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看了一眼陳柏,“此事若成,大功於我大乾,不知你那老師何時迴來?定要親上金殿,論功行賞。”這是準備召見山君了。也對,這事情看上去就一張折子,但對大乾而言,何嚐不是驚天動地的事情,與山君往常所做之事,大有不同。陳柏好想說一句,老師閑雲野鶴,功勞算自己頭上就行。但終歸沒敢,因為無此先例,也太荒唐了些。心中苦澀,答了一句,“等老師迴來,第一時間稟報大王。”這下慘了,山君恐怕得暴露在所有人麵前了,以前他去齊政府邸都哆哆嗦嗦的,生怕被認出來,每次出門都要沙啞著聲音練習好久。現在還沒有散朝,他們的小議不過是臨時的,百官還在等著,等散朝後,大王肯定還會組織三公和九卿繼續商議。現在嘛,又得迴到朝堂上了。陳柏雖然是弘文閣大學士,但也沒有資格位列朝堂之上的,但今天大王也沒直接讓他離開,而是讓他站在了龍椅一旁,就如同一個小侍。但哪怕如此,也不知道看呆了多少人。這位置可不是什麽人都能站的,這得受寵到何等程度。陳柏也是一愣,有些“受寵若驚”,這也算是對他的獎勵了吧,鍛煉之法是山君奉獻的,但折子是他親自上的不是。下麵,齊政都有些驚訝地看了一眼陳柏,這個陳子褏,前不久走在街上還人人喊打,如今居然都站到大王身側了。其實驚訝的何止齊政,朝堂上稍有耳聞陳子褏事件的,哪一個不是差點掉了下巴。陳子褏何德何能,能在今日立於龍椅之旁,雖然也就這麽一次,但也是無上榮光了。隻是他們不知道,以後他們要經常見到了。要說別人隻是驚訝,那麽太子蛟整個人就陰沉得嚇人。為何會如此?陳子褏不過是遞交了一折子而已,這金殿上天天上奏的折子何其多,況且還是想讓大乾給魯國周轉武器鎧甲這麽荒唐的折子,沒被拖出去仗責已經是怪事了,現在反而形同被父王嘉獎了。太子蛟不由得瞟了一眼九卿之一的郎中令趙望夷,到底父王將三公和九卿喊道殿後商議了些什麽?太子蛟的目光,趙望夷是一點感覺也沒有,就那麽筆直的站著。這時,龍椅上的大王開口了,“魯國周轉武器鎧甲之事,事關重大,暫緩幾日,等商議之後再做決定。”懵。商議之後再做決定?那他們這些天商議的是個什麽東西?明明都有結果了,都讓人擬好國書了,結果……就這麽突然變了掛?但無論是三公還是九卿都沒有開口,似乎理當如此,似乎前幾日他們完全不知曉魯國人是來幹什麽,他們也從未商議過任何對策一樣。魯國使臣那邊,張了張嘴,不可置信地看向左丘。左丘說那一直和他們作對的昭雪大學士會幫他們,他們本是不怎麽相信的,就算相信,一個連朝堂都上不了的人能幫上什麽忙?但現在……擬好的國書都被直接壓下來了,這個昭雪大學士當真詭異得很。不過也虧得左丘算無遺策,才在不可能之中尋得這一絲轉機。左丘的震驚何嚐不是如此,竟然……真的逆轉了大乾朝廷的決定。不過,左丘竟然一眼也沒有看陳柏,拱手說了一句,“靜等大王的迴複。”陳柏嘴角上揚,還真怕左丘表現出來點什麽。他昭雪大學士,他大乾之臣,隻能也隻會一心為了大乾。今日朝廷再無要事,內侍問了幾句還有無要事,就散朝了。一散朝陳柏就趕著迴家了,因為他昨晚為了查資料,為了寫折子,一夜未睡,看看他這熊貓一樣的大黑眼圈。這一次他倒是睡得安穩了,睡之前還撫了一下左丘送給他的那張琴。夢中,漫山遍野都是純潔的白月花,就如同親自走了一遍魯國一樣。陳柏醒來的時候,陳小布正提了個食盒在門口打瞌睡,見陳柏醒了,趕緊走了進來。“哥,這是爹讓人給你準備的飯菜,等你醒了就讓送給你。”“哥,你說爹是不是腦殼被門夾了,他以前不是看著你就恨不得用棍子抽麽?現在都主動讓人給哥準備飯菜了。”陳柏一笑,他現在可是在龍椅旁邊站過的人了。嘖嘖,也算光耀門楣了,有多少大官兒當了一輩子官,也沒這殊榮。陳小布在旁邊玩那把魚腸劍,時不時還用臉摩擦,陳柏看著好笑,“等過幾天,哥送你一把和魚腸一樣鋒利的小匕首。”功勳世家的小公子,都有隨身攜帶小匕首的習慣,長大了佩長劍也不足為奇。陳小布都驚呆了,“真的?”陳柏一笑,以後魚腸就不值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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