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人,能患難但未必能共富裕,特別是他知道太多齊政上位的秘密的話,說不得會是個什麽下場。所以他必須要一個承諾,哪怕以後齊政看著他如眼中釘肉中刺,他也得保自己和廷尉府的安全。齊政愣了一下,“就這?”陳柏認真地點了點頭,“就這。”他也僅僅是為了自己和廷尉府活命而已,他將太子蛟得罪得實在太徹底,無論如何太子蛟都不能上位,而他能借力的,也隻能是齊政的勢力。又或者說互利互助。接下來,陳柏和齊政聊了很久。等大半夜的時候,陳柏才離開,迴了自己的房間,這算是他們共謀前路的真正開始吧,從這一刻也是正在的荊棘之路的開始。而齊政,麵色要多古怪有多古怪。第二日,陳柏偷偷去了學院上方,一塊淤泥田,用手機買了好些團魚養在裏麵。這地兒因為太偏僻,平時都沒有什麽人來。這些團魚個頭還挺大,隻是因為這些淤泥田和溪水相連,又沒有做防護措施,所以經常有團魚順著溪水走丟。陳柏看著少了的團魚一笑,然後又用手機將它們補齊。就這麽偷偷的養著,誰也沒告訴,最多也就齊政時不時去看一眼,然後偷偷帶走幾隻。……沒過多久,一件震驚上京,震驚朝野的事情發生了。傳聞是在上京旁邊的埠城,有一家十分喜歡吃河鮮的人家,當日好運的從河裏麵撈上來兩隻烏龜。隻是等將烏龜殺了想要吃個鮮的時候,居然從烏龜的肚子裏麵發現了兩張古樸的字條。一張字條上書,“蛟龍化蛇,德行有虧。”一張上書,“政通人和,天下大吉。”如果僅僅如此,還鬧不到朝野皆知的地步。關鍵是接下來的幾天,從不同的城池,都發現了這種烏龜,肚子裏麵無一不是帶著這樣的字條。“這一定是上天的一種警示。”民意一起,消息也就傳到了朝廷。附近幾座城池的市井上都在傳,這是上天給與大乾的提示。隻是這兩句話到底什麽意思,誰都隻是看了一個撲朔迷離。朝廷上的人也不蠢,“腹中藏紙,也太不可思議了一點,可是有人故弄玄虛?”“但這紙條置於腹中而不腐爛,上麵字跡也清晰可辨,是常人無法做到的。”無論信不信,至少市井百姓相信,這一定是上天的意思。事情鬧得沸沸揚揚,當然這種信者有不信者無的事情,大家也就平時當成一個閑暇時的談資而已。甚至連朝廷,在關注了幾天後,似乎並沒有任何異象發生,都有一種雖然驚奇,但又莫名其妙之感。而齊政,看了一眼學院的方向,嘀咕了一句,“開始了。”大家不知道這兩句話什麽意思,自然有辦法讓他們知道。齊政準備按照原來的計劃開始行動,而朝廷卻發生了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據鄴城,荊城,宛城來報,一連幾城突然爆發山洪,如今災情嚴重,有不可阻之勢……”一時之間,整個朝廷都轟動了,因為鄴城,荊城,宛城是大乾的三大產糧重城,如果這三城爆發了山洪的話,今年的糧食怎麽辦?今年怕是注定會是一個前所未有的大災年。原本皇子政進獻土豆的事情傳出去的時候,大乾百姓還喜上眉梢,覺得過不了幾年,說不得他們就不用挨餓了。結果這樣的日子還沒有等到,大災年卻到了。一時間人心惶惶,上京米價一夜之間暴漲。“山雨欲來啊。”總給人一種有什麽大禍要降臨的樣子。陳柏站在龍椅旁邊,看著下麵已經亂成一團的朝臣,在古代來說,天災是真的能毀掉一個富裕國家的,更何況大乾並不富裕。陳柏也有些歎息,如今大王情況不明,現在大乾又發生這樣的災難,還真是什麽慌亂的事情都擠到一塊來了。陳柏看了一眼大王,果然大王臉色青紫不定。半響才吐出一句話,“諸卿可有何治洪的辦法?”下麵的吵鬧這才停了下來,隻是由喧鬧變成了絕對的安靜。自古以來洪災就不可治,何人敢應這話。大王臉上一怒,“平日裏一個二個不是都在吹噓自己是治世的能臣,怎麽一遇到事情,就沒有人敢站出來了?”三城大洪,雖然還不知道具體災情如何,但從現有的消息來看,肯定不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