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小事與他大乾的城池比起來,算得了什麽,在這麽緊要的時候還如此不分輕重。袖夫人正要開口,大王就陰沉著聲音道,“迴去顧好太子蛟,讓他也安分些,若真有人壞了這場比試,休怪我無情。”安分兩字念得特別重。袖夫人猛地抬頭,有些驚恐地看著眼前這個男人,然後慌慌忙忙地離開了。大王臉上有些疲憊,“有的人怎能蠢到如此地步,家國都不顧了,而有的人又聰明得……”不知道在想什麽,歎了一聲。然後想了想,向召聖太後的寢宮而去。老太太還是那麽嚴厲地坐在那裏,垂著眼。相對無語。半響,還是大王開了口,“你不該見他的。”老太太睜開閉合的眼睛,“不過是政兒帶個郎中給老婦人看看這腿病,大王些許是想多了。”大王沒有說話,就這麽看著老太太。最終老太太歎了一口氣,“若真是為了這大乾好,還是要見一見的。”有些事情,大家心裏明白就好,為何非要說得這麽清楚,少了些樂趣。大王張了張嘴:“……母後還真是……”……如今上京城都在等著陳柏和太子素丹的比試。“聽說就在三天後。”“這可是關係到一座城池啊,光是想想都緊張到不行。”“也不知道這些時日,公子柏溫習得如何,那太子素丹實在難應付。”“倒是那太子素丹不見怎麽憂心,每天牽著一雪白的異獸到處逛,真將上京當自家了。”三日時間說短不短,說長不長,一晃而過。而一個消息不脛而走,公子柏避戰了,原因聽說是受了重傷,根本沒辦法比。這是誰也沒有預料的結果,不僅市井議論紛紛,連皇宮中,大王也皺眉地找了人前來詢問,“那日宮中,袖夫人可是讓人傷了他?”“這……”來人不好迴答,而是道,“袖夫人的那些個奴仆隻承認輕輕推了一下,也不知道怎麽的,公子柏就在地上滾了幾圈,沾了一身的灰,當時……似乎也無大礙。”大王:“……”以袖夫人的性格,僅僅是推了一下嗎?“要不要讓禦醫去廷尉府看看?”大王不置可否,沉默不語,或許拖著不比也未必是壞事,不比就沒有輸贏,沒有輸贏那座城池就還是大乾的。說到底還是對陳柏沒有百分百的信心。而此時,陳柏正呆在自己院子裏麵,和陳小布在逗那隻大麥町玩布球。如今陳柏的院子裏麵種了不少向日葵,都開花了,是從齊政那塊向日葵地裏麵移植過來的。陳小布在院子裏麵跑得唧唧的,和大麥町搶著布球。陳柏將布球扔出去,怎麽感覺養了兩隻狗一樣。“哥,你看我教得好不好,現在大麥町都知道將布球叼迴來了。”陳柏嘴角一抽,教得是好,每次都以身作則,示範如何將布球叼迴來,能教不好。兩人沒心沒肺地逗著狗,而外麵已經鬧翻了天。“也不知道公子柏是避而不戰,怕了那太子素丹,還是真的受了傷。”“應該是受了傷,聽說袖夫人……”“怎麽感覺每次出事都和太子有點關係。”“無論受傷是真是假,太子也不該在這個時候和他為難吧,那可關係到我大乾的一座城池,孰輕孰重心裏應該清楚。”“誰說不是,明知道現在昭雪大學士是唯一的希望,還……”有些話他們實在不敢說出口,加上上一次上京大病,太子也跟沒影子一樣。估計唯一開心的是太子素丹了,要是比試結束,他就完成了來大乾的任務,就得迴趙國了,他的薩摩耶哪裏還能和這麽多異獸一起遛彎。。也不知道怎麽的,消息傳了好些天,但無論是大乾和趙國居然都沒有在提起這第二局比試,讓人摸不著頭腦。消息越傳越沸騰,但真正的當事人,或者真正的利益相關者,反而沉默得讓人意外。陳柏呆在府裏不能出門,但山君可以。這不,齊政就發來語音,“有人來報,山上的葡萄不知道怎麽的,往地上掉。”陳柏一驚,難得是哪裏出了問題?好好的葡萄怎麽會往地上掉?實在太可惜了,都快成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