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政有時候都不知道怎麽形容這個陳子褏了,說他是爛好人吧,懟起人來也不見嘴軟,上次可沒少懟他。陳柏也有點尷尬,上次懟了齊政後就沒見麵了,誰知道他現在又有事找齊政幫忙,果然應了那句話,做事留一線,日後好相見。齊政繼續道,“大王讓你在家修養,甚至這弘文閣都不用你來,你該不會真以為是讓你什麽都不做?大王是讓你多在家看看書,好應戰太子素丹的下一次比試,要是讓大王知道你還到處跑,可未必是好事。”陳柏:“……”齊政該不會以為他看看書就能贏太子素丹吧?上次要不是趙國使臣大意,讓自己出題,也不可能是打平這個結果。素丹那個妖孽,他現在已經知道有多妖了,非凡人能敵。齊政說完起身,“跟我進宮。”陳柏一愣,就這?齊政什麽時候這麽好說話了。齊政歎了一口氣,皇宮裏麵那個老太太可不好相處,皇子寧怕是要受一番苦了。皇子政是以皇孫的名義帶著陳柏去見太後的,所以手續就簡單了。上麵輪椅上的老太太臉上沒有任何感情,看了一眼齊政,然後眼睛就看向了陳柏,估計知道齊政不會是無緣無故帶人來。“你就是那個擊響沉冤鼓,過了昭雪刑,救了上京無數人,後又和趙太子素丹鬥平了的昭雪大學士?”陳柏趕緊規規矩矩的答了一句,“是。”這老太太的確是個不好相處的,下麵皇子寧那麽小一人,淚巴巴的一直跪那裏,老太太都沒有眨一下眼睛。“為何不懂大王的一片苦心,想著怎麽為我大乾守住城池,反而跑來我這裏了?”聲音聽不出喜怒。陳柏也不廢話,這樣性格的人拐彎抹角地沒用,“為皇子寧而來。”“哦。”老太太哦了一聲,“你這是……申冤申到我這裏來了?”看了一眼皇子寧,“一個被人當著槍使的蠢蛋能有何冤屈?”陳柏都愣了一下,這老太太明明心裏明白得很,卻還是罰了皇子寧,倒是頗為有意思了。似乎並不是自己想的,皇子寧惹怒了老太太的原因,要真是如此,被罰的肯定不知皇子寧。說完,老太太有些皺眉的揉了一下自己的膝蓋,明明臉上露出了痛苦的表情,但飛快的一閃而過,就像什麽事情也沒有一樣。陳柏眼睛都縮了一下,風濕的疼痛又癢又難受,這老太太居然麵色都不改的忍下去了……陳柏也隻說了一句話,“皇子寧並未說謊。”老太太明顯一愣,“何以見得?”陳柏一笑,沒有迴答,而是看向皇子寧,“告訴太後,你的老師是誰。”皇子寧可憐巴巴地抬起頭,揉了揉眼淚,“我的老師是山君,我沒有說謊,我們課上教過的,風濕可以治。”“……”陳柏也開口道,“我這次來也不全是為了皇子寧,而是為了給我的老師山君正名。”擲地有聲,這也能很好的解釋他為什麽來這一趟,也能躲過大王的追責。有人不信自己的老師教導的內容,作為弟子的哪還能坐得住。說完,陳柏拿出了電子針灸器,直接遞給了皇子寧,“如何使用課上已經教得十分清楚,治療風濕的穴位也就那幾個。”作為山君的關門大弟子,能拿出電子針灸器並不足為奇。皇子寧眨巴著眼睛,可憐巴巴地接過。老太太也沒有拒絕。然後整個宮殿都隻剩下電子器的聲音。老太太明顯有些驚訝,一個小皇子居然都能給人針灸了?而且她腿上傳來的麻麻的感覺,取代了疼痛,舒坦了不少。陳柏和皇子寧離開的時候,老太太居然還讚了一聲,說了一句,“不錯。”陳柏有些皺眉,不是說這老太太十分難相處麽?一個真正難處的人絕不會因為這點小事還讚上一句的。陳柏走後,殿中剩下老太太和齊政。安靜。半響老太太才說了一句,“沒想到僅僅是見上一麵也得假借他人之手。”齊政依舊沒有說話。老太太揮了揮手,“下去吧,呂清奇這次會全力助你,以後天高任魚躍。”說的是掌管大乾錢財的三公之一的呂公。半響,齊政才道,“為何這次沒有借機對付太子蛟?”老太太笑了,“留一個蠢的在那位置不是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