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趕緊說道,“不知道大王這次前來是為何?”要是再聽大王說下去,他覺得他的腦袋怕是已經越來越遠離他的脖子了,有些東西不是一個外人該知道的。大王好笑地看了一眼陳柏,“上京都在傳山君的畫技驚絕天下,卻是忘了山君還有一門絕技。”“無論是當初和太子蛟門客的比試,治療那些被商望舒帶進城的難民時所用的彩色的藥丸,還是後來救治甘公府的甘十三使用的一種叫點滴的前所未見的醫術,又或者後來上京傳得沸沸揚揚的鬼臉症,也都是山君提供救治藥品的功勞,醫術之高讓人歎為觀止。”陳柏臉上不變,雖然他戴了麵具,但條件反射的想要隱藏他臉上的不愉快,大王已經將他查得這麽徹底了麽?“我這次前來,正是準備讓山君給看看,我這身體還能堅持多久,又或者還有沒有救治的方法。”陳柏:“……”原來如此,以大王對山君醫術的“了解”,既然讓山君看病,大王肯定覺得他身體的情況也瞞不住,所以幹脆一開始就開誠布公。其實吧,讓陳柏看病,還真不如讓那些禦醫看,他就治療一些常見病都得質詢專家,更別說什麽疑難雜症了。當然,他也不可能自己打自己臉,說自己根本不會看病,大王會認為他故意推脫就麻煩了。於是,皇子濯闖進來的時候,陳柏正在給大王把脈。大王還頗具深意地說了一句,“以山君之才,屈居於皇子政府上,實在是屈才了一些……”話還沒說完,皇子濯就提著已經越來越腫的手進來了。以大王最近對他的恩寵,他要懲罰一些不開眼的蠢貨,齊政也想攔得了?“大王……”皇子濯的手舉在前麵,袖子已經撈了上去,那腫得厲害的整隻手看得一清二楚。隻是話還沒有出口,大王陰著臉,抬起頭說了一聲,“滾。”皇子濯都愣住了,這和最近寵溺他的大王完全不一樣,讓他都有些反應不過來。陳柏也是一愣,皇子濯這手……這怕是將顧寶兒那棵樹的葉汁摸手上了?誰這麽惡作劇?不對啊,他的學生都知道其中厲害,就算再整蠱人,也不可能給別人塗這麽多。陳柏還不知道緣由,正想說話,過敏成這樣還是先塗一點藥膏比較好。結果,大王除了一開始抬頭看了一眼外,竟是眼睛都沒再看一眼,而是對陳柏道,“我們繼續。”已經有侍衛架著還沒反應過來的皇子濯離開了。陳柏的心顫抖得厲害,大王沒有看到皇子濯那腫得不像話的手麽?不可能,肯定看到的,但卻一點關心的表情都沒有,陳柏離得近,看得十分清楚,並非裝出來的,而是真的冰冷得沒有一絲感情。那可是他的兒子啊。那可是最近傳得沸沸揚揚,被大王寵溺的皇子濯。陳柏不敢說什麽,但心裏卻冷得厲害。皇子濯一臉茫然地迴到齊政那邊的時候,齊政連頭都沒有抬一下,心中甚至有些冷笑,有人自我認知還不夠嘞。幾個學生正在教齊政下象棋,陳柏買了實體象棋,這些學生有時候會拿出來玩一玩。皇子濯現在也沒有心情理會別人了,整個人都是恍惚的,為何會如此?而尖塔頂上,陳柏還在給大王把脈,把了很久,因為他正在想怎麽應對。大王也耐心得很,安靜的等著。陳柏把脈也僅僅是把了個寂寞,他哪裏懂。等鬆開手的時候,大王問了一句,“如何”陳柏沉思了一會兒,“藥石無醫。”要是能治,估計也不可能放著那些禦醫不用,找到他這個齊政府上第一門客身上來了。大王的眼睛都是眯起來的。陳柏趕緊接了一句,“我這裏有些丹丸,倒是可以幫大王調養身體,穩定病情,隻是這丹丸實在難得,哪怕是我,每月也隻能煉出幾粒。”必須得有一個借口吊住大王,不然自己恐怕麻煩了,一月能提供幾粒穩住病情的丹丸,大王應該就不會那麽快為難自己。至於丹丸哪裏來?隻得買一些花裏胡哨的保健丸了。他也不擔心將他提供的丹丸給禦醫看,因為很多藥材這個時代都沒有記錄,那些禦醫能反推出來才有鬼了。大王沉著聲,“那有勞山君了。”等送走大王後,陳柏的心都是提在嗓子眼上的,因為他知道大王給他說了那些話後,若自己沒有應對正確,恐怕就麻煩了。大王上了馬車,掀開窗簾最後看了一眼高塔,“也不知道是真不能治,還是不願意治。”此時,塔內又隻剩下陳柏他們了,還多了一個齊政。齊政正被一群學生拉著下象棋。陳小布走過來的時候,小腦袋都是揚起的,鼻孔朝天。這娃又怎麽了?陳小布已經跑過來炫耀了,“老師,剛才我下象棋贏了皇子政,大家都說皇子政用兵如神,可他下象棋沒下贏我。”象棋跟打仗一樣,紙上的戰爭也是戰爭。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用手機教古人搞基建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肥皂有點滑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肥皂有點滑並收藏用手機教古人搞基建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