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敢還嘴。”陳守業臉都黑了,哪家兒子能有這麽會折騰的,都說別人家的兒子紈絝,但再紈絝也就是小打小鬧,他兒子卻是從來不嫌棄事情大,天天都想將天捅個窟窿。說來也怪,他兒子居然連昭雪棍都能挺過去,忍不住罵了一句,“禍害遺千年。”得,一看就是親爹。還好,宮中傳旨,讓陳廷尉進宮了,不然還得一頓好罵。陳柏大概也能猜到大王為什麽召見陳廷尉,他敲了沉冤鼓,散播了大病即來的消息,大王肯定要召見陳廷尉去詢問一番的。屋子內,榮華夫人哭累了,被人扶了下去,隻剩下一個端著一碗黑漆漆藥水的陳小布。“哥,這是我剛剛看著下人們熬的藥,你快喝了,你說你怎麽老是挨打,看著也不像挨打相。”陳柏:“……”看了一眼那碗漆黑的藥,上麵還飄了些奇怪的東西,又看了看陳小布一臉的鍋灰,小花貓一樣,“這藥應該不是下人熬的吧?”陳小布一臉驚訝,“你怎麽知道?我看他們熬藥火小得很,我親自上了手,用嘴嘴吹了半個時辰的火,現在都頭暈。”陳柏:“……”這藥喝下去,他覺得他要爛屁股。好不容易將陳小布打發走,讓他帶著大麥町去玩滑板。陳柏翻身就爬了起來,那三十六棍,就像是擊腹練習一樣,用拳頭擊打腹部的練習,隻聽打得響,其實最多也就是將皮膚打紅,那執行手真是個人才。就當鍛煉了,打翹一點也好。然後拿出手機。太子蛟隻給了他三天時間,他也說山君去上山采藥了,抗毒劑他得買到。還好那老醫師正是好友唐慎姐夫旗下醫院的醫師,正好可以幫忙。陳柏首先找到唐慎,大概說了一下情況。唐慎:“柏哥,你這是跑到哪個角落去了,那裏醫院都沒有?”陳柏答了一句,“有是有,就是醫療條件實在太差,沒辦法,還得讓你幫幫忙。”唐慎答道,“哪裏的話。”當初他被一群流氓堵在小巷子裏,好多人冷眼看著他差點被打死,也就柏哥站了出來救了他,不然他真給人活活打死了。然後兩人興趣相投,成了最要好的哥們,柏哥這人,有著別人看不到的善良和陽光,讓人忍不住想要好好相處。唐慎說能幫上忙,陳柏也鬆了一口氣,可惜不在原來的世界了,也不知道怎麽還這人情。搖了搖頭,如果唐慎知道自己想著還人情,說不得要說教他一番。一個人的一生中,總會出現那麽一兩個讓人不計迴報的人。唐慎說了一句,“柏哥,我準備開一個遊戲公司,你幹脆來我公司得了,柏哥的原畫,在遊戲圈那可是一畫難求。”陳柏一愣,好像隻要有網,也不是什麽都不能做,迴了一句,“這還不簡單,到時候有什麽需要說上一聲就是,我現在手下有71個小學徒……”……皇宮,陳守業跟著內侍到了禦花園。落日亭中,大王的身影依舊是那麽偉岸。隻是大王腳邊,翻著個肚皮,四肢腳一個勁劃的是個什麽鬼?大王居然還用手去rua它的肚皮。辣眼睛。皇子寧委屈巴巴地站在一旁,每次來落日亭,父王就要獨占鬥牛,他也想rua。齊襄看了一眼,“來了,你倒是養出來一個好兒子。”陳守業:“……小兒無知,還請大王海涵。”齊襄抬起頭,“敲響沉冤鼓,受那昭雪棍,還真讓行刑緩遲了,說起來也算做到了人所不能,讓人刮目相看,本王原本還有些遺憾,那孩子經曆了一些事情,本王都以為,昔日風光無限的上京公子柏就此消沉了,倒是本王看差了。”陳守業汗水都流了下來,“小兒罪不可恕,但請看在……”話還沒說完,齊襄就道,“他何罪之有?他看似挑釁朝廷威嚴,破壞律法製度,但立那沉冤鼓不就是讓人去敲的,不然立它何用?沉冤鼓也在我大乾律之中,他走的也是大乾律,總比皇子政使一些小手段讓朝廷改了公子柏的判文強。”陳守業:“……”果然什麽事情都瞞不過大王,大王不出聲並不代表他不知道。不過陳守業糾結了,大王這是個什麽意思?有些小心翼翼地問道,“那小兒的懲罰……”齊襄說道,“既然走的大乾律,就按大乾律來吧,若真能沉冤昭雪,朝廷非但不能罰他還得賞賜他。”陳守業沒敢問,要是沒能沉冤昭雪又當如何。半響齊襄才道,“想必你也知道召你進宮是為何,公子柏所言會快速傳染的疾病有幾分真?”陳守業趕緊道,“臣已經仔細詢問過,小兒隻說……隻說三日之內,水落石出。”齊襄不置可否:“他倒是有幾分自信,三日倒也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