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建鹽廠基本是加班加點才行,也虧得有呂清奇提供的錢財支持,不然還真麻煩了。當然,陳柏也是先建成功一部分,先嚐試將鹽提煉出來,然後再慢慢擴張。比起建設鹽廠的忙碌,一群學生就歡快多了。“呀,你們看我的燒杯,水裏麵真的分離出來了黑色的東西。”“這就是柏哥兒說的有毒金屬吧,嘖嘖,我分離出來了一種,哈哈。”當然最開心的莫過於吃飯的時候,因為這邊比較荒蕪,做飯都是十分粗糙的。這些學生哪裏受得了啊,一個兩個都是貴族家嬌養出來的少爺。為此陳柏還真拿了點好東西出來,給這些學生買了好多自嗨鍋。“甘辛,你要不要嚐嚐我的麻辣味的自嗨鍋”甘辛看了看自己的肥牛卷清湯自嗨鍋,又看了看陳小布的麻辣鍋,“要不我嚐一根粉條?”明明最怕辣了,但每次都忍不住要去嚐試別人的辣的,結果,就一根粉條將他辣得整個小臉都紅了。陳小布還得瑟到不行,大口大口的吃著,“這麽好吃的麻辣鍋,你怎麽就吃不了。”甘辛愁眉苦臉的,為啥自己就吃不了辣,不過他的清湯牛肉卷也好吃啊,他還能喝湯。齊政也時常來看一看進度。鹽場的進度是十分快的,也必須快,陳柏已經開始用建設好的鹽田開始曬鹽煮鹽了。但比他們進度更快的是,宮中有消息傳出來了。陳柏收到了宮中的傳召,“傳執筆大學士進宮……”陳柏眼睛都縮了一下,這個時候傳他入宮,除了讓他擬旨應該不會有其他事情了。等陳柏到的時候,果然三公九卿皆在,連召聖太後都在。大王的情況也越來越差了,比起上一次見到的時候,明顯更加重病的樣子。氣氛有些壓抑。陳柏就站在一邊,等待著命令。“請大王立儲。”不知道是誰開的口,然後就是三公和九卿的附和。召聖太後歎了一口氣,她知道大王當初是多麽艱難才走上這個位置的,一個習慣了站在權利巔峰的人,突然被逼著立遺詔的感覺,肯定心裏不好受。但如果還拖著,大乾的穩定誰來負責?在陳柏眼中,又或者在大家眼中病入膏肓的人,他自己或許不會覺得自己已經到了無可救藥的地步的,所以能夠抓住的權利沒那麽容易放手的。大王的聲音有些沙啞,“你們是不是都覺得我快不行了?”陳柏終於明白,一個哪怕以前再明智的人,到了一定時候,也有昏聵糊塗的時候。還是召聖太後開的口,“大王說的什麽糊塗話,大王立儲不過是遵循祖訓而已,縱觀諸國,哪一個國家沒有自己的儲君?”甚至還讓人來朗讀了一番大乾禮製。“僅僅是遵祖宗禮法嗎?”大王喃喃自語了一聲。說實話陳柏有一點受不了這種氣氛的,什麽紅顏易老將軍遲暮,陳柏因為沒有到這樣的年齡,還不好評價會是什麽的心態。但現在的大王,也的確讓人感受到了那種對於權利不可節製的欲望。其實無論是三公和九卿,以及召聖太後,都沒有表現出一點侵犯大王無上權威的意思。半響,大王才出聲道,“那就按照祖宗製度吧。”眾人這才鬆了一口氣。陳柏趕緊上前,鋪好早已經準備的紙筆。隻是大王才一開口,這寢宮就精彩了,可以說以前掩飾得再好也得在這一刻將他們的站位徹底暴露出來,畢竟一但陳柏的筆落下,就會成既定的事實。第66章 黃雀在後?“皇子濯年少有為, 臣覺得未來可期。”整個寢宮熱鬧無比,各說各的。陳柏手上的筆懸在紙上,嘴角不由得好笑, 皇子濯那紈絝子弟還年少有為?還真是什麽都敢說啊。結果, 大王居然恩了一聲。陳柏眉頭不由得皺了一下,也對,皇家立儲一向是大王說了算,大王要是執意要立誰,那才是名正言順。手上的筆故意去硯台上沾了沾墨水, 果然也就這一點時間差,又有人站出來了。“大王, 這似乎有些不合祖製, 按理立儲立長, 現在太子蛟德行有虧, 不能再擔任我大乾儲君,順序後延的話, 在皇子濯後麵還有三個年長的皇子,怎麽也不可能輪得到皇子濯。”“還請大王三思,皇子濯紈絝之名上京皆知,如今我大乾和燕國開戰, 正是發奮圖強,磨礪意誌的時候, 皇子濯的性格實在……”聲音越來越小,因為大王眯著眼睛看了過去。雖然大王現在病弱,但常年積威之下, 還是讓人住了口, “朕立誰為太子, 心裏自然清楚,何需你們諫言,收起你們背後那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