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柏說道,“上次甘辛被人綁了,多少需要我們更留心一點,多做一手準備是好的,也算給你們準備一個自保的手段。”他們還小,哪怕袖子裏麵帶了短匕,麵對大人也很難戰勝,更何況要是對方故意為之,就更讓人防不勝防了。一群學生早玩瘋了,比起在上京文院的課,他們覺得現在這個才是他們喜歡的。等陳柏給這些學生藏好蘑菇粉,魯國皇宮的詔書終於也來了。是魯國大王親自下的詔,讓他去皇室寶庫選寶貝去。陳柏心道,這下妥當了。嘖嘖,大王讓他無論付出任何代價也要拿到岐山丹,看他也不用城池這些,也能完成任務。跟著人進宮。而陳柏才沒走多久,驛館這兒就出了一點問題。商雎鳩和商之洲正上街給一群同窗買糖葫蘆,結果付錢的時候,那賣糖葫蘆的老人突然說道,“我們魯國的糖葫蘆和大乾的有很大區別,兩位小郎君難得來魯國一趟,要不要試試我魯國的特色,我那裏正好還有很多你們沒見過的,也帶迴去給你們的同窗嚐嚐。”商雎鳩和商之洲對視一眼,答道,“好啊。”街道對麵閣樓的窗子旁,齊政皺了一下眉,取下背上的弓,弓都拉直了,但又放了下來。因為,商家兄弟一下蹦了起來,袖子裏麵有什麽東西撒了出來。那賣糖葫蘆的老人滿臉驚訝,然後白眼一翻,直接倒地上了,人事不知。“柏哥兒才給我們說,讓我們小心點,特別是你這種想要拐騙我們離開人群視線的。”“柏哥兒說,老人和小孩最不容易讓人產生戒備心,但卻最有作案動機,特別是離我們驛館近的,說不得就是對我們有歹心的,嘖嘖,居然真被我們哥兩逮住了。”“搞錯了也沒關係,反正這毛頭鬼傘的粉隻會讓人昏迷,不致命。”大街上,一個老人被大乾的學生突然弄暈了,立馬就混亂了起來。結果,商家兄弟沒看到一樣,還一臉興奮的道,“抓起來抓起來,綁起來審一審,說不得和以前抓甘辛的是同夥,我們要為甘辛報仇。”這還得了,周圍的魯人已經怒目而視,怎麽可能讓兩個大乾人這麽任意對待他們的同胞。混亂中,一個高大的帶著麵具,背著一把奇弓的人走了進來,冷著聲說了一句,“將人帶去審一審。”周圍的人互相看了看,最終也沒有出聲。是麵具將軍,他們魯國的麵具將軍,錯不了,因為那把奇怪的銀弓沒有人模仿得了,雖然很多人都說這人是大乾的皇子政,但人家幫他們魯國驅趕走了巴軍是不爭的事實,於情於理也是他們值得感恩的人。那老人被人提了起來,有人還是弱弱地問了一句,“不知道這老孫頭犯了什麽事?”齊政還沒有迴答,商家兄弟就道,“他剛才騙我們去偏僻的地方,他一個在驛館門口賣糖葫蘆的應該知道我們的身份,一個平民能這麽大膽子讓他國貴族跟他走?欺負我們小不懂?肯定心懷不軌。”平民畏懼貴族,平時避而遠之都來不及。眾人:“……”這時有人小聲說了一句,“這老孫頭以前不是在城頭賣餅的麽?怎麽突然改行賣糖葫蘆了?”齊政沒說什麽,隻是讓人提了去審問,然後帶著商家兄弟迴驛館。進了驛館後,商家兄弟這才道,“皇子政,你這些天去哪裏了?巴軍不是都被驅趕走了麽?”“柏哥兒說你在大乾被束縛久了,到了陌生的地方,肯定去花天酒地放縱了,是不是真的?”齊政:“……”那陳子褏一天無聊到了什麽程度,居然敢私底下編排他。齊政說道,“最近可能不太平,以後出門你們多帶點人在身邊,也不要和陌生人交往過甚。”現在他幫魯國趕走了巴軍,可以說結盟已經十拿九穩,但就怕有人狗急跳牆,做出一些事情來。從甘辛當初被劫來看,魯國自身應該就存在一股不想大乾和魯國結盟成功的勢力,這比巴軍還讓人難對付,因為相對巴軍來說,隻需要呆在城內就不會出什麽問題,但如果是魯國自身的問題,他們呆在城內,反而更危險,危機來得可能會讓人防不勝防。商家兄弟點點頭,“柏哥兒也給我們提過的。”此時,街上,一群人正在好奇的議論,“剛才那老孫頭怎麽突然就倒下了?”“不知道啊,好像是那大乾的學生突然跳起來了一下,也沒看清幹了什麽。”且不說這裏,陳柏進宮後,太子斑就前來迎接了。左丘跟隨在側,還有一風姿卓絕的錦衣玉服的公子居然走在了左丘前麵。陳柏愣了一下,魯國重禮節,哪怕走路的先後順序都是有講究的,這人的身份居然還在左丘之上。會是誰?太子斑說道,“請跟我來,這一次昭雪大學士可要好好挑選了,我魯國傳承自西周,內庫中存了很多稀世珍寶,就看昭雪大學士眼力夠不夠,能不能挑到一件價值連城的寶貝了。”倒是輸得起,挺灑脫。陳柏不動聲色,按理兩個陌生人第一次見麵,作為主人的太子斑應該引薦的,但太子斑似乎並沒有引薦的意思。這就有意思了,帶在了身邊卻不引薦,這就是說……是這人想要見自己,但又不想自己知道身份?陳柏故意落後了兩步,靠近左丘,小聲問了一句,“這人是誰?”左丘聳了聳肩,“你猜”。陳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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