查案雖不是什麽稀奇事,可必須要有當地總捕的手諭吧,單憑口頭幾句話要讓我如何相信?


    關澤山不是想針對方淑蔚,而是作為捕頭,這件事他如果弄不清楚,便是失職,要讓陳紀知道了,還不得把他貶下去不可。


    要知道在官場上,特別是在京城裏,任何的小過失都可能成為任途上的絆腳石,但如果繼續追究,他又很難做,畢竟方淑蔚他們都是立了功的,如此不顧情麵著實難辦啊!


    便在關澤山左右為難之際,突然一聲咳嗽傳來,頓時吸引了眾捕快的目光,待他們望去時,隻見一個頭戴鬥笠的樵夫走近他們,待鬥笠拿下的刹那間,方淑蔚和關澤山都是一驚,前者更是不可置信道:“爹,你何時來的?”


    來者正是寧州金陵總捕方牧,不過在聽到方淑蔚的話後,眉梢便是一抖,暗罵一句蠢閨女!


    關澤山顯然是認識方牧,而且激動之餘,都忽略的方淑蔚那番話,直接朝方牧恭敬道:“果然是方總捕,我說呢,怎會突然多出一大批高手,原來是方總捕帶隊啊!”


    方牧仔細打量關澤山,有些不確定道:“你是……關澤山?”。


    “正是學生!”關澤山很是激動的說道:“五年不見,方總捕一如當年,威風不減啊!”


    “老啦。”方牧一歎,旋即則道:“現在不是敘舊的時候,立即把這些人押走,同時,要勞煩關捕頭多征調一些捕快過來,否則真會叫那邪教逆子逃了!”


    “學生這便去辦!”關澤山拱手說完,立即指揮十名捕快行動起來。


    當捕快們忙活的時候,方淑蔚喜滋滋的靠近方牧,笑道:“爹,你什麽時候來的啊?女兒怎麽一點都不知?”


    “剛到。”方牧沒好氣道。


    “哦,才剛到啊,稍後女兒一定為你接風洗,咦……”這話說出來,連方淑蔚自己都愣了,總感覺哪裏不對勁!


    方牧卻沒有理會她,走向鍾孝師等人,說道:“你們教主還被關著,他一日沒被釋放,你們一日不能以衍教自居,可明白我的話?”


    “方總捕放心,我們不會再給教主惹禍了!”鍾孝師真是慚愧無比道。


    “嗯,你們也真是的,在江南做下如此多大事,竟還敢大搖大擺舉著旗號上京城,當日我本該提醒爾等,可又為了避開追蹤,隻能讓你們做誘引了,隻是沒想到,爾等可真敢啊!數百條人命……咳,我也知,錯不在你們,但是你們要記住,錯也不在縣兵身上,過多的殺戮隻會讓你們越陷越深,置衍教的名聲何在?你們一定要慎重的考慮清楚!”


    “多謝方總捕點醒!”鍾孝師和身邊行堂弟子同時抱拳感激。


    “好了,現在你們都由我調遣,誰有不滿,竟可離開。”方牧直言道。


    “一切聽從方總捕安排,誰有不滿,逐出我教!”鍾孝師算先出言,左右行堂弟子也齊齊抱拳領命,姿勢整齊有序,如同一體,無一人退縮,看得方牧鬱悶無比,心想這董策弄的什麽人啊,別說拿刑捕房比了,這恐怕禦林軍都沒這般整齊劃一的標準姿態吧!


    “你們的九流堂應該在監視何朝修吧,而你們的打算是盡快過去部署,捉拿何朝修,這看起來沒任何問題,可是你們考慮過這北市的複雜地形了嗎?”


    一聽方牧此言,邊上鍾孝義立即出言道:“迴方總捕,我們已經考慮過了,而且推算出何朝修的逃跑的必經之路,隻要現在我們過去部署,定能將此賊拿下。”


    “你們太小看白蓮教了,況且,這洛陽北市地下盤根錯雜,都是為黑市所設,莫說你們,就算是在這裏紮根半輩子的地蛇也未必清楚,有如此安全密道,那何朝修為何要光明正大的走在街上?”


    “這……”鍾孝師本想說有常成恭帶路,他們一定能拿下何朝修,可話到嘴邊便不自信了。


    因為常成恭也說過,北市的情況異常複雜,地下密道極多,甚至傳言有能通往城外的隧道,如此錯綜複雜,他這個外人如何擺平?


    “爹這般說,難道我們真就抓不住那何朝修了?”方淑蔚不服道。


    她為了阻止北市動亂,這兩日可是費盡心力的想辦法,腦子都快燒壞了才想到讓鍾孝師他們冒充捕快在明麵行事,而九流堂則在暗地裏監視,兩相配合,那白蓮教聖子定是插翅難飛!


    可她料到飛,卻沒料到鑽,即便常成恭也提醒過這一點,但查明何朝修要在花雨樓設宴後,方淑蔚覺得還是可行,畢竟隻要能包圍花雨樓,你何朝修就算能遁地,他們莫非還無法尾隨了?


    方牧對方淑蔚搖了搖頭,便在方淑蔚心慌的認為爹爹對她還是一如既往的看不起時,卻聽方牧道:“守護倉庫這件事你做得很好,著實讓爹另眼相看了,但是,守無錯,攻不克也無用,你們之前的方法太過天真,據我所知,幾年前花雨樓就利用地道放走了很多被通緝的惡犯,你們卻連這點也不知,如何捉拿何朝修?不要跟我說尾隨他進入地道,那裏麵的情況遠不是你們想象的那般簡單,極容易迷失方位,以前有捕快進入其中,被困了足足三天之久!”


    說到這,方牧算算時辰也不能再拖了,便慎重道:“既然我出手了,豈會沒有防備,花雨樓附近所有的地道口,我都安排了人恭候,現在他們開始往地道裏放煙了,正是你們前去捉拿的好時機!”


    方淑蔚聽了怎麽就,這才知道,原來爹爹早有後手,他說這般多,正是想要告誡自己事要做到全麵,否則很可能前功盡棄!


    “多謝爹爹教導!”方淑蔚美眸已經閃現出淚花了,因為這還是方牧頭一次親自教導她啊!


    從另一方麵來說,她也得到了父親的認可,對她而言,這是比什麽功勞都要重上無數倍的獎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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