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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喝過茶後,曹庵邀請董策到他書房觀賞。


    “賢侄,你就說實話吧,是不是知道了什麽?”曹庵突然慎重其事道。


    董策正觀賞著曹庵書房的字畫,聞言隨口道:“伯父請我來觀賞你的書房,就為了說這些?”


    “既然你看出來,何必廢話呢。”曹庵不滿道。


    “不是我喜歡廢話,實在是小侄也不清楚啊!”董策苦笑道。


    “我可不想和你這人精繞口舌,我確實在偶然之下,聽到一些消息!”曹庵說著,深深一歎道:“江南這場亂世來的太突然,看似把朝廷弄的措手不及,實則卻是有人特意為之,無論你知道些什麽,切記,萬不可宣揚啊!”


    董策表情是更糊塗了,皺眉道:“伯父你究竟想說什麽啊?”


    看到董策這副表情,曹庵一呆,而後苦笑一聲道:“你啊你,真不知道讓我說你什麽好了,你比你爺爺還鬼著呢,聽不懂就算了,好了,我正午過後還要去王府教書,你這幾天就住在我家吧,有什麽需要的,直接和你伯母說。”


    “不了,我已經……”董策剛開口拒絕,曹庵便來到他身邊,拍著他肩膀道:“就算讓老人家高興高興吧,至於你和洛蓉的事,我爭取在這幾天說服老人家,你放心。”


    “我看你是想說服我吧!”董策心裏輕輕一歎,這曹家誰都好,偏偏就那瘋婆娘讓人實在是受不了,都多大了,一點禮數都不懂,最要命的還是喜歡喝酒鬧事,這種人娶迴去就是純找罪受。


    也難怪曹家想把女兒硬塞給自己了,就她這德性,他不要誰來要?


    “少公子!”柳福突然出現在書房前,看著從書房走出來的董策,心情十分難受的安慰道:“看開點吧,古語不是有雲麽,忠孝難兩全,凡事都不可能滿你心意,又何苦惆悵呢。”


    董策斜眸柳福一眼,沒好氣道:“不在自家府裏,你就沒事幹了是不是。”


    “不不不,小的不是要照顧馬兒麽,對了,剛才曹府下人給小的拿來這個,是不久前有人送來的,說是給你的。”柳福說完,從懷裏一張帖子。


    董策眉頭一皺,接過打開看了一眼,便苦笑道:“想不到王福延這胖子動作到是挺快啊,知道我來蘇州不單單為了婚事!”


    “我們不為婚事,還為什麽呢?”柳福好奇了,這一路上他也沒聽少公子提及還有別的事啊?


    “廢話,來蘇州不到太湖,來幹什麽啊?”董策淡淡一笑,卻沒過多解釋。


    太湖有什麽,洞庭山啊!洞庭山有什麽,碧螺春啊!


    如今碧螺春還處於萌芽階段,不是沒人知道,隻是他們都是現采現泡,而綠茶又是開春時采集,也有人嚐試曬幹保存,或蒸製成茶餅,可惜不是香味都流失太快,便是味道差強人意,故此如今還無法成為商品!


    但董策不一樣啊,上輩子被一個茶癡沒事就拉著去旅遊,而且所到的地方全是名茶出產地,從采到選,殺青、烘炒、揉搓都是自己加工,最後品嚐自己的勞動果實,那滋味的確非一般茶可比。


    而碧螺春就是其中之一,雖然董策隻炒過兩次,但別的茶也炒過不少,手上功夫自然是有點門道的,即便技術上不得台麵,但他知道流程啊,會品嚐好壞啊,請人一起研製還不足夠嗎?


    可惜,他現在資金缺乏,不可能自己一手開辟茶園,隻能尋找合作者,而且必須要現在著手,等來年開春碧螺春便可以問世了,否則還不知道要拖多久,況且這年頭土地都在士族手裏,如果沒天價他們很少出手,董家在石子崗的茶園就是花了十二倍的地價,還是靠董老爺子為金陵士族做出許多貢獻,人家才願意賣給他。


    如今他一個沒權沒勢的家夥,來這裏靠租地建園賺了大錢,那還不瞬間讓那些士族一個個瞪紅了血目,把他的茶園分了啊!


    故此,這合作者必須是上得了台麵,而如今有兩個人是十分好的棋子,一個是曹庵,另一個是王福延,隻要從他們那裏牽線搭橋與士族拉上關係,憑董策三寸不爛之舌,還真不信說不懂這幫家夥。


    “反正也無事,現在就去太湖看看。”董策說完便向著曹府外走去。


    柳福跟在後麵好奇道:“不去見王員外嗎?”


    董策淡然一笑,道:“不急!”


    來到曹府門外,董策正等柳福把馬車駛出來呢,突見對門柳府裏行出一人,董策下意識望去,隻見竟是一位碧衫羅裙的絕色佳人,柳眉杏目,瓊鼻小口,身姿柔得就和那三月楊柳般,一蕩一搖曳,輕得宛如一陣微風便能將她刮走,讓男人的憐憫之心瞬間膨脹到極點。


    “哇!”正好趕車過來的柳福見到此女,忍不住驚唿一聲。


    董策也是一臉驚駭,但絕非女子的容貌,而是這女人懷裏抱著的小家夥!


    “怎麽可能?”董策正駭然低唿間,隻見那女子朝著他們微微額首,隨後檫肩而過。


    “等……”董策猛然醒悟,正準備叫住女子時,突聽那女子朝著曹府方向低唿一聲:“咦,姐姐,你鬼鬼祟祟的在做什麽呢?”


    “啊?哦,我沒做什麽啊,我就是正好出門而已。”這說話的女子,竟是與董策鬧了一早上的曹洛蓉!此刻的她,半邊身子還藏在曹府門前的柱子後,正露出半個小腦袋,一臉尷尬的對那位女子傻笑著。


    “你呢,正準備去哪呢?”曹洛蓉說完便趕緊跳了出來,飛快的瞥了一眼董策後,忽見女子懷中的小家夥,忍不住驚訝道:“咦,你新養的小貓啊,好可愛哦。”說著,還逗弄了那小貓兩下,可惜,這小貓一副病怏怏的樣子,連看曹洛蓉一眼的力氣都沒有。


    “嗯,這是昨兒個離開匯賢莊後,呂簫簫送與我的小貓,聽他說這是獵戶在山裏捕到的山貓,可珍惜了,但不知為何,我給它喂食它卻不肯吃,隻喝了一些水而已,我正疑惑它是不是病了,正想帶去給盧院士看呢。”女子的聲音細膩如流水般,聽得人骨頭都快酥了。


    “我看他是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你可要當心了!”曹洛蓉冷笑道。


    “你還好意思說呢,昨日還想著把人家往他那兒推呢。”女子白了曹洛蓉一眼,不滿的說完,突然又細細的打量了曹洛蓉一番,頗為驚訝道:“姐姐今日是怎麽了?不僅梳了髻,還抹了水粉,點了紅唇,這衣服也是新的吧,莫非我身在夢中唿?”


    曹洛蓉聞言居然俏臉一紅,可沒等他解釋了,董策的聲音不合時宜的響起了:“我看,這位娘子與那姓呂的家夥有仇吧!”


    “你這人好生無禮,人家姑娘說話,誰準許你插嘴了。”曹洛蓉聞言立即諷刺一句。


    董策白了曹洛蓉一眼,直接說道:“若是人家把這玩意送給你,我絕不廢話,但這位娘子一看就是心腸慈悲之人,我實在不想她為這可憐的小家夥傷心落淚啊!”


    “這位公子是?”女子好奇的看了眼董策,又看了看曹洛蓉,心想這妮子何時如此沉不住氣了?人家不過是說一句話,她便如受驚的小貓,瞬間炸了毛,一副全神戒備的神態。


    “在下董策,金陵人士。”董策衝著女子一禮道。


    “姓董,還是金陵人士!”女子聞言瞬間明白了什麽,淺笑嫣然的瞟了一眼故作高傲的曹洛蓉,而後衝著董策欠身一禮道:“小女子柳素,敢問董公子方才言論究竟何意?”


    董策看著柳素懷中的小家夥,眉頭不禁又是一皺,道:“當然全因這小家夥了,如果我沒看錯,它絕非山貓,而是一隻小老虎!”


    “什麽!”柳素和曹洛蓉聞言都是一驚,而董策身後的柳福更是驚唿道:“少公子,你是不是看錯了,就這貓兒大的小家夥,也是老虎?”


    “不懂少廢話!”董策敲了柳福腦袋一下,看向柳素繼續道:“野生動物之所以寧可餓死也不吃,不外乎兩種情況,一是野性難馴,寧死不屈,二是根本吃不了,因為還沒斷奶呢!”


    “啊!”柳素大驚失色,低頭看了一眼病怏怏的小家夥,突然就向董策貼了過來,驚得董策下意識退後一步,道:“你突然靠這麽近要幹什麽?”


    “不不不,是小女子唐突了,素兒在這裏給公子賠不是了,還請公子指點,如何救活這隻小……小老虎啊?”柳素一臉急切又渴望的盯著董策,那閃閃發亮的杏眼看得董策一陣毛骨悚然的。


    “有事好說,別賣萌啊,我最受不了萌物了。”董策心裏暗道一句,麵色卻一臉輕鬆道:“想必這小家夥從被抱走到現在,都沒喝過奶吧,柳娘子隻需找些奶水喂它便成了。”


    “啊?奶……不,公子啊,這老虎的乳汁素兒要哪裏去弄啊?”柳素眼巴巴的盯著董策。


    董策下意識移開目光,隨口道:“別的乳汁也成,比如人啊,馬牛羊啊,那都成。”


    “真的?”柳素瞬間便興奮了起來。


    “嗯!”董策點點頭,又慎重其事的說道:“不過養虎終為患啊,特別是不懂馴養的人,別看這小家夥現在隻是貓兒啊,可一兩年後,它一巴掌能拍死人啊!”


    “不是吧,少公子它真是老虎?”柳福還是不可置信道。


    “當然!”董策認真解釋道:“準確來說是華南虎,此虎頭圓,耳短,四肢粗大,你沒看到,這小家夥的四肢都快趕上狗腿了嗎,還有,此虎雄性長大後,從頭至尾長達近丈,重達兩百多斤,雖說一巴掌拍不死人,但無論是利爪,還是掌力,被它這一下不死也要殘啊!至於雌虎,體形雖較小,可對人的威脅相差不大,即便你從小將它養大,若一不小心,即便你不死,也有他人入它虎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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