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丹後麵的那些趙國使臣和護衛看得心驚膽顫,他們家太子就這麽走出去了?現在可是大病期間。趕緊上前勸阻。結果,素丹非但沒有聽,還跟著一群學生,不對,是跟著幾隻狗狗後麵,堅定不移。莫名其妙的,一群學生的隊伍……壯大了一些。這些人身份還極其的特殊,其中那個陌上人如玉的無雙公子還是大趙的太子。看得那些在窗子後麵的人麵麵相覷。看得更是讓人心裏堵得慌。這裏可是上京,大乾的上京,一個他國太子,在他們大乾的街道上,恰意的溜著狗,而他們卻要躲在窗戶裏看著外麵的人……那種感覺,實在奇妙到了極點。就是這樣的一個隊伍,開始在上京城中,大大小小的街道上,撫平這場大病帶來的恐慌。效果也挺明顯,以前是人人驚恐,但現在看到了被治好的病人,看到了比他們身份不知道尊貴多少倍的功勳家的小公子,甚至看到了他國太子,無所畏懼,就那麽歡快地走在街道上。那種衝擊是無法形容的。他們都不怕,自己這些平民怕什麽?終於有人忍不住外麵正值明媚的陽光,打開了門,走了出來。陳柏也接到了他的第一個病人,估計是實在忍受不住病魔的折騰了,這病折騰的不僅僅是人的身體,還有人心。看這病人的臉,或許因為恐慌,抓得都不成人樣了,這樣的人或許已經選擇了直麵死亡,現在陳柏這裏有治好的希望,所以死都不怕,何不妨前來試試。陳柏臉上沒有什麽表情,抬手,打針,如同例行公事一樣。“三天見效,你臉上的傷是你自己的抓傷,皮外傷不礙事。”病人:“完了?”陳柏:“完了,迴去等著痊愈便是。”頭都沒抬,就像這病真的是無足輕重的小小傷寒。病人:“……”他來之前想到了無數可能,無盡的嘲諷,數不清的指指點點,甚至可能被抓去直接處斬。結果……僅僅是用一奇怪的針紮了他一下,讓他迴去等著痊愈就是。真的就再無其他了。病人突然笑了,苦笑,這些天,他都在幹什麽,在恐慌什麽啊。一咬牙,就這麽毫無遮掩,露出臉,走了出去,走上了大街。看著周圍幾個散開的人,臉上嘲諷,“大驚小怪。”嘲諷的是他人,也是嘲諷的他自己。看得人目瞪口呆。讓人視同妖魔一樣的人,進了那醫療點出來後,跟變了個人似的,還嘲諷別人大驚小怪?有幾人眼睛一動,匆忙地迴了家。然後……陳柏開始忙碌了起來。病人一個接一個。陳柏心中也是一歎,終於……走上正軌了。隻要願意出來看病,這場大病終歸是能被控製住的。而看病的人,看向那個因為傷重隻能坐在椅子上給他們看病的陳子褏,內心就複雜了。複雜得甚至不敢麵對陳柏的目光。突然有人說了一句,“你……是個好人。”說完就慌忙地跑了。陳柏都愣了一下,然後嘴角上揚。風水輪流轉啊。汙名和美名怕是要同時背負在他身上了,怎麽說也比以前的情況好。陳柏的那些學生,現在也不用上街吆喝了,居然跑來他這幫忙了。陳柏一想,也好。正好給來的人科普一下這個傳染病,安撫人心,也讓上京早點恢複正常。“這個是感冒並發症,隻要不感冒就不會得病,看我們,在病人群裏麵呆著都沒事。”“別看我們年紀小,我們可是山君的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