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不得了不得。”陳小布幾人都被誇得不好意思了,“也就是一些急救的常識,老師說應急時所用。”說完還羞澀地跑了,“我們還要去寫生,就不留這了。”哎呀,羞死他們了,好多人奇怪地看著他們。但心裏這小驢子怎麽這麽歡騰。哪怕是陳柏知道他們所為,也不會怪罪他們,沒有任何其他可能的時候,能夠站出來施展急救,還救活了人,陳柏也得誇上一句。具體情況具體分析,他們本就不是為了炫耀或者其他才參與進去的。顧浚看著幾個跑得飛快的孩子,現在也不是追的時候,免不得要親自上門道謝才行。還有那山君,估計還得去二皇子府一趟。“山君還真是教出了幾個了不得的學生。”“嗬,以前不知道誰整天等著看笑話來著。”上京城中,不知道多少人在得知陳柏收了多少學費後,怒斥了一句胡鬧。如今牛刀小試,鋒芒初現,陳柏的學生恐怕自己都不知道,他們和其他人有什麽地方不一樣了。議論紛紛,等消息傳進上京城以後,估計不知道會驚訝住多少人。陳小布他們興奮勁兒一過,也沒當迴事,然後高高興興地畫他們的茅草屋去了。等他們到的時候,茅草屋都被其他學生圍滿了。一群學生邊畫邊互相打鬧,關係好到不行,他們不再是以前那樣,僅僅上課呆在學舍,一下課就分離,其實真正的交談反而沒有。總角之交,同窗之情,說的應該就是現在的他們,等他們長大,迴想起這些過往,哪怕心思不再像現在這般天真無邪,恐怕也會會心一笑吧。而這種牽絆,會給他們仕途帶來的好處,他們現在應該是從來都沒有想過的。陳柏這幾天沒怎麽出門,自從上次用山君的身份報複過齊政後,齊政也的確讓人來召喚陳子褏去他府上。陳柏哪敢去啊,一去還不得撞火眼上。於是他稱病了,他還不信齊政能讓人將他搶了去。不過齊政召喚的次數多了,他一直不去多少也有點心慌,以後遇到齊政可怎麽辦?總不能永遠這麽躲著,他和齊政有不少合作,山君的身份不方便的時候,還是得陳子褏去接觸。沒辦法,陳柏看了一眼前來通傳的管家,硬著頭皮向外走。齊政居然還派了一輛轎子來接他。這下死了,齊政一定想到了什麽折磨人的辦法來折騰他。等到了齊政府邸,進府後,陳柏不由得一愣。因為除了齊政外,太子素丹也在。也對,齊政在大趙當了八年質子,肯定是認識素丹的。齊政麵無表情,頭都沒有抬,“病好了?最近日子過得可舒坦?”陳柏聽著這話,怎麽感覺都有些拿捏的意味在裏麵。答了一句,“一般。”能舒坦麽?天天擔心怎麽被人折騰。齊政嘴角抽了一下,說道,“素丹是我的舊友,這次來上京,就由你代表我府上一盡地主之誼。”說完還疑惑地看了一眼太子素丹,也不知道素丹從哪裏知道了陳子褏在他府上任職,居然自己找上門,非得要讓陳子褏作陪。也不知道趙國太子才來上京,怎麽就認識陳子褏了,也是奇怪。不過他府裏土豆綠油油的,正是得翻藤的時候,就讓陳子褏陪素丹逛逛上京吧,嘖,他那些土豆葉是真綠。其實素丹這幾天沒事就去街上逛逛,希望偶遇狗狗,可是他現在的身份實在敏感,上街多有不便,於是就想到找陳柏,可是他和陳柏又沒什麽關係,一個他國太子貿然去大乾九卿的府邸也確實不妥,於是就找上了舊友齊政。陳柏都愣了一下,就這?沒有動點心思折騰他?齊政說道,“今日先去一品軒品品茶,聽聽我大乾的話本和大趙有何不同。”他也一起去,等安置好了他再迴府翻他的土豆藤。素丹對著陳柏說了一句,“要是能叫上那幾個飼養異獸的少年就更好了。”陳柏:“……”你的目的還能不能更明顯一點。喊陳小布他們一起肯定是不行的,這娃現在正和他的那些同窗在城外寫生。陳柏也鬆了一口氣,齊政不搞他就行。一品軒在西市,路途不算近。齊政安排了馬車,一行人浩浩蕩蕩地向西市而去。路上免不了要讓陳柏介紹一下大乾的風土人情,齊政也才迴大乾沒多久,大部分時間生活在大趙,估計也是個門外漢。