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得理會這些逗逼, 想了想,這一次讓陳小布上場得了,陳小布也需要點名聲,像他們這樣的官家子弟,最終還是會走向仕途的,有名聲在身,仕途能暢通不少。別看這些學生的家長一臉焦急的過來找過他們一次,但若不是因為政治立場,這樣揚名的機會,他們睡覺都能笑醒。觀眾乃至百官目光居然也在關注著齊政後麵的馬車,也不知道為什麽,他們就突然十分的好奇,齊政的這些門客到底都是些什麽人。這或許也是這次皇子大比的看點。等一個妹妹頭的小孩從馬車下來的時候,突然間,原本有些喧鬧的現場居然安靜了一瞬。那妹妹頭看上去實在有些滑稽,這樣的發型大乾孩童中也不是沒有,但這個妹妹頭有些不一樣,小臉臉向前伸,小屁股向後翹,走出了一副前所未有的得瑟樣。陳柏也有些捂臉,太辣眼睛了,陳小布現在正在換牙,缺了兩顆牙齒的嘴巴笑得都擋不住風,還在那自鳴得意。觀眾也是驚訝,“又是雲上學院的學生。”“那些馬車上該不會坐的都是雲上學院的學生吧。”“嘶,各皇子府上門客,都是千挑萬選出來的,說一句實在話,都是我大乾的能人異士,文人匠作,無論放在哪裏,也都是出類拔萃的人物,要真都被這些學生比了下去……”話沒說完,眾人一驚,想到這樣的結果,看著那些馬車的目光就不一樣了。“雲上學院的學生實在了不得了一點,先不說輸贏,能作為皇子府上門客出戰,就已經讓人匪夷所思了。”“他們年紀還這麽小,原本以為能成為弘文閣散人已經十分讓人震驚了,現在居然……”“這雲上學院還真是奇怪,難到一個個全是神童不成。”有些家長又有些垂首頓足,當初山君招生的時候,他們怎麽就看著高昂的學費猶豫了,現在後悔也來不及了,聽說早就有人去打聽過了,雲上學院已經不招收新學生了,聽說是學生太多,山君一個人教不過來。實在讓人惋惜。而學生家長們,前麵有了甘辛,商雎鳩,現在又有陳小布從馬車上下來,他們大概也能猜出剩下的馬車上坐的什麽人了,雖然不可思議,但極大可能,他們家孩子就在那馬車上,今天就是作為皇子政的門客,來進行這大乾最頂端的,僅次於天下名士的比試的。心裏十分的矛盾,有些擔心他們的子輩站到皇子政一邊,事後被人秋後算賬,但如此揚名的機會,又實在有些舍不得,他們家孩子要真能在這皇子大比上獲得一些名聲,甚至贏了其他皇子府上的門客,可以想象對以後的仕途的幫助有多大。互相看了一眼,但誰也沒有動作。原本齊政還有些擔心,他開始可以忽悠過去,但肯定最後還是會被人猜到這些馬車中坐的大概是什麽人的,要是這些家長真的不管不顧上來要人,他也不可能真的半點都不理會。結果,卻有些出人意料。這些家長心裏是煎熬的,目光隱約看向了三公的位置。心中道,甘公和商公家的子輩不……不也作為皇子政的門客出戰了,還幫皇子政贏了,現在百姓討論的話題大部分都在說甘府的甘辛和商府的商雎鳩。都說槍打出頭鳥,有甘公和商公在前麵頂著,怎麽也輪不到他們吧?懷著這樣奇怪的心理,所以才沒有人來找齊政的麻煩。也對,現在去找齊政要人,得不得罪其他皇子不知道,但肯定是要將皇子政得罪死的。而且皇子政連贏了三局,平了一局,要是……要是萬一這皇儲之位真被皇子政爭到了嘞?雖然說大王以前不喜歡皇子政,但現在明麵上是誰贏了這皇子大比誰就是皇儲,這麽大張旗鼓的比試,哪怕是大王也不好改口吧,大王的心思到底如何,他們也猜不透。“皇子大比,皇子政府上門客,弘文閣散人陳小布。”這時,台上內侍已經在唱門客的銘牌了。陳小布就那麽翹著小屁屁走上了台,還用手捋了捋自己的妹妹頭,這才笑眯眯地看向旁邊其他皇子的門客,“大家好啊,我是廷尉府的陳小布。”“……”這逗逼居然要和他們同台比試?要是以往,恐怕都有人忍不住出口了,可有甘辛和商雎鳩的先例在,這雲上學院的學生不能以常理推斷。沒辦法,隻能忍一忍了。隻是他們能忍,陳小布卻一直去挑逗別人,還學著名士的樣子對著人做了一個不倫不類的禮節,然後就眼巴巴的將別人看著。被看的人心裏有些發毛,這小逗逼該不會是在等著他迴禮吧?名士之間的禮節那是十分高雅的,但看著眼前這個伸長了小臉臉一臉期待的小家夥,嘴角實在有些抽。陳小布有些不高興,因為他看別人名士之間見麵,都是互相行禮的,可好看了,怎的到了他這裏就沒有人理他了?頭上的妹妹頭一甩,不理他就不理他,等會讓他們好看。然後規規矩矩坐在了準備好的桌凳前,但也不知道想到了什麽,時不時發出傻笑的聲音,看得旁邊的門客鬱悶到不行,他們就和這樣的人同台比試?眼睛一個勁給主持官員使眼色,趕緊開始。還好鼓聲響起,比試開始,不然他們的嘴角要抽出毛病來了。紙和筆都已經準備好。陳小布像模像樣的將紙筆鋪好,磨好墨,拿起來筆,然後有些傻眼,“題目是啥來著?”旁邊的門客身體都哆嗦了一下,要是輸了,真是丟死臉了。那主持的官員臉上也是一黑,但不得不重新重複了一次題目。陳小布抓了抓腦袋,“哦”了一聲。他看甘辛和商雎鳩贏得挺簡單啊,沒想到一上台才發現,還是得努力的。將手上的筆放下,“我得仔細琢磨琢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